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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節

  「他為什麼要砍斷胳膊才能救你?」年輕人接著問道。
  「應該是……他的血能夠抑制住那個怪物!」我又記起了張山師傅的話。
  「嗯,這就對了,你知不知道你朋友是什麼血型?」
  「什麼血型?」我被問住了,停止了動作。
  「他是RH陰性血。」
  「RH陰性血……熊貓血?!」我恍然大悟。
第三十六章 艱難抉擇
  「對,Rh血型與A、B、O、AB血型不同,後者血型的人群分佈較為平均,幾種血型的血源都容易尋找到。在我國,99%以上人群屬普通血型,而Rh陰性血型是一種更為稀有的血型,僅佔Rh血型者的不到1%。可以籠統地說,平均每一萬個人中,僅有一個Rh陰性血型攜帶者。而正因為Rh陰性血型如此稀有,被人們俗稱為熊貓血。」
  年輕人一口氣解釋完,又補充了一句:「對於你們通陰者來說,也就是極為難得的舍利血。」
  「那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對我來說,什麼血哪個型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山有沒有救。
  「本地的Rh陰性血庫存只有400CC不到,而你的朋友因斷臂導致大量失血,至少需要2000CC,才能熬過今晚。」年輕人如實相告。
  「那快去找啊!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我扳著他的肩頭,不停地搖晃。
  「你冷靜!聽我說!」年輕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北京有大量庫存,我已經通知軍區以最快的速度送來了。」
  「哦……」我已經明白了他剛才電話中的內容,派戰鬥機送來,這個面子給的更大了。
  「你就放心好了,新鮮的血液一個小時內就能送到。我剛才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只是為了表示一下誠意,國家是很希望你們這些特殊人才加入的,也包括你的朋友。所以,我們會不惜一切力量和代價,保住他的命。」年輕人重新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現在,是否可以考慮一下咱們的合作事宜呢?」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可是……我真的什麼也不會啊。」先是六百萬,現在又是派出飛機千里送血,我實在找不到再拒絕他的理由。
  我相信他真的是給我送東風來了。
  「呵呵,你現在就好像一個得到巨額財富的嬰兒,這筆錢怎麼花,如何花,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宋東風似乎胸有成竹。
  「那需要我做什麼?」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先打探打探工作內容。
  「暫時並沒有任務,但國家每個月會補貼給你生活費用,當有特殊情況需要你處理時,還會有一筆額外的獎金。」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張山的血液和銀溜子的事情,忙向宋東風說明了情況。
  「恩……在眼前這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宋東風聽後眉頭緊皺,接著道:「反正目前沒有特殊任務,你們完全可以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保密事件調查局雖然神秘,但制度非常鬆散,上面是不會關心你們平時幹嗎的。我也可以幫你們打探一下這種獨特的小蛇,說不定對一些臨床醫學的應用和發展,會有質的飛躍。那可比砍死一百個殭屍都值啊!」說到後來,他也頗為激動,恨不得馬上就對銀溜子展開調查。
  「我還是想等到解決了張山的問題,咱們再坐下來討論這件事,畢竟我不能替他來做決定。」我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這個理由。
  宋東風倒是爽快,只猶豫了一下,就滿口答應,等我們找到銀溜子,搞定了後顧之憂,再談加入的事,但他還是要走了我的電話號碼並叮囑我對於這件事,要嚴格保密。
  在宋東風的斡旋下,我平安地走出了派出所。
  當然核對口供,簽字畫押是少不了的。把那個和我吵架的警察氣得嘴歪眼斜。胖警察倒是毫不在意,還親切地和我告別,並希望沒事來玩。
  開玩笑,誰會閒著沒事去派出所玩。
  站在派出所門口,太陽照得我睜不開眼,已經快到晌午了。
  一陣涼風刮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髒得要命,上衣外套送給了扶屍咒,裡面的T恤又用來給張山止血,現在穿的是人家派出所給找來的一件普通背心,還至少大了兩個號,斜斜垮垮的套在身上,胸前兩點光芒綻放。
  我急著去探望探望張山,好在派出所和他所在的醫院並不遠,一路小跑就去了醫院。
  張山的病房號臨出來前宋東風就已經告訴我了,上樓後根本沒在護士站那耗時間,直接衝進了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還沒看到張山,我就愣住了。
  好傢伙!宋東風為了招攬我們,還真是不遺餘力。
  這是一間單人的特護病房,足有四個我的臥室那麼大。床正對面就是一套組閤家庭影院,下面的電視櫃裡DVD、各類遊戲機應有盡有,絕對能滿足各種病人的不同需要。
  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窗後,是一個至少六平米的陽台,上面擺放著兩個單人沙發,一把巨大的太陽傘杵在一旁,屋內門後的透明冰櫃中,各種茶、飲料、點心、水果,應有盡有。
  在最裡面的角落,甚至還放著一張辦公桌和一架最高級的超大號全自動按摩椅。
  病房中間是一張足以躺下三個人還不嫌擠的大床,張山正安靜地躺在上面。床頭的各種儀器屏幕不停跳動,但都無一例外地顯示著病人目前體征已趨於正常。
  可能是麻藥或是缺血造成的,張山依然處於沉睡中。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生怕吵醒了他。走進了才發現這傢伙臉色依然煞白,但右臂已包紮好。各種管線插在身體上,縱橫交錯。
  我放下心來,又輕輕走回門口,想要進廁所洗一洗臉。
  推開洗手間的門,我更驚訝了,這個看似不大的衛生間,居然還是乾濕分離的,不單提供二十四小時熱水,各種洗漱用品更是一應俱全,簡直不亞於普通的四星級酒店。
  我乾脆把衣服都脫掉,進去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洗完澡,我犯愁了。原來穿的褲子又髒又臭,還磨爛了不少。洗得這麼乾淨再穿那個,著實不願意。好在廁所中居然還有一個電話,我想了想,撥通了倪倩的手機。
  一個小時後,倪倩拎著一包新買的衣服,推開了病房的門。
  見了倪倩,我又少不了一番解釋。只是說張山是我老家的親戚,今天帶他出來玩,不小心讓車撞斷了胳膊,於是送來醫院觀察一下。
  由於特護病房是專職護士照料的,用不著病人家屬陪夜。我出去和倪倩吃了頓晚飯,送她上車後,心想也該回家報個到了。
  剛踏進家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說什麼半夜跑出去,就是整整兩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打電話也不接,就差要打電話報警了。
  聽著老媽和奶奶的數落,我少有的非常順從,比起冰冷黑暗的防空洞,還是家裡面溫暖啊~!
  張山恢復的很快,三天後就能下床行走了。胳膊的手術也非常成功,醫生檢查後說,絕對不影響今後的活動和生活。
  但在我心裡,銀溜子的膽卻始終是個解不開的結。一定要找時間和張山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