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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節

  那地上的字消失了以後,老易問我:「老崔,你說這謝必安整出這一句話,是不是真的想幫咱倆啊,還是故意要玩兒咱倆?」
  我搖了搖頭跟他說:「不知道,都說喜怒無常,這倆老鬼的脾氣還真不好掌握,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不過,既然現在有這個線索,咱倆也沒有別的路了,明天下班時先去看看吧。我正好有個妹妹在那兒讀書。」
  老易有點兒吃驚的望了望我,跟我說:「你啥時候有個妹妹啊,不像啊,聽說在那兒上學的可都是美女啊,你有這麼好的命?」
  你大爺的易欣星,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麼?我心想,雖然說我是孤缺之人,但是還不讓我有個差不多點兒的異性朋友啊!
  說實話,我真不願意去屑他,這個天然呆,於是我對他說:「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以前救過我們崔家命的劉先生的後人,現在就在那學校上學,明天咱倆去找她就行了。」
  老易恍然大悟,於是他點了點頭,對我說:「你說咱倆的命都夠次的了,一事兒剛完,馬上又出來一事兒,真是不找消停啊。」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可不是麼,但是能怎麼辦?要知道現在可是為自己的小命去拼。我心中暗自的下定決心,如果這次能找回那個逃跑的女鬼的話,老子可再也不在哈爾濱生活了,管他大爺的什麼陰陽先生,我太累了。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回龍江。
  於是我歎了口氣,對老易說:「咱先回我家吧,一會兒天都要亮了,趕快回去還能睡上幾個小時。」
  老易點了點頭,於是我倆開始站在午夜的路旁等粗駐車,夜風挺冷,我叼著根煙,抬頭望了望這永遠也看不到星星的哈爾濱的夜空,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不知道這次在劉雨迪的學校我和老易又要遇到什麼事,而這事兒,到底是吉是凶。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車事件
  說實在的,我有點兒不敢睡覺,因為我知道,儘管我是多麼渴望一個香艷有限制級兒童不宜的夢,但是那只是一個夢想而已,我夢想能做一個春夢,到頭來還是會夢見那個死娘們兒的背影。
  夢裡的我依然十分二逼的向它追去,我是多麼想對它說一句『去你大爺的』,但是我這破夢就好像是別人預訂好了的劇本一般,怎麼說都說不出口,彷彿我只是個旁觀者,就像是在看電影重播一般,只是這重播的電影已經播了好幾十遍了,又不是黃色錄像。我哪還有興致看?
  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就是這樣一個破夢,愣是讓我做了三個小時,被嚇醒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這給我嚇的,他大爺的,要知道早上上班哪天不堵車?這遲到的話,可是會被文叔那個老神棍罵的啊。
  於是我慌忙起身,搖醒了簡易折疊床上的老易,這老小子睡的倒是挺香的,直淌哈喇子。我心裡這個恨,要不是這個天然呆睡著咬牙放屁還吧嗒嘴,我早就睡著了。
  於是我晃了晃老易,他好像睡毛楞了一樣,猛然坐了起來說道:「我不想死!!」
  他大爺的,我望著他這模樣,估計是昨晚上被那范無救嚇出陰影了。這做夢估計都夢到那老范催命,夠一夢的了。
  想想跟老易比我其實挺幸運的了,不管怎麼說還夢到個女的,不像老易,連做夢都和那兩位無常大爺約會。
  於是我苦笑著對他說:「睡毛楞了吧你,快點兒起床,要遲到了大哥。」
  老易揉了揉眼睛,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嚇死我了,你不知道剛才我那夢,那個姓范的追著我,都快給我嚇尿褲子了。」
  說完後他起身上廁所去了,我慌忙揭開了那床被子,還好還好,在夢裡他只有尿褲子的衝動,但是沒有實際的行動,要不然我這被子可就倒霉了。
  胡亂的梳洗一下後,我和老易就慌忙的下樓等公交車,104的公交車上,還是那麼多的人,其實人多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哈爾濱這擁擠的公交車顯然養活了一批優秀的色狼和扒手。
  就像我面前這位爺們兒,看上去已經快四十了,現在正反覆的摸著老易的屁股,當然了,他也許不是色狼,如果是色狼的話也是個重口味而且白內障的色狼,試想一下老易那癟屁股有啥好摸頭?
  所以我認定了,他不是色狼,而是一名扒手,可是他的運氣也太背了,因為昨天老易跟我說,他現在兜裡比臉還乾淨。就連今天早上坐公交車還是我幫他投的幣呢,他自己都摸不出來錢,你個老扒手能摸出來?
  我看著就好笑,本來想上前抽這老傢伙一耳光,但是轉念一想,老易這小子好像還沒發現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人吃豆腐,還在呆呵呵的望著車載電視,這畫面真是太搞笑了,反正老易身上也沒錢,就讓他摸去吧,看看老易啥時候能反映過來。哈哈。
  這老神棍估計也挺鬱悶的,他摸了挺長時間,愣是沒從老易的屁股兜裡摸到錢,好像還把他氣得夠嗆,我的餘光清晰的看見了他的嘴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
  我一看這老小子這摸樣就樂了,估計他還不知道老易竟然這麼窮,出門兒都不帶錢的,所以氣得他直罵閒街。我心裡這個樂,沒想到這都能看出樂子來。
  其實要說人性,其實真的是挺現實的,除了我以外,還有不少人看到了這老扒手作案,他們不像我,知道老易沒錢,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有任何動作的,都在看戲。
  要說人性啊,當你看到別人遇到危險時,你不伸手幫忙,因為你覺得事不關己,但是你想到沒有,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險,那麼還會有人來幫你麼?
