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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節

  蒙洛落荒而逃,我和老九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覺得無聊起來,我進房上網搜索「龍吞日」的日記,怎麼也找不著那一篇,百無聊賴之下又拿起手機給花姬發短信表達我的思念之情,花姬馬上回復過來,明顯打字的速度變快了——林天易,你還好嗎?
  我打出幾個字,又刪除掉,換了一行——幫我問問老人家,為何我是九死一生之命,為什麼罕見,可以嗎?
  花姬沒有馬上回復,我的心熱切起來,最終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終於手機響起——九九歸一,九死一生之命,「九九歸一,九死一生之命,我去,這是什麼意思,看不懂。」我搖搖頭:「回頭問問蒙洛。」
  我迫不及待地追問孩子如何,花姬告訴我孩子有早產的嫌疑,最近特別活躍,我就像中邪了一樣,像個娘們似地把手放在肚子上,好像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我和花姬的短信交流結束了,她回復的時間從來不定,鮮少有直接開機的狀態,今天是走了大運了,心情頓時大好,我哼著小曲兒重新坐下來,打開瀏覽器看新聞,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要不就是娛樂圈裡的分分合合,吵吵鬧鬧,沒勁,正準備關了,邊上論壇的貼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地產商人生前住所變鬼宅。
  標題挺吸引人的,鼠標一動就點進去,照片上的建築很熟悉,這不是蕭棋的別墅嗎?
  蕭棋的死被定性為自殺,案子結了,他的公司也成了一盤散沙,現在根本不是蒙氏的對手,這房子咋不處理掉?我往下拉鼠標,只見這名樓主繪聲繪色地講了自己去看房的過程,說什麼進門就感覺後腦勺有風,又說上樓梯的時候聽到了小孩的哭聲,還在一面牆上看到了鬼手印,我的手猛地停下:「鬼手印?」
  此人為增加說服力還拍下照片為證,牆上的確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回復的人都懷疑是他自己抹上去的,樓主還和回復者辯論了一番,我正看得入神,背上讓人拍了一巴掌,我嚇得魂兒都要沒有了,騰地一下站起來,捂著自己的心臟,看到是老九,罵道:「我去,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老九不以為然:「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看什麼呢?」
  「沒什麼,蕭棋的別墅裡有人拍下了這張照片。」我將照片放大給老九看,這個手掌印一看就是成人的,比較寬大,但是五根手指卻是細長的,細長的手指很明顯,掌心有些虛,手指清晰,肥厚的手掌下部也是清晰的:「是巧合?」
  老九彎腰看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懷疑是七嬰案的兇手?蒙洛師叔胸口就給了一掌,要不拉他師叔來對對?」
  「別開玩笑了,過去這麼久,傷早好了,怎麼對?」老九就是沒個正經,我說道:「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們也去看看房?」
  「別墅啊,大佬,這得幾千萬吧。」老九吸了一下鼻子:「得,反正只是看看,又不用掏錢,凶宅看的人也少,是吧?」
  我們叫了蒙洛,給中介打了電話,像老九說的,這地方是城中聞名的凶宅,看客極少,中介見我們主動提出來要看這套房,電話裡的聲音都抽搐了,碰面以後,體態微胖的小伙子一直和我們嘀咕這房子有多難出手,又抱怨為什麼把這片區的房子分給自己。
  「什麼人出手這套房子?」老九問道:「蕭棋的家人?」
第167章 鬼屋,頭顱
  「是啊,蕭老闆有兩個兒子,原本都在國外留學,蕭老闆死了以後都回來了,只在這房子裡住了一個晚上就嚇得不敢住,聽說是……撞了鬼。」中介的聲音馬上顫抖了,自己笑起來:「幾位不要放在心上,這都是些流言流語。」
  我和老九對視一眼,暗自好笑,這小伙子太實誠了,來人就說有鬼,難怪賣不出去了。
  進門以後,中介跟在我們後面:「你們慢慢看,這個,我,我就不上去了。」
  這正中我們的下懷,上了二樓,樓梯右側的牆上黑手印還在,蒙洛上前,用身子遮住自己的手,抹了一點硃砂上去,牆上馬上有絲絲的黑氣浮出來,蒙洛用手用力一壓,黑氣就像水蒸氣噴出來,「嗤嗤」一陣子後消停了……
  那個手印就這樣消失了,老九說道:「和打中你師叔的鬼手印是一回事?」
  「沒錯。」蒙洛說道:「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有這個手印嗎?」
  「大晚上來的誰記得?」我一低頭看到中介正好奇地盯著我們,趕緊說道:「上去吧,中介要起疑心了。」
  曾經被用來養小鬼的房間已經空空如也,但站在其中,那天夜裡的情景仍歷歷在目,蒙洛站在房子的正中央,眼神陰沉得很:「奇怪。」
