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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節

  鐵手的話提醒了我們,我再仔細一看,下面的紋路我突然明瞭了,那不是什麼薄紗,更不是什麼兵器,那是抽像的美人嬌圖案!
  提到美人嬌不得不想到的人就是虞姬,有說其實沒有美人嬌這種植物,恐怕不是美人嬌,而是美人蕉,因項羽太愛虞姬,常說美人嬌,由此流傳下來了。
  作為歷史上的傳奇女性,卻只是活躍在野史當中,史書中對虞姬的記載的較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在《史記·項羽本紀》裡記載道:「有美人名虞。」
  因此後來就出現了兩種說法:一是有人推測虞是美人的名;二則虞是美人的姓,《辭源》備有此說。而虞姬則是後人對其的稱呼,姬是名,也只是對女性的美稱,一句話來說,虞姬的真實姓名是一個千古之謎!
  二千多年前,楚漢相爭的最後決戰,就在靈璧那塊古老的土地上進行的。那位著名的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英雄項羽,就在這裡發出了虞兮虞兮奈若何的仰天長吟。跟隨項羽南征北戰的絕代佳人虞姬,面對四面楚歌,兵敗如山倒的絕境,唱出了「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的悲歌,隨後拔劍自刎而死。
  相傳,虞姬自刎後,項羽帶著她的屍體,向南馳走,不料漢兵追至,項羽無可奈何地丟下了虞姬的屍體。
  「這個虞要是虞姬的虞,這個地方和項羽寶藏就脫不了干係了。」我的話音一落,頭頂上面黑壓壓地一片,老九罵了一聲,趕緊說道:「走!」
  無數雙手伸下來,朝我們的天靈蓋抓過來,我們趕緊地往下跑,同時舉高火把,對著他們的眼睛搖晃,每當火光逼近,他們就開始退讓,趁著這個空當,我們趕緊跑下台階,來到了那扇石門前,老九的面色突然變了,他的耳朵貼在石門上,眉頭皺得緊緊地:「裡頭的聲音很熟悉,像是屍鱉。」
  「屍鱉,屍鱉是什麼?它會叫?」除了大慶,所有人都知道屍鱉並不會發出聲音,可是當它的數量達到驚人的程度時,彼此間產生的磨擦就會形成聲音!
  老九的面色慘白,手裡的火把已經沒有剛才燒得旺盛,「屍鱉怕火,喜歡陰暗,格老子的,馬上我們的火都要沒有了,怎麼進去拼?」
  「你這麼肯定裡頭的就是屍鱉?」鐵手有所懷疑。
  「你跟著許七七這麼久,你們的耳朵也應該好用才對,不相信我的話,自己聽聽。」老九沒好氣地讓到一邊,鐵手也不客氣,馬上貼耳聽進去,我也是一樣,我清晰地聽到了那種聲音,怎麼說呢,兩個不同的東西互相割鋸著,那種聲音就像刀在玻璃上面劃拉著,每一聲都響在心上,讓人百般不舒服,我靠在石門上:「不能進去。」
  鐵手點頭:「我們的火要滅了,進去後沒有火,就是把自己當屍鱉的飼料。」
  鐵手的話音剛剛落下,剛才消失的那些東西又將身子探下來了,身上的白毛在火光的映射下格外明顯,它們的腳勾在上方,隱在黑暗裡,讓人看不真切,雙手及上半身勾下來,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老九嚥下一口口水:「你們說,它們能下來嗎?」
  「不知道。」老虎冷冷地說道:「前有追兵,後有狼犬,我們有大麻煩了。」
  「何止,我們現在肚子也不是飽的,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阿男一屁股坐在地上:「娘的,就死在這裡好了。」
  「不要說不爭氣的話。」老虎訓斥道:「天無絕人之路,記不記得,七姐說過,只要有稀奇古怪的東西,只有要人為設計的痕跡,就一定有出口,這個地方的石室、台階都不是先天形成的,一定還有玄機!」
第188章 海冬青,襲擊
  老虎的一番話似乎注入了不少正能量,偏偏我的肚子不爭氣,咕咕直叫,帶了這個頭,其他人的肚子也接著咕咕直叫,阿男忍不住說道:「再這樣下去我要吃皮帶了。」
  「閉上你的臭嘴。」鐵手說道:「先看看左右兩邊,現在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我的眼睛頓時亮了,鐵手說得沒有錯,現在我們前後都一清二楚,前方雖然沒有看到,但已經預測到危險,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後有那些蠢蠢欲動的東西,它們正振奮精神準備將我們吞噬其中,我率先響應朝著台階下面的左手邊走去,走了大約四五米就到了盡頭處,這裡同樣是一處高牆,我用手推一下,紋絲不動,便也將耳朵貼在上面聽著,裡頭沒有什麼聲音,老九則往右手邊走去,他貼著耳朵聽了一下,突然瞪大了眼睛:「林天易,你過來聽聽。」
  我走過去一聽,裡頭隱約傳來翅膀撲楞的聲音,貌似激烈:「鳥?」
  老九搖搖頭:「什麼鳥能發出這麼大的動靜?這是在打架呀。」
  我也有些不瞭解了,只能說道:「裡頭有動靜好過沒有動靜,想辦法進去看看再說,鐵手,老虎,你們覺得呢?」
  七姐不在,他們就是最大的頭了,老虎說道:「已經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樣,進去瞅瞅吧,那些東西應該下不來。」
  那一個個飄著白毛的東西費盡力氣也只是掛在上面,老九鬆了一口氣,掃一眼阿清和阿男:「你們倆怕了?」
  「怕?我們跟著七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了,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阿清用下巴點著火把說道:「火把要滅了,一旦全黑了,就再次處於劣勢了。」
  這話不對,我們現在仍沒有扭轉劣勢,那些飄著白毛的東西終於縮了回去,隱在黑暗中,雖然對他們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可我不想去深究它們為什麼不能落下來的原因,現在必須找到出去的路,眼前的這堵牆有些奇怪,怪就怪在每一塊石磚都不是一樣的大小,是兩個三角形,一正一反相對應的,這兩個三角形的部分顏色更深,我往後退了幾步,這兩個三角形唯一的觸點就在中間的接合部分,三角形的兩個尖點觸在一起。
  「林天易,我腦子有點亂,你看出什麼了?」老九問道。
  「接合點只有一個。」我說道:「雖然有些刻意,我還是想試一下。」
  那個接合的地方我夠不著,鐵手和老九蹲下身子,我往後退了幾步,猛地向前跑,順勢站在他們的手心裡,躍了上去,站在兩人的肩膀上,兩人迅速起身,扶住我的小腿,配合相當默契!
