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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節

  「繞著走唄,何必非要在這裡跟這大老黑浪費時間啊!」沈羽說道。
  「這裡的窗戶都是焊死的,我估計,也就只有這麼一個門能進去,想要進去,必須要越過這大老黑了。」關琳看了看說道。
  「咱們這麼多還弄不過他?」鄲特說道。
  「我身手也就和一般人打打,這黑哥這把子力氣,我自認是打不過了。剛才小波說了,不能用炸藥,怕傷及國寶,那我也就沒辦法了。」趙晨說道。
  「要不試試幻術或者毒?」我說道。
  「娃子,你還沒感受到嘛,這人,心如磐石,幻術對他沒有用的……」老瞎子抱著小狐狸說道,「而且剛才我通過聽空氣的波動發現,當李森用明勁打他的時候,他把力道都卸到了整個建築上;當若炎用寸勁打他的時候,他的肌肉高速震動,直接把力彈了回去……他就像是瀑布最下面的岩石,日夜受巨力捶打,已經知道該如何通過改變自己的形狀分散巨力;又像是懸崖邊的野草,知道如何彎腰抵禦風吹的柔力……在傢伙在力量上的領悟,真真就像是個石頭了!他的心境和肉身,都是石頭啊!不會中毒也不會被迷惑,哎,油鹽不進啊!」
  「找了這麼個烏龜殼來守門,還真是夠保險……」李森揉著手,呲牙咧嘴地說道。
  「而且他現在只是如同磐石般防守……」沈羽說道,「當他如同巨石跌落山崖般運動起來,我們又有誰能抵禦呢!」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道。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計謀和技巧都是可笑……要是莫爺在,也許一劍就能劈死他,可是我們,沒有那樣的本事……」馬大叔說道,「若是合力一擊,他又把力量分散到建築上,建築塌了,寶藏毀了,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滴水倒是可以穿石……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能讓他中毒。只是我看這人,簡直鋼筋鐵骨,我的銀針恐怕也刺不透。若是用毒氣慢慢滲透還有希望,但是我們沒有那時間和他磨啊!」端木姐給馬大叔揉著手,心疼地說道。
  「我們費了這麼大勁,就要被這麼個一言不發的大老黑攔住嘛?」我沮喪地說道。
  「喂,你看那兩個人在幹嘛?」關琳指著那黑人說道。只見小騷和無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那黑人邊上,兩個人學著黑人,面無表情地坐下了。
  「小光頭,這真的好玩嗎?」小騷面無表情地說道。
  「小騷哥,你別說話啊,咱們是石頭。」無心一臉認真地說道。
  「哦,對,」小騷保持著面無表情,捅了捅那和黑人,「你也是石頭,知道不?」
  「小騷哥,你傻啊,他也是石頭,他不能說話。」無心說道。
  於是他們倆就這麼坐了一會兒,可以看出無心有入定的底子,坐一會兒根本不是問題。那黑人本來就不動,如今更是不動了。可是小騷就不行了,這貨平時就是個多動症,現在又怎麼可能坐得住。沒幾分鐘,他就站了起來。
  「我們幹嘛要當石頭啊!多沒意思啊!」小騷說道。
  「那你要當什麼啊?」無心問道。
  「我要當小狗啊!小狗多有意思,現在要找個石墩子撒尿咯!」小騷說著,四肢著地,惟妙惟肖地吐著舌頭,爬到黑人邊上,抬起了右腿。
  那個瞬間,我好像看到那黑人的臉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中興五將(二)
  但是那抽搐一閃而過,小騷雖然腦子不太好,但終究還是有點羞恥心,「小狗尿大樹」的高級動作還是沒有使出來。
  我們實在也沒有辦法,因為寶藏是我們此次行程最大的任務,萬分不敢破壞;再加上不知道這建築內部的虛實,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就這麼強行衝進去。但是我們方法也試了不少,這黑人就像是個王八殼一樣穩固,任我們這麼折騰,就是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們也不管小騷和無心了,隨他們去吧,愛幹啥幹啥,這倆奇葩沒準還真能研究出啥結果。可是這樣我們還真就沒什麼事幹了,一時間都有點無聊。
