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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節

  「沒有,我跟你開玩笑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乖,回家睡覺!」太陽的,老子扮鄰居未遂,結果成了她的老公,還要哄她回去睡覺。
  那女人爛醉如泥,走路都成問題,根本認不出我是誰,還真拿我當老公,抱著我向一個門口走過去。我告訴她我忘帶鑰匙了,那女人信以為真,在身上摸了八百遍才摸出了鑰匙,開鎖的時候壓根找不到鎖孔。
  我接過鑰匙打開門,把她架進去,丟在床上,她剛喊了一聲「老公」做出一個要抱的姿勢就呼呼睡著了。這女人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長相還算過得去,穿著極為普通。屋子裡沒什麼傢俱,並且都顯得十分陳舊,她和老公肯定都是從外地來此打工的。
  她的屋子跟那個泰國人只有一牆之隔,右面就是。我坐在簡易沙發上,盯著這堵牆,心想這樓雖然舊了點,但安裝的都是防盜門,硬闖進不去,敲門就會被發現,現在的處境倒成了進退兩難。
  我怎麼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呢?想到這兒,我轉頭看看沉醉不醒的女人,雖然覺得利用一個醉酒的女人有點不太妥當,但除了她再想不到辦法了。
  「喂,醒醒,你不是說要跟我你去找泰國人說清楚嗎,怎麼不去了?」我走到床邊推搡她。
  「唔,老公,我頭好疼,咱們明天找他吧。」這女人微張一雙醉眼說了句,又把眼睛閉上了。
  「不,就今晚說清楚,否則我就走了再不回來了。」我從剛才她的口氣中猜到她老公可能因為吃醋走了,就拿這個威脅她。
  「哎呀,好了,我們這就去。」這女人閉著眼睛從床上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
  「你去敲門,我在後面等著。」我搶先幾步把房門打開,讓她出去。
  「不用,我有他門上鑰匙。」這女人又從身上摸了幾次,摸出一枚鑰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呃,還說跟人家沒關係,都有鑰匙了,難怪她老公會被氣走。這女人啊,看來比男人都會說謊。
  我身體縮在門內,把頭探出去,看著這女人走過去,把隔壁的房門打開,走了進去。這是好機會,裡面的人或許還正在沉睡著,我趁此時間衝過去,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下被我控制住。
  當我衝進去的時候卻傻了眼,屋裡燈開著,一個全身棕色皮膚的男人倒在血泊裡,而這個女人卻不知去向了。我勒個去,又是個圈套,老子怎麼現在處處被敵人牽著鼻子走,沒半點抵抗能力?
  我只是愣了一下,馬上轉身就要逃走,這次再不能讓警方給逮到,否則永遠洗脫不了罪名了。還沒跑出門,房門自動「砰」地關緊,那個女人原來躲在門後面。她一把抱住我,又是那種死不放開的無賴精神,非常有力氣。
  「老公,我把他殺了,這下你滿意了?」
第237章 低估對手
  這一句讓我懸起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並不是圈套,只是巧合而已。這女人為了讓老公不走,不惜殺死情夫,心地真是夠歹毒的。
  「滿意,滿意!我們還是快跑吧,別讓警察給抓住了。」我要勸她走,是要她放開我,不然僵持在這裡,不是辦法。
  順便我回頭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泰國人,他面朝下趴在地上,只看到一張側臉,眼睛緊閉,身上只穿了一件內褲。鮮血從肚腹下面流淌出來,創口應該在肚子上。無論從膚色還是臉型來看,是東南亞人無疑。
  不過對他的死有點想不通,一個深通巫術的泰國人,怎麼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裡?
  「老公,我都是為了你才殺人的,嗚嗚……」這女人非但沒放手,反倒哭了起來,鼻子一把淚一把的,還順手摸了把鼻涕甩到了我的臉上。
  「不哭,不……」我忽然聞到一股幽香,好像就是從著女人身上傳出來的,不對啊,她身上酒氣沖天,都把所有味道給掩蓋了,跟哪兒來的香味呢?
