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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節

  爺爺點頭,繼續道:「長這種卦象的人士多適合進入政界,步入仕途。往往又多適於中層級銜的職務,在此類崗位如魚得水,掌管實權,也會有相對高層關照提攜。但一般不會成就封疆之位。太平歲月,大抵如此。但是逢群雄並起的亂世,在群雄無首之時,倒又多一份作為的可能性,在短暫之中為一時之先,暫居魁首。乾卦之人為官之道宜有清廉之德,否則無道之財易生災禍。在經濟上不貪是其立身之本。這些特徵乃緣於『乾』和『錢』相通。此卦人士,百折不撓,頗具堅韌精神,雖然期間可能遭波折重創,大多都能再作運籌,力圖再舉,身體力行,再次獲得成功。其體貌無論粗陋還是文質彬彬,都多有行伍的性格。『乾卦』又通『牽掛』,在家庭親友上總有牽掛惦念。」
  我感覺兩隻耳朵都不夠用,來不及全部記下爺爺所說的話,以後碰到長有乾卦的人時,好在他人面前滔滔不絕的展示一番。
  爺爺又道:「這種卦象的人士,對人生運行軌跡認識上多有靈性,對自己人生經歷的發展規律有所認識,能感知到控制、指導自身發展的命運存在,即所謂知天命。因而多有主見,基本不顧忌他人的言語態度,獨為其事、獨行其道。身邊人文環境中、人際關係中定有『小人』潛伏。宜於動中、亂中舉事、行事。是四象中的青龍。四象你知道吧,語文教科書上應該說過的,四象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我再一次垂眉低首,有氣無力道:「爺爺,我們教科書裡沒有這些東西。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爺爺笑道:「這個不難,即使教科書上沒有,你們老師也應該教的。很簡單的,比如說,夬卦就是四象中的朱雀。」
  「這個卦象的人又怎樣?」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卦象的人士性格古怪,做事方式、行為、風格與常人迥異,經常為某件事情不停地醞釀,一旦孕育成熟,行動往往果敢、果斷。如果猶豫不決,當斷不斷,必受其患。夬卦的人,健康上容易有皮膚疾病,爻辭『臀無膚』,指下身的皮膚問題,也指凡事好動,坐不住,還指事業上不可以坐享其成。另一方面,如遇坐享其成的事情,則事情上多無善終。在人體上,對應嘴部、喉嚨。言語表達上也指能說會道。穴位上指人頭頂上的鹵門,暗指其人終其一生心性也不成熟。在人際關係上,宜散財於身邊地位低的小人物或者女人。否則,容易因開罪、不滿足小人物和女人而招致訴訟是非。」爺爺說起這些古文化,其風度真不亞於大學教堂上的教授,滔滔不絕,口如懸河。
  我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不迭。
  爺爺道:「對於夬卦之人,說的就是本該每日言論不斷,嘖嘖不休的人。要是這種人變得比較沉默寡言,他的事業邊緣化和失敗也就開始了。」
  奶奶終於忍不住打斷了爺爺的話:「你這個老頭子也真是的,一下子說這麼多,亮仔怎麼能記得住?再說了,他是要考學堂的人,學好數理化就可以了,學你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反而會讓他分心。」
  爺爺連忙向奶奶告饒。
  走到門口,爺爺見奶奶去忙別的事情了,一時剛剛收起的興致又抑制不住了。他指著外面的天空,拉拉我的衣袖道:「亮仔,你看。」
  我朝爺爺指的地方看去,沒有看到任何能引我注目的東西。
  爺爺道:「高空出現了魚尾形狀的雲彩,但是你看看近地處沒有一點風。這是小畜卦動了的跡象。」
  「小畜卦?」我摸了摸後腦勺,問道。
  「小畜卦的卦象是指小孩兒,男女幼兒,小型動物,也指情人。」爺爺回答道。
  「還指情人?」雖然我知道《詩經》中多處描寫男歡女愛之類的「不健康」內容,但是奧秘的卦象裡也出現情人之類的事物,還是吃驚不小。
  「不僅如此,它還指女性子宮部位。這種卦象的人士的婚戀夥伴宜與對方有三年以上的差距。表現為年齡差距較大的異性親密關係。當雙方年齡差距不足三歲時,婚戀關係不穩定。在健康上呢,很少有疾病,身體較為健壯。在事業上,指在幕後者或不在正位上的偏職副職形式的發展。在財富成就上,適宜於幕後,隱於顯赫人物之後獲取財富。求財心態尺度有限,處事謹慎。在宗教上,本屬小禽、小畜之仙,但喜論菩薩,親近佛教,多欲修道。在性情上,有喜歡隱匿自己行為與思想的心理特徵,不願意袒露自己真實想法與行為,不願意以自己的本原面目在社會上出現。」我剛要問為什麼這個卦象還與女性子宮有關係,爺爺緊接著說:「我剛才不是說會有客來嗎?這個來客,肯定是問小畜卦的事情。」
  「問與女性子宮或者情人有關的事情?」我的眼睛睜得圓到不能再圓。而在快吃午飯的時候,爺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真真實實完完全全的應驗在我的眼前。
第十七卷 借胎鬼 第389章 老農話題
