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 第161節 >

第161節

  看到陣法生效了,而且竟然如此的拉風如此的管用,激動的我直想掐老易的大腿,但我還是忍住了,老易也不易,因為陣法這玩意兒,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來維持的,就像我現在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臂,右手結了個劍指,雖然符咒之力來源於紙上,並不需要我什麼,但是老易就不同了,奇門之術本屬窺視天道,所以他付出的代價也挺大,就如同三遁納身,老易現在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看來這個陣法對他的身體負荷也很大。
  我終於明白了,為啥老易的奇門之術都那麼拉風,怎麼看怎麼比我的符咒之術厲害,原來奇門之術是要靠自身的精神力來維持的,不像我,畫好了符後,符本身就帶有能力,不需要我再用什麼力。說簡單點兒,老易的奇門術就好像是一名揮舞著大砍刀衝進敵陣中殺敵的猛士,時刻不能鬆懈,而我卻像是一個裝備好彈藥的槍手,只要彈藥充足,我就不會感覺到疲憊。
  看來天道還真的是公平的,我們這是各有千秋,老易猛而不挺,我鋌而不猛,各有各的長處也各有各的弊端。
  再看那陣法之中的老潛水員可就倒霉了,被我的捲舌大陣困住了身形無法移動還不算,還被老易的震雷金鐘敲的直挺挺四處亂串,方寸之間得瑟的好像是東北扭大秧歌。
  太過癮了,見到眼前這一幕後,我忽然覺得以前的我每次受傷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原來換一個方法竟然差距這麼大。
  光光光!!!這聲音聽到我耳朵裡就好像是美妙的打擊樂,我心想著你個老雜毛兒,昨天差點兒沒搞死我倆,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就到你家了!
  可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五分鐘以後,那個老雜毛兒竟然還沒有掛掉,每一次被敲倒了以後又很快的立了起來,手腳被我的陣法困住了動不了,只能像是個電線桿子一般直挺挺的跳著。
  這也不是個辦法啊?怎麼就搞不死它呢?這麼扛敲,要知道都五分鐘了,即使是個西瓜也早被敲爛了啊,見到老易腦袋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我心中開始感覺到不妙起來。
  我對老易焦急的喊道:「英俊俠,能不能加把力啊,這樣下去它沒掛你就先掛了!」
  老易不敢開口說話,生怕散了氣,他只是斜視了我一眼,很顯然,這已經是陣法的最高威力了,不可否認,現在開始,就是一場意志與耐力的拉力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可惜我現在能做到的只有保持捲舌提燈,除此之外,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十五分鐘了,老易已經汗如雨下,而悲劇的是那個老潛水員竟然還跟個不倒翁一樣,每一次被敲倒都會第一時間的彈起來,然後四處瞎跳。
  最堅強的戰士無論在哪張床上倒下,都會在哪張床上爬起,擦掉渾身的酒氣,打發好同床的伴侶,然後奔向廣闊的新天地。我的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出現了這麼一段話,他大爺的,不可否認,這位老同志確實可以說是最堅強的戰士,不管被干倒多少次,都跟沒事兒一樣的蹦起來,活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老易卻不同了,他雖然是主動的一方,但是畢竟還年輕,又是肉身,小毛驢兒拉車沒長勁兒。
  幸好,就在我跟熱鍋上螞蟻一般的著急的時候,只見那個在陣中掙扎的老傢伙開始出現異樣了,隨著又一聲鐘聲響起,那個老潛水員的胳膊應聲而落,掉到了地上,看到這一幕我大喜,他大爺的,終於掉零件兒了,一想想也是,你就是再狂再本事,也經不起這樣的螞蟻啃大象啊。
  很顯然,老易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心中也應該和我一般的慶幸吧,於是他咬著牙,繼續擺著那副造型。
  夜空之下的一片殘敗大煙地中,一個死掉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老傢伙在手舞足蹈,身上的皮膚不停的往下脫落,憑空還出現著如同悶雷般的鐘聲,儘管我不知道這鐘聲別人是否能聽的到,但是我敢說,如果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一定不敢相信的。
  眼見著那個老東西身上的零件兒越來越少,我和老易心裡也就越來越爽,彷彿是看到了光明一般,這個老傢伙,終於要被放倒了。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也已經是一身冷汗了。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命運這玩意兒還真像是那些一點就非法小網站一般,總是彈廣告窗口出來噁心你,正當我要鬆懈下來的時候,悲劇卻又再次的發生了。
  忽然間,平地起風,毫無徵兆的就吹滅了小藍燈。
  我和老易都愣住了,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張著大嘴眼巴巴的看著手裡的小藍燈,彷彿因為這只是個玩笑,並不是真的一般。
  糟了!!!!我和老易的心同時咯登一聲,不用這樣兒吧!這正是關鍵時刻,怎麼會出現這種無厘頭的差錯呢?這股怪風,他大爺的,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月亮,難怪人家都說看到鬼月亮的人都會倒霉,這玩笑確實開的大了一點兒。
  由於老易的陣法失效,那陣中的老雜毛忽然又變的歡實起來,好在我們這是混合型陣法,雖然沒有了攻擊的那一環,但是一時半會兒它還跑不出來。可是它卻掙脫了符咒對它的束縛,跑到了陣法的邊緣,用爪子狠命的撓著那堵好像是看不見的牆。
  老易拍了下大腿,狠狠罵道:「去他大爺!!!!這可怎麼辦啊!!!」
