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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節

  看到這一幕,楊開微微一笑,彎下腰,將筆蓋套上,工整的插在了上衣口袋。
  跟在後面的眾人,踩著鐵梯,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光線將地面上的投影切割的支離破碎,透出點莫名的詭譎。
  「指戰員……」九筒跳下鐵梯,瞥了眼四周說道。
  「噓!」楊開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道門。
  「不要說話,所有人把背貼在牆壁上,我去開門。」楊開說完,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金屬門處,一隻手握住了門把。
  這道門沒有鎖,以至於楊開稍一用力,就卡嚓一聲開了。
  門後同樣是一條走廊,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條走廊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箱,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亂。木箱裡裝的是什麼,楊開不知道,現在的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這些木箱是很不錯的天然掩體,可以幫小組一個大忙。
  「九筒,趙勇德,跟在我後面。獨眼龍,你帶著其他人先藏在這些木箱後頭,沒我的吩咐,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明白嗎?」楊開問道。
  「明白。」獨眼龍點了點頭。
  「嗯,那我先走了,記住我的話。」楊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端起卡賓槍,帶著九筒和趙勇德進入了第二個走廊。為了不被發現,三人的腳步都放得很輕,在走到走廊中間的位置時,楊開轉過頭,朝著後面的獨眼龍揮了揮手。
  心領神會的獨眼龍便帶著其他人悄悄的走出鐵門,全部或坐或蹲,隱藏在了層層疊疊的木箱背後。
  看到大家都隱蔽好了,楊開這才放心的舉起槍,繼續前進。
  越往前走,聚攏在四周的木箱就越多,有的上面還覆蓋了一層軍綠色的雨布,用白色的油漆畫上了危險的符號。
  楊開本以為木箱裡的是武器彈藥,因為他認得那個符號的含義:禁止火種。不過當瞥到其中某個敞開的木箱時,他卻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木箱裡的並不是手榴彈,子彈之類的軍火,而是一捆捆的電纜。
  這些電纜很粗,有紅黃綠三色線頭,看樣子是大壩電力系統的備用品。但令楊開詫異的是,電纜這種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成批成批的堆在此處,無人照料。
  走廊兩邊,每隔三四米,都有一個罐裝滅火器。看來日本人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
  第二條走廊和第三條走廊是相連通的,中間沒有金屬門阻隔,但有道不高的門檻,順著兩條走廊的接口望去,楊開發現在第三條走廊裡,依舊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木箱,正當他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卻陡然皺起了眉頭。
  「注意,前面有人!」楊開沉聲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抱著卡賓槍將身子藏在了走廊接口左邊的牆壁後。而九筒和趙勇德再愣了下神之後,也紛紛學著楊開的樣子,躲到了兩邊。
  果然,幾秒鐘後,寂靜的第三條走廊響起了腳步聲。
  這次不光是楊開,九筒和趙勇德也聽見了。聽見腳步聲,二人均呼一聲好險,要不是楊開警覺性高,及時發出了命令,恐怕現在大家就跟日本人碰上頭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楊開稍稍側了下腦袋,發現迎面走過來的是兩名裝束古怪的士兵,一前一後。
第二六七章 血腥大壩(15)
  這兩名士兵都戴著防毒面具,全身都被厚實的黃色軍大衣包裹,就連雙手也戴著毛手套,唯一露出來的,就是隱藏在防毒面具玻璃罩下的那雙毒蛇般的眼睛。
  最令楊開驚訝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竟然不是傳統的日軍標配三八大蓋,也不是裝甲師團特供的九九式步兵小統,而是德國的MP18衝鋒鎗。
  由於這種MP18衝鋒鎗的彈夾是安裝在槍管的側面,而且射擊的時候,是將彈夾當做握把來使用的,所以和其他衝鋒鎗之間很好區分。
  只是從不裝備衝鋒鎗的日本人,為什麼會突然裝備上這種武器?
  就在楊開思索之際,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經進入了走廊的接口。他現在和後面一名士兵的距離大概有四五米,而和楊開的距離,卻只有半米不到。
  這半米的距離,注定他無法活著走出下一步。
  噗嗤……
  躲在牆壁後的楊開毫不猶豫的閃身,收腹,右臂平推,將黑黝黝的四稜刺狠狠的送入了日本士兵的肚子。
  這名士兵悶哼一聲,然後抬起頭,玻璃罩下的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他的軍大衣被刺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孔洞附近的布料滿是褶皺,一蓬血漿如打開的水龍頭般從後背透出的刺尖上流出。
  這就是四稜刺上四道血槽的威力,源源不斷的放血,即使刺中的不是要害,也能讓傷者在短時間內因大出血而死。
  楊開這一舉動,雖然成功解決了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但後面的士兵立馬驚呼一聲,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柄光亮的匕首,奔跑著朝著楊開衝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正因為如此,後面的士兵才沒選擇用槍。
  「八嘎!」士兵憤怒的抓著匕首,如餓虎撲食般捅向了楊開。
  「八你老母!」楊開冷笑一聲,左臂一推已經死掉的那名士兵的屍首,右手向後,將那柄沾滿血腥氣的四稜刺從他的肚子裡抽了出來。
  四稜刺一抽出,屍首肚子裡的血液,立刻被壓強逼迫著噴了出來,濺紅了楊開的半邊身子,但楊開卻對此不管不顧。只是飛快的彎下腰,和士兵揮舞的匕首擦身而過,然後腰一扭,胳膊畫了個弧,將手中的四稜刺倒著插進了他後頸。
  頸部是人體的要害之一,在四稜刺刺入的瞬間,這個倒霉的傢伙已然斃命,看他死不瞑目的樣子,一定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楊開收回四稜刺的時候,走廊裡只剩下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將四稜刺在屍體的軍大衣上蹭了蹭,楊開翹了翹嘴角,那模樣仿若殺神。
  算上雷達室裡那個,他的這柄匕首今天已經痛飲了三個日本人的鮮血了。
  「九筒,趙勇德,既然這裡已經出現了巡邏兵,我相信前面也有不少。我先檢查下這兩具屍體,你們到前面找好掩護。」楊開說道。
  「是!」九筒和趙勇德點點頭,然後端著槍進入了第三個走廊。
  腳下的屍體雖然穿著軍大衣,但衣服上並沒有軍銜和番號。楊開解掉了屍體的防毒面具,面具下的確是日本人的臉面,五官扭曲,面目猙獰,不過這個人似乎還沒死透,嘴唇微微蠕動,雙目無神的看著楊開。
  「流了一地的血還沒嚥氣,生命力真是頑強呀!」楊開冷冷的說道。
  「記住,下輩子別再當日本人了。要是不幸投錯胎,還是日本人,就祈禱不要在有生之年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