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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節

  「就不,難得有如此好玩的事,不看完我怎麼能走?」
  「表妹,這次帶你來江南,已是瞞著叔父偷跑,若是再出些什麼事……」
  孫小箏打斷了他:「能出什麼事?你不是說自己武功很好,可以保護我的嗎?」
  賀文宏無語了,事到如今,權當作是為了面子,他也得做好被捲進事端的準備了。於是他護著孫小箏退到了房間的一側,人家看武打片,他負責抵擋飛來的雜物。
  「嘿……拳拳到肉啊……哇靠……那邊那個也太假了,被茶杯飛到頭至於這麼慘叫嗎。」王詡興致高昂,邊看戲邊嗑著瓜子。
  燕璃白了他一眼:「你這人,看打架如此有興致,聽我唱曲你卻打瞌睡。」
  王詡訕訕一笑,伸出拿瓜子的手:「你也來點兒?」
  燕璃歎息了一聲,還真就接過了幾顆瓜子吃了起來。
  這頗為詭異曖昧的一幕完全落到了何老鴇的眼裡,她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是什麼……是氣流撞擊所產生的幻覺還是我喝醉了?為什麼我好像看到這小子在調戲我的紅牌姑娘……」
  終於,在短短五分鐘內,醉星樓最為奢華的望星閣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老鴇癱坐到椅子上,眼巴巴地望著面前的一片狼藉。
  王詡遞上一壺茶:「老闆娘,來,喝一口,壓壓驚。」
  老鴇臉上的表情何其精彩,不過她也只是呆了兩秒,然後接過茶,整杯灌了下去,接著咬牙切齒道:「王詡啊……」
  「有何吩咐?」
  「今兒這場架的損失,可全都得算到你的頭上,還有,一會兒他們打完了,你給我把這裡收拾乾淨,天亮前要全部幹完,就你一個人!」老鴇這是把氣全都撒在了王詡頭上。
  王詡乾笑了兩聲:「老闆娘,你開玩笑啊?」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嗯……喂……燕兒,你幫我說說。」
  燕璃狡黠地一笑:「我說嘛……媽媽說得極是。」
  王詡仰天長歎:「最毒婦人心啊……」他走出望星閣大門,僅僅過了十幾秒,他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把木笤帚。
  「全部給老子停手!」王詡這聲暴喝用上了靈力,那些沒有武功的,被他一喝竟是眼前一陣恍惚。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連躲在桌子底下喝酒的貓爺也探出了頭來:「呵呵……沒想到這小子也是個高手啊……」
  「一群王八蛋……知不知道這桌子是誰擦的?地是誰掃的?居然敢在老子的地頭械鬥!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全場鴉雀無聲,幾十人愣在了那裡,一個妓院的跑堂竟然敢放這等厥詞,這可是聞所未聞、難以想像的。就好比是喊上朝的太監突然在金鑾殿上給皇帝來了段霹靂舞一樣震撼……
  王詡見他們不動,他倒是不耐煩了:「你們這麼喜歡打是吧?來!來跟我打!」
第十章 還有誰?!
  貓爺樂呵呵地從桌子底下爬到了桌子上面,他對王詡這一行為的評價就四個字:「是條漢子……」
  趙辯和杜逢春早就看王詡不爽了,雖然這兩位之間早就有不少摩擦,但今日他們指使手下打群架,真正的導火索就是那燕兒姑娘。結果這兩位帶來的打手們拚個你死我活,燕璃卻根本就懶得看他們一眼,反而在旁邊與王詡一副打情罵俏的模樣,這豈不是故意讓兩位平日裡呼風喚雨的公子哥抓狂麼?
  於是他們異口同聲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句話也是言簡意賅:「給我打!!」
  這一聲令下,整個望星閣裡的打手們,也不分你我了,群起朝著王詡撲了過去。幾乎只是兩秒鐘,王詡的身影直接被淹沒在了人潮裡。
  「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本公子重重有賞!」杜逢春大喊著。
  「宰了這個死跑堂的!本公子賞銀二十兩!」趙辯還給王詡的人頭明碼標價了。
  人群更加騷動起來,外面的人不斷往裡擠,都想著要在王詡身上踹上兩腳,補上幾拳。
  「哼……什麼尚書公子,兩人既無功名在身,又無半分實權,這就敢當眾逞兇,縱僕殺人……」貓爺冷笑著,不過他沒有要上前幫忙救人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些烏合之眾,根本傷不了王詡分毫。
  很快就有骨頭錯位斷裂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而且不是一兩聲,是接二連三的骨折聲,然後就是此起彼伏的慘叫,接著,一個個打手被打飛了出來……
  王詡根本連鬼谷道術都不用,直接拳打腳踢就能搞定這些傢伙,看來這實力上質的不同,已經沒法兒用量來填補了。
  打手們也漸漸看出了不對,剩下的幾十人把王詡圍在中間,都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人敢再做那出頭鳥了。
  「哇嗒!」王詡學著李小龍的叫聲,從地上抄起一根木頭,也不知這是桌子腿還是凳子腿,反正他兩手一用力,這挺粗的木頭就折成了兩截,當中還有點兒木皮兒連在一起,一根山寨雙截棍就這樣製作完畢了。
  他用非常快的速度耍起了雙截棍,嘴上更是怪叫連連,不管會不會武功,見了這位狂人,氣勢上先是輸了三分。
  老鴇可看不懂了,起初他以為王詡這瘋小子說話不動腦子,那句挑釁出口,肯定是要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誰知他竟能以一當百,看來今天這事兒還遠遠沒完。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啊!他就一個人,你們那麼多人怕什麼!給我上!」杜逢春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趙辯也不甘落後:「快點上!無論何人!只要打死他,本公子賞銀五十兩!」
  這兩位也是豁出去了,燕兒姑娘可在旁邊看著呢,這個死跑堂的已經讓他們越來越難以下台了。
  打手們又一次湧了上去,不過在王詡閃電般的出手下,那是來一個揍一個,來倆就揍一雙。
  趙辯低聲對身旁那面無表情的青年道:「齊少俠,你為何還不出手!」
  齊冰都懶得看他一眼:「我是保鏢,不是打手,沒有義務做這種事。」
  趙辯簡直恨得牙癢癢:「齊冰!你給我放明白些,我爹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你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他這句話出口以後立即就後悔了,因為他幾乎在說完的瞬間就感到後背一涼。
  齊冰那隱藏在小腿處的拳刃不知何時就到了手中,此刻正抵著趙辯的脊椎。雖然他的出手非常隱蔽且速度奇快,但在場的人裡還是有一個看清了他的動作,那便是貓爺。
  依舊是如寒風般冰冷的語氣:「我們齊家有自己的規矩,僱主花錢買的是我們的身手,不是忠心、更不是性命。因此,除了這份身手以外,別無其他。如果你覺得我保護你的安全還不夠,就應該開一個讓我為你去殺人的價碼……另外,像你這樣的廢物,應該學著對我尊重一些,不然……」
  趙辯幾乎已經被嚇傻了,他的冷汗早已浸濕了全身:「齊……齊……齊少俠,我……我剛才那是說笑的……你……你你大人……有大量……」
  「你如果明白了,就閉上嘴,不要再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