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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節

  老易說完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了,而我,也站起了身,對他說:「我說老易,你可別留下什麼陰影啊,張雅欣還等著你呢。」
  老易一聽我提張雅欣,就愣住了,他挺認真的問我:「你說張雅欣能不能也像那個大小姐一樣的狠毒啊?」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對他講:「你現在還不明白啊大哥,是女人都毒,所以你以後可別做那些對不起女人的事兒,要不然哪天被整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這話說的確實沒錯,要說女人這中生命體,就好像是蛇,如果你對她好的話,她什麼都依著你,因為她愛你,但是任何女人都有一個底線,如果你過線了的話,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對你伸出毒牙。
  這也許就是女人的愛吧,足以刻骨,也能銘心。所以各位看官看到這裡,以後要加倍愛護的對自己另一半兒哦,可不要做出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的話,後果我就不說了,因為畢竟每個人的命運不同嘛。大家看後笑笑也就過去了。
  書歸正傳,我和老易收拾好東西之後,由夕這孫子還沒有醒,怎麼辦呢?現在的老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我倆便駕著還在昏迷的由夕往公路上走去,這孫子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剛才都想把他扔這兒不管了,但是一想,畢竟現在這社會還是有法律的,把他丟在這兒一晚上,一定會凍死的,而且那些小混混也知道我和老易把他扣這兒了,要是他日東窗事發,我和老易都免不了那牢獄之苦。
  唉,算了,反正他已經得到應得的報應了,與其讓他死,還不如讓他帶著殘缺之身苟且偷生要來的過癮。
  我和老易把由夕駕到他車上的後座,然後和老易鑽到了前座,我問老易:「你會開車吧?」
  老易對我擺了擺食指說:「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這民間科學家了,要知道我十八歲就考了駕照,二十二歲就有哈爾濱漂移浪子的稱號在身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麼『漂移浪子』,單絲我相信這個天然呆的腦袋絕對好使,對他來說考個駕照還不等於玩兒似的啊,於是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就行了,走,你晚上就上我那兒住吧,現在已經一點多了,明天咱倆一起上班,等會到市區隨便把車一停,讓這孫子自己醒吧。」
  老易點了點頭擰了擰車鑰匙後,掛檔,一腳油門兒,車子便開向了市區。
  終於要離開這倒霉的江北了,我望著車窗外,沒想到這剛過完年,就讓我遇到了這樣一件事兒,想想就刺激,又是詐屍又是結陰婚的,但是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而且值得稱道的是,這次的我到最後竟然沒留一點兒傷,比起前幾次,這已經算是萬幸了,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因為實力確實見長了。
  算了,這一切都過去了,他大爺的,要知道明天以後等著我的,還有那個失蹤的女鬼呢,一想起這女鬼我就犯愁,這要怎麼找啊?
  車窗外的精神不斷後退,路的兩旁已經有了光亮,車子已經過了江橋,開進了市區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跟老易說,你找個地方停車,然後咱倆打車回我家吧。
  老易把車子停在了一個路旁的停車位上,我下便下了車,我望著車後座上的由夕,心裡想著,你這雜碎,恐怕明天醒來會以為這是一場夢吧。要是運氣不好點兒,七分之一的幾率讓你變成了癡呆,你恐怕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我覺得應該再留下點兒什麼,於是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便劃破了手指,用血在這孫子的小名牌兒衣服上留下了一行字。
  「孫子,離開董珊珊,要不然還讓鬼來抓你。——釋倪迭留」
  寫完之後我心中一陣得意,這樣就不愁這雜碎還纏著董珊珊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對著老易笑了笑。然後對他講:「咱先找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地方喝點酒吧,剛才真是打的太痛快了,怎麼說也的慶祝慶祝啊。」
  老易笑著對我點了點頭說:「行啊,但是這頓得你請啊。」
  我一把挎著老易的肩膀,我的好兄弟,我對他說:「必須的麼!哈哈,走,先喝個痛快再說。」
  我和老易心情大好,便唱唱呶呶的向前走去,夜晚還沒有停止,天空上懸掛一輪已經很圓的半月,代表著這月的十五又快到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店的後半夜
  哈爾濱的夜晚雖然算不上很熱鬧,但是也有很多的特色小吃開門的,就好像我和老易來的這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燒烤店。
  要說哈爾濱這個城市其實也是挺小資的,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對吃的要求也就跟著提高了,記得我老一輩們總是對我們講,他們那個年代能吃頓餃子簡直就是過年,可是隨著時代的進步,那一套顯然已經是落伍的不能在落伍了,等到我父輩年輕的時候就總是對我們講什麼「雞鴨鵝狗趕下台,烏龜王八爬上來」。可那個時代也沒什麼發展了,現在的人講的是隨性,想吃啥吃啥,這是真的,貌似現在還沒啥是人不敢吃的,這正是有腿兒的不敢吃板凳桌椅,沒腿兒的不敢吃廁所裡面的大尾巴蛆。
  我和老易走到了那家二十四小時的燒烤店裡,店面不大,但是挺乾淨,由於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所以沒什麼客人,兩個二十多歲長的挺漂亮的服務員見我倆進來,便打住哈欠拿著菜單和小本兒走了過來,問我倆吃啥。