  中午的時候,奶奶剛將碗筷擺上桌,李樹村的老農就來了。視力不好的他看見正在擺碗筷的奶奶就喊:「馬師傅,馬師傅,我是上次在李樹村給你指路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就要跟奶奶握。
  奶奶一愣,慌忙擺手道:「您老人家弄錯了,我不是馬師傅呢。」
  老農「嗯」了一聲,左顧右盼一番,問道:「我也是才問到馬師傅的住址的,難道我找錯地方了?」
  奶奶禁不住笑道:「您沒有找錯。我不是馬師傅,我是馬師傅的老伴。我沒有見過你,你來找我家老伴幹什麼啊?」
  老農這才看清前面的人是誰,連忙討好的笑道:「你是馬師傅的老伴呀,呵呵,真不好意思,我這眼睛不太好使。請問一下,馬師傅在家嗎?」
  奶奶警覺的打量老農一番,問道:「您老人家找他有什麼事嗎?」還沒有等老農回答,奶奶又加上一句:「有事的話,也請您老人家選好時間,現在可是大過年哪,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做的。」然後,奶奶繞過他,去火灶提煮了大塊臘肉的鍋,明顯擺出不歡迎突然來客的樣子。
  爺爺就站在門口,可是老農一直往裡屋偷瞄,就是沒有發現近旁的人。
  爺爺拍了拍老農的肩膀,溫和道:「老人家,我就在你背後呢。找我有什麼事啊?」
  老農急忙反過身來,盯著爺爺的臉看了好一陣,喜笑顏開,搓著手掌道:「哎呀,果然是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原來您在這邊哪。」
  爺爺點點頭,詢問道:「我知道,您就是李樹村的那位。今天來找我,恐怕為的就是您的孫女兒吧?」
  老農聽了爺爺的話,愣了一下,降低聲調問道:「我今天是特意查了日子的,初五又叫破五,以前的所有忌諱,今天都可以破除。是不是?」他明顯比剛才要謹慎的多了,像個臨考前討好考官的學生。
  爺爺偷瞥了角落裡的奶奶,輕聲道:「是倒是這樣的。」
  聽到爺爺這麼說,老農立即收起剛才的謹慎,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雖然知道初五是破五,但是還不太確定。聽您這麼一說,我心裡踏實多了。我來就是要找您幫忙的。您沒有猜錯,要您幫忙的事就是我孫女兒懷孕的事。我大年初一的時候碰到了一件怪事,一個白衣男子無緣無故給了我幾顆乾癟的棗子……」
  一旁的奶奶終於忍不住了,大喊道:「我說這位鄉親!您老人家是不是犯糊塗了?現在是過年呢,我不管什麼破五不破五的,您老人家不能讓我們連個好年都過不了吧?有什麼事,請您在過完年之後再來。難道非得現在來找我們?」
  老農噎住了。
  爺爺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請老農挨著桌子坐下,笑問道:「您老人家從李樹村一路走來,恐怕還沒有吃午飯吧?要不,您就在我們這裡將就將就?我們這裡菜不好,可是飯管飽呢。」說完,爺爺連忙給我使眼色。
  我急忙將桌上的碗拿去添飯。
  奶奶窩著一肚子的氣,憤憤的坐在桌邊。
  爺爺慌忙去盛還沒有盛起來的菜。
  老農坐在桌邊,急忙擺手道:「我不吃飯,我是來麻煩你們的,怎麼可以還在這裡吃飯呢?我還是趕回去吃飯比較好。」他也是個厚道人,見女主人臉色不對,急忙要起身撤退,臉上擠滿了歉意的笑,眼角的魚尾紋就非常明顯。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眼睛裡佈滿了細密的血絲,如同一張紅線網遮住了他的眼球。
  奶奶也發現了這一點,口氣緩和下來,道:「這位老人家,您就不要客氣了,吃了飯再走吧。我看您眼睛裡血絲比較多,肯定昨晚沒有睡好吧?」
  老農見女主人態度有些緩和,連忙彎身道:「何止是昨晚沒有睡呀,從初一遇到那件事之後,我這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呢。一個是擔心我孫女兒,還有一個,就是擔心過年來了打擾你們,怕你們不答應呢。」
  奶奶聽見他提起孫女兒,口氣更是柔和了許多,輕聲問道:「哦?您的孫女兒出了什麼事?大過年的,出點麻煩會很揪心哦。」
  老農歎口氣,道:「是啊。不過這事不是過年後出的,早就有了。」
  奶奶挪動身子,趨向老農,問道:「哦?早就有了?什麼事啊?」
  老農搖搖頭,啟齒道:「說出來還真是丟臉呢。不過既然來找馬師傅幫忙,就不怕你們知道了。我孫女兒無緣無故懷上了孕,但是她說她沒有跟別的男人做過那事。我兒子兒媳不相信,但是我相信孫女兒說的話。兒子兒媳常年在外做事,哪裡清楚他們女兒的底細喔。是我把她拉扯大的,我還能不瞭解?」
  奶奶歎口氣道:「可不是嘛。我這個外孫就是在我家長大的。」奶奶指了指我。看來他們有了共同的話題。
  老農瞟了我一眼,微笑示意。
  奶奶又道:「可是,如果一個女的沒有跟男的做那事,怎麼可能懷上孕呢?」
  老農拍著巴掌道:「我也這麼想呢。這不,初一拜年的時候我們家就來了一個怪人。我給他糖果他不要,他卻偏偏給了我幾顆棗子。等我回過神來,他卻不見了。我圍著屋子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他。我心想這不對勁,所以來這裡請馬師傅給看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