  我也慌了,你說我這命,為啥每次都就差這一丁點兒呢?我此時的感覺就跟大夏天吃了只死蒼蝙一般的噁心,心裡罵著,去他大爺的老天爺,剛說他公平,馬上就跟我翻臉,就跟耍我是應該似的。
  我對老易說:「沒事兒,你趕快做好三遁納身的準備,實在不行咱們就跟它拼了!!」
  這點倒是真的,因為我發現,我那捲舌提燈陣符上所散發的氣已經開始漸漸的減弱了,照這麼下去,不出一時半會兒,它絕對會掙脫的,到時候擺在我和老易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跑路,一條是死路。
  可是我哪條都不想走,所以只能跟它拼了,要知道周樹人曾經說過,世上本來就沒有路,只不過後來有腳欠的人走了過去也就出現了也就有了路,要知道跟殭屍硬碰硬的我倆並不是第一個,以前已經有那麼多干倒過殭屍的老前輩們,既然他們能行,我倆為啥就不行呢?我就不相信,一個缺胳膊少腿兒的老潛水員還能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想想哪兒容易拼啊,這老雜碎簡直就像是個人肉坦克車,我根本就跟不上它的速度,而且老易又是兩分鐘床上旋風,可是我又想到與其讓丫自己撞破了我的捲舌提燈,還不如我先發制人,先跟這老雜毛兒拼了來的省事兒,這正是進也難退也難,想到了這裡我把心一橫,對著老易說道:「看來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老易你準備好沒,咱倆上吧!!!」
  老易又進入了光膀子狀態,他對我說:「沒想到這麼背,昨天剛打完今天又要打,真沒想到,要整點兒殭屍血竟然是這麼樣的難。」
  我望著老易,心中苦笑的想著,你知足吧,這殭屍血又不是高樂高,當然不能批發零售了,然後我對他說:「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一舉幹掉這個八曜煞麼?」
  老易活動活動筋骨,對我說:「不是沒有,我之前也曾經想過,只不過這辦法實在是不可能,而且犧牲還太大。」
  我愣了,沒想到還真有,於是我慌忙問他:「到底是啥辦法?為啥你昨天不說?很難麼?」
  老易望著我也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也不是很難,親嘴兒而已。」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易的初吻
  親嘴兒?我的腦海裡又出現了那零二年爛了大街的廣告語,想知道親嘴兒的味道麼?我記得我大學時親董珊珊的時候就曾經想到過,這不得不說,天朝的廣告對我們的影響是多麼的巨大。
  可是在這種時候,老易忽然就整出了句這話,讓我確實有點兒摸不清頭腦,想那老潛水員也不應該是什麼風花雪月的艷屍,怎麼能親個嘴兒就搞定呢?
  我忽然覺得,老易是不是被嚇傻了,還是剛才吃的麵包過期了,腦袋怎麼搭錯掉了,說上胡話了呢?
  老易見我這種眼神看他,苦笑了一下,然後跟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說謊呢,沒跟你開玩笑,說真的呢。」
  他說完後,跟我大概的講出了這個親嘴兒的門道兒,原來,這確實是咱們國內自古以來幹掉殭屍的最古老方法,因為殭屍這種東西是很特殊的,大概可以上追到古人剛開始實行墓葬的時候,人為生,死後為屍,死而不僵的就是殭屍,之前說了,殭屍和死屍的區別完全就是多了一口氣,這口氣相當的重要,最開始殭屍害人,人們沒有辦法,只能任其禍害,但是後來有一些身懷大智慧的人,開始慢慢的瞭解了殭屍,於是就發明了一種方法來消滅殭屍。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是抓住了殭屍也無法砍死它,因為它本來就是死人了,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想出了個損招兒,用那些死刑犯或者是奴隸們嘴對嘴的吸那殭屍肚子裡的惡氣。
  只要把這口惡氣吸出來的話,殭屍自然就便會死屍了。
  在古代,這種方法被叫做『允刑』,確實是一種刑法,只不過都是野史記載,到了科技發展的今天,已經無從查證了。
  這想法夠陰毒的了,要知道跟殭屍親嘴兒,還必須舌吻,要多大的勇氣?我終於明白了老易為啥之前沒跟我說了,因為這招兒實在是太不著調了,先不說它的速度太快,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它,就算是靠近了,可是就老潛水員這副尊榮,讓我倆怎麼能下得去口呢?看著它那一個大窟窿的嘴我就肝兒顫,那張嘴都能伸進我的拳頭了,讓我親,還不如直接在我脖子上砍一刀要來的過癮些。
  想到了這裡,我苦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這實在是太噁心了,與其親它,還不如直接明刀明槍的干呢!
  眼見著那八曜煞張著個大嘴發出嘶嘶的聲音,不停的在陣中想往外衝,每一次被捲舌提燈陣彈回去的距離都不一樣,反彈的距離越來越近,證明了我的陣法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和老易來到了陣前,老傢伙離我每的距離只有十步。
  昨晚的那種壓力又開始席捲過來,我有一種好像是在動物園裡隔著籠子看東北虎的感覺,但是這麼說也許不太貼切,因為現在的那些老虎一個個病怏怏的跟得了帕金森一般,哪兒有我眼前這八曜煞老當益壯?
  老易望著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了,我嚥了口吐沫,然後迅速的抽開了手,頓時陣法解除,那個老潛水員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的衝我倆撲了過來。
  但是這完全就在我倆的意料之中,只見老易全身青筋暴起,一個血八卦浮現在了胸前,他大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一人一屍斗做了一團,事實證明,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楊過,因為那個老傢伙掉了一隻胳膊後確實實力大減,速度也慢了下來,老易竟然能跟它鬥了個平手,這和昨天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我看在眼裡,心中暗道,看來有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