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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節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老九一幅告慰的表情:「你保重啊,林天易。」
  「少幸災樂禍了。」我二話不說推門進去,華城與陶冉抬頭看我,然後當我不存在一樣繼續研究,我可不樂意了,馬上走過去:「喂,大半夜地你們幹什麼呢?」
  「當然是有價值的線索了。」陶冉冷冷地說道:「加班當然是為了工作。」
  華城說道:「物證組在碎片上採集到一個奇怪的手印,不屬於任何人的指紋,因為是個空心的手紋,你們看看。」
  這是一隻手掌的紋路,就是一個輪廓,中間部分完全缺失,也就是說,只是一隻手的輪廓,沒有一點紋路,每個人的掌紋與指紋都是獨一無二地,如果採集到它們,就離確定身份不遠了,但現在只有這個,難道要將漫漫人海拉來一一比對手掌大小?
  「最值得在意的一點是這隻手掌的印子不是留在牆上的鏡子碎片上面,而是燈。」陶冉說道:「證物組的同事很用心,將所有燈具的碎片重組,然後採集到了這個手掌印,費時很久,這是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結果,我們現在只有從資料庫裡採集手印一一比對,希望可以找到什麼。」
  「大海撈針。」華城說道:「完全沒有頭緒,這樁案子看似簡單,卻是我們離人組最頭疼的一件。」
  沒錯,此前的案子雖然複雜,但是都有不少線索可循,有些眉目,這次到好,不過是一樁娛樂公司發生的命案,可是絲毫頭緒也沒有,著實讓人頭疼,我將手裡的布包扔在桌上:「看看這個吧,可惜已經乾枯,比不了大小。」
  我們將晚上的事情一一講來,華城若有所思:「大概的意思是案中案?」
  「有可能。」我說道:「但如果這隻手掌與燈具上的手印是同一個人的話,事情又聯繫上了,現在萬事皆有可能,我看過相關新聞,據說有骨骼恢復一說,如果有一隻手臂的話,是不是可以重新復原,那樣的話能不能進行比對。」
  「我只聽說過顱骨復原。」陶冉說道:「我可以試試,有手骨的話可以檢測DNA,說不定可以找到這隻手臂的主人,你們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有預期的激動,沒有預期的欣喜,他倆的態度始終是淡淡的,這讓我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我一屁股坐下來:「有多的電腦嗎?我們也來幫忙。」
  老九一愣:「格老子的,林天易,折騰了一晚上你不累呀,你不累我可累。」
  「你自便。」我說道:「我留下來幫忙。」
  老九一幅「拿你沒治」的表情,無可奈何地坐下來幫忙,我和老九共用一台電腦,主要是查看有前科人員的資料,這一條很必須,因為這些人有案底,才會留下完整的信息,平常人誰沒事去按個手印?
  到了後半夜,我實在是熬不住了,直接和衣在沙發上睡著了,老九也是,我們佔據了沙發的這一頭和另一頭,當時那情況,根本沒有心力去管華城和陶冉如何了,待睜開眼睛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蹤影,我一下子清醒了,一腳踹到對面的老九身上:「快醒醒,那兩個傢伙跑哪裡去了。」
  老九睡眼惺忪,勉強睜開眼睛道:「別大驚小怪地,兩個成年人了。」
  就是因為成年人問題才大啊,我正準備出去找,陶冉獨自回來了,手裡拎著早餐:「醒了?洗把臉吃點東西,華城已經拿著手臂去化驗了。」
  陶冉一大早已經上了一層細緻的妝,黑眼圈被巧妙地遮擋起來,看到她這幅光鮮亮麗的樣子,誰能想到她昨天晚上還在通宵奮戰呢?
  我和老九早餓了,吃著早餐問陶冉:「你們有什麼收穫嗎?」
  「昨天我和華城靈機一動,準備從另一個方向著手。」陶冉說道:「現在的娛樂公司辦公地點是由舊建築改造而來,你們發現的手臂是在舊牆裡發現的。」
  我恍然大悟:「你們想從舊建築的所有權入手,看看它當初的所有人。」
  「沒錯。」陶冉肯定道:「就知道你也能想到,所以一會兒我要出門了,你們準備怎麼辦,和我一起,還是自己行動?」
  「我們想去查一下受害人。」我說道:「大家好像忽略了根本的東西,受害人本身。」
第434章 轉手,盯著
  我這麼說並非沒有道理,我們對江珊的瞭解僅僅是公司的一面,關於家庭和普通生活的角色並沒有瞭解,陶冉點頭:「那好,我們依然兵分三路。」
  「硃砂槍你和華城一人一把。」我掏出兩把硃砂槍放在桌上:「蒙洛只有一個人。」
  陶冉默默地收下硃砂槍,裡面填滿了硃砂彈,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吃完早餐準備離開的時候,華城回來了,與我迎面撞上,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我覺得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內心,昨天強行留下的內心,不由得浮起一絲尷尬,華城並沒有刁難我,點點頭就匆忙走進辦公室,倒是我自己為難自己,據老九說,臉都憋紅了。
  如果在意一件事情或一個人到達這個程度,一定是愛了,我歎口氣,愛情如果是毒藥,如果喝了會死,我不會喝,死了什麼事情也幹不了,不是太可惜了嗎?
