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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節

  於是我們暫且先不去管這裡的東西,就要往崔阿公指著的那地方進去,可就在我們剛轉過身的時候,我又聽到一陣清晰的水聲從裡面傳出來,我回頭去看,只見這回裡面的水波蕩漾的更劇烈了,可是激盪的水波下卻什麼也沒有,這回我們四個人的目光幾乎全部都聚集在了上面,然後摸金手突然開口說:「要不我下去看看吧!」
  崔阿公和季曉峰都沒有說話,似乎在掂量這樣的可行性,然後我聽到季曉峰說:「你有把握嗎?」
  從季曉峰的這句話裡頭我可以聽出來季曉峰也想讓人下去試一試,只是他也不太確定裡面究竟會是什麼東西,所以才會再問一遍摸金手,似乎也是在猶豫。
  摸金手點點頭說:「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不知怎麼的,我有些擔憂摸金手的安危,但崔阿公和季曉峰都已經同意了,我也不好再反對,於是摸金手將礦燈交給我,脫了衣服往水潭裡滑下去,他臨下水的時候,我突然喊住他,我原本想阻止他別下去,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你自己小心!」
  摸金手朝我一點頭,然後走進水裡頭,接著就一個猛子扎進了裡面。
  在他下去之後,這井裡很長時間都在冒著水泡,到了後來,終於井面變成了一片寧靜,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站在坑邊上,季曉峰和崔阿公都不動聲色,想必他們也瞭解摸金手,知道他做事穩重,應該不會出岔子,可是我就是有一種隱隱的擔心,似乎這裡面並沒有這般簡單,反倒是一個充滿了危險的未知地方。
  摸金手潛下去了好一陣也沒有上來,這時候崔阿公才有些焦急說道:「他潛下去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我也隱隱覺得不妙,但是井面依舊是平靜地,我將照明燈一直打在水面上,從僅有的可可見度裡,根本見不到摸金手。
  時間在一秒鐘一秒鐘地流走,又過了片刻,依舊不見半點動靜,我有些心虛起來,不禁說道:「摸金手在下面會不會出事了?」
  崔阿公和季曉峰都不說話,估計又過了半分鐘左右,只見井裡面開始咕嚕咕嚕地冒氣泡,看樣子像是有人正從下面起來,我的心鬆了一些,但是又馬上覺得這些氣泡不對勁,如果是摸金手浮起來,如何會有這般大的氣泡?!
  正想著,我果真看見一個人從水裡出了來,只是這個人是浮起來的,而且是像一個死人一樣浮起來的,他的臉率先浮上來,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的臉,首先我以為是摸金手起來了,可當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是摸金手,而是另一個人,而且他的臉估計是長久泡在水中的緣故,已經變得腫脹發白,看他的樣子,明顯已經死去很長時間了。
  摸金手沒有起來,相反卻是浮起來一具屍體,這讓我原本就不好的預感更加不好起來,這下面既然有屍體,那麼就絕不是善地。
  我於是就要往深坑下面滑下去,崔阿公卻一把拉住我問我:「小四你要幹什麼?」
  就在崔阿公拉住我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猛地變成一片空白,然後似曾相識的場景突然浮現在腦海裡,而且我覺得這一瞬間,我一定是恍惚的。
  因為身後的深坑突然間徹底消失不見,相反我身後卻是萬丈的懸崖,我就站在懸崖邊上,只要再往身後邁出一步,我就會摔下去萬劫不復,而我身前也是有人拉著我的手臂,只是這個人是模糊的,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努力想看清他是誰,可是我越是集中精神,這人越是模糊,但是我可以感到他手臂上傳來的力道,似乎,似乎沒了這力道的拉扯,我當真就要從這萬丈懸崖上墜下去。
  恍惚中,我聽見他的聲音,像是隔音一樣傳進我的腦海裡,重重疊疊地就像是無邊無盡的回聲:「小四,你不能死,你死了,他們就沒有希望了!」
  之後我感覺這拉著我的力道突然消失,我的身子從懸崖上猛地墜落下去,那種劇烈地下墜感讓我猛地回到現實當中,我回過神來,卻看見崔阿公和季曉峰用很莫名的神情看著我,崔阿公還拉著我的手臂,我就站在深坑邊上,我聽見崔阿公問我:「小四,你怎麼了?」
  我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才猛地意識到,剛剛是我的……幻覺?
