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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節

  我決定了,再去她學校陪她幾天。石決明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後,對我說:「別著急老崔,劉雨迪也是我的學生,身為一名教師,我是不會看見自己學生有難的,我會幫你的,到時候打個電話就到。」
  我感激的望著石決明,現在像這種熱血教師不多見了,儘管我知道,石決明除了能提供情報外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依然很感動,我的好兄弟。老易也起身拍了拍我,打了個哈欠對我說:「老崔啊,我困了,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
  我望著老易,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激,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相處,我倆早就已經是過命的交情,彼此不用說太多,說多了反而有些虛偽,我知道如果我老易打電話,這老小子一定會第一時間衝到我的身邊的。
  於是我對著他倆點了點頭,天色不早了,不知不覺間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於是我目送他倆下樓,隔壁的鮑龍夫婦已經入睡了,整個小屋裡又恢復了平靜,我坐在床邊,心裡想著今天晚上聽到的情報,但是那袁大叔的事情卻遠遠沒有劉雨迪的事情讓我鬧心,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坐在床邊,心中安慰著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別老自己嚇唬自己。
  就在這時,床邊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文叔那老傢伙打來的,我按了通話鍵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的文叔顯然心情不錯,他說:「非啊,你叔我已經回來了,你明天有啥事兒沒,沒事兒的話就來上班兒吧,你小子運氣好,你乾媽托我給你和小易帶了特產。」
  我心中苦笑,這老傢伙怎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間回來呢?哥們兒我現在哪有那美國時間上班兒啊?於是我對文叔說:「謝謝文叔了,不過我這兒有點事兒,恐怕去不了了,能再跟您請一星期的假麼?」
  電話那邊的文叔一聽我這麼說,頓時變臉了,他馬上換了一種語氣對我說:「小非啊,不是我說你,是不是你叔我對你太好了啊,你說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現在的年輕人都像你這樣麼?我看你是這兩天待的散漫了,這可不行,明天趕緊給我上班兒來!」
  我一聽就急眼了,可能也是七台河那次文叔臨陣逃跑的關係吧,我心裡憋了股火,我這是真有正經事兒,你個老神棍懂什麼?
  但是一想想這老傢伙對我還算不錯,我也不好跟他翻臉,只能耐著性子對他說:「我說的是真的,文叔,我有個妹妹這兩天住院,我離不開啊,您看看,要不您在放我一星期的假?」
  要說文叔這脾氣我已經摸的很透了,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本來想說幾句好話他就會放我假的,但是沒成想這次卻沒有成功,電話那邊的文叔好像真的生氣了,他對我說道:「不行!!明天你必須給我上班兒來,要不然的話,你自己看著干吧,你到底是想不想幹了?」
  本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夠多的了,在被文叔這麼一吵,我的腦袋好像『啪』的一聲,你個老神棍牛什麼牛?我再怎麼說也是一白派弟子,憑什麼就受你這窩囊氣?於是再也沒有忍住自己的怒火,我也對著電話說道:「那我就不幹了!!!」
  說完後,我掛斷了電話,他大爺的,真是憋氣,雖然說我有點兒衝動,但你說我一個月掙一千塊錢容易麼,還得這麼給人家當孫子,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反正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在福澤堂裡守株待兔了,還不如抽身而出走一步算一步呢。
  我點著子一根煙,然後抽了兩口,他大爺的,還好現在有點兒積蓄,不用著急找工作也能挺幾個月,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劉雨迪這小丫頭受難,一丁點兒都不行!
  這時,電話又響了,我一看又是文叔打來的,這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啊,都說我不幹了還來騷擾我。於是我接了起來問他:「還有什麼事兒麼?」
  文叔顯然還在氣頭上,他沒好氣兒的對我說:「你不幹行,盡快把我的東西還回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告白
  他的東西?我忽然想起來了,這老棒子還有一些批發來的偽劣符以及硃砂之類的東西在我這兒呢,還就還他唄!我正在氣頭上,於是對著電話冷聲的說:「等兩天我就給你送回去!!」
  說完,我也沒理會電話那邊的文叔罵閒街,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我靠牆坐在床上生悶氣,你說今晚怎麼就這麼多的事兒呢?
  你說這老神棍,什麼都是假的,三一五怎麼就沒有把他給和諧了呢?老是和諧那些什麼藏秘排油有個蛋用,想想我還是太衝動了,這脾氣怎麼都該不了,好意氣用事,我苦笑的想著,算啦,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也回不了頭了。想想老神棍的東西裡只有那把銅錢劍我捨不得,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如果沒有這玩意,我最少損一半的武功。
  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因為這銅錢劍本來就是人家的,況且我現在已經有劍指咒了。應該也能頂一陣子,最主要的是我就不能受著憋屈氣,他大爺的,當孫子也總的有個限度,正所謂沒有他這塊兒苞米面兒我還做不了槽子糕了?