  江珊的家庭住址要到了,因為沒有結案,屍體仍然擺在太平間裡,無法認領,坐在車上,老九抽出江珊的資料:「哦,資料顯示她離異,有一個八歲的女兒跟著父親生活,父女倆不在帝都,回東北老家了,與她生活的是她的母親,我們現在要拜訪的是這位母親。」
  江珊的母親十分硬朗,這種時候並沒有在家裡呆著,而是在自己開的茶具店裡,而且生意不錯,近六十歲的人了,看上去十分精神,身子也不錯,我們一進去,她就狐疑地盯著我們,不得不說歷經風雨的人敏銳力格外驚人,馬上就走到我們面前,露出詢問的眼神:「兩位是?」
  我們見客人諸多,馬上說道:「等您閒了方便聊一下嗎?」
  阿姨點頭,笑容滿面地繼續迎接客人,絲毫看不出來傷心的神色,我和老九去買咖啡在外頭邊說話邊等著,透過玻璃看到忙碌的身影,老九說道:「真堅強,女兒死了沒幾天,還在顧生意。」
  「以後要獨自一個人生活,沒有依靠,賺錢很重要。」我十分理解這位阿姨的想法,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忍,自怨自艾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堅強,只會活得慘淡。
  終於,阿姨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衝我們招招手,我們一進去她就說道:「是為了我女兒的事情來的吧,有什麼就問吧。」
  「阿姨,我們剛從警局出來,事情有些不尋常,您知道嗎?」我故意問道。
  「沒有物證,是嗎?」阿姨說道:「聽說現場很混亂,每次致電過去,那位陶警官都比較實在,實話實說,這樣反而讓我安心,不會抱太大的希望,坦然面對。」
  「陶冉嗎?」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微笑,阿姨點頭:「你們來是想問我小珊現實生活裡的事情吧?這些我和陶警官在電話裡大致提過,她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公司和家庭,離婚了,女兒遠在東北,平時給的只有錢和電話,她用積蓄讓我在帝都開店並不容易,我年輕的時候學過陶瓷,店裡的東西有三分之一是我自己燒的,在外面買不到,多虧珊珊的鼓勵我才有勇氣創業,在你們的瞭解中,她是個不近人情,勢利的人,是嗎?」
  我有些汗顏,老九說道:「在工作中得到的反饋的確是如此。」
  阿姨說道:「她其實是一個溫柔的人,為了生活下去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工作方式,拋開了生活中感性的一面,人都有雙面性,內心和外在會出現矛盾,這都是為現實所迫,關於她的為人我只講這麼多,接下來講點有用的。」
  聽到最後一句我不由得欣喜不已:「有用的?」
  「珊珊在公司立敵也只有那些對她不滿意的工作人員和練習生,但是這些人沒有能耐用那種方式殺人。」阿姨說道:「練習室左右都是人,走廊也有人不停地通行,一定會聽到動靜的吧?珊珊在出事以前和我提過,她覺得那間練習室裡有人盯著她,總感覺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盯著,但在其它練習室裡就沒有這種感覺。」
  「能說得再具體一點嗎?」我說道:「您沒和陶警官提過?」
  「沒有。」阿姨搖搖頭道:「這種事情太玄乎了,我這兩天想想,覺得還是不對,可能有些關係,畢竟地點驗證了,就是在那間練習室發生的,珊珊說有一次好像有人盯著她的鼻子看,你說她的鼻子有什麼好看的,鼻子上還有一顆痦子,我當時就笑她想得太多。」
  「鼻子,看。」我念著這些詞,難道這些與她的死有關係不成,腦子裡劃過一個想法,難道?!
  阿姨再說就沒有更有價值的消息了,她現在堅持給外孫女寄錢,還沒有想好怎麼告訴孩子這個殘忍的事實,我們臨走的時候順便買了兩套瓷器權當作心意了,上車之後,老九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剛才想到了什麼?」
  「對方是不是把江珊當成了什麼人?」我說道:「這才是她遇害的原因,老九,陶冉查舊建築一定有收穫,等著瞧吧。」
  果然,陶冉一番查下來才知道這套建築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舊樓改造而來的,以前的歸屬權有些巧,居然與蒙洛的父親有些關係,蒙天成現在做地產開發,但最早是做地產中介起家的,舊樓正是經他的手賣給現在這家娛樂公司的。
  我們直接殺過去,蒙天成正好在公司,一提起那棟樓,他的面色就一變:「你們怎麼和它打上交道了?」
  「蒙洛的工作室接的第一單。」我說道:「這家公司出了命案,死得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