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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節

  「當然有了。」蒙洛說道:「爺爺說我骨格清奇,天生就是學陰陽的好苗子,因為讓我從小摸骨牌黃符,我爸媽和爺爺沒少吵架,後來帶我來了帝都,他們覺得我不和爺爺住一塊了,就不會再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沒成想我可以自己研究,每逢寒暑假我還進山學習,後來你們就知道了,就差沒斷絕父子關係。」
  「現在怎麼樣了?」陶冉問道。
  「上次我老爸的公司出事,證實是競爭對手蕭棋從中作梗,老屋的房子和祖墳讓人動過了,爺爺早就預測到了這一點,安排我們替他化險為夷,經過這件事情以後,老爸對我的態度鬆動不少。」蒙洛說道:「態度不像以前那麼蠻橫了,偶爾來個短信電話,咋拉?」
  「別這麼緊張,我們不借錢。」陶冉笑呵呵地說道:「富二代。」
  蒙洛馬上緊張起來:「我沒錢,真的,你要是不信問林天易啊。」
  我一擺手:「別問我,我只知道我們中間最有錢的人一直哭窮,是誰我就不點名了。」
  蒙洛一縮脖子,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我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蒙洛的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正是蒙洛的父親,不知道他在電話裡講了什麼,蒙洛的臉變得難看,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電話對頭的聲音越來越大,最終變得二話不說,我隱約聽到一句「就這麼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停了,蒙洛無奈地掛掉電話:「吃飯。」
第257章 錄像,三月預測
  「你爸找你吃飯,你發什麼脾氣?」陶冉說道。
  「你們不知道,還有喬茉。」提到喬茉的名字,蒙洛滿臉地不耐煩:「她和我爸認識,我不想去,我爸和中了魔一樣,非要求我一起。」
  喬茉,我說道:「她和你訂過娃娃親,當初父母定了的,你不要讓長輩面子上過不去。」
  「我知道。」蒙洛見我笑,不滿意地說道:「你就是想看熱鬧,我才不去呢。」
  我悶笑一聲,到時候去不去可不由得蒙洛講,我和老九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哈哈,轉眼間天又黑了,我們都各就各位睡覺,第二天一早,李銓就來找我,他不準備回帝都了,從這裡直接回沙漠,想到陶冉可以幫助他們的話,我讓李銓將族裡所有人的名字記下來,列成名單,包括年紀和年齡,李銓說會再聯繫我,怎麼聯繫就不得而知,反正回去後先準備著,我們替李銓買了票,又給他一些現金讓他在路上用,送走李銓後,我們也踏上了返回帝都的路程……
  我們剛到家,蒙洛又遭受到了電話的轟炸,都是讓他定時間吃飯的,他向我們求助,自然沒有人理會他,我和老九隻顧著收拾行李,陶冉早就和我們分開回自己的家,我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覺得少了點什麼,打開陽台門,我打了一個寒蟬:「老九!」
  「你叫什麼叫。」老九懶洋洋地走過來:「怎麼了?」
  「海冬青!」我說道。
  老九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在我家呢,怕什麼,它們又餓不死。」
  「走,快去你家把它們弄回來。」我說道:「快點。」
  「這麼著急做什麼,剛到家,腿還是軟的。」老九不情不願地說道:「你讓我先喘口氣。」
  見老九沒有動力,我要了他家的鑰匙自己去了,打開老九家的門,客廳一如既往地混亂,掃到客廳中間的玻璃,一絲不詳的預感浮現,這是碎玻璃啊,我飛速地走到陽台,只見陽台的門是鎖著的,但是玻璃生生地被撞碎了,碎玻璃濺到了客廳,兩隻海冬青並不在陽台上,我立刻轉身去查看房間,在老九的床底下找到了兩隻海冬青,它們貌甚委屈,窩在一角不吭聲,見到我,幾乎同時扭轉頭,一幅鬧脾氣的小樣。
  「好了,過來。」我伸手道:「快過來,看你們闖的禍,玻璃你們賠?」
  兩隻海冬青拍了一下翅膀,頭埋下去,我歎息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被人扔下的感覺不好受,我懂,你們兩個知道什麼,有時候捨棄也是一種勇氣,被舍下的人也要有活下去的勇氣,你們兩個一定經過了煩躁和氣憤,最終歸為平靜,現在還乖乖地待在這裡沒有離開就是證明……」
  我正說著話,兩個小東西突然躍到我的懷中,拱著我的胸,我摸摸它們的頭:「好了,消消氣,我們回家。」
