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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節

  可是隨著我的年齡的增長,我漸漸失去了這樣的特殊能力。
  我想過為什麼。
  人隨著年齡的增長,煩惱也隨著增多。比如我,小學初中幾乎沒有壓力,也沒有煩惱,即使一定說有煩惱,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上高中後要努力學習考大學,大學又要忙找工作。煩心的事很多,漸漸把原來的一點靈性洗得乾乾淨淨。
第八卷 鬼妓 第094章 月季入夢
  原來還有一個讓我自己驚訝的感知能力,就是經常在現實生活中做一件事時,突然記起很久前的一個夢裡做過同樣的事情,現在正重複著夢裡的事情。甚至,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比如一個人還在外面,我便知道他要進來。他進來後會對我笑,會說一句什麼樣的話,我都知道。
  但是這個感知能力現在也消失了。那時我能記得很多做過的夢,有時第二天晚上接著做頭一天晚上沒有做完的夢。但是現在,我在夢中醒來便忘記了剛剛做過的夢,一點記憶的影子都沒有。
  有個哲人說過,人就像一顆有稜有角的石頭,在生活這條河流裡呆久了,便失去原來的稜角,變得圓滑統一,成為所有河床中卵石中普遍的模樣。
  而我,也正在這樣的變化過程中。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在寫這個故事時有莫名的失落和感傷。
  扯遠了,話題收回來。和尚捉鬼的那晚,我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我在混混沌沌的狀態中慢慢清醒過來。睜開眼,我仍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個人。
  我知道我在做夢,因為床邊站著的人我不認識。
  但是我不怕。我問道:「你是誰?」
  「我是剋孢鬼,你的月季。」它笑著說,對我好像沒有惡意。「謝謝你一直來關照我。要是你不定時給我澆水,我就已經枯死了。」
  我看看它,並不像我先前見過的剋孢鬼。它的容貌沒有先前那麼可怕,完全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只不過頭髮有些凌亂,穿著一身綠色的連衣裙。它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
  「你原來的樣子不是這樣啊。」我懷疑道。
  「我的怨氣正在你的培養下慢慢消失,容貌也跟著改變。」它說,「人也這樣啊,真正能讓人感到恐懼的不是面貌,而是心靈。」
  我點頭,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仍然躺著跟它說話。
  「我來是要告訴你,傳香不是鬼。你不要讓他們把她害死了。」剋孢鬼說。
  「你怎麼知道傳香不是鬼的?再說,她害死了那麼多的男人,洪家段的人能放過她麼?」那時我還沒有跟爺爺溝通,爺爺也發現了一些異常。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可以,你去幫幫她吧。」剋孢鬼說。
  「還有,最近你自己也有危險。你要多注意下。」
  「我?」我驚訝道,「我會有什麼危險?」
  「你還記得宛箕鬼吧?你去洪家段的那幾天,它來找你了。今天晚上它又來了,不過被我趕走了。不過我幫不了你幾次,我才被你爺爺收服不久,各方面還在恢復中。你看,宛箕鬼抓傷了我的手。」它抬起手來給我看,手背上五條鮮艷的血痕。
  我心驚膽戰問道:「它不是被爺爺禁錮了嗎?它怎麼逃出來了?」
  剋孢鬼說:「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多注意。」說完,它消失了。我的眼皮沉沉的又合上,後面睡的很香。
  次日早上起來,我看見月季的一片葉子上有五條裂痕。
  「謝謝你。」我說。
第八卷 鬼妓 第095章 誰的聲音
  可是,我不可能去洪家段幫傳香。因為我還要上課,還有一個原因是,呃……我開始給我喜歡的那個女生寫信了。我迫不及待的寫出信,通過好友送給她,又迫不及待的等待她的回音。這一切都是在避開老師的眼睛的情況下進行,現在想來仍然驚心動魄,跟爺爺捉鬼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
  初三的學生即將面對中考,老師們很擔心學生有早戀。我們那個班主任把我們幾個成績比較好的愛徒集合在一起訓過話,警示我們不要為了青澀的幻想影響學習。但是那個班主任用的例子不恰當,他說:「你們以為我們學校那幾個被稱為校花的女生真漂亮嗎?」
  見我們都低著頭不敢回答,他自己斷然否決道:「不是的!她們不是真的漂亮!你們還小,沒有去外面看過。我就去外面看了。那些廣州,成都的女孩子,那才叫漂亮!臉白嫩嫩的,能捏出水來!」
  我們都明白他的意思,本校的女生只是在這小塊地方算漂亮的,如果放在更大範圍,她們就不算漂亮了。我們不應該為她們動心,我們要好好學習,將來去見識那些廣州,成都的真正漂亮的姑娘們!
  搗騰來搗騰去,我們幾個他的愛徒還是把心思放在「漂亮姑娘」上。
  漂亮姑娘確實吸引人的注意。傳香就是因為長得太漂亮,而拒人於千里之外,才招致別人的牴觸。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時,和尚頂著星光走向志軍的家。
  他敲了許久門,沒有人來給他開。志軍的娘以為兒媳婦又約了通姦的男人,不願起床開門。她對兒媳婦房間的淫聲蕩語習以為常,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的兒媳婦,只等兒子志軍回來了趕這個騷娘兒們出門。即使兒子仍然不聽她的,她仍然堅持到底不要這個外地的女人,寧可跟兒子鬧翻臉。
  傳香聽見敲門聲長久不歇,便披了塊衣服出來開門。
  傳香打開門一看,一個和尚站在面前。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和尚便將一塊毛巾摀住傳香的口鼻。傳香立即頭暈目眩。
  「你這個女鬼!看我怎麼收拾你!」和尚瞄一眼志軍的娘的房間,抱起不省人事的傳香往傳香的睡房裡走。
  「這個騷貨!」志軍的娘聽到外面的聲音,狠狠罵道,一把抓住被子摀住耳朵睡覺。她不明白一向老實聽話的兒子怎麼就喜歡上了這個風騷的女人。
  和尚將傳香扔在床上,眼睛流露猥褻。和尚解開傳香的上衣,兩個豐碩的乳房跳入眼中。
  傳香有氣無力乞求道:「不要,不要。」
  和尚笑道:「他們都說你害死了那些男人,今天輪到我害你了。嘻嘻。」他一面說一面解自己的僧服。一條醜陋的刀疤顯現在他的胸前。
  傳香弱弱的說:「我不是女鬼,你不要害我。」
  和尚一下撲到傳香的身上,雙手亂摸。他開始拉扯傳香的褲子,喘息著說:「我知道你不是女鬼,如果你是女鬼,我還敢來欺負你麼。嘻嘻,他們都是眼饞吃不到肉,便說這是碗壞了的肉。可是他們沒有料到我會來插一筷子。喂,你這褲帶怎麼系這麼緊呢。」
  「你不要亂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傳香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呼哧呼哧的說。
  「怎麼?難道你還真想拿走我的命根子?嘻嘻,你說你不是女鬼,怎麼拿走我的命根子呢?」和尚邊說邊先退下自己的褲子。
  傳香的手揮向和尚的下身。
  「你嚇唬我?」和尚怒道。然而,他的臉色馬上轉變了,驚恐的看著自己粘滿鮮血的下身。
  傳香嘲諷的笑著看著驚恐非常的和尚,手裡揚著一把帶血的剪刀。原來她早摸到了縫紉用的剪刀。
  「你來呀,你還來呀。」傳香露出鄙夷的笑,一手抓起衣衫護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