  「喂,小波,你那評書不是還沒講完麼,接著來啊!」鄲特說道。
  「對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趙晨說道。
  「好勒。」郎靜波這人脾氣倒是真的好,怎麼說他也不會生氣,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擺開了架勢說道:
  「且說那後來的白衣青年,一身酒氣,對著那還有些發癡的吉轍季一掌打來。再說那吉轍季,也不知道是修為高深,心中料定這白衣青年打不中自己,還是依舊在發呆,竟然紋絲未動,未做絲毫反應。電光火石的瞬間,光頭釋刑天雙拳推出,擋住莫庭尊一掌,葉道孚制住了那唯一一個蠻夷吸血邪修,郎賢禹一把吉轍季拉退了兩步,高呼『你個呆子!好沒道理,卻也不知退讓嘛!』
  『我為何要退讓,他又不是打我?』吉轍季十分困惑道。
  『你、你、你!』郎賢禹支吾再三,竟對著吉轍季無話可說。
  『啊!你這人!我今日必取你項上人頭!』卻是那光頭釋刑天吼道,原來那莫庭尊喝酒之後,下手找找都是要害。這光頭本身也是邪修的路子,很快被打出了火氣,也開始下死手。
  『你打不過我!嘔!』那莫庭尊打著打著竟然吐了一口,擦了擦嘴,又笑道,『好酒,好光頭,可惜!尚且不是我對手!你不讓我打那呆子,我偏要打!』
  那莫庭尊從胸口拿出一瓶紅酒,看樣子他也從未喝過此種洋酒,一口灌了半瓶,吐了吐舌頭,似乎並不盡興。釋刑天再次突進,莫庭尊單手抵住他,一口又把剩下半瓶紅酒喝掉。
  『啪!』莫庭尊將空酒瓶砸向釋刑天,那紅酒酒瓶瞬間四分五裂。就這瞬間,莫庭尊繞過釋刑天,一拳打向吉轍季。
  『兄台!此處蠻夷邪修眾多,不要讓人撿了便宜!』卻是郎賢禹見那吉轍季還是不躲,兩步衝到吉轍季面前,將吉轍季堪堪拉開了。
  『你當真不躲?再不躲就死了!』郎賢禹對吉轍季大吼道。
  『我知道你肯定要來拉我。』吉轍季說道。
  『哈哈哈,有意思,我今天非要打你!』莫庭尊大笑道,酒氣沖天。又是一拳打來,郎賢禹本不想再管,偏偏又怕吉轍季真被打死,無奈之下只能上前抵禦。郎賢禹出身自修者家族,招式中正大氣,順應天道。那莫庭尊卻不同,招式天馬行空,信馬由韁,卻又霸氣十足,完全沒有路數。郎賢禹打得十分憋火,他自認修為並不輸太多,但莫庭尊實在是難纏,加上自己還要保護那個死活不肯不躲閃的吉轍季,最後落得就只能全力防守的結果。
  『來得好!』郎賢禹正疲於防守,怕莫庭尊有用什麼怪招偷襲,卻被莫庭尊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只見莫庭尊一閃身,一個大光頭一掌打了過來,那光頭正是釋刑天,他蓄勢待發已久,這一掌力道過足,已經沒有收回的可能。郎賢禹毫無防備,已經沒有躲開的可能,只能硬接這一掌。
  再說這邊,趁著郎賢禹去抵擋釋刑天,莫庭尊狂笑起來,直奔吉轍季跳了過來。吉轍季偏偏只是直直地看著莫庭尊,就是不躲閃。莫庭尊手型在空中不斷變換,由掌化為指,由指化為拳,一拳奔著吉轍季眉心打來。
  『倒!』吉轍季連眼睛都沒眨,淡淡說道。
  莫庭尊那拳打到吉轍季眉心前半指處,就綿綿地無力起來。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莫庭尊慢慢悠悠地打起晃來,最終竟然倒地呼呼大睡起來。
  『你……你怎麼做到的?』郎賢禹摸著腫脹地手掌問道。
  『他喝醉了,還運功,醉得更快。算算時間,就差不多了。』吉轍季說道。
  『我殺了他!』釋刑天心中似乎依舊憤怒,又是一拳打過去。
  『不可!』郎賢禹大喊道,卻因為站在釋刑天身後,已經來不及去抵擋。說時遲,那時快,吉轍季一個閃身,站在釋刑天面前,雙手用了奇異的掌法,擋下了釋刑天一拳。
  『光頭哥哥,別生氣,』吉轍季說道,『我不是你對手,只是我以逸待勞,一天都沒怎麼發力。你卻是先戰吸血邪修,又和這喝酒的哥哥和鹹魚哥哥接連過招,體力消耗太多,所以才會被我當下。你不要這麼生氣,若是帶著殺意運功,卻是先傷人再傷己了。』
  『不好!』葉道孚大吼一聲,只見一個身上有十字架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邊,那老者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幾歲的外國青年,那外國青年有著深藍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