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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節


  第三天,我們來到了傳說中的孔雀河古河道中段。其實,沙漠中的孔雀河道,跟我之前想像的古河道完全不一樣:只是一條看起來明顯低淺的沙坑,沙坑裡同樣覆蓋著黃沙,與周圍的沙漠並無二致,僅僅是地勢稍微低了那麼一點,沙層稍微薄了一些而已!
  我們都在問老周,這就是傳說中的孔雀河?聽起來那麼美麗的名字,原來也只不過是一片沙地!
  老周也沒說什麼,只是拿出測標儀,在古河道裡開始測量起坐標來,然後又開始計算。許久之後,周明軒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和高度,說到:「從這裡往東北走,大約十五公里就是我撿到鬼族玉卯的地方。扜彌地下古城就在那附近,應該正好在這條河道的正下方」。
  姚俊堅持讓老周再計算一遍,確認一下數據的準確性。周明軒把測標儀和紙筆丟給姚俊:「你自己計算吧,我沒那個功夫」。
  姚俊擺弄了一會測標儀,問我:「你會用這玩意兒嗎?」
  我搖搖頭:「我是學文科的,物理和算數不行。上高中的時候,數學還考過全校倒數第一!」
  就在我們擺弄測標儀的時候,老周和瓜子已經騎著駱駝走遠了。
  一看到瓜子也走遠了,我心裡一下子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急切和焦灼,趕緊蹬上駱駝,追趕瓜子。快要趕上瓜子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在和她對視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觸電一樣,心頭湧過一股異樣的熱流!
  我好像喜歡上這個常德女孩了。
  要不然,我怎麼總是很在乎她,那種在乎是發自心底,難以抑制和難以名狀的衝動。如果月兒在我身邊,她一定能看出來我對瓜子的心思!
  當我們趕到目的地的時候,竟然發現有很多人在那裡鑽探,老周眉頭緊鎖說到:「不好,難道扜彌古城被他們發現了?」
  在一片很開闊的低窪沙地上,十幾個人正架著鑽台,往沙面下面鑽探。旁邊停放著卡車和越野吉普,因為已經臨近黃昏時分,在夕陽的照射下,到處都泛著昏暗的黃光,看不清那些人的裝束。穆圖問老周,要不要過去看看?
  老週一擺手說到:「不行,萬一那些人是來盜寶的,咱們就會有危險!還是先離開這兒,等天亮了再過來一探究竟」。
  就這樣,我們又浪費了一天時間。
  不過,當天夜裡,我和瓜子正躺在睡袋上仰望著滿天繁星,東一句西一句聊天的時候,聽到了遠處的汽車馬達聲。姚俊和穆圖一直在鑽台附近,悄悄的監視著那裡的一舉一動。聽到馬達聲越來越遠,老周從睡袋裡爬出來:「快收拾東西,咱們過去看看……」
  其實我真的好不情願起身,瓜子緊挨著我躺在一旁,也一動不動,我起身坐在睡袋上問她:「在想什麼啊?」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該多好啊!」
  「還沒睡著,就開始做夢了!趕緊收拾吧……」其實,我心裡也藏著一個和她一樣的夢……
  我們在半路上,正好遇到了回來報信的穆圖。穆圖說,那些人很可能就是勘探石油的,因為他在地上撿到了一枚西北一家石油公司勘探隊的胸牌。
  老周再一次確認我們所在方位的地理坐標之後,確定扜彌古城就在腳下。我們都很疑惑的問周明軒:「從什麼地方開始下手?」
  周明軒一指遠處的一道五六十米高的沙梁:「就在那,那道沙梁下面是一道山梁。山梁下面是空的,就像是一條溶洞,我們可以順著那條溶洞一直找到地下古城。抓緊時間幹活吧!」
  老周說,那道山梁表面的沙層,最厚的地方少說也有十幾米;最薄的地方最多也就一米多厚。
  穆圖用探針在沙樑上探過一遍後,我們終於在沙梁東側一面的一個大斜坡上,找到沙層最薄的地方。在沙樑上掘盜洞,是很講究技巧的,光有蠻力不行。如果一味憑借蠻力挖沙,你挖走一鍬沙,馬上就會從四周湧過來等量的細沙,把你剛剛挖出的沙坑重新填埋上……如此反覆,把人累死也挖不出多大的坑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沙梁坡面突起的脊背上下手。坡面脊背上的細沙很容易清理,很快就能露出山體來。當然,一定要從上向下開挖,一直挖到硬實地面。否則,人在下面一定會被流沙活埋不可。
  這都是既需要體力,又需要一定技術含量的活,我和瓜子幫不上手。老周在沙樑上指揮姚俊和穆圖幹活的時候,我和瓜子坐在沙梁山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起了天。
  大約忙活了兩個小時,姚俊和穆圖興奮的吹起了口哨,像是在慶祝勝利一樣。瓜子蹭的就站了起來,衝他倆喊道:「你們知不知道,夜裡吹口哨會招鬼的,不就是挖個破洞嗎,瞎咋呼什麼呀!你們以為很了不起啊!」
第079章 扜彌城
  姚俊和穆圖頓時啞口無言。
  我隱約覺得,她這是在生悶氣,在朝著姚俊和穆圖發洩:瓜子問我,想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我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問我,我女朋友有她漂亮嗎?我說差不多……她又問我:差不多是什麼意思?我說,差不多就是沒你漂亮……
  瓜子似乎有些不依不饒,繼續問我:「我要是想做你女朋友,你還會不會跟她在一起?」我當然做了最肯定的回答:會!