  我說沒事,崔阿公和季曉峰對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崔阿公只是說道:「小四,先別下去!」
  崔阿公話音剛落,井裡面再次響起一陣清晰的水聲,我回頭去看,只見摸金手突然從裡面冒出了頭來,我看他的樣子,顯然已經嗆了水,才從裡面潛出來,就已經吃力地攀在水井邊上,似乎已經沒了絲毫力氣,整個人虛弱得厲害,我看見他的腰間似乎還拴著什麼東西,像鎖鏈一樣,而且他似乎正吃力地將這件東西往上面拉上來,也正是由於這件東西的緣故,他游上來的動作才看起來會如此地艱難。
  我見了將照明燈一把塞給崔阿公,然後順著深坑滑下去,摸金手見我來到我身邊朝我說道:「小四,幫我把這東西拉上來!」
第二百九十八章 無頭緒
  我上前趕緊拉住他腰間的這一根鎖鏈,只覺得手心猛地一沉,這巨大的力道就要將我給往井裡給拉下去,我穩住身子,驚訝地看著摸金手,問他道:「這是什麼東西?」
  摸金手似乎為將這東西給拉起來已經費了全身的力氣,他氣喘吁吁地說道:「拉上來了你就知道了。」
  我合著幫他往上拉,其實在看到這鏈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一絲的懷疑,畢竟這鏈子我見過,和鐵衣棺上的的確是太像了。
  所以我很懷疑摸金手往井裡面拖上來的會不會也是一具鐵衣棺。
  果真如我所想,當鎖鏈那一頭的東西出現之後,果真是一個人形鐵衣棺,只是這口鐵衣棺已經被打開了,裡面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看到打開的鐵衣棺,我不禁看了一眼浮在井面上的屍體,心想莫不是這具屍體就是從鐵衣棺裡面浮起來的。
  但是想歸想,這裡面的具體究竟還是要看摸金手怎麼說,摸金手將鐵鏈從腰間取下來,我往上面看一眼,季曉峰和崔阿公都定定地看著這具鐵衣棺,我只聽到崔阿公說:「這就更加確定這裡曾經是女媧氏族的據點之一,而絕不是只是路過那麼簡單了。」
  季曉峰點點頭算是同意崔阿公的說法,我雖然見過鐵衣棺,可是具體這東西是從哪來的,而且對於女媧氏族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還根本不知道,我惟一知道的,只是這東西用盤陀製造而成,裡面可以隔絕時間。
  這樣想著,我又看了一眼井裡面浮著的屍體,他的這樣子,既不像是被保存在鐵衣棺裡的樣子,又不像是終年泡在水裡的樣子,因為他的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奇怪了,如果說是他是在鐵衣棺裡面的屍體的話,那麼最起碼他的屍身應該是完好無缺的,他的臉不應該這般浮腫蒼白,因為鐵衣棺是完全防水的;可是如果說他就是被泡在水中的吧,那麼為什麼他長久地泡在水中卻絲毫不曾腐爛,還保持著這般模樣,他的樣子,可不像剛剛才被泡在井水裡面的模樣。
  崔阿公在上面問摸金手井裡面的模樣,說實話,我並不認為摸金手可以看見那裡頭究竟有什麼,他能將這具鐵衣棺給拿起來,估計也是靠著直覺使然,可是我卻聽見摸金手說:「這井很深,我潛不到底,不過在井下十多米處有一些零星的發光石,可以大致看清下面的動靜,下面似乎是一條井道,根本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下面有發光石,那麼這個地方就值得推敲了,現在,它已經根本不是一個那麼簡單,最起碼從裡面拿出的這具鐵衣棺和裡面的發光石就可以說明這一點。
  這時候季曉峰問摸金手道:「裡面的發光石大多也是像這邊緣一樣已經死去了嗎?」
  摸金手點點頭說:「絕大多數都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的石塊,只有極少數的還在發光。」
  季曉峰說:「那就是了!」
  然後他又示意我和摸金手將鐵衣棺拖上來,我於是和摸金手拉著鐵鏈將鐵衣棺給拖上去,放平了,季曉峰一點點看著裡面的究竟,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點空閒裡,摸金手將衣服穿上,崔阿公則問:「那具屍體是如何浮起來的你知道嗎?」
  摸金手搖搖頭說:「一路上我並沒有遇見任何的東西,而且也沒見到有屍體飄起來,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這具屍體的出現就顯得有些怪異了,而季曉峰邊觀察著鐵衣棺邊問道:「除了這一具,下面還有沒有了?」
  摸金手遙遙頭說:「沒有了,就只有這一具。」
  季曉峰這才站起身子,思索了一兩秒鐘說道:「這裡可能是一個墓。」
  這裡是一個遺跡不假,可是若說是一個墓的話,那又會是誰的墓?
  季曉峰似乎也在思索這麼問題,他只說:「這裡被稱之為太陽城,又是一個祭祀中心,我想極有可能是一個古老的民族,而且這個民族與女媧氏族關係很密切,最起碼,他們的年代應該差不多。」
  「烏明氏!」不知道怎麼的,我脫口而出,我說:「也許這裡曾經就是烏明氏的地盤,烏明氏也是後來才歸附女媧氏族的。」
  季曉峰聽了沉吟著說:「雖然不可考,但似乎也有道理。」
  如果這下面的墓真的是烏明氏的話,那麼是不是就可以找到關於一些烏明氏的蛛絲馬跡,這個四大部族之中過早滅亡的部族。
  我們正討論著這個問題,只聽井裡面又傳來一聲清脆的水聲,我回頭去看,只見剛剛還在上面飄著的屍體卻已經不見了,整個井面上除了有波紋在蕩漾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