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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節

  像是此刻的我,游過命運那道漩渦。
  想著那時候的你,那麼努力的,朝著自己夢的方向用力跑著。
  跌倒卻不曾離開,淚水笑著淌下來……」
  聽著這首歌,還真是觸景生情啊,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在唱我,我想起了董珊珊,上次見她還是在去年呢,不得不說,時間真的悄悄的改變著一切,我也變了,她也變了,她早就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半邊臉苦笑了一下,只不過,我今天年初的時候把他給搞瘋了。
  命運這道漩渦把我們都捲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五秒鐘之後,我左臉的苦笑消失,右臉延遲的苦笑又出現了。
  老易邊摳牙邊跟那出租車司機聊天,那出租車司機笑著對我們說:「我說哥兒幾個,大半夜的去荒郊野外的幹啥啊,說起來最近社會不太平啊,幸虧是你們人多,要不然的話,我還真就不敢拉你們。」
  我一聽這話,有點兒愣了,這話讓他說的,好像是說反了吧,一般來說人多去野外,聽上去才像是劫道兒的啊,這怎麼讓他說的,好像是越多越安全那?
  老易也一愣,就問他是怎麼回事兒。
  那司機笑了一下,然後跟我們說:「說起來這事兒挺邪乎的,哥兒幾個知道不,最近鬧鬼啊!」
  鬧鬼?由於職業關係,我一聽這倆字馬上就精神了,便開口對那司機師傅說:「鬧什麼鬼啊,師傅你說說唄。」
  要說出租車司機都能看,現在打開了話茬子,他便止不住了,對我說道:「就是鬧鬼唄!在我們車隊裡傳的老邪乎了,已經有不少人遇到了,大半夜的鬼打車。嚇死人了,說那鬼是一個小年輕兒,個頭不高,哎,跟哥們兒你差不多,全身上下全是血啊,聽他們說,那個鬼就是袁氏死的,連大悲咒都不怕!」
  我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怎麼越聽越像是再說我呢?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看來這以訛傳訛的力量真夠強大的,本來沒啥事兒,但是經過人這嘴一說,就越傳越邪乎,想想那些平常我們聽過的靈異故事多半都是這麼來的吧。
  不多時,袁氏到了,車停在了離大樓不遠處的地方,從車裡鑽下了三個身形各異的小青年兒。當然了,三個人之中最猥瑣的並不是我。而是正在摳鼻屎的老易,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說實在的,此刻的我竟然有一種高考時要進考場的感覺,直關生死啊,他大爺的。
  袁氏的員工們應該早就下班兒了,只剩下一些保安和加班人員,望著黑夜裡的袁氏,我可真算是感慨萬千,就是這兒,不知道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可是由於銀子給的足,依舊有很多人爭相恐後的想擠進這塊兒要命的風水寶地。
  今天下午的時候,好像變天了,最近高溫的天氣難得有一絲的涼爽,天空中的月亮也早就躲到了雲彩後面,俗話說的好,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捉鬼好時辰,我們振作了精神,像那「金蟾獻寶」的樹林走去。
  這三棵大松樹夠有性格兒的,好像是我看過的最高的松樹了吧,由於時間還早,我們便坐在這大松樹下休息,石決明放下了計算器,然後歎了口氣對我和老易說道:「不行,依舊算不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聽石決明這麼說。便問他:「石頭,你說這事兒要是算不出來,多半因為什麼?」
  石決明想了想,然後跟我們說:「多半是因為『天道不覺』吧。」
  所謂「天道不覺」,石決明跟我倆解釋,正所謂不論任何事情,都是命運事先定好的,即使你覺得已經有了戰勝了命運的感覺,也不是真實的,因為這便是萬物的根本,無法逃脫,卜算之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可以預測未來,在某種程度上窺探命運的劇本,所以自古以來便一直是人們心中神奇的所在。
  如果把天道形容聲一台機器的話,「天道不覺」便是這台機器做選擇的時候,在這個階段內,就算是有再高深的卜算之術也算不出來結果。
  看來我們今晚還真挺有鬧兒了,我苦笑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了煙,給了老易一根,給石決明,他沒要。
  我跟石決明說道:「別算了石頭,愛咋咋地吧,反正都到這一地步了,你留著點兒腦袋一會兒算那啥。」
  石決明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傻等,我花了些時間來觀察這附近的地形兒,三棵大松樹後還有一大片樹林,看不見邊際,如果那貓老太太來的話,多半就會從那裡面現身,要知道開然袁枚有錢有的都有喜兒不要臉,但是要讓他藏個怪物而不被人發現,卻是挺難的,畢竟這不是那腦殘的小說,有錢人都跟超人似的,那不可能。
  也就是說,那個貓老太太現在就藏身於那片森林之中,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老袁到底是想明著跟我們搞還是暗地裡下死手,照上次老袁高調亮相的表現來說,應該不會背的裡玩兒陰的,而且好像玩兒陰的也不符合他這七兩重命的風格啊。
  以防萬一,老易和我早早的就做出了準備,我自從上次從七台河回來,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板磚破砸死少林寺和尚,片兒刀砍倒武當山道士,而且高端武器完勝板磚片刀,那個袁枚雖然可能不屑於用陰招兒,但是我們可以啊!
  要是不在這周圍下幾個陣法的話,那還是我們的性格兒了麼?公平決鬥?靠,那是騙傻子的!