  瓜子問我:她真的那麼好嗎?我沒有再做回答。就在這時,姚俊和穆圖吹起了流氓哨,瓜子就這樣被他倆徹底激怒了。
  常德女孩就是這樣的,敢愛敢恨,從來不會羞於表達。這和我們北方女孩完全不一樣。北方女孩注重涵養和含蓄,越是想愛的時候就越是表現的羞赧;可是湖南妹子從來不會這樣,她即便不跟你直言明講,也會通過不同的方式讓你知道她的心跡。
  雖然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的被瓜子俘獲,但是我不敢講出來,也不敢接受她!儘管難以抑制內心的躁動,卻不得不故作矜持,違心的壓抑著某種衝動!
  老周用手電往盜洞裡面探了探,興奮的說到:「好哇,你們快去把駱駝拴在一起,帶上傢伙,咱們爭取天亮前出來」。
  我和穆圖一人背著一支沙漠獵槍,姚俊背著他的背囊,我和穆圖都只帶了些食物和水,就連那個大型探照燈都沒帶。瓜子和老周除了手電,幾乎什麼都沒帶。瓜子照舊只背著她那個從不離身的雙肩背包;老周也只挎著那個黑色的皮包。
  盜洞只有一米多深,就與山體裡面的一條洞穴打通了。也就是周明軒說的像是古溶洞的洞穴,大約有一米五的直徑,彎彎曲曲順著山梁地底下延伸傾斜。
  為了節電,只有走在最前面的老周和走在最後面的穆圖亮著手電。在這樣的山洞裡,其實有一把手電就足夠了。因為既沒有岔路,腳底下也沒有大的坑窪,跟著前面的人只管放心大膽的走,保準出不了叉子。
  在大約兩公里長的溶洞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幾乎是九十度的大轉彎,向左手邊拐過去,同時溶洞開始急劇向下傾斜,我們幾乎是行走在一個與水平面呈45°夾角的斜坡面上,一直艱難的向下走了五六十米,才到了一塊平坦的地面上。
  瓜子突然問老周:「唉呀教授,那麼大的一個斜坡,出去的時候我們怎麼爬上去啊?」周明軒用手電往回照了照:「看到那根繩子了嗎?我早已經交代穆圖了,在那個轉彎的地方,已經用探針固定好了繩子」。
  周明軒指著我們面前的一堵黑色的石牆說到:「看見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扜彌古城,那黑色的石牆就是最外面一道城牆。整座古城全都被包裹在黑石牆裡面。據《山海經》記載,要進入這座黑扜彌城,就必須經過唯一的一道暗門。而那道暗門,只有極少數掌握玉龍戈密鑰的人可以打開。據我推測,《山海經》所說的玉龍戈密鑰,很可能就是一種雕刻有龍紋的玉戈,也就是我們在古董灘地堡的玉室中看到的那支玉戈。至於那支玉戈是不是可以打開扜彌城暗門的密鑰,我們還有待證實。走,咱們先去暗門那裡試一下」。
  黑石城的城牆只有四五米高,高度比我們所見過的西安古城牆遜色許多;可是,這扜彌古城的黑石牆絕對比西安古城牆堅固的多。我們一路走過來,幾乎在黑石牆上見不到牆縫,城牆就像是用十幾米見方的長方形黑色巨石塊壘砌成的。不但牆體堅硬無比,而且牆面也經過打磨拋光,異常光滑。
  在拐過一個城牆角不久之後,城牆根底下的地面也開始變成了一個向下傾斜的坡面,沿著黑石牆越往前走,顯得城牆越加高大雄偉。當我們腳下的地面變得平坦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們面前的黑石牆已經差不多有二十米高了。在距離城牆十幾米遠的地方,整齊而規則的排列著十幾尊黑石雕怪獸,每一尊石雕都有兩三米高,體型碩大,張牙舞爪,我突然想到:這寫石雕跟我們在古戍堡地下迷宮的圓形殿堂裡看到的,門楣上方的十三尊怪獸形象很像。
  老周用手摸了摸黑石牆上的一塊鑿痕說到:「就是這裡,這是我在三十年前刻意留下的記號,這個地方就應該是黑石城的暗門。因為《山海經》說到,扜彌城又被叫做鬼城,所以,進入鬼城的城門,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鬼門。也就是說,咱們現在是要冒險進鬼門關裡去,你們怕不怕?要是害怕就不要跟進去了,留在外面接應裡面的人好了」。
  瓜子第一個表態說到:「我反正是不怕,有什麼呀,大不了就是個死嘛!」
  姚俊回頭看了看我和穆圖:「你倆呢?敢不敢進去?」
  穆圖說:「既然連女流之輩都不害怕,咱一個大老爺們兒害哪門子怕?青雲山鬼穴多恐怖的地方啊,咱們不也都活著出來了嗎?」
  我也跟著點點頭:「大家一塊兒吧,即便出了什麼事,也好多一份照應,總比落單的好」。
  周明軒最後確認我們都進去,就讓姚俊拿出玉龍戈,走到第九尊石雕跟前,把玉龍戈塞進了怪獸石雕的口中。這是一尊玉龜石雕。一隻龐大的黑色石龜正伸著脖子向前方張望,在它的背上。盤臥著一條巨蟒,也正在探著頭望向遠方……這是典型的玉龜形象。
  周明軒和姚俊用力旋擰玉戈,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姚俊又把玉戈反面,讓龍紋朝下試了一遍,還是不行。
  正在我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瓜子走過來,從玉龜口中拽出玉龍戈,掉了頭,讓玉戈的尖頭朝外重新塞進玉龜口中,只聽喀嚓一聲,玉龜背上的巨蟒順時針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由原來的頭朝前變換成了頭朝後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