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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節

  老徐的孫子徐子文點了點頭,他按動了幾個機關,在一陣轟隆聲中地上彈起來了不少的東西。都是老物件,但上面並沒有紅煞纏繞,只是普通的古物而已。但是這些東西按照某種方式排列,卻能激發出一種詭異的力量鎖住一些人的身體。看著這些我感覺有些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到過這些。
  當八個老人的屍體,被白布蓋著整整齊齊的陳列在大廳中的時候,大廳中便顯得空曠了不少。不應該留在這裡的人都離開了,所以這個大廳中也只剩下了我,父親,老徐,李候成以及剩下的五位老人。他們看著這八具屍體,也不禁感歎唏噓。
  「二房種種手段,真是讓人所不恥。除了蠱惑人心,他們還懂得什麼!?」有個老人很煩悶的說道。
  「換了壽衣,好生葬了吧,按大禮下葬。」父親也是歎氣。
  「人老了,就該退位讓賢。弘歸,找人接替我們吧。」又是一個老人說著,搖頭走出了這個氣氛沉悶的大廳。
  「生死一線,今天你主宰別人的生死,明天就可能別人主宰你的生死。但不管怎麼樣,這條血脈總還得傳承下去,既然你要去白玉京了,十八房,總得一致對外才行。」父親看了看我。
  而我,我莫名其妙的大腦接收到了一條訊息,可以入功德域了。
第四百三十章 沙漠
  那個牌子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在這個時候,牌子正往出傳遞著一種訊息。隔著衣服將那個牌子按了按,我對父親點了點頭,表示我明白他說的意思。
  幾個老人都顯然對這樣的生活有些厭倦,父親也不勉強,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讓他們整理一些中意之人的資料給他看看,然後他從那些人裡面進行詳細的挑選。
  這個世界除了偶爾回復發生以下很大的災難之外,其餘時候倒是十分平靜。看著那些被紅煞肆虐過的地方,我跟父親兩個人不斷往前行走,並最終走到了這個世界傳說中的一處死地上。
  一望無際的沙漠很突兀的就出現在眼前,似乎跟這草木茂盛的世界硬生生拼湊在一起,中間沒有任何的緩衝地帶,讓人看著十分難受。而這些流沙常年累月的被太陽暴曬,變得干松無比,我用腳試著在上面輕輕踩了一下,感受著那種幾乎毫無阻力的樣子,我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現在我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上去,不用幾秒我就會沉到這些流沙下方不知道多深處,被硬生生的活埋窒息而死。
  「任何想要從這個地方過去的人,都會死在這片沙漠裡,它不允許任何人從這裡進去。」父親站在沙漠的邊緣,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跟我講了很多的關於這個沙漠的辛密,說是伴隨這個世界而成,不管是雪還是雨都無法給這片沙漠帶來絲毫的困擾,這裡永遠都只有一種天氣,乾燥。所以這些沙子裡沒有一點點的水分,說是鬆軟如水其實都不夠,因為在水裡還有浮力,而這片沙漠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不但如此,地下還彷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力在吞噬著所有意圖從這個沙漠上走過的人。
  我看了看手裡提著的裝著黃金權杖的盒子,大概知道父親讓我帶著這個東西進來的原因了。
  「爸,你想從這裡面找到什麼東西?」我問父親,看著他的臉色,這事情應該不簡單。
  「不清楚,但祖上歷代都口口相傳,說這沙漠的背後藏著大秘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如果有條件必須的進去看看。以前在這裡折損過不少的人命,都是家裡的好手,從這裡走出去最遠的一人不過走了二十二米,之後就好像是一個大口給吞掉了一樣,陷下去再沒出來過。」
  「呵……好像是熟人……」沉寂了很長時間的小黑布忽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它是真的越來越變得沉默了,大概也只有跟小東西在一塊鬧的時候能顯得活躍一些,其他的時間能不說話就不會跳出來。而這次,它站在這片陸地上凝望著這如同以往無邊海洋的大漠深處。
  「你的熟人?」讓我沒想到的是,父親竟然能看到小黑布,他扭頭瞥了一眼這個青衣少年,「你在我家裡混吃混喝的也等了這麼多年,你們這些東西的身上就被背負著什麼大秘密?」
  「什麼叫混吃混喝!你說話注意點……」小黑布對父親說話很沒禮貌,所以我踹了他一腳讓它注意點,父親跟我擺了擺手表示這都不礙事。看著他們折服樣子,他們之前應該就有過很深層次的交流?我忽然想到,當年小黑布也不正是父親親手交給我的麼。
