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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節

  王恭廠大爆炸,史稱天啟大爆炸或王恭廠災,為1626年5月30日,明朝天啟六年五月初六,端午節次日上午9時,北京西南隅的王恭廠火藥庫附近區域發生的離奇爆炸事件,造成半徑達750米、面積達2.25平方公里的爆炸範圍及2萬餘人的巨大死傷。據後人估算,此次爆炸的威力約為1萬至2萬噸當量的黃色炸藥。
  爆炸發生時,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從東北方向傳來一聲悶雷似的轟響,隆隆的聲音漸漸向西南移動。突然一聲巨響,王恭廠方圓十幾里頓時湧起漫天的灰土,緊接著天色便昏暗下來,不一會兒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了。人們只覺得大地猛烈震撼起來,數萬間房屋轟然傾倒,許多大樹連根拔起。王恭廠附近的象房被震塌,像群倉皇奔逃。人們驚魂未定,王恭廠又是一聲轟鳴,地面突然迸裂,出現兩個十幾丈深的大坑。只見從坑中升起一股股煙雲,飄飄然向東北方向滾滾而去。石駙馬大街上有一個五千斤重的大石獅竟被擲出順承門外。西安門一帶,米粒大小的鐵渣在空中飛舞濺落,長安街一帶,不時從空中落下人頭,有的僅剩眉毛和鼻子,德勝門外尤甚。密雲境內,居然飛來二十餘棵大樹。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死傷的人無論男女老幼,許多人都是赤身裸體。
  在爆炸中心範圍內,走在街上的官員薛風翔、房壯麗、吳中偉的轎子被打壞,傷者甚眾,工部尚書董可威雙臂折斷,御史何廷樞、潘雲翼在家中被震死,兩家老小覆入土中,宣府楊總兵一行連人帶馬並長班共七人沒了蹤影。承恩寺街上行走的女轎,事後只見轎子都被打壞在街心,女客和轎夫都不見了。
  相關記載更說連明朝皇帝在皇宮裡都感覺到了震動,大驚失色,在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侍衛被飛出來的瓦片打中頭部,腦漿迸出而死,正在施工的工匠墜落,死的死,傷的傷。
  這件事情發生在明晚期,也被一些星象學家認為是朝將滅的徵兆,各種不詳說在民間四起,王恭廠的爆炸案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陶冉迅速地翻動手裡的資料:「這麼厚的一疊,全是關於王恭廠大爆料的。」
  「這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老九抓抓頭:「算了,不理會了,你們的證據搜集完了沒有?」
  「我再拍一些照片就離開這個鬼地方。」華城說道:「真是邪氣了。」
  華城去拍照,陶冉看了我一眼,一臉沮喪:「真是倒霉,又讓他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說道:「這傢伙已經暴露很多信息,我們掌握得越多,就離他的身份越近。」
  我看著陶冉手裡的袋子:「有證明身份的證件嗎?」
  「沒有,這傢伙十分小心,我相信他買東西都不會到大型的超市,只在小賣部買,選擇不暴露自己的地方,連張超市的小票都找不到。」陶冉說道:「人活在這個大都市裡,免不了與幾個地方發生交集,超市,洗衣店,水店,煤氣店,可是這傢伙做飯用的是電磁爐,家裡的衣服肯定不會幹洗,所以這些交集全部免除,真是利落得很。」
  「他刻意地避免與人打交道,可是他有吸鼻煙的習慣,」我說道:「這個習慣讓他暴露了,徐姐的弟弟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鼻煙供應商也與他打交道,越是對習慣執著的人,越不會遷就鼻煙的品牌,他長期使用瓜爾佳氏的鼻煙,以後也會繼續使用,我建議繼續盯著鼻煙供應商,我們再從這些線索裡抽取一下,看有沒有可用的價值。」
  陶冉點頭:「你的提議很對。」
  「陶冉,棺材裡發現了毛髮。」華城興高采烈地跑出來,將那根頭發放進了袋子裡:「這下子可以回去進行比對了。」
  陶冉自然是欣喜不已,我們鬆了一口氣:「只找到這個?」
  「是啊,太乾淨了。」陶冉說道:「對了,那四具邪屍和小鬼應該是藏在雜物間的。」