  我正在生著悶氣。這該死的電話竟然又響了,我罵道:「他大爺的,還有完沒完了啊?」
  於是拿起了電話想關機,可是我一看這號碼,頓時心中緊張了起來,因為這次是劉雨迪打來的,我慌忙接起來對著電話說:「丫頭啊,出什麼事兒了??」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咦』了一聲,然後有些莫名其妙的對我說:「什麼出什麼事兒了,沒有啊,小非非你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看來是我多想了,我還以為是她遇到什麼怪事兒了呢,我苦笑了一下,都怪石決明,你說這有特異功能還真不算啥好事兒,搞的我神經兮兮的,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見到丫頭沒事兒,我就安心了,於是我便躺在了床上對著電話說:「沒啥事兒,對了小丫頭,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電話那邊的小丫頭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難道沒啥事兒就不能找你了麼?」
  這個小惡魔,我苦笑的說著:「當然能啦,要知道格格的話那就是聖旨,小丫頭也該到了處對象的年紀了吧,是不是你看上哪家的小伙兒了?」
  劉雨迪良久沒有說話,然後歎了口氣對我說:「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傻麼?我怎麼不知道呢,我也沒看出來我哪兒傻啊,我只知道老易傻,因為我在七台河時這老小子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在甄家我們早起洗臉刷牙的時候,我發現老易洗完臉後都要對著鏡子拜上三拜,看的我心裡這個納悶兒,於是我便問他這是何故,老易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拜誰都不如拜自己啊。』
  可是這小丫頭這句話竟然給我一下子整無語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難道是這小丫頭今晚喝多了還沒醒酒呢麼?於是我便笑著對著電話說:「我說丫頭啊。你這是不是還沒醒酒啊?說的啥我咋不懂呢?」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卻並沒有像往日那般的和我說笑,她對我說:「嚴肅點,別叫我丫頭!」
  聽著她這麼一說。我越來越覺得這丫頭今晚不對勁兒。於是我便對著電話說道:「好吧好吧。不叫你丫頭了,你有啥事兒就說吧。」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醞釀著什麼一般,然後她對我說:「今晚那個張雅欣和你是什麼關係?」
  張雅欣和我什麼關係?她問這個幹什麼,我有點兒莫名其妙了,現在想想可能也是因為當時的我太傻的關係吧,當了那麼多年的光棍兒,腦袋都被憋的秀逗了。竟然沒有發覺到這劉雨迪的小心思。
  於是我跟她說:「朋友關係啊,以前一個學校的,我比他大一年。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有些急了,她對我說:「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救過她的命,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暈,這丫頭想什麼呢?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著,要說國產電視劇是他大爺的害死人,不知道荼毒了多少像劉雨迪這樣的無知少女,誰說救了一個女人後,那個女人就必須要跟他在一起,我問候他八輩祖宗。想想我和張雅欣就像和劉雨迪一樣,只是把她當妹妹,再者說了,如果我真的喜歡張雅欣的話,那我還能不能做人了?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這種朋友妻不客氣的事兒我能幹出來麼?老易還不得揍死我啊,一想到老易那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動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的經典語錄我就肝顫,再說了,我一命孤之人哪還有那閒心自尋煩惱啊。
  於是我對她說:「別老瞎想,我倆只是普通朋友,就像咱倆一樣。」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一聽這話,又歎了口氣,對我說:「崔作非,你說你跟我說出這話,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呢?」
  其實世界上最讓人搞不懂的並非是什麼埃及金字塔,而是女人,因為這種生命體天生就是個謎團,不管是那神秘的女體小宇宙還是那麼那時而如鮮花時而如蛇蠍的想法,總是如同隔霧看花,讓人琢磨不透。
  我愣了,對著電話說:「我說丫頭,你到底是怎麼了,跟我說好麼,別折磨我了。」
  「我愛你。」
  我話音剛落。電話那邊的劉雨迪就說出了這三個字兒。讓我一時間有些懷疑我的耳朵。是否是聽錯了,但是電話那邊的她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陰陽頓挫也十分的利落,她說的是她愛我?她說的是她愛我?她說的是她愛我?我不停的想著。
  這句話就好像是個大鐘一樣光光光的敲著我的腦袋,讓我竟然有些想哭的衝動,多麼美好的三個字啊,貌似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這三個字了,現在一聽竟然有些感動的想掉眼淚,他大爺的,而且有點兒沒有聽夠的感覺。
  等會兒,我忽然緩過了神兒來,現在可不是意淫的時候,這小丫頭竟然喜歡我?我的心中頓時回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一幕幕,時代變遷十幾年過去了,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喜歡我,這怎麼能讓我不感動?
  可是轉念一想,這世界上並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啊。我和這丫頭都多少年沒聯繫了。冷不丁的整出這麼一句,還真有點兒讓我吃不消,再說了,俗話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亡羊補牢還為時不晚呢,我現在已經是命孤之人了,即使我跟這丫頭在一起的話,我倆也都不會有啥好下場,杜非玉和董珊珊就是最好的例子,搞到最後我們都是陰錯陽差,彼此都要受這情孽的痛苦,要是現在我一時衝動的話,那我不就是傳說中吃一百個豆豆不嫌腥的類型兒了麼?
  想到了這裡。我心中忽然覺得很累,現在的我可能真的是不配擁有愛情吧,別看世人把愛情形容的有多麼的美麗,但是在我的眼裡,那無疑是一朵冰做的花兒,握在手中不時便會融化,最後攤開手掌時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無法留住,能留下的,只有那種刺骨的冰冷。
  我已經不是小孩兒了,經歷了這麼多的悲歡離合後,我的心智慢慢成熟,不行,為了劉雨迪也為了我自己,我絕對不能衝動,我不想日後她恨我,要知道別人恨我可以,唯獨這個小丫頭不行!
  於是我強斂心神。然後裝出一副傻了吧唧的聲音對著電話裡說道:「哎呀?丫頭你說你愛我?你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愛上我了呢?」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她哭了,因為她聽完我說出這話後抽了抽鼻子。說話很重的鼻音,她對我說:「我沒有吃錯藥,你知道麼,其實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有些事現在不想跟你說,但是,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愛你,崔作非,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今天晚上看見你和那個女人十分親熱的聊天,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疼痛,所以我否也忍不住了,必須要跟你說,我愛你,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