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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

  白璐焦急的喊道:「臭雞蛋,你快點出來,裡面危險!」
  我轉過身來,急忙向著墨斗線以外跑去,站定之後,就見許晴此時已經變得透明起來,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她越是翻滾,身體就與墨斗線接觸得越多!
  她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不甘的瞪視著我們三人,幾息之後,她的不幹,化成一灘膿水,而許晴則徹底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第105章 狠心腸的女人
  我面色陰冷的走到許晴所化成的膿水前,彎腰將地上的拂塵撿了起來,右手一抖,粘在拂塵上面的膿水應聲落地,拂塵依舊是原本的模樣,一塵不染!
  白璐無聲的出現在我的身旁,情緒低落的惋惜說道:「真沒想到,這麼一個癡情的女人,竟然會想到與朱叔叔同歸於盡,這下弄得自己連鬼都做不成了!」
  我悠怨的看著地上許晴化成的膿水,冷冷的說道:「這也怪不得別人,她把朱叔叔的老婆折騰了這麼久,讓她受盡了非人的痛苦,這也算是她的報應,往日因,今日果,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白璐「撲哧」一笑,一雙清澈的眼睛亂轉的看著我,嬌嗔的說道:「呵呵呵,臭雞蛋,你最近進步不小呀,連這麼深澳的話都說得出來,越來越有掌門人的樣子了,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渾身一哆嗦,弱弱的看著白璐,搞不懂她說的哪句話是真的,我是既高興,又有些害怕,此時可以說我是非常的矛盾!
  為了不再讓自己尷尬,我轉身看向朱繼輝和周院長說道:「咱們快把他們弄醒吧,地上比較涼,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就不好了!」
  說完之後,我轉身離開,就聽到白璐不悅的身音,在我的身後怒聲說道:「臭雞蛋,你是不是個男人,難道就沒有面對我的勇氣嗎?」
  我知道自己在情感方面比較木訥,我之前被李杜鵑「騙」過一次,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而白璐的家庭背景是我不能攀比的,我只是一個鄉下土生土長的山裡娃,能配得上她這個千金小姐嗎?更主要的,我真的摸不清白璐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時而柔情,時而爆燥,時而真摯,時而瘋癲,在沒有搞明白她真實的性格之前,我還是不願意去觸動自己的內心!
  儘管,她憤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還是裝作聽不見一般,朝著張海軍說道:「你去把周院長給弄醒!」
  張海軍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或許他此時對我的情感有一些想法,但礙於白璐的面子,也只能嚥了回去。
  經過短暫的救治,朱繼輝和周院長長長的出了口氣,無力睜開雙眼,朱繼輝目光驚恐的看著地板上面的膿水,急聲問道:「阿晴她上哪裡去了?她是走了嗎?」
  「哼,朱叔叔,我看你真的是發瘋了,剛剛若不是我們及時出手的話,你早就被你所謂的阿晴給殺死了,虧你現在還在想著她!」白璐冷哼一聲,不好氣的說道,言畢,轉過身去不再看我們!
  朱繼輝不甘的看著我,不敢相信白璐所說的是真實的,臉上掛著濃濃的酸楚,急聲問著我:「鐵蛋,你告訴我,白璐說的是真的嗎?阿晴她怎麼會想到要殺我?我記得她是讓我擁抱她最後一次,然後她就要去投胎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我看著傷感的朱繼輝,頓了頓,還是毅然的說道:「朱叔叔,白璐說的沒錯,許晴根本就不是想讓你抱一下,而是你中了她的鬼魅之術,還好你被我及時的拉住了,要不然的話,只要你踏進墨斗線裡面,你的性命就完了,鬼話能信嗎?」
  聽聞我的解釋,朱繼輝淚水無聲的流了出來,而他則無力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面,顯得是那麼的落漠。
  我頓了頓,輕聲安慰道:「朱叔叔,你不要再傷心了,許晴這種人是不值得你為她流淚的,阿姨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全是因她而起,你還是珍惜眼前人吧!」
  朱繼輝手撐著地面,堅難的站起身來,想到他老婆多年來受到的苦難,臉上閃過一道毅色,冷聲說道:「鐵蛋,你說得對,像她這種狠心腸的女人,不值得我為她傷心難過!」
  「老周他怎麼啦?」朱繼輝此時才注意到坐在地上拚命喘息著的周院長,他的臉色還是依舊的煞白,嘴唇還在輕微的抖動著!
