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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節

  鐵手看他一眼,說道:「你有你的渠道,我們也有自己的渠道。這一部分由我負責,請你放心。」
  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語氣,左一道摸摸頭,喃喃道:「我也沒有不放心啊,幹嘛這麼沖……」
  我「嘿嘿」一笑,對他說道:「左一道,加入組織就要服從組織紀律,以後就習慣了,青虎會一直發展到今天,總有它的道理,是不?」
  大概因為這番話,左一道對我產生了好感,馬上挪動位置來到我身邊:「那個,步老闆,之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啊,為了錢差點害死你們。」
  他突然這麼正經地和我講話,我有些不太習慣:「別啊,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就不要提了,倒是你想起和那人有關的什麼事,可以隨時聯繫我。」
  雖然那傢伙是附身的靈體,但作為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出現時,是靈體成主導操縱那具身體,是帶有靈體本身的一些特徵,左一道不是形容他陰陽怪調麼?而且這人當時非常精明,錢他一分未掏,是讓國外的秦百川打過來的。
  左一道大概沒想到我還在糾結此人,對他而言,那傢伙從天而降,讓他得了好處,也讓他落得現在的下場,左一道說道:「我和那傢伙見面不多,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好多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如果我想起來,一定第一時間聯繫你,放心。」
  「謝了,不過我沒有錢給你。」我故意打趣道他。
  左一道的臉都憋紅了,罵道:「步老闆,你拿我開涮呢,你是七姐的朋友,以後就是我左一道的朋友了,談什麼錢?」
  喲喲,最愛錢的左一道講出這種話不容易,氣氛就這麼炒熱了,因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左一道則爆發了:「媽的,我講這種話很好笑麼?」
  老虎與阿男異口同聲道:「真的很好笑。」
  左一道沒有了言語,嘀咕道:「我已經棄暗投明,你們就放過我吧,真是的。」
  就連鐵手也放緩了臉上的顏色,大家終於可以和善地談話,雷聲慢慢遠去,我們終於在雨停後迅速地撤離這裡,出了盜洞,七姐等人將盜洞掩埋,這一次是徹底地不留痕跡,掩埋也不再是做「掩護」,趁著他們幹活的時候,我先去找海冬青,它們不愧是鷹王,雨落的時候,它們給自己找了庇護的地方,鑽在一顆粗壯的樹幹裡面,那顆樹的樹幹裡有一個大窟窿,看到我,它們興奮地搖搖頭,發出一聲長嘯,我不禁啞然,它們是很聰明,不過,雷電交加的,樹幹裡面不安全啊,親,我拍拍它們的頭:「小心呆在這裡,我馬上回來。」
  現在,我有另外的事情要確認,我來到窪地的邊緣地帶,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果然如左一道所說,窪地的邊緣埋了厚厚的草木灰,這些草木灰現在十分濕潤,好好地擋住了水分,而這些草木灰沿著窪地下去,越來越薄,到了中間位置就十分稀薄了,我步步退後,終於,背抵到老虎的身後,老虎回頭:「娘的,也不幫我幹活,搞什麼呢。」
  「來了。」我幫著他們掩埋好盜洞,帶著海冬青來到車上,剛脫下衣服準備扔到後備箱,畢竟上面沾滿了泥土,猛不丁地,七姐鑽進我的車裡,這可嚇了我一大跳,馬上將衣服擋在胸前:「七姐,你幹什麼?」
  七姐沒好氣地說道:「我對你的小身板不感興趣,搭你的順風車,沒問題吧?」
  有,很大的問題啊,她自己明明有車,兩隻海冬青在後排吱哇一聲,七姐馬上回頭:「你們兩個小東西,主人都沒有說話呢,你們湊什麼熱鬧?」
  兩隻海冬青馬上沒出息地閉上了嘴巴,我喑道它們也勢利,欺善怕惡,我終於點頭:「七姐,坐車可以,一會兒別耍我,有話咱直說,可以嗎?」
  七姐默然,突然抬頭笑笑:「好。」
  七姐就坐在我的副駕駛位上,我趁著開機的空當偷瞟她幾次,她的側臉很美,可惜頸上的紋出賣了她的年齡,眼角的魚尾紋跑出來一兩條,這些都暗示著七姐的年紀,十年了,距離青虎會上一任老大過世已經十年,七姐這十年來是怎麼過來的呢?不要誤會,我是替老九好奇,老九一定想知道沒有他的十年,七姐是怎麼過來的。
  「我是不是老了?」七姐突然說話,我趕緊收回目光:「哪裡,沒有。」
  「既然沒有,你的眼神幹嘛閃躲,不要掩飾了,老了就是老了。」七姐說道:「你是不是不懂我為什麼還不接受老九?明明事情都過去了,師父的死也找到了兇手,我們的年紀也不小了,能湊合就湊合了吧,你的心理是這麼想的吧?」
  天啊,七姐和陶冉一個樣子,好像知道我們心裡在想什麼一樣,而且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講出來,讓我多不好意思啊,我嘿嘿一笑,無奈地說道:「七姐,什麼都讓你們看明白了,我們男人以後要怎麼活啊?」
  「是啊,年紀不小了,差不多就算了吧,我也曾經這麼想過。」七姐歎了口氣,掏出一隻煙,看看我,並沒有點著,只拿在手上把玩:「可是,不行。」
第278章 選擇,問米
  我無語地踩下油門,替老九不值:「七姐,您既然這麼直接,我也只有直接一點了,老九為了洗脫身上的嫌疑花了十年的時間,這十年,他一個女人也沒有,據我對他的瞭解,他甚至沒有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找過女人,這樣的男人,這年頭還剩幾個?」
