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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節

  「你的腿是我拿的,嬰兒之死也是我犯下的,追我到天涯,看看誰笑到最後。」陶冉念了出來:「這是原話,差一個字我賠你們錢。」
  我也記得清楚,陶冉說得沒錯,我說道:「你們仔細聽聽,腿是他拿的,嬰兒之死是他犯下的,可是他沒有承認一家四口是他殺的。」
  老九打了一個響指:「咦,沒錯。」
  我說道:「這傢伙這麼招搖,文組長的腿沒有和滅口案脫不了干係,他怎麼會絕口不提,他是為了刺激我們才留下紙條的啊,所以,會不會還有隱情?」
  陶冉將一個血包扔到我懷裡:「不管這麼多,先試試再說。」
  我和陶冉並排站在一起,將血包放在心臟處,老九掏出刀痛快地刺進去,還別說,老九的力道掌握得很合適,刀剛好刺破了血包,包淅淅瀝瀝地流下來,我和陶冉為了不打濕衣服,身子避開老遠,就這麼看著血流下去,慢慢地落到地上,形成兩攤血跡,距離剛剛好!
  好吧,人是站著死的,而且並排站立,我和陶冉身上都沾了些許血,陶冉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鬆開手裡的血袋:「這兩灘鮮血後來被證實是主人夫婦的,男主人是貿易公司的經理,女主人是全職主婦,好了,現在應該去洗手間,輪到兩個孩子了。」
  我們在洗手間看到那灘血,然後在小房間,事實上那是兒童房,裡頭並排放著兩張一米的床,床上的用品依然如以前,我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幅照片,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張四口的全家福,照片上父母站在後排,姐妹倆站在前面,牽著小手,父親抱住了姐姐的肩膀,母親則抱住了妹妹的肩膀。
  父親穿著舊式的西裝,頭髮梳得很順,眉眼是英俊的,體形有些偏瘦,西裝就顯得有些不合身似的,母親則將頭髮挽在腦後,穿著改良式的旗袍,身材很不錯,注意到我的目光,陶冉不屑地咳了一聲,我趕緊收回對母親的關注,尤其是那張光潔的鵝蛋臉,她的嘴角好像在笑,有些上揚,嘴角的小梨渦十分醒目,可是,我感覺不到笑意。
  至於兩姐妹,她們穿著格子的吊帶裙,裙長到膝蓋住,她們長得十分相像,而其眉毛的形狀,都是尾部往上微微翹起,眼睛彎彎,鼻樑小巧,要說唯一不像的就是她們的臉型,姐姐更像父親,妹妹則和母親一樣,擁有一張鵝蛋臉,兩姐妹很乖巧,可是,她們不太開心。
  按理說這是幸福的一家,住的地方不賴,父親的工作也不賴,一雙姐妹花生得漂亮,更是不賴,可是全家福裡的一家人有些死氣沉沉。
  「林天易,你怎麼想?」陶冉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我說道:「這傢伙不怎麼愛笑,照片的風格也有些復古,十年前也是二十一世紀了,可是這張照片卻顯得很有民國范兒。」
  「可是彼此應該相愛。」陶冉指著女主人頭上的髮夾:「你看,她頭上的髮夾和男主人的領帶夾,形狀很接近,還有姐妹倆的髮夾,都很接近,彼此間只有互相喜歡,才會選擇相似的裝飾品,但是,的確如你所說,他們看上去不太開心。」
  蒙洛突然說道:「他們沒有其它親人嗎?」
  「這一家的爺爺還在世。」陶冉說道:「當年找不到屍體,警方有不少置疑,比如這些血真是這家人的血嗎?會不會是遁走了,所以找來他們的親人進行了比對,我沒有見過那位老人家,也沒有見過相關的照片,卷宗裡寫到,採集血液與男主人的父親進行比對,是親子關係無疑,兩個孫女也做了比對,四種血液之間的關係也一一確定,這樁案子後來無數次拿出來研究,但是再沒有這位老人家的進一步信息。」
  「按理說結果不會出錯。」我說道:「我們肯定要相信科技,可是太多離奇的現象了,人受了重傷還能站立,出現的如果是鬼魂,他們在笑,那個傢伙又充當了什麼角色?他為什麼要對文組長下毒手?」
  我的一連串發問讓所有人陷入了沉默,我聳聳肩:「算了,繼續看看。」
  兒童房的血跡更讓人心酸,姐妹倆的書桌仍在,兩個書桌並排放著,桌子上面落滿了灰塵,陶冉走上前,臉上帶著悲淒的表情,小蛛則探出頭,好奇地打量著書桌,兩張書桌,兩把椅子,桌子上的灰塵滿滿,陶冉取來掃把剛掃了一張桌子的灰,「啪」地一聲,掃把就斷成了兩截,畢竟是年代悠久了,這東西早不能用了,陶冉將掃把仍在地上:「淘汰了。」
  桌面露出一片,我不敢上手,如果一壓,書桌能塌了,陶冉盯著桌面:「林天易,你看看。」
  老九突然不滿意了:「你怎麼只叫林天易看,當我和蒙洛是死的啊。」
  「一點也不搞笑。」陶冉冷冷地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們看看,桌子上面的刻痕,一道又一道的,刻在桌子的邊緣部分,奇怪,卷宗裡並沒有提到這點,這不像是削鉛筆時留下來的印子,刻痕很深,用了很大的力氣,就像在……」
  「發洩。」老九脫口而出:「有怒氣,有憋在心裡的事情,所以用這種方式發洩,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是胡亂猜的。」
  「不是,很有道理。」陶冉肯定地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不是抄襲你的說法,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我,這個家很幸福,但他們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痛苦,內心壓抑著什麼東西,個個都有心事。」
  我回頭看著牆上的照片,拿出自己的手機將照片拍下來,又選擇性地在屋子裡拍攝照片,蒙洛一直擺著幅撲克臉,老九問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蒙洛說道:「看不懂……」
  蒙洛正準備繼續講,下面傳來「光」地一聲,陶冉最先衝出屋子,我緊隨其後,我們在樓梯上往下一看,正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在客廳裡,他碰倒了一把椅子,那把椅子不經摔啊,一落到地上就散架了,察覺到頭頂的人影,那傢伙「啊」了一聲,轉身就跑,陶冉豈容他逃走,直接跳下去,平穩地落到地上,然後撲到那人背上,胳膊肘一用力,就將那人生生地壓到地上,她的身子死死地壓住那人的後背,那傢伙鬼哭狼嚎:「鬼啊,鬼啊!!!」
  我和老九相視一笑,尼瑪,這人以為大白天見鬼了!