  「奇怪什麼?」我問道。
  「味道,氣息全部消失了。」蒙洛說道:「養過小鬼的地方,陰陽的平衡被打破,氣流也和其它地方不一樣,就算停止,這種狀態也會持續很久,但這個地方現在很乾淨,簡直乾淨得可怕,完全被清理過了。」
  老九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下巴,然後說道:「你是說,那個傢伙回來過不止一次?第一次讓蕭棋送了命,第二次回來清理這裡的痕跡?」
  哦,我也明白了:「因為蕭棋一死,他的親人必然會回來打理後事,這房子要是太詭異就不好交代了。」
  蒙洛四處張望著,連牆壁的縫隙也不放過:「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除了那個鬼手印,那個手印太多餘了。」
  「是在向你挑戰吧。」我說道:「難道他料定我們會回來?」
  蒙洛「咦」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打一個寒蟬:「那傢伙盯上我了嗎?」
  他的語氣慢悠悠地,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樣,我和老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搖頭,這傢伙什麼時候能夠長點心啊。
  「蕭棋的死不簡單。」老九說道:「肯定和那個傢伙有關係,蕭棋不給錢,所以這個傢伙憤而滅口?還是另有原因?」
  我發揮了平時看偵緝片的長項,打了一個響指:「蕭棋有他的把柄?你們想想看,蕭棋可是個老江湖,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的,這個傢伙只是他找來的棋子,這枚棋子能耐了得,要是不聽話,蕭棋會怎麼辦?雖然是利用小鬼害人,可是算下來也是犯罪,蕭棋應該會做一些準備工作讓自己免除後患。」
  老九摸摸頭:「林天易啊林天易,真不想誇你,可是,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啊,什麼事情讓你一理都條理分明了,不過呢,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讓你搶先說出來了。」
  「去你的。」我沒好氣地說道:「下回要快點。」
  「蕭棋的遺物?」老九說道:「有沒有興趣查一下?」
  「蕭棋的遺物已經被收走,要怎麼查?」我說道。
  「讓陶冉去,就說蕭棋的死還有些疑點,如果她以私人的名義去查應該沒有問題吧。」老九笑呵呵地說道:「沒有陶冉,我們要怎麼辦啊,林天易,收了她得了。」
  老九一下子就踩到了我的禁區,怒火撲騰騰地往上冒:「少扯淡,講點正事。」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我們趕緊整理了一下情緒,裝作四處張望的樣子,中介小心翼翼地進來:「你們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吧?」
  「有啊。」老九慢悠悠地說道:「你聽到了什麼?」
  「是不是孩子的哭聲?」中介的腿都在抖:「我,我剛才在一樓聽到了,好多孩子的哭聲,你們沒有聽到?」
  中介的臉因為害怕擠成一團,眉頭皺得都出來兩條溝壑了,我凝神一聽,下面的確隱隱約約地有哭聲,不止一個孩子,是不少孩子的哭聲,「好黑,好害怕,救命啊,快來人啊……」聲音越到後面越淒厲,我大叫一聲,中介奇怪地看我一眼,神經質一般地說道:「你也聽到了,是不是,媽呀,有鬼啊,有鬼啊!」
  中介突然轉身就跑,跑得太急,剛到門口就摔了一跤,他爬起來顧不得拍身上的灰塵就一溜煙地跑下樓,逃之夭夭……
  蒙洛咬破自己的手指,點在自己的額頭上,用他的話說,這叫做開慧眼,慧眼一看,看到的不僅是眼前的事物,一切冤魂,一切惡鬼,盡覽無遺!
  蒙洛在這個房子裡轉悠著,我和老九像他的尾巴一樣,步步緊隨,好幾次撞上他的身子,蒙洛最終帶著我們下樓,在樓下的院子裡,那陣悲淒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仔細聽著聲音的來源,聲音卻是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的,「救命,好黑,好黑!」
  我胡亂地轉著身子,在哪裡,你們究竟在哪裡?
  「林天易,冷靜一點。」老九上前抱住我的腰不讓我胡亂扭動:「格老子的,你這是中魔了啊,別動!」
  我掙脫了老九的手,心裡猶如萬馬奔騰,無數情緒在身體裡匯聚,然後匯聚成一團,最終爆開,我一拳打出去,正中老九的鼻樑,他往後退了幾步,他抹了一把鼻子裡噴出來的血,不可置信:「格老子的,林天易你發什麼邪,打我做什麼?有病是吧?」
  老九也一拳打過來,我腦子裡空白一片不曉得避開,任由他一拳打過來,血噴出來的一刻,我反而清醒了,使勁地搖搖頭,眼前迷濛的一切突然清晰了,老九的臉很滑稽,受傷的臉紗布被撤了,現在只貼著一個創口貼,臉上留疤是必然的了,現在鼻血糊了一臉,他乾巴的臉更顯得乾癟,像老了十來歲,他使勁地瞪著我:「你他媽的怎麼回事,簡直和瘋狗一樣,動不動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