  七姐將煙夾在手指中間,我看了一眼,馬上產生了不太好的聯想,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是,殺害你們師父的兇手找到了,雖然是個靈體的結果讓人遺憾,但是老九不用背負殺人的包袱,無罪一身輕,你們並沒有將他正式驅逐出青虎會,他還是你們的一員,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是不是,七姐,該給老九一個交代了。」
  最關鍵的話我不能替老九問出口,這話必須老九親自來問,所以,我只能說到這裡了。
  「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們的年紀不小了,不能現這樣拖下去。」七姐看著我:「我決定和鐵手訂婚。」
  我踩下剎車,車子歪歪扭扭地靠在路邊,我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你是不是瘋了,我都看得出來你對鐵手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七姐,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七姐說道:「轉告老九,我不值得他等,也不值得他愛,十年了,我累了,我再強悍也只是一個女人,需要一個好的歸宿,鐵手年輕,而且對我專情,最重要的是他是青虎會不可缺少的支柱,懂嗎?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他可以撐住青虎會,將青虎會傳承下去,師祖建立青虎會耗費的心力才不會浪費,林天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只需要你做傳聲筒,轉告就可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七姐真是乾脆,我的喉嚨很乾,這件事情讓我怎麼轉告老九啊,他在七姐面前就是一個傻愣愣的小子,感情相當純真,我的頭撞在方向盤上,我的心在痛:「一定要這樣嗎?」
  七姐淡淡地笑:「好了,這件事情不說了,我問你,剛才的小矮子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不好說。」我說道:「他現在是亦敵亦友,我更傾向於他會是我的朋友,但是……」
  「他想殺人。」七姐說道:「在法制社會想殺人的人都不簡單,林天易,我還是建議你小心為上,你們做的事情我不會干涉,只是好心建議。」
  「你要是想關心直接告訴老九。」我沒好氣地重新啟動車子:「這都是什麼事啊,這種事情非要用我的嘴巴告訴老九,娘的。」
  七姐只是笑,後座的海冬青可能是預見了老九的可憐,垂頭喪氣地埋下頭,車子重新行駛在漆黑的小道上,車燈打得遠遠地,前方是深不見底的幽暗,正如老九的未來,我將七姐送到小區門口,因為不開心,都懶得和七姐道聲再見,她也不以為然,自顧自地走進小區,我歎口氣,本想直接回家休息的,現在則因為良心不安無法安然回家,思忖了一會,準備去鬼樓看看老九他們的進展,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我正準備掉頭,鐵手開車過來了,我心一橫,推門下去,張開雙手站在車前,車子剛開始沒有減速,飛弛而來,媽的,我在心裡罵了一聲,絲毫不想退步,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車子離我只有半米的時候終於剎住了,老實講,我真的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鐵手推門下車:「林天易,你不想活了?」
  我衝上去揪住鐵手的領口:「你對七姐做了什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鐵手不耐煩地說道:「你跟了我們一晚上,現在還想找麻煩,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想捏就捏的主。」
  「七姐說你們要訂婚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怒吼道:「你們在國外發生了什麼?」
  與鐵手坐同一輛車的還有老虎,老虎愕然道:「訂婚,我怎麼不知道?」
  鐵手冷笑著推開我的手:「不關你的事。」
  「他媽的,你明明知道老九喜歡七姐,七姐對老九也有感情,對了,是和對你不一樣的感情。」我強調道:「你們頂多是姐弟的感情,而他們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你懂嗎?現在的事情不合乎常理,你是不是給七姐下藥了?」
  鐵手瞬間發了瘋,一拳打到我鼻子上,鼻血飆出來的一刻我氣急攻心,這小子敢打我,他搶了老九的女人還打我,老子要和他拼了,我飛起一腳踹到他的心窩子上,老虎傻眼了,張開雙手擋在我們中間:「你們倆瘋了啊,都給我住手!!」
  鐵手到底個子大,生生地將老虎撞到一邊,雙手扼住了我的脖子:「這個婚我訂定了,你們愛咋地咋地!」
  我掙脫他的手,反過來將他的身子抵在車上:「你他媽的知道老九吃了多少苦嘛,你知道他等了七姐多久嗎?這些年他蒙著不白之冤一直在等,你他媽的哪裡跑出來的,居然敢這麼幹?」
  「這是七姐的選擇。」鐵手居然不再還手,一雙眼睛瞪著我:「是她的選擇。」
  老虎趁機將我推到一邊,拍著我的背說道:「林天易,你和老九是兄弟,我懂,可是鐵手也是我的兄弟,咱倆是朋友吧?不要讓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今天就算了,哪天你們當事人一起聊聊不就清楚了嘛,是不是?鐵手,走了,回去,林天易,晚安。」
  老虎將鐵手推到車上,車子馬上逃般地離開,我看著車子駛進小區,心亂如麻,回到自己車上,一拳打在座位上:「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