  我倆坐在了靠窗戶的一張桌子旁,由於是剛過完年,我手裡還有點兒閒錢兒,所以就把菜單遞給了老易,讓他別跟我客氣,隨便來。
  當然了,我這句話一說出口,反而顯的我客氣了,因為老易是絕對不會跟我客氣的,他由於幾個小時前才用過『三遁納身』所以體力消耗極大,於是他望著菜單的眼睛開始冒光,一口氣點了二十串牛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肉筋,一組涮毛肚,以及雞翅實蛋之類的東西,末了又要了五串炸饅頭片。儼然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我見老易的確是餓壞了,心裡挺過意不去的,於是對那服務員兒說:「再給我來兩碗疙瘩湯,然後上六瓶啤酒,先來這些吧,不夠再要。」
  那小服務員有點愣了,她可能在想我倆這麼瘦,卻點那麼多東西,能吃光麼?但是做生意的都是這樣,管你能不能吃光,只要能掙錢就行,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走開了。
  我點著了一根煙,看著這家小店裡,除了我和老易還有兩桌,現在這個時間出來吃飯的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通宵打麻將的,打累了,就出來吃點兒,還有一種是半夜出來嗨的,蹦累了就來吃點兒。
  那兩桌顯然就分別是這兩種人群的代表,一桌是四個人的中年人,貌似正在討論剛才的牌局,而另外一桌的那夥人則看上去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他們一共是五個人,兩男三女。
  看著現在這群小孩兒,我不禁唏噓道,這真的是長江水浪打浪啊,現在還是初春,那幾個小姑娘就已經耐不住寂寞套上了絲襪短裙了,那裙子都快短到屁股了,你還別說,三個小妞的絲襪分別是紅黃藍,整個一套三原色。
  要說眾生色相便是由此三原色變幻而來,這話確實是正確的,因為看那另外兩個小雜毛確實是一副色相。眼珠子都快鑽人家裙子裡去了。還不斷的給那幾個小妞倒啤酒一副孫子相,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狼子野心。
  反正烤串還沒上來,我便和老易仔細的打量著這群祖國未來的花朵,他大爺的,打扮的是夠花的。女的一個個腦袋上都帶花兒,男的一個個心裡都帶花。
  你說現在這社會怎麼這樣了呢?暫且不說那幾個花姑娘,單說說那兩個小男人。我記得我在他們這年紀的時候還是終日穿著高中校服過活的小屁孩兒呢,碰下女孩子的手都會臉紅。可是你們看看現在這些孩子,都打扮成什麼樣了,一個大小伙子竟然穿了一條大紅褲子,典型的水當尿褲。留著板寸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他大爺的為啥上面還多出一撮毛呢?打遠一看就好像腦袋上頂著陀大便一般,看的我有一種想拿打火機把那撮毛給燎了的衝動。
  長江水,浪打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看來我們這代完全是浪不起來了,就好像我和老易,心有餘而力不足也。想想我們這代,還真就是挺操蛋的一代,青黃不接,沒鑽到社會主義的空子的一代,也是當作社會主義試驗品的一代。小白鼠的一代。他大爺的。
  望著那些年輕人們在那邊形骸放浪,我和老易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他大爺的。而這時,肉串烤好了,那小姑娘手裡端著一個大鐵盤子,上面有一個小鍋,裡面是油汪汪熱氣騰騰的涮毛肚。她身後還有一個服務員,手裡同樣是一個打鐵盤子,上面是老易點的肉串。
  見吃的來了,我也就不再想了,我操那份閒心幹嘛,自己活好就已經不錯了,這個社會愛啥樣就啥樣吧。
  於是我讓那服務員啟開了啤酒,別說這家的啤酒還挺有性格的,這外面天還挺冷的,他家竟然已經開始賣上冰鎮啤酒了,不過這點倒是和我與老易的口味,滿滿的倒上兩杯後,一飲而盡,冰涼的啤酒進了胃裡,又怎麼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看來強烈運動後來一杯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啊,給我美壞了,我那小市民心理再次作祟,竟然覺得現在已經很幸福了,有一口熱乎飯吃。這點是真的,比起那些死去的人來,我已經很幸福了。
  人這種動物啊,在這山看那山高,吃不飽時想吃飽,吃飽了以後就指不定想啥呢,正所謂保暖思那啥,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算了,也許一個人一個活法吧,我還是想想以後的我要怎麼活才是正道,於是我端起了那碗疙瘩湯,你別說,還真挺好喝的。
  正當我和老易兩個人狼吞虎嚥的吃喝之時,這家小飯店的門打開了,由於我和老易離門挺近的,就感到一陣涼氣傳來,當我下意識的一看,我地媽!!頓時嚇得我魂飛魄散!!
  只見門外走進了兩個人,前面那個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面黃肌瘦,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舌頭從嘴裡耷拉出老長,頭戴一頂大高帽,上書著四個大字『一見發財』,後面的那個身著一身黑袍,一臉橫肉,不怒自威的表情,同樣頭戴一頂大高帽,上書四個大字『天下太平』。
  他大爺的!!!謝必安!!!!
  我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不是謝必安麼?他來這裡幹什麼??他身後那個黑衣服的便是黑無常『范無救』了吧。靠,這老鬼不會是反悔了,現在來鉤我和老易的魂來了吧!!??
  老易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嘴裡全是肉串,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忽然注意到了我的臉色竟然變的向是紙一樣白。於是他隨著我的眼光看去。
  「噗!!!!!!!!」
  只見老易看到那兩位無常大爺後,頓時嚇得把嘴裡的東西全吐了出去,老易含著眼淚,很顯然的,是被上次這老謝的實力給嚇出陰影了,只見老易含著眼淚哆哆嗦嗦的沒有了任何言語,由於剛才吃的東西都被嚇的從嘴和鼻子裡噴了出來,一根香菜從他的鼻子裡冒出了頭角,隨著他顫抖的呼吸一進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