  他大爺的,無法想像,我和老易曾經拚死拚活要保護的,竟然是這樣一群人。算了,反正這就是人性,沒地方說理去,想到這兒,我心裡又有點兒堵得慌了,於是我便上前拍了拍老易,老易轉頭時,那個老扒手的手迅速的抽了回去。
  老易問我:「啥事兒啊?」
  我跟他說:「這車上人挺雜,小心扒手。」
  我說的這話聲音挺大,顯然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本來嘛,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你個小偷,被我識破了,給你個面子不拆穿你,你就快點兒下車得了唄。
  這老夥計卻沒有,只見他跟沒聽見似的,轉了個身,好像有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他的面前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和我差不多大,你說這老傢伙,有向這個小姑娘的屁股上摸去。
  我無語了,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很多愛美的年輕女性都穿上了厚絲襪和裙子,當然了,這小姑娘也是。我現在有點兒懷疑他到底是扒手還是男女通吃的色情狂了,他大爺的。
  很顯然,那個小姑娘並不像老易一樣的粗腦筋,被這老色狼摸了屁股,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但是由於女孩兒的天性比較害羞和害怕,所以她不敢大聲的叫喊,只是不停的往旁邊挪去。可是車上現在就跟個魚罐頭似的,你能挪到哪兒啊,而且那個老傢伙就跟個牛皮膠似的,沾上了就不鬆手。
  看到這兒我生氣了,你他大爺的,有再一再二,哪兒來的再三再四啊?剛才都提醒過你讓你滾蛋了,你還頂風作案?
  要是不給你點兒教訓的話,那還是哥們兒我的風格了麼?
  可我轉念一想,如果就這麼貿然的衝上去給那老東西一耳光的話,那個小姑娘一定會很尷尬,畢竟女人天生就是好面子的動物嘛,如果我捅炸了馬蜂窩的話,車上這麼多人都知道她被人摸了屁股,那她的臉要往哪兒擱?弄不好的話她再來個不承認,那我這見義勇為可就悲劇了,一定會被那老扒手反咬一口的。
  他大爺的,那些什麼英雄救美後美女主動獻身的劇情,恐怕只能出現在那些種馬小說裡吧。要知道現在這現實社會啊,見義勇為都要三思而後行,我想雷鋒叔叔要是活到現在的話,估計都會流血淚的。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他大爺的,想出了一個妙計,於是我也轉身擠過人群抓住了那邊的扶手,就在這一瞬間,我的快速的伸出右手,然後用我那鋒利的黑指甲向那老流氓的鹹豬手扎去,之前我已經講過我這黑指甲的威力了,一下子就把那老色狼的手給紮了一個口子,扎完了以後便又迅速的收手。
  那老色狼正在爽中,沒想到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他驚叫了一聲,正要說話,我便先開口了,我右手挎住了那個小姑娘的肩膀,用一種十分親熱的語氣大聲的對那小姑娘說:「哎?妹妹,這麼巧啊,你怎麼也坐這趟車呢?」
  那小姑娘轉頭用一種很驚訝也很害怕的眼神望著我,我趁機用眼神望了望她身後,意思是叫她別作聲,我是在幫她解圍。
  那小姑娘見我給她眼色,也就明白了,她的眼神裡滿是感激,然後她說:「是啊,哥,這麼巧啊。」
  我見她回答了,便放心了,然後我轉頭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老流氓,顯然,現在我在他的眼裡,已經是這女孩兒的親戚或者是朋友,而且我還看見了這老雜毛的罪行,所以他只能把話咽到肚子裡。這時候,公交車停站了,這老東西便罵罵咧咧的下車了。
  如果這要是小說的話,估計接下來這個小妞就會愛上我,但是要知道現實就是現實,哪兒有那麼多的艷遇啊?看到那老東西下車了,我就把抓著那小姑娘肩膀的手放開了,然後對這她笑了笑後,回到了老易的身邊,老易還納悶兒呢,問我:「你啥時候多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妹兒啊?」
  這個天然呆,竟然還沒察覺出是怎麼回事兒呢,於是我對他說:「剛認的,別問了,一會兒下車了。」
  我下意識的回頭,只見那個小姑娘也在看我,別說,剛才沒仔細看,她長的還真挺好看的。我倆的目光對視,她的臉竟然紅了,然後就把頭轉了過去,他大爺的,要知道剛才看見扒手我並不吃驚,但是這個年代竟然還有看看就能臉紅的女生,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我大學時的那些極品女同學。頓時無語了。
  過了一會兒,我和老易到站了,於是便下了車,然後各自走進了各自的店裡,由於堵車,我倆還是都遲到了,我剛走進店裡,便看見了文叔那張老臉拉的很長很長,打眼一看就跟那撲克牌裡的方塊J似的。
  果不其然,這老傢伙很生氣,後果也挺嚴重的,今天的他心情好像有點兒不好,也不鬥地主了,給我一頓臭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老傢伙發這麼大的脾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好在哥們兒我從小就在學校被班主任訓練出了一套任你怎麼風吹雨打,而我自身雷打不動的本事,於是他的訓斥我就左耳朵進又耳朵出,全當是狗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