  老易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他背的背包遠遠要比我大,只見他嘩啦啦的把背包中的東西倒了出來,馬鬃線雷劈木小藍燈一應俱全,我也拿出了背包中的那些符咒,我倆相視陰陰的對笑了一下,然後便在周圍布上了各種陣法。
  這玩意兒就跟埋地雷似的。反正也不花錢,整唄,自從上次七台河回來之後,我就領教到我符陣的強大了,於是我早就畫好了捲舌陣符,在我認為那個貓老太太必踩的地方布下了,在我佈陣的時候,老易在石頭的幫助下,也算出了這境具體的各種方位,然後他也就不跟那老袁見外了,什麼「震雷金鐘」、「囚鬼換凶門」、「離火墓葬」,反正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末了還在「震雷金鐘」的陣裡刀尖兒朝上的插了一把水果刀,看來這老小子是真下狠心了。
  我也沒閒著,又從包中拿出了那一打老三樣兒,先把護體符分給了他倆,畢竟這玩意兒雖然沒啥力道,但是關鍵時刻也能保命,正所謂聊勝於無嘛,然後我又把二十多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像是撒紙錢一樣圍著我們三個撒了一圈兒。不得不說,這真是逼到份兒上了,我們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老易就幫石頭開了眼,沒辦法,不知道等會兒怎麼回事兒呢,保險最重要,然後我和老易也把眼睛開開了。
  還是開了眼以後舒服。黑暗中的事物都能看的差不多,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了,跟袁枚約訂單挑的時間是十二點,馬上就要到時間了,老易已經脫掉了上衣,我們三人警惕的向那片森林裡望去,腳下的小藍燈發出幽藍色的光芒。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寂靜,石決明拿出了計算器,沒有怎麼經歷過這種事兒的他好像還是有些緊張,我也開始了最後的戰備檢查,左手拎著銅錢劍,手臂上已經畫好了劍指咒,右手由於種有兩枚仙骨,所以不用武裝,一切都沒有問題,我心裡想著,這個沒有風的夜晚就要真正的開始了。
  我拿出了手機,又看了下時間,原來越緊張時間就過得越快,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八了。還有兩分鐘,老易已經開始三遁納身的準備了,那個貓老太太速度奇快,按照樹林松樹的距離,大概不用三秒它就能跑到我們身邊,所以要搶先準備才行。
  我們靜靜的開始讀秒,三,二,一。
  我們三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片樹林,生怕漏過一絲的訊息,已經十二點整了,但是那樹林中卻什麼動靜都沒有,當我們有些懷疑袁枚這老樂瑟怎麼這麼不守時的時候,忽然我們的頭上傳來了一聲貓叫。
  不由得我們三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二百零八章 展開惡戰
  當你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忽然打頭上傳來了一聲貓叫,你說放你身上你會做出什麼反應,也許你跟我說你會嚇的一哆嗦,但是我告訴你,當時我們的反應卻並不是這樣。
  人的條件反射是可怕的,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沒有預兆的先抬頭望去,與此同時,我們的心才跟著「登」的一聲,只見漆黑的夜空之下,我們緊靠著的大松樹之上竟然掛著一個黑影兒!
  不用人說我們也知道了,這就是那貓老太太,他大爺的,我們同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這老傢伙原來早就躲在了這樹上,夠狠的了。
  上眼望去,這個穿著黑棉襖的老太太直挺挺的貼在了樹上,大頭朝下就跟一個毛毛蟲一般,瞪著一隻紅彤彤的眼睛望著我們,似乎我們三個的腸子已經是它的盤中餐了一般。
  眼見著它上我們下,對我們十分的不利,老易邊罵子一聲:「操,蜘蛛俠啊!」邊開啟了三遁納身,一手抓一個用極快的速度帶著我和石決明跑到了遠處。
  我們跑到了捲舌提燈大陣後邊,老易鬆開了我倆以後就繞到了我倆的前邊,我緊跟其後,把石決明護在了身後,石頭不愧是石頭,確實讓我們挺佩服的,不同於常人的他見到那貓老太太已經出現,並沒有太多的恐懼,而是一翻手抓緊了計算器開始飛速的按動起來。
  我也抽出了一張白紙準備隨時畫符,老易則是威風凜凜的對著那樹上的貓老太太罵道:「姓袁的你什麼意思!既然要我們來了就趕快下來,裝個屁蜘蛛俠啊?」
  那貓老太太現在果然是被袁枚操縱,我們又聽到袁枚的聲音從那老太太口中傳出,它說道:「哼,年輕人,不要太狂,今天就讓我知道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
  說完後,那貓老太太果真就像是一個大蜘蛛一般手腳並用飛快的爬了下來。那松樹之下就是我剛才撒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我見那老傢伙已經踩上了不老少,指著那些符喊道:「急急如律令!!!」
  啪啪啪,二十多張符同時被我給引發了,就跟放炮仗似的聲音,可是那毛老太太踩在上面卻好像不痛不癢的,似乎只是踩到了一些紮腳的野草一般,雖然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看它的反應依然讓我感到有些肝兒顫。
  那附身於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輕蔑的說:「甲午玉卿破煞符,你就這點兒本事麼?」
  我愣了,要說這袁枚知道我們三個是三清傳人的事兒已經讓我們很驚訝了,但是現在他竟然連我這符的名字都知道,不由得讓我有一種這袁枚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成精的想法。
  現在時間緊迫,老易對我喊道:「老崔!別跟丫廢話了,上吧!!」
  說完他就衝了上去,我慌忙緊隨其後,那個貓老太太迅速的朝老易撲了上去,抬起爪子照著老易的腦袋就想上去撓十塊錢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