  老九說道:「那裡我看了,空空蕩蕩地,要放四具屍體綽綽有餘,小鬼麼,這東西不用放,這裡都是它們的家。」
  華城打了一個哆嗦,急於離開這裡的樣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鬼地方再不想來了,總覺得屋子裡有一股陰森的感覺。」
  我們點頭,趕緊撤了,剛走出那屋子,華城的手機響了,他頗不耐煩地接起來,表情馬得凝重,然後急切:「組長,你不要著急,我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華城看著我們說道:「組長有事,我們要馬上過去。」
第268章 挑釁,痛苦往事
  文組長?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今天一天都亂糟糟的,我們只有再往警局去,蒙洛苦巴著臉看著我們:「我餓。」
  老九從座位底下掏出一條俄羅斯麵包:「將就一下吧,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你的肚子問題,格老子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蒙洛啃著麵包,我有些困了,老九自告奮勇開車,我們在開去警局的路上不時地交換意見,小鬼見過了,至於後來闖進來的四具屍體是怎麼回事,我問蒙洛:「是殭屍?」
  老九立刻說道:「不像,沒看到獠牙,而且攻擊的方式也不像是殭屍。」
  「雖然也是死屍,但其實是煉屍,殭屍是靠自己的意志行動,尤其是高等殭屍,擁有靈通以後就會自己操縱自己的行動,低等殭屍對陽氣敏感,靠著殭屍的本能行動,這種類型的屍體卻是有人操縱的,他們聽從煉屍人的命令。」蒙洛說道:「這是茅山術中的煉屍術。」
  煉屍的屍體最好是命格屬陰的,屍體要停放七天左右,假如停放後沒有腐臭就可以進行下面的步驟,要將這些屍體洗淨待用,再選擇一處四陰之地,所謂的四陰之地,在風水學上的格局就是破敗之局,選好地後,燒動土符、唸咒,挖一三尺深的坑,然後將屍體放入,取一公雞,殺之,將血灑在屍體上,然後在屍體的心口放一陰八卦,以助吸取陰氣。取土掩埋,掩蓋的土面,不能超出地面。
  在這個過程裡,每天分早、午、晚三次,在埋屍處燒煉屍符及唸咒。由於正午是陽氣最重的時分,因此,每天正午煉屍時,必須殺一公雞,將血灑在土面,並用新鮮的芭蕉葉將埋屍的地方掩蓋,以防陽氣對屍體的傷害,血絕對不能取黑狗血,甚至普通的狗血也不可以,否則就失敗了,滿七七之期或是九九之期,就只剩下最後一項通靈了。
  煉屍期滿後,將屍體起出,煉屍人放自己的血,將通靈符化於血中,唸咒將血通過竹筒灌與屍體,黎明時分取東方初陽之氣三口,通過竹筒,吹入屍口,以激起其體內聚集的陰氣,達到通靈受控的作用。煉屍就能為煉屍人所用。
  「也就是說,那傢伙可以隔空操縱這些屍體襲擊我們?」老九說道:「前面的攻勢雖然兇猛,後面有些不堪一擊啊,看來攻勢減弱的時候,就是那傢伙逃跑的時候,他已經顧不上操縱這些屍體了,是不是?」
  那豈不是片刻的差別?如果我們不和這些煉屍糾纏,說不定就能逮住那個傢伙了,我頓時心痛不已,可惜,這回太可惜了,我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可惡,就這麼地讓那個傢伙溜掉了!」
  「狗屁的山水有相逢,這回又讓人耍了。」老九也是忿忿不平:「也不知道文組長那裡有什麼事,還嫌我們這裡不夠亂啊。」
  我歎息一聲,文組長那裡有什麼事只有過去才知道了,我們兩輛車接連駛進警局的停車場,馬上三樓的窗簾就拉開了,文組長的臉出現在窗邊,他坐在輪椅上行動不太方便,但毫不影響他的聽覺和思考力,見我們下車,馬上衝我們招手,示意我們盡快上樓,陶冉和華城一馬當先,抱著裝滿證物的箱子走進去,我們仨雖然心裡有些怨言,也不敢耽誤,乖乖地上去三樓,進去辦公室裡,辦公室裡的景象卻嚇了我們一大跳。
  一個箱子掉在地上,裡頭的文件散落一地,文件夾散開了,文件便一頁紙、一頁紙地散落在地上,陶冉放下手上的東西,問道:「組長,這是怎麼回事?」
  我撿起地上的一頁紙看了一下:「這是……」
  陶冉湊過來看了一眼,面色微變:「組長?」
  「剛才有人過來,寫了一張紙條給我。」文組長說道:「這傢伙承認自己是七嬰案的兇手,而且也是當年拿走我雙腿的人。」
  我如遭雷擊,喃喃道:「怎麼可能?」
  在我們與小鬼、煉屍糾纏的時候,那個傢伙氣定神閒地離開,而且繞到警局向文組長挑釁,這傢伙真他媽的可惡!
