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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節

  理亞迪又道:「而到了傷害計算的時候,你場上的怪獸有多少,剛才那一擊的傷害就計算幾次,哼……所以呢……」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王詡的LP又被去了30%,現在還剩60%左右了。
  理亞迪舉起其最後一張手牌,也就是他這回合剛剛抽到的那張,「我再蓋上一張牌……」他看著王詡,意思很明確,一回合內你是不可能召喚出比「狂暴斯巴達」更強的怪獸的,要贏我必須借助戰術類卡片,而那樣,你必然得顧忌到這張蓋牌,如果有本事的話,就把那「褪色的鍵盤」用出來,將我的蓋牌除外,否則,不用兩回合,我的手牌增加,優勢就會更加明顯。
  「回合結束!」理亞迪的宣言充滿了自信,手牌零,場上是狂暴斯巴達和一張蓋牌,LP100%。
  而王詡,雖然在這次抽牌後手牌變成了5張,但場上空無一物,LP也只有60%。
  「發動通用卡,褪色的鍵盤!目標當然是那唯一的蓋牌。」王詡居然毫不猶豫地做了這件事。
  接著,理亞迪那張蓋牌的說明部分,有大約十個字左右的內容沒頭沒尾地展現在了王詡面前:「……獸時,將該怪獸立即返回牌……」
  王詡的神情自信滿滿,胸有成竹地……轉過頭,看著貓爺:「那是什麼名堂?」
  貓爺淡定異常,有氣無力地回道:「陷阱卡——『遺落的鑰匙』,當對方成功召喚怪獸時,將該怪獸立即返回牌組並切洗。」
  王詡完全就沒考慮貓爺的話對不對,指著對方的蓋牌就道:「我要用『褪色的鍵盤』,將『遺落的鑰匙』除外!」
  下一秒,理亞迪場上的蓋牌亮了出來,然後越來越亮,直至化為白光消失……
  理亞迪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想不到這沒臉沒皮的傢伙直接就問人了,更想不到那個貓爺還真有兩下子,居然還說對了。
  「褪色的鍵盤」原本是理亞迪自己牌組裡的卡,因為他完全有能力背出所有牌的效果,可現在,一種隱隱的危機感襲來,理亞迪不禁想到……萬一貓爺也能背出所有的卡片效果,那「褪色的鍵盤」在王詡的手上,豈不是和自己擁有時一樣可怕!
  「因為發動成功,我將這張卡收回手牌。」王詡用一種變態殺人狂般的笑容盯著理亞迪道:「自掘墳墓了吧!廢物!哈!好戲才剛剛開始……你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
第四十四章 瘋狂思維(下)
  為了提防王詡能在一回合內召喚出比狂暴斯巴達更強的怪獸,理亞迪才放下了陷阱卡,但此刻,他既沒有手牌,場上也沒有任何隱藏的卡片特殊效果能夠發動了,這是理亞迪最不喜歡的方式,決鬥的節奏被對手所掌握。
  但出乎意料的,王詡在此時又做了件外行人才會幹的事情,「我從手牌發動速攻魔法——暴躁的賭徒。」
  理亞迪聞言真想笑出聲來:「你該不會是根本沒看卡片說明吧?這張卡的特效是讓雙方將所有的手牌棄入墓地。」他攤開雙手:「我可沒有手牌能夠丟啊。」
  「我有就行了。」王詡把自己手上剩下的四張牌全丟進了決鬥盤的墓地裡,「由於『褪色的鍵盤』是你給我的卡片,和剛才的『怪獸複製者』一樣,被丟棄後會回到你自己的墓地之中。」
  理亞迪道:「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原本你有五張手牌,而我已無任何隱藏的底牌了,你可以在這回合內做許多事情,但你偏偏發動了『暴躁的賭徒』。你不但把可以無限使用的超強卡片『褪色的鍵盤』給扔掉了,還造成自己的場上空空如也,手牌也沒剩半張,生命值不足60%。
  呵呵……可以說是在一瞬間將自己短時間內存在的優勢揮霍一空了。下一回合,先不管我抽到什麼卡,僅用我場上的狂暴斯巴達就能對你發動直接攻擊,並造成可觀的傷害。我說……你難道是想快點輸掉,在給我助攻嗎?」
  沒想到,王詡虛著眼,用一種非常囂張的表情,道出了一句話:「從墓地中發動卡片特殊效果。」
  這一瞬間,理亞迪的感覺就像是被王詡請去吃飯,坐下來一看,盤子裡全是屎。
  王詡的決鬥盤在接受到效果發動宣言以後自動從墓地裡推出了三張卡:「這是剛才我扔進墓地的三張手牌。」王詡說著,將這三張卡拿起,並全部擺到了決鬥盤上的怪獸卡區域:「很不巧,這三張怪獸是同一個系列的。召喚怪獸lumpy,flippy,sniffer!」
  場上出現了三隻美式卡通模樣的怪獸,皆是那種動物擬人化處理的形象,lumpy是一隻藍色的麋鹿,表情頗為憨傻,身體像人一樣直立站著,頭兩側的犄角呈F型且一邊朝上一邊朝下。
  flippy是一隻淺綠色的小熊,眼神純真可愛,身上穿著迷彩軍裝,頭戴貝雷帽。