  當他們站起來後,我也平穩地站在半空中,朝著那個交點移動,老九問道:「可以了嗎?」
  「再往前一步。」我說道:「就差一點點了。」
  老九和鐵手同時往前一步,我的手碰到那個點,當感覺到有一個凸出點時,心裡的大石落下了,我用力往下一按,門打開的力道差點把我捲進去,老九和鐵手連忙帶著我後退,我一下子跳下來:「裡頭有什麼味道?」
  老九吸了一下鼻子:「臭,真他媽的臭。」
  他的話音一落,裡頭有東西飛了出來,撲出來的勁很大,火把一下子被帶滅了,我們立刻身處黑暗之中!
  一隻手伸過來將我按在地上,頭頂有個東西飛了過去,翅膀撲愣愣地,劃過頭頂的一刻,空氣也冰涼起來,我驚叫一聲:「擦,是什麼東西?」
  所有的火把都滅了,重新置身於黑暗之中,心中的不安更甚,頭頂的聲音是兩個,它們一會兒在頭頂,一會兒就落在地上,老九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鳥?」
  「是大鳥。」鐵手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就在我們不遠處:「很犀利。」
  「怎麼辦,火把滅了。」大慶提醒道:「現在看不到,我們很危險。」
  老九開始移動身子,我伸手一抓,觸到了他的腳踝:「你到哪裡去?」
  「我進去看看,現在能進去的只有這裡了。」老九怒道:「找找看有沒有火盆,只要有火盆和火石,一切都好辦了,難道要留在這裡等死?」
  我趕緊跟過去,拉著老九的衣袖子往前走,其餘的人自發呆在原處,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裡頭的空間並不大,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味道,老九摸到牆壁上:「林天易,要是聽到不對勁,馬上把我拉開,實在不行就自己閃開,我們總要有人活下去。」
  「你他媽的廢話什麼呢,快點找火盆,這是什麼臭味?」我的心突然一沉:「不會是沼氣吧?」
  如果是沼氣,一旦沾到火苗就會爆炸,我和老九立刻四分五裂!
  「我用腦袋擔保,絕對不是。」老九說道:「就算有,門打開後,沼氣散了出去,現在的殺傷力也不大了,林天易,老子好像摸到了,你過來看看。」
  我的手摸過去,觸到了火盆鋒利的邊緣,火盆終於再次點燃,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聲,我聽得分明,那是阿男的聲音!
  火盆亮起來了,我們往外一看,一隻鷹狀的鳥正趴在阿男的臉上,兩隻爪子抓在他的眼睛處,尖利的爪子直接抓進了肉裡,另外一隻仍在閃空中盤旋,身子壓得很低,隨時都能降落,它就像一隻盤旋在半空中的飛機,雙翼展開,身子匍匐,阿清和老虎、鐵手正小心翼翼地與他周旋,阿男的雙手伸開,又不敢直接撥弄,死死地閉著眼睛:「快把它弄走,快點,我快撐不住了。」
  爪子繼續按下去,血從阿男的臉上流了來,瀝瀝地往下淌,大慶縮在角落裡,已經手足無措,再這樣下去,就不是外傷,阿男的兩隻眼睛都要保不住了,我將心一橫,猛地衝上去,抓住了那隻鳥的腳,用力地往下一扯,那隻鳥的重量不輕,手上一沉,手腕的關節「咯」地一聲,那隻鳥的脖子往下一伸,嘴巴就啄到我的手背上,我立刻覺得生疼,用力地一甩,將地隻鳥甩在地上,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我手上的血已經淌下去,那東西經砸,被摔在地上之後馬上彈了起來,振翅飛了起來,阿男捂著臉退到一邊,鐵手和老虎把他扯到一邊,阿男臉上受傷,老虎頭皮少了一塊,兩人都是血肉模糊的樣子,那兩隻大鳥飛了起來,兩隻互相交纏著,盤旋著,嘴裡發出「呼呵」聲,就像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