  白璐接腔說道:「他呀,都和他說過了,好奇心害死人,非要來湊熱鬧,要看看鬼是什麼樣子的,這不是剛剛被你家的阿晴嚇的!」
  「呼呼」
  周院長彎著腰坐在地上,狠狠的呼出幾口濁氣,抬起頭來,目光渙散的看著我們,臉上掛著濃濃的驚恐的表情,怯弱的說道:「我的娘呀,這世上還真的有鬼呀,比電視裡嚇人多了!」
  我彎下腰,擔憂的看著周院長問道:「周院長,你怎麼樣?沒有嚇到吧?坐到沙發上吧,地下涼!」
  「我沒事,就是剛剛被嚇到了,我還以為你們是在和我開玩笑,沒想到,真的把鬼給招出來了!」周院長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手扶著地面剛剛站起來,下腳一軟,若不是張海軍在旁邊急忙的將他扶住,他肯定要摔倒在地!
  坐到沙發上之後,周院長難顏的說道:「海軍朋友謝謝你,剛剛要不你扶著我,我肯定要摔倒了,我真是老了,太沒用了,連你們年輕人都不如,這不,剛剛受到驚嚇,腿還是有點發軟!」
  我們三人相似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周院長見鬼,那是他的好奇心的驅使,是自己選擇的,怪不得別人!
  白璐為我們分別換上熱水後,大家喝了幾口,驚恐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下來,周院長爽郎的說道:「鐵蛋呀,今天你們三個小友,可是給我上了一堂靈異課,讓我這個無神論者,今天徹底的信服了,咱們的合作就這樣定下來了,若是今後有什麼醫院處理不了的,還請你不要推拖才行!」
  我將身體向前掠了掠,含笑著說道:「呵呵呵,周院長,這你就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不會反悔的!」
  大家又閒聊了一會,留了彼此的電話後,我們三人離開朱繼輝的家裡,好在這次有驚無險,除了朱繼輝的臥室受損之外,其它的也沒有大的損失,而我們茅山的名聲,在這裡已經打響了第一步,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定能讓茅山派這三個字,在這座經受過戰火洗禮的城受裡蔓延開來!
  朱繼輝原本要打電話讓他的專屬司機來接我們,考慮到他老婆現在還在醫院,我們三人謝絕了他的好意,獨自打車回到學校門口的賓館房間裡!
  剛剛坐下來之後,白璐纏著張海軍急聲說道:「海軍,快把你那個判官筆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和我們說說,這筆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張海軍驚喜的將判官筆取了出來,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判官筆從他的手上丟失了一般!
  輕摸一會之後,張海軍面朝南方,雙手捧著判官筆,不經意間,他的雙膝跪下去,我和白璐兩人頓時傻了眼,搞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
  就見張海軍朝著南方拜了三拜,隨後毅聲說道:「爺爺,判官筆孫兒找回來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完成了,但這件事情並沒有完,我一定會手仞馬東這個判徒的,你就等著孫子的好消息吧!」
  念叨完之後,張海軍站起身來,朝我們兩個微微一笑道:「呵呵呵,和我爺爺說完了,現在該和你們說了!」
  「操,這都是啥跟啥呀?」我暗罵一聲,鄙視的看著張海軍,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人,變化如此之快,真的讓我跟不上他的節拍!
  白璐也是不滿的嘟囔道:「你剛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鬼上身了,原來是在和你爺爺說話!」
  大家分別坐下之後,張海軍手捧著判官筆說道:「這判官筆和鐵蛋的拂塵一樣,都是咱們茅山派的靈器!」
  「什麼?海軍,你說的靈器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我急忙打斷他的話問道。
  張海軍抬頭看著我,悠悠的說道:「咱們茅山派是道教的一個旁支,已經傳承了幾十代,其中歷代有不少的得道高人,而這些高人曾經用過的物品,時間長了,自然就沾上了使用者身上的靈氣,這也就是所說的靈器,你用的拂塵就是其中之一!」
  張海軍頓了頓,將目光轉向手中的判官筆道:「這判官筆就是符宗專用的,傳承到了我爺爺的手中,後來讓馬東這個判徒給偷走了,這件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有了它在手,我畫出來的靈符的威力,至少能增加三至五層的威力,一般的小鬼,只要一張,定能讓它魂灰塵煙滅的!」
  「哇,我也要弄一件靈器!」白璐驚呆的說話,滿眼放著春光,在幻想著她要是手上也有靈器後會是什麼樣子的場景!
  張海軍瞪了她一眼,不好氣的說道:「你以為天下就有這麼多的靈器?是你說要就能要到的?靈器,可是吸收了使用者自行的道行和集天材地寶煉製而成的!」
  張海軍語氣緩了緩說道:「老大的拂塵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我不知道,但我的判官筆是當年的祖師爺捉到了一條九尾銀狐,用它尾巴上的毛和九尾銀狐的內丹製作而成,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啊,不行,我也要靈器!」白璐氣得大叫一聲,逐情緒低落的說道:「祖師爺咋就這麼不公平呀,咱們是同門師兄妹,你們二個都有了靈器,我除了師父留下來的向個破銅錢之外,啥都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張海軍想了想,抬頭看向白璐,輕聲說道:「白璐,記得爺爺曾經和我說過,你們相宗也有傳下來的一件靈器,叫三錢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