  sniffer則是一隻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像個書獃子似的淺藍色食蟻獸。
  「所有happytreefriends系列的怪獸,除了每張卡本身的特殊效果外,都擁有另一個通用效果——悲慘的生還。當這些怪獸在非戰鬥階段進入墓地的場合,可以立刻被特殊召喚到場上。」王詡說完這句,立刻接道:「現在,我結束這個回合。」
  「哼……確實出乎我的意料,看來你還是有些謀略的,可惜,這三隻雜魚怪獸,沒有一隻擁有擊破狂暴斯巴達的戰力。」理亞迪說著,抽出了一張牌,然後道:「狂暴斯巴達,攻擊lumpy!」
  只見狂暴斯巴達挺起長矛,直刺lumpy的頭部,lumpy舉起雙手,驚慌地大喊一聲,下一秒,它的頭被刺了個對穿,可是lumpy並未像其它怪獸的虛擬影像被擊破時那樣消失,當斯巴達收回長矛時,lumpy的腦子居然被串在那矛尖上一塊兒抽了出去,它那血漿噴流的噁心屍體隨即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而王詡的LP,再次被減去了15%之多,此刻只剩下45%了。
  「因為lumpy的特殊效果,殺死它的怪獸,未來的兩回合內將無法發動攻擊。」王詡說道。
  理亞迪當然知道這個效果,他舉起了自己剛剛抽到的手牌:「我將狂暴斯巴達作為祭品獻上,召喚『圓桌騎士』。」
  隨著武器上粘著動物大腦的狂暴斯巴達化為白光碎散,另一隻全新怪獸在理亞迪的場上降臨了,那是一個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中的中世紀騎士,右手沖槍,左手堅盾,腰間佩劍,胯下鐵騎。光看造型就知道戰力不俗,真可謂霸氣外露。
  因為狂暴斯巴達已經進行過戰鬥階段,所以理亞迪在召喚圓桌騎士後也只能宣佈:「我的回合結束。」
  王詡抽了一張卡,開口道:「發動flippy的特殊效果——雙重人格。」
  說話間,flippy的眼神從純真可愛,瞬間變為了恐怖嗜血,它左右張望了一番,竟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衝過去將身旁的sniffer大卸八塊,幹完以後還舔著刀頭上的血液一陣獰笑。
  王詡繼續剛才的話道:「借由犧牲另一隻happytreefriends的怪獸,flippy可進行一次分裂。」
  場上的flippy果然分成了兩個,外形幾乎完全形同,只是面相一善一惡。
  「因為這是在戰鬥階段以外,所以sniffer依靠『悲慘的生還』效果重新回到場上。」說話間,王詡的場上又成了三隻怪獸的狀態。
  「就算你想盡辦法讓雜魚怪獸站滿怪獸區,也是無法對我造成傷害的,一會兒圓桌騎士如果發動攻擊,你的LP恐怕就快見底了吧。」理亞迪分析得確實很有道理。
  王詡慢慢拿起了自己這回合抽到的,也是他目前唯一的手牌:「這回合我還沒有進行過通常召喚呢。」
  理亞迪的神色陡然一變,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在這種時候,王詡又抽到了一張怪獸卡?而且同樣是需要祭品才能上場的強力怪獸?這怎麼可能?能夠在手牌中同時拿著三張happytreefriends系列的怪獸已經算是概率極小了,非要解釋的話,就是這傢伙把該系列全部的20隻怪獸都放進了牌組才會在幾個回合內就拿到其中的三張,可現在看他的行動,分明是又要召喚怪獸了,他組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牌組?
  「我要將場上的三隻怪獸一起作為祭品獻上。」王詡緩緩說道。
  連站在旁邊觀戰的艾倫都驚了,他忍不住低聲問道:「迪米,這是怎麼回事?他用的是什麼戰術?」
  理亞迪轉頭回道:「我也不知道,根據最初的幾張牌,我推算過他可能使用的戰術,但每次他打出新的卡片,都會立即推翻我的上一種假設,他手上的牌……就好像是完全是隨機出現的,根本不像是要貫徹某一種戰術的人會使用的牌堆,反而更像是閉著眼睛隨便選了四十張牌,然後根據摸到手的牌來安排即時戰略。」
  艾倫道:「那樣做根本不算是戰術吧,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他拿到手的牌有八成是無法與先前的卡配合起來的。」
  理亞迪把視線重新放回了場上:「是啊……是我多心了嗎……他只是單純的抽牌運非常好嗎……」
  這時,王詡場上的三隻怪獸同時化為白光碎散,一個身著紫色鎧甲,雙手持巨劍的劍士出現了,這身軀如巨人般高大的劍客站立在那裡,竟比理亞迪場上騎馬的圓桌騎士還要高出些許。
  「屠龍劍士,巴斯塔·佈雷達,正面效果表示。」王詡揮手一指理亞迪場上的圓桌騎士:「給我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