  「你們先坐下來。」文組長示意我們坐下來:「關於我的遭遇,你們知道了嗎?」
  老九狐疑地看著我,我點點頭:「您的事情我從陶冉那裡聽說了,蒙洛和老九還不知道。」
  「十年前,帝都發生過一起離奇的事件,一家四口消失,父母和一雙子女,屋裡的血腥味沖天,路過的行人都聞得一清二楚,可是當警方進入現場後發現沒有屍體。」文組長閉上了眼睛,「當年的懸案我作為一名旁聽者都覺得觸目驚心,何況文組長是親歷者,更是受害者?他的眉毛開始不由自主地跳動,一家四口人,父親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母親是一位全職主婦,沒兩個女兒,一個八歲,一個六歲。與人和善,並沒有與人結仇的跡象,尋找屍體的行動持續了一個月,分屍,還是焚屍?」
  文組長喃喃念道:「當時只能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所有腦袋能夠想到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可是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都認為這注定是一樁懸案,只有放棄的份,我不甘心啊,一家四口,無辜的人死了,怎麼能夠就此翻過去,那時的我年輕氣盛,每天晚上都守在案發現場的對面,真到有一天那裡的燈突然亮了,雖然只亮了一下,我當時覺得轉機來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對面,在院子裡,一家四口對著我笑!我剛想走近他們,就失去了知覺……」
  之後的事情我知道,文組長的身子突然抽搐起來,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華城緊張地扶住文組長的肩膀:「組長,不要再講了。」
  陶冉也馬上說道:「您去休息一下,由我來轉達。」
  「不,我文峰不是個懦夫,一直到今天,我仍然不後悔當初的不放棄,我的遭遇只是證明當年的案子沒那麼簡單的側面證據。」文組長的聲音高昂起來:「當年的事情是人為的,兇手還活著,我的雙腿也是他弄走的。」
  我與老九對視一眼,對文組長憑添了幾分敬佩,真正的勇士絕對勇於面對任何苦痛,毫無疑問,文組長辦到了,文組長說道:「我清醒後已經在醫院,兩條腿沒有了,聽說是我的慘叫聲驚醒了附近的居民,是他們把我送到醫院,可是我對痛苦的經歷一點印象也沒有,醒來後雙腿的疼痛倒是真實的,第一個來到我身邊的是華城,他當時只是一名剛從警校畢業的孩子,第一次經手的案子就是這麼離奇的事情,這也影響了他的職業發展。」
  華城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只是笑著搖搖頭:「是我自願的。」
  我雖然聽陶冉仔細講過經過,但從當事人的嘴裡講出來,感覺截然不同,文組長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心,文組長說道:「在警局的檔案裡有不少這樣的檔案,它們年代悠久,沒有結案,它們中間都有一些神秘的因素,如果公開一定會引來非議,像我這樣在案件偵查中遇上奇怪經歷的警員不少,其中有一位現在身居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