  這傢伙脖子上的相機還壓在身子下面呢,沒一會兒就不喊著有鬼了,一直叫痛,陶冉側開身子,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還想問你們是什麼人呢,我警告你們啊,現在是法制社會,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我進來的時候,攝像頭已經拍到我了,一定也拍到你們了,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跑不了。」或許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沖,他馬上糾正了,好聲好氣地說道:「那個,我剛才的語氣有些重了,不過俗話說得好呀,與人一善勝,勝……」
  「少他媽廢話。」我看不下去了,迅速下樓:「你幹嘛的?」
  「你,你們幹嘛的?」這傢伙非要磨蹭,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一巴掌揮到他後腦勺上:「懂不懂規矩,大爺我先問的。」
  「我就是來拍幾張照片,看門開著,就進來了。」這人哭喪著臉說道:「幾位大哥,你們幹了什麼我都沒看到,不關我的事,放我一條生路吧。」
  陶冉一個眼神,我將那傢伙脖子上的相機拿起來,這相機質量不錯,這麼一摔屁事沒有,我檢查了一下,還真是來拍照片的,我對陶冉點頭,她這才鬆開那個傢伙,那傢伙一臉的灰,從地上爬起來後趕緊用胳膊抹臉,這傢伙的頭髮長長地,把耳朵都蓋上了,是個男人無疑,穿著一身七十年代復古風的運動服,抓絨的,上面沾滿了灰,髒得很,他臉上滿是黑灰,長得怎麼樣不知道,反正有鼻子有眼。
  「你,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傢伙哭喪著臉問道。
  陶冉掏出警官證表明身份,這傢伙終於淡定了,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鬼呢,附近的人說經常聽到一家四口的笑聲,媽呀,幸好是人。」
  蒙洛疑惑道:「有笑聲?」
  「嗯啊。」這人說道:「我就是對這種鬼屋感興趣,經常過來拍點照片上傳到網上,我今天不是到這裡來的,只是經過發現門開了,想著拍點新照片,我沒有偷東西啊,女警官,不信你搜身嘛。」
  「搜身,你想得美。」我一腳踹到他膝蓋上:「想吃女警官的豆腐?」
  陶冉怒視著我,我輕咳了一聲,教訓那傢伙:「你們這些年輕人沒事做嗎?死過人的屋子有什麼可拍的?」
  這傢伙智商肯定有硬傷,他沒聽出我的嘲諷,一本正經地說道:「有東西可拍的,我們經常在鬼屋拍到鬼。」
第275章 臍帶,受傷
  我們馬上回頭看蒙洛,蒙洛點頭:「的確有先例,他沒說謊。」
  「那你在這裡拍到過鬼?」老九壞笑道:「一家四口對著你笑?」
  這小伙子大約三十來歲吧,個頭不太高,與穿著高跟鞋的陶冉一般高,他被老九的話嚇到了,頭微微聳了幾下,正色道:「沒有,不過我在別處有拍到過。」
  我和蒙洛的眼神對上,我看著他,他看著我,一切盡在無言中了,我對那小伙子說道:「走吧,這裡沒你什麼事,還有,最近不要到這裡來,危險。」
  那傢伙得了赦令馬上開溜,生怕我們改變主意,陶冉懊惱道:「就這麼放了他?」
  「喂,人家沒犯法,你難道想請他去你們局裡喝咖啡?」我沒好氣地說道:「我們要感謝他給了我們靈感,老九,你和蒙洛今天晚上在這裡輪班守,拍鬼。」
  「你幹嘛去?」老九不服氣了:「回家躺著去。」
  「我等海冬青。」我說道:「看看那個侏儒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