  太陽他個仙人板板的,老子又中招了,聞到這股香味後,就覺得頭上一暈,天旋地轉,就要軟倒下來。在失去知覺前,我拚命的咬了舌頭一下,立刻令大腦清醒了幾分,隨即想起了荊不凡告訴我的巫術種類,這幽香就是其中一種。
  這只是催眠術的前奏,讓人失去意志後,就會接下來使出催眠術,讓你聽命於對方任何命令,任其擺佈。咬舌頭的法子就是荊不凡教我的,雖然笨了點,但起碼不會馬上失去意識,馬上將舌頭抵住上顎,將氣息存於胸口,雙手負在背後相互掐住手腕內關穴,這樣催眠術就不會對你起到作用了。
  「這個好看嗎?」那女人把我放開,拿出一條紅繩,上面拴著一個吊墜,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饒是我做足了準備工作,還是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心裡湧起一股股睡意,心理防線差點就要失守,被對方給控制了。
  「好看。」我按照荊不凡教我的表情、動作和回答方式,眼神呆滯的隨著吊墜移動目光,並且傻呆呆的開口說話,沒有引起對方的任何懷疑。
  「喏,這是一把刀,你拿好了,記住,人是你殺的。」這女人用一種甜甜的口氣慢慢說話,極富引誘力,根本沒有半點醉意。
  「人是我殺的!」我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把帶血的匕首,跟著她說。
  「嗯,真乖。」那女人拿出手機撥了號碼,「一切順利,這個笨蛋比我想像中要蠢得多。我馬上把隔壁收拾一下,就要飛回去了,如果需要幫忙就說話,我就留下來幫你兩天。」
  「好,你說的,記得回去好好報答我,拜拜!」那女人掛了電話,看著我冷笑一下,滿臉的鄙夷神色。
  靠,老子這是假裝的,你得意什麼?
  這個電話才是她真正姦夫的,媽的,姦夫淫婦,合起來給老子下套。她的姦夫也就是幕後的真正主謀了。我把這個賤女人抓住,不怕揪不出背後黑手!
  那女人又看看地上的死屍又看看四周,似乎沒發覺有什麼紕漏,就轉身出門,聽聲音是回到了隔壁。我走到床邊,用床單將刀柄上的指紋擦拭掉,然後丟在地上。我念了一遍拘魂咒,要拘出鬼魂問問他是不是殺人兇手。太陽的,魂魄已經早被拘走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哪,竟然也懂得殺人拘魂!
  我輕聲走到隔壁門口,看著那女人把床單揭掉卷在一起,裝進一個大袋子裡,然後又拿抹布在地上擦拭,顯然是在消滅她留下的痕跡。當她做完了,抬起頭猛地看到我站在門口,嚇得立刻臉上變色,向後退出一步,拿出那個吊墜,一邊搖晃,一邊走過來。
  「你怎麼不聽話,不要站在外面,快回屋去!」聲音仍然是那麼柔美,聽得我一陣陣倦意上湧,差點就睜不開眼睛。
  我點點頭,假裝還在她的控制下,轉身就往回走。那女人一臉好險的神色,用手拍著胸脯,跟著走出來。我驀地轉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將吊墜奪過來。
  「我是比你想像中蠢多了,但總算還沒蠢到家。」我得意的看著她冷笑。
  那女人先是臉上變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嘴角浮起一絲冷冷的笑容,說道:「你果然夠厲害,是我低估了你。但是,你也低估了我。」
  當我還沒搞清楚她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她的手腕一翻,就從我手掌中滑了出去。與此同時,她飛起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媽的,說實話,這次真的糗大了,我被她一腳踹回了泰國人的屋子裡。
  我還沒爬起身,就見房門喀的關緊,門鎖一陣轉動,被她從外面用鑰匙反鎖了。
  「警察馬上就會到了,別怪我沒告訴你。」那個女人在門外大聲叫了句,便響起了奔跑的聲音,她走的這麼急,說明警察真的到了。
  我這會兒顧不上為栽到一個女人手裡感到羞恥了,先讓腦子冷靜下來,首先想到從後窗逃出去。太陽的,窗子外面還有防盜網,用腳踹了幾下才踹開,這時聽到有人在外面猛力敲門。
  「快開門,我們是警察!」
  我看準一棵大樹跳過去,還好距離不遠,我抱住了一個粗大的樹股,從上面滑落下去。來不及分辨方向,慌不擇路的朝著黑暗中一陣拚命奔跑。
  「咚」我好像撞牆了,一下被撞倒在地上,頭上痛的亂七八糟,眼前直冒金星。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才要繼續逃跑,忽地感覺身後湧過來一股熟悉的陰寒氣息。
  不妙,是那只厲鬼!
  急忙從口袋裡掏出僅剩的兩張黃符,轉身迎敵。呃,轉身的時候一不小心右手不知碰到了什麼尖利的東西,痛的一鬆手,兩張黃符隨風飄走了。暈倒,這黃符沒了,我怎麼招架厲鬼啊?鼻子一抽,我差點沒哭出來。
  「嗨!我有事先走了,拜拜!」不等說完我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