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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節

  「還不醒?要來陪我麼?!」我腦子還沒轉過來,對面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
  果然是那個老頭兒!!!
  「啊!!!」我大叫著坐起來。屋內依然漆黑一片,原來竟是場夢!
  還好,揉了揉眼睛,木門下透出的那道光亮讓我勉強看清了屋內的事物。
  張山和劉雲龍在沉沉地睡著,而那個老頭兒,依然還躺在他自己的木板床上,一動也沒動。
  火盆裡的柴火早就滅了,我剛站起來,頓時覺得一陣眩暈,馬上伸手扶著牆,才算沒有栽倒。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靠在牆角,一邊喘氣,一邊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當看到那個炭火盆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這間屋子由於沒有窗戶,本來空氣流通就不順暢,再加上我們為了取暖點火,更加大了對氧氣的消耗量,特別是火滅後產生的一氧化碳,在空氣不流通的空間內,是很容易讓人中毒的。
  念及此處,我顧不得再想別的,趕忙俯身過去查看張山和劉雲龍的情況。
  張山還好,在照臉拍了幾巴掌後,迷迷糊糊清醒過來。劉雲龍就沒他這麼強悍了,直到我用力掐了半天人中,這傢伙才算肯睜眼。
  「我靠!地震了?」劉雲龍也是還沒站起來,就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當下也顧不得冷,趕忙打開屋門讓空氣流動進來。外面還在零零星星地下著,但霧早已沒了,一尺多厚的積雪把整個山坡給裝扮成了純白色。
  「好險!這會兒應該是已經近晌午了!」張山山探出頭看了看天,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這才又想起剛才的夢,如果不是「床」上的老爺子及時叫醒我,恐怕要不了多久,屋內就是四具屍體了。
  聽我講完醒來的經過,他們倆都直呼命大。
  坐在門口休息了半天,才算是緩過勁來,不過四肢依然軟軟的。好在我分別都點了清神咒,還不至於頭暈噁心。
  臨走時,在張山的提議下,我們三個排成一排,在屋內衝著老爺子屍身,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救命之恩,除此之外,我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來表答謝意?!
  輕輕帶上了門,三人一腳深一腳淺地朝大路上走去。
  「看!下面有個村莊!」剛回到大路上,劉雲龍就瞧見了不遠處山坡下的一片房屋。
  這場雪著實不小,如果不是此時正值中午,家家戶戶都在做飯,沒那一縷縷的炊煙,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裡。
  「怎麼走?先回鎮上還是下去看看?」張山扭臉問我道。
  我想了想,說道:「都餓了,還是先下去找點吃的吧!順便找個電話聯繫一下市裡。不然這會兒回去還得被抓。」
  目標確定,當下不再猶豫,我們順著大路,向坡下幾百米處的小村莊走去。
第十五章 小村大神
  剛到村口,就看見三個人拿著鑼啊鼓的什麼朝我們跑來。
  「幹嘛?列隊歡迎啊?」劉雲龍瞧看這陣勢,一頭霧水。
  走近了,才發現人家根本不是衝我們來的。擦肩而過時,只不過看了我們一眼,就繼續朝前跑去。年關將近,來串門的人也多,八成把我們當誰家親戚了。
  還好,這個村子裡有一個管做飯的小百貨商店,就在村口。
  在小商店給宋東風打了個電話,讓他負責去疏通各個環節,又點了幾個菜坐下後,我們卻同時想到一個問題——沒錢!
  在昨晚蹲局子時,手機、鑰匙、錢包等所有隨身物品都被收了個乾乾淨淨,就連張山身上揣的一摞黃裱紙和硃砂都沒放過。
  當然,只有我鞋幫上的那個Zippo打火機是個例外。
  這怎麼辦?吃霸王餐肯定不行,人家小本生意,不忍心這麼做。
  再打個電話,讓宋東風通知他們來送錢?……這又有點太丟人了。昨天讓那個小警局的人折騰得這麼慘,今天再來求他們,那我們回頭就不好意思再找他們算賬了。
  正彷徨無措,劉雲龍神秘一笑,脫下一隻鞋來,放到桌子上,掏出鞋墊,然後竟從裡面拿出來一張百元的人民幣!
  「……好哇!~你居然還有存貨!」我驚訝不已。他可是早就聲稱一分錢也沒帶,這會居然掏出來一張百元大鈔!這也……
  「怎麼?你能藏打火機我就不能藏錢啊?」劉雲龍毫不在乎自己先前撒過的謊,一臉驕傲地說道。
  「你這傢伙……」我指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行了啊!」劉雲龍不耐煩地一巴掌打開我的手,說道:「這可是救命的一百塊!要不是我藏這點兒錢,你想過沒,咱們一會兒怎麼走?」
  我沉默了,一想還真是,救命錢就得用到救命的地方。他留到現在拿出來,一點也不過分。
  「你平時就有這嗜好?」張山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隨口問他道。
  「但凡出遠門,這是必須的!~」劉雲龍痛心疾首地說道:「這可都是丟錢包丟出來的經驗之談啊!」
  「你警察還有人敢偷你?!」
  「靠,我又不是生下來就警察!以前丟的不行啊?!」
  「……」
  很快,菜上來了,雖然是雜貨店老闆親自下廚,但小地方也別指望有山珍海味。一盤大蔥炒雞蛋、一盤土豆炒肉片、一盤麻婆豆腐,外加一個炸花生米和一盆雞蛋湯。標標準准的四菜一湯,也算符合國家標準。
  也許是餓了,要說這小店老闆的手藝還真不賴。我們正吃得不亦樂乎,只聽見進村的路上漸漸傳來一陣鑼鼓聲。
  按時間算,應該是剛才跑出去那幾位,接著人回來了。
  一聽見鑼鼓聲,正在櫃檯裡面瞧著我們吃飯的店老闆忍不住了。凳子上像紮了釘子,坐立難安。
  這一切都被我和張山看在眼裡,來的究竟是什麼人?怎麼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