  帶著兩隻海冬青回去,兩個小東西的情緒慢慢高漲起來,回到客廳撒起歡來,我怕驚到樓下的客人,還是將它們關在陽台,並且警告他們不許強行鑽破玻璃,我收拾好行李,看到房間邊上緊鎖的心門,心突然沉重起來,最終,我打開房門,裡頭的一切都是我當初佈置的模樣,嬰兒床,小木馬,嬰兒轉鈴,還有小公仔,牆頂讓我刷成了海洋的顏色,弄上了各種各樣的海魚,活脫脫的海洋世界,我摸向嬰兒床,裡頭有全新的被子和小枕頭,嬰兒床用的是橡木,表面光滑無比,我歎息一聲,它現在派不上用場了,或許我應該把它改造成海冬青的房間,讓他們在這裡撒歡兒。
  老九悄悄走進來:「佈置得不錯。」
  「廢話。」我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最好的,但是最用心的。」
  老九歎息一聲:「林天易,人要往前看,孩子以後還會有,而且應該有個真正愛他的母親,這裡的一切留著,總有一天你會派上用場。」
  「嗯,」我未置可否:「或許吧,我到樓下看看。」
  樓下古玩店的夥計正無聊地在店裡打轉,今天的人不多,見我下來,勉強打起精神:「老闆,今天的人不多。」
  「沒事。」我說道:「該休息休息,該打起精神的時候精神點就可以了。」
  夥計一幅慶幸的模樣,我走過一排又一排的貨架,這上面大多是曾老闆以前的貨物,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絕大多數是高仿貨,真品不過一兩成的樣子,當初接手後為了讓店裡的成色好一點,我將一些收藏擺進來,算是好看了一些。
  我走到一樓的盡頭,正準備轉身,看到最裡頭有一個小小的鐵門,藏在貨架後頭,上面掛著一把鎖,我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有名夥計是曾老闆以前的夥計,叫小李,他和我認識最久,他馬上跑過來說道:「這是曾老闆以前專門讓人鑿出來的,說是要放什麼東西,也沒見他往裡面放什麼。」
  「鑰匙呢?」我問道。
  「曾老闆的遺物都讓老闆娘拿走了。」小李說道:「雖然兩人離婚了,可是她不由分說就過來拿了些東西,我也沒攔住,當時老闆你還沒有接手這裡。」
  我知道當時很混亂,反正只是一個小洞,我去雜物房找來斧頭,將貨架抬遠些,二話不說砍掉那把鎖,不過是五十分公的小鐵門,小菜一碟,鐵門「吱」地一聲打開,裡頭有塵土飄出來,「我勒個去,有些日子了。」我咳嗽一聲,見小李正好奇地探頭探腦,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去忙吧。」
  小李「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開,我伸手進去掏著,裡頭的洞不大,東西也不多,掏了半天,只掏出一個小盒子,是個裝過茶壺的盒子,是那種小小的掌上茶壺,一巴掌大而已,裡頭輕輕地,不像裝了東西,我叫夥計把貨櫃挪回去,拿著盒子上樓找老九和蒙洛,我他媽的現在有種預感,曾老闆那麼精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在牆上打個洞,裝個門,而且還上把鎖,他不藏點什麼都不配姓曾!
  盒子裡面是錄像帶,我一個眼神過去,老九立刻拿來錄像機:「格老子的,姓曾的真滑頭,究竟錄了什麼東西,真讓人期待。」
  錄像機終於開始播放,初開始是黑乎乎地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然後「啪」地一聲,燈亮了,竟然是古董店的一樓,貨櫃上面擺滿了古董,一個人影先鑽進來,這人我熟,曾老闆自己,第二個人影鑽進來的時候,老九和蒙洛同時說道:「是那個死掉的人!」
  他的屍體還躺在長白山的河流裡,錄像中的他鮮活得很,胳膊腿都很正常,只是穿著斗篷,斗篷帽子始終沒有取下來,我們只看到帽子下面是一片陰影,兩人坐在角落裡,曾老闆面對鏡頭,說道:「要喝茶嗎?」
  「不用了。」這人說道:「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一個人突然上門說有一筆寶藏,這種事情實在太邪氣了。」曾老闆還很清醒:「你讓我怎麼相信?」
  「你欠了一大筆錢。」這人說道:「每個月只還利息就讓你喘不過氣來,發橫財的機會不多,更何況,埋在地下的東西誰找到歸誰,只要你悄悄地進行就可以了。」
  「我憑什麼信你,什麼項羽寶藏太扯了,你是什麼人?」曾老闆不耐煩地燃起一根煙:「怎麼證明?」
  「很簡單。」這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東西放到曾老闆手裡:「這是一點見面禮。」
  曾老闆將那塊東西拿起來,那東西很小一塊,錄像裡實在看不分明,老九問道:「是什麼東西?」
  「像環玉珮裡的一截。」我說道:「這傢伙亮真東西了。」
  曾老闆算半個行家,馬上瞅出了真章,說道:「這是高古玉。」
  「識貨。」這人說道:「如果與我合作,你馬上就能得到更多,不止如此,想想吧,一筆寶藏就能讓你清閒地過下半生,身上的債務完全消失,想想吧,這東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