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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節

  「哦……」我不情願地走上去,讓他在眉心點了一下。
  撲通一聲,等我倆再轉身看去,那個老頭兒已經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過去幫著張山把老頭抬起,只覺得他身子又直又硬。
  「這位老先生是屋裡的!」張山一邊抬,一邊說道。
  「啊?!死人!」我嚇得一哆嗦,就把屍體給扔在了地上。
  「唉!唉!你幹嗎呢?快搬起來!」我一鬆手,就只剩張山在前面架著老頭兒的上半身,使不上力氣。
  壓著心中的恐懼,我又慢慢把腿抬了起來。這才想到剛才老頭兒一出現,把正事兒給忘了,趕忙問張山道:「劉雲龍呢?!」
  張山把老頭兒架起往屋裡搬,說道:「應該在裡頭躺著,看看就知道了。」
  進了屋,裡面一片漆黑。幸虧我這個人平時不管去哪兒,為了防止沒火,一般都愛帶兩個打火機,一個和煙放在一起,剛被那些警察收了去。而還有一個小的金屬Zippo打火機則時刻裝在我登山鞋的側幫上,那裡有一個專門放打火機的暗兜。
  剛才在外面,都是濃霧,就算打個火也沒用。但在這裡,打著火後,我一下就看清了房間的佈局。
  要說佈局,也真難為它了,四面牆,屋子也就十幾平方,除了一個門,兩張木板床和一個貢品桌,再無他物。
  當然,其中的一張床上還躺著個人,我走近一看,正是劉雲龍。
  用「清神咒」點醒了他,這傢伙也是奇怪無比。據劉雲龍講,來到房子前,沿著牆走,他都知道,可轉了一個彎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醒來,就看到我倆在他面前。
  把老頭兒平平整整地放回到床上後,我又借地圓之力點了他幾下,防止再爬起來。而張山和劉雲龍則在屋角生了一堆火。
  湊在火堆旁,張山說道:「你們不用害怕,這是一種正常現象。人在死後,俗語就叫沒了陽氣,屍體就開始轉陰。所以凡是碰到陰氣大於陽氣的東西,可視其能量大小,對屍體產生一定的影響。舉個簡單的例子吧,農村都有說法,貓是不能碰屍體的,因為會詐屍。為什麼會詐屍呢?就是因為貓是屬陰的動物,它可以對屍體產生影響。而師叔你由於本身體質就偏陰,再加上前兩天吸噬了大量瞳璽,自然會對屍體產生一些影響。而這種強大陰氣,足以讓屍體跟著你到處走動。」
  「……」我聽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敢情是我讓他詐的屍啊!
  「我靠!老王,你這條件,完全可以去趕屍啊!」劉雲龍則驚歎道。
  「呵呵,是的,趕屍也是相同的道理。趕屍匠憑借各種手段,把自己的陽氣遮蓋住,並散發大量陰氣,就可以引導著屍體前進。」張山肯定劉雲龍的說法道:「只不過這個陰氣是一定要遠遠大於屍體本身的陰氣,才能鎮得住。如果太小,屍體則會選擇將其吸收掉。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貓造成詐屍後,屍體會有瘋狂舉動的原因。」
  原來貓引起的詐屍竟然是屍體為了把貓殺掉,因為抓不住,所以逮到活的就殺。
  聊完了詐屍,我們又開始討論今晚到底在哪兒過夜?
  我是死也不要在這兒睡!你想吧,旁邊躺著一個隨時會站起來的屍體,又討論了半天詐屍和趕屍,能睡的著才怪!好在劉雲龍也覺得有點滲,詐屍從來都是只聽過沒見過,對我倆的心理負擔太大。
  張山拗不過,只得道:「行!咱們就走走試試。不過話可先說好,找不到了在外面凍到天亮,你倆可別怪我!」
  其實照我倆看來,寧可在外面受凍,也不想在這裡面呆著!
第十三章 無路可走
  滅了火,慢慢退出來,掩上門,我們又一個拉著一個朝前走去。
  不過這次我說什麼也不站在中間了,省得後面什麼時候又換人都還不知道。
  於是陣型變成了張山在前,劉雲龍中間,而我在最後。
  還是最後好!就算後面有東西,我也可以不回頭,先讓他們回頭看了再說。
  走了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抬頭看去才發現,天上竟然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雪。
  看來還真讓張山給不幸言中!只是希望別下太大,如果因為這場雪而封山,那就太要命了!
  雖然下雪,霧淡了一點,但依然沒有散去的樣子,照舊是幾米外什麼都看不見。
  又走了大約二百多步,張山突然停下,害得後面跟著的我倆接連撞在了一起。
  「我說老張,你別急剎車啊!」劉雲龍捂著在張山背後撞酸了的鼻子抱怨道。
  「呵呵,看來是有人寂寞了,想讓咱們陪陪啊!」張山說著,讓出身子,示意我們朝前看。
  定睛一瞧,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模模糊糊中,有一座房子,沒窗戶,正中間一個門,上面黑門簾上一個大大的白色「奠」字,格外醒目!
  「怎麼又走回來了?你怎麼帶的路啊!」劉雲龍不明所以,繼續抱怨著。
  「鬼打牆?」這種情況我遇到過兩次了,熟悉得很,問張山道。
  「八成!」張山倒沒什麼特殊表情,平淡異常。
  「啊?那怎麼辦?咱們不會要困死在這裡吧?」這次輪到劉雲龍沒了主意。
  「辦法倒有一個,試試看吧!我也是聽來的,不知道靈不靈。」張山說著,蹲下在地上抓了把土,又走到小屋的牆根,揪了幾根枯草。
  然後,他帶我們走到小屋背面。經他指點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小屋有兩個門,一個在正前方,就是掛黑布簾的那個,人可以進出。而另一個在正後方,在牆根中間,只有巴掌那麼大,竟也做得有模有樣,那是給所謂的「鬼」進出用的。
  由於霧氣大,剛抓的那把泥土還算有些濕度。張山團了團,就一下子糊在這個「後門」上,轉身又來到屋前,他在正門口外兩步處插了根稻草,最後讓我蘸著唾液在門上畫了一個圓圈。
  等做完這些,張山拍拍手說道:「好了!撮草為香,您老多擔待!等我們回去了後,多給您燒些紙錢!走吧!」
  說完,他大概算了算方向,領著我倆再次朝漫天飛雪的黑暗中走去。
  雪越下越大,但我們很默契,誰都沒有說話。照這個情形,如果走不出去,就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在那個斂房中過夜,要麼就凍死在外面。
  張山剛才整的那一出,我懶得問他,估計他這會兒也沒心情解釋,反正走下去,總會知道答案的。
  這次我們能很肯定的是在走直線,因為張山每走一幾步,都會在地上插一根枯草。雖然有人會說,如果是一個大大的圓,這樣是發現不了問題的。
  但是您別忘了,我們目前是在鄉間小路上,四周都是農田,誰見過中國農村會有一個大圓圈型的路?
  這裡可不是CBD!
  十幾分鐘後,我們第三次在斂房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