  「沒什麼大秘密,我現在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不過我更希望這根本就是個錯覺,誰稀得回去!」小黑布撇了撇嘴,「我現在覺得爭著搶著不斷設局的那些玩意,真是腦袋給燒了。當然,沒說你們這些人,我是說那些玩意。」小黑布看到我跟父親面色都變得有些不善,立刻出口解釋,表現的很沒骨氣很識時務一般。
  「我瞭解到了一些事情,當年鄭氏把一塊乾坤圖一分十八,背後使勁的就是這塊乾坤圖自己本身,負責沒人能把它分割開來。而且也正是因為這十八塊乾坤圖的分割,才讓其他各房的野心日易滋生。」父親死死的盯著小黑布,他說道:「不要以為鄭氏的便宜能白佔,你會為這些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因果,有得到必然會有所付出。」
  「喂!我說小子,怎麼你們爺兩都是一個德行!你真應該學一學你爸跟你那些老祖宗,還說歹說我在你家也算是祖宗級的人物了吧,你們爺兩怎麼能這種態度!?」小黑布不滿的對父親質疑,在父親那冷冽的目光下,它最終還是妥協了,「得得得!要你們真有那個本事把最後的事情做成了,碰到什麼麻煩就來找我,我又不會長腿跑了!」
  「不過這個地方的事情我幫不了你們!你們自己想辦法吧,要是我沒有分割來開的事情不會把他看在眼裡,可現在是人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你們自己想辦法,哎!小子,我說的就是你!自己想辦法聽到沒,不准打我的主意。」看父親在我身邊站著,小黑布表現得十分得跳腳,他這是算準了父親的性子,雖然不會如老祖宗一樣的把他看成什麼半點都能侵犯的聖物,但對它的那些怪聲怪氣,一般也都是忍了不會跟它起爭端。
  我手指點了點小黑布,意思是你給我等著,等父親不再了看我怎麼忘死裡收拾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說的小黑布這種極其前奏的類型。
  「人心不古啊!」看到我的眼神,小黑布貌似高手一樣的向遠處眺望,「獨走於紅塵太孤獨!」
  「少裝點逼不會死!你說我用這個權杖能從這裡安穩走過去不能!給我個明確答案!」父親想用權杖的力量橫渡這片沙漠的世界,而我對此卻並沒有太大的信心,不知道這片沙漠究竟有多大,也不知道權杖上鑲嵌著的那個紅寶石的力量能不能支撐我跟父親從這裡走一來回,要是走到途中這個權杖廢了,我跟父親又可能會交代在這裡。
  「不知道!別這麼看我,我真的不知道!」小黑布回身對我說道:「那丫的就是一賤貨,發起瘋了六親不認的禽獸,就算是溺死我都有可能。不過要是禿子清醒了,他肯定能帶著你們穿越這個地方毫無阻礙。」
  小黑布提到了菩薩,我皺了皺眉頭。這真的有些懸了,菩薩醒過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拿捏不準。從我回到紫桐別苑之後,便把穿著降魔杵的手鏈跟老師的那枚印章全都泡在了龍血裡並放在梁州鼎的旁邊,但他們並沒有如我預料的那樣立刻汲取龍血的力量甦醒過來。要不是小黑布當時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兩個東西都在汲取著龍血的力量,我甚至都要懷疑菩薩跟老師是不是已經徹底消亡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幫你監控著那個權杖的能量,消耗一半時候會給你提醒。」小黑布又對我說道:「而且你身上還帶著鳳翠,你怕個鳥?到時候那個小鳳鳳肯定會想辦法把你給弄出去,幸運加身可不是說這玩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丫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就看不透呢?鳳翠跟凰翡竟然都是你做出來的玩意,小子,我敢斷定你不知道多少輩子以前肯定是個牛逼無比的人物。」
  小黑布打開了話匣子,就開始嘮嘮叨叨起來,再看不到他身上有半點什麼深沉的地方。這貨哪裡像是一個隨著鄭氏出現便存在的來頭不小的玩意?有時候簡直就像是個話嘮。
  「走,進去瞧瞧。」父親點了點頭,他看了我一眼讓我開始。
  權杖力量的使用十分抽像,我用自己的精神跟權杖不斷的進行共鳴,最終調用了它的力量開始操縱這些沙子,讓這些東西盡量變得凝實一些。不過十分吃力,就像是父親說的,這些沙子裡彷彿是蘊藏著某種另類的能量,這種能量在跟權杖的力量發生碰觸的時候,出現了一定的排斥性而削弱了權杖本身的力量。
  我跟父親就這樣不斷的往前走,很快,回頭就再也看不到來時的那片茂密森林在哪裡,這時候我們完全進入了一片黃沙的世界,如果不是有權杖在手,我很有可能都會在這裡迷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這讓我在不知不覺間心頭更是捏了一把汗。
  走的很艱難,雖然我在用權杖的力量不斷的加固腳下的沙土,但雙腳踩上去的時候仍然會開始下陷,不過會很緩慢,如同走在一片泥濘的彷彿要變成沼澤的土地上。但也僅僅只是讓我們下沉的速度變慢了而已,我能感覺到,如果始終站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話,最終還是會被這片沙土給吞噬掉,根本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只能不斷的往前走。
  沙漠中掀起巨浪要比大海中掀起巨浪更加的令人感覺浩瀚!最起碼我的感覺是這樣,正往前走著,沒有任何的風吹來,但面前已經有一個十幾米的高的沙牆朝我們撲來。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大黃
  乾燥的沙漠掀起沙浪,這樣的情景很壯觀。就算是站在世界最豪華的游輪上去欣賞大海巨浪,也根本就無法跟面前這樣的沙浪相提並論,尤其是當這沙浪撲來,卻乖乖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拖著自己前進的時候,這一刻,我就感覺自己真像是一個沙漠世界的神祇,能主宰一切。
  這種心思不能有。我剛剛起了這種心思,渾身便是打了個激靈,竟然就在這無形中開始去嚮往那些叫做神靈的東西,並且把自己帶入它們那個族群了,就這麼一瞬間,我好像便看到了有一雙眼睛在很遠的地方看著我。
  想像中的那種權杖能量枯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在這片沙漠中我跟父親走了能有大半天,就在前頭看到了一個沙子砌成的威武雄壯的宮殿。
  別問我這干松的沙子是怎麼能跟土一樣砌成牆的,我也弄不明白,這世界上總是有許多讓人弄不明白的事情,沒有誰能夠東西一切。尤其是在我們走近這座宮殿的時候,我還在宮殿的牆上戳了戳,手指尖毫不費力的就陷了進去,根本沒有碰到分毫阻力。但偏偏,這座沙子砌成的宮殿問問的在這裡載著,明目張膽的抽著所謂現代科學數學物理學種種學之類的臉。
  這時候我真想拉一個叫囂著科學能闡明一切的科學專家教授之類的人過來問問,問問他能不能給我解釋這樣一個不科學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出現的,科學能解釋麼?如果不能解釋便將之歸為封建迷信之列的話,那我想有時候大家還是相信所謂封建迷信來的靠譜一些。
  有時候我也會想,而且想了很多年。不斷有人叫囂著學術霸權之類的問題,但這個世界上有些學術霸權卻顯然被人選擇性的無視了。比如一個專家說什麼什麼不夠科學是封建迷信,那你就只能跟著他說,啊!這就是不科學。否則你就是封建,就是迷信。
  這想想會讓人覺得無奈,又會讓人不舒服,就像是現在那個叫美利堅的國度整天在世界上喊著華夏不夠民主自由一樣,我同樣是有點想不明白霸權自由又算是哪門子自由了,你信奉他們的體制你的思想就是自由的,你不信奉他們的思想你就是一個被人洗腦操縱的豬玀?
  有點可笑之極,偏偏很多人還好像對這種東西崇拜到了極點,猶如基督的狂信徒一般讓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心中生厭。
  搖頭甩掉心中這種煩躁的想法,當我跟父親走入這個宮殿的時候,就有一種力量牽引著我們到了主殿中。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斷的四處打量,從這些沙子裡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無數的枯骨,這裡埋葬過,或者說是殺死過很多人。但同樣讓人不能明白的是,明明是一處收割生命的場所,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到一星半點的戾氣,不但如此,進入這裡好像還能察覺到一種十分乾淨的感覺,不是環境的乾淨,而是一種心靈上的乾淨,讓人都便純粹了一樣。
  這不合理!我告訴自己這不合理,卻找不到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常年累月的生活在種種陰謀跟詭異之中,我現在已經有點神經質一樣,不管看到什麼都會不自覺的去懷疑,然後用這種懷疑的目光審視一切,直到最終確定這的確是對我沒有什麼壞處才能罷休。
  這樣不能說不好,但是很累,會讓心神一瞬間的放鬆都變得奢侈。因為你看著頭頂略過的飛鳥,也會情不自禁的去懷疑那飛鳥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正在通過這種途徑監視著你的生活。那飛鳥是不是身上幫著炸彈隨時準備落下來跟你玉石俱焚?
  當然,如果真陷入了這種狀態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去看看心理醫生,要是心理醫生都不能治好你的話,那最佳的選擇就是在還沒有徹底被人當成神經病之前,趕緊明智的把自己關進精神病院好好休養到某天正常了再出來。但是,最不濟你還是會去猜想,當這個飛鳥從你的頭上略過的時候,是不是悄悄的撒了一泡尿在你的身上,然後十分歡快的嘰嘰喳喳的離開?
  還是小黑布提醒我不要胡思亂想,它說這裡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我若是想得太過分了很有可能沒有問題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這個地方有靈,能察覺到這裡的一切,我們現在就是去見那個靈,同時也是小黑布嘴裡碎碎念叨著的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