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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節

  「咦?你他媽還真是夠能睡的!趕緊給老子醒來,多虧是了是老子守門,不然敲門聲哪裡能把你們弄醒!」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喊著還靠在牆上睡覺的傢伙,只是就算他連打帶踢,那人卻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不妙。
  「哥!」一個年歲略小的大男孩,在探查了靠在牆上之人的鼻息之後,神色登時大變,然後便抱著屍體大聲痛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一個大男人的,像什麼樣子?嗯!?」之前給我們開門的人抓這大男孩吼了一聲,他矮身從死掉男人的身上摘下來了一塊牌子,跟我帶著的那塊一樣。「拿著!你哥應得的東西,你幫他領了!」
  「走!上樓!去把大家都喊醒!」男人連打帶踹的將另外兩人踢走,又回頭對我說道:「起橋兄弟,還有那兩位,都幫幫忙,上樓把大家都喊醒吧,這鬼地方,早就該離開了!」
  我們一起上樓去喊人,房門挨個的敲,敲得很用力,就這樣也得很長時間才能把這些熟睡的傢伙從睡夢中驚醒。有些屋子則還好點,屋門沒關,這樣就容易了許多。
  已經有很多的屋子都空了,本來應該是暫時住著人的,但現在卻都已經空了下來不再有人居住,還有些屋子,明明是有人,但門怎麼都敲不響,直到我們破門而入,才會發現原來屋裡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床上。
  見血的交鋒會顯得十分壯烈,而很多不獻血的交鋒,才是最為恐怖的。就像是現在這樣,你明明看著一個傢伙的身體完好無損,但偏偏他就是已經死了,這都是中了詛咒,開始看著什麼事兒都沒有,但是在睡夢中,詛咒爆發,心臟便停止了跳動。
  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在這不是亂世的亂世中,悄然死去。
第三百七十八章 那些聞所未聞的事情
  能回去了,但人群在短暫的歡呼之後,卻陷入了沉默。
  在大廳中進行了短暫的祭奠,由祝台牽頭,在幾個人的幫忙下,帶著這些還依然存在的魂魄要回歸華夏大地。不能落葉歸根,也只有靈魂回去得以安息。
  走之前,在大廳中點燃了一把烈火,所有的屍身,隨著這棟小小的古堡一起,化成灰燼。
  車上是真的人擠人了,小小的車廂已經容不下分毫的空隙,幾乎所有人都是一樣,只要坐下去立刻就閉眼瞌睡了,而站在車廂中的,同樣再次陷入了睡夢。
  他們不用擔心站著睡覺會倒下去,因為人跟人擠在一起,就算是想要轉身都不可能。
  在回到大樓的時候,有十幾個人在外面等著迎接,相比於那天凌晨時候我們出行,人數是真的少了很多。已經有不少的人撤走了。
  我被告知,還需要再多跑兩趟,因為還有兩個地方的人需要接出來。
  王許有些擔心的問我還能不能撐住,我揮了揮手說沒問題讓他可以放心。只不過這次是我一個人去的,沒有讓他跟范存虎陪我,多兩個人,總是太佔地方。
  另一個小據點,情形相比於那個小古堡來說,更加慘烈,存活下來的人僅僅只有十幾個。他們所處的位置不是很好,並不像那個小古堡一樣十分堅固。
  「損失那麼大麼?」在看到再次從車上下來的人之後,有人在人群中低語,更有人開始嚎啕大哭,可能有的是摯友,有的是兄弟,反正在我過來時候,表情一直都很冷漠的這些人,已經沒有幾個能繼續冷著臉了。這樣巨大的損失讓他們十分震撼,可能在此之前,都沒人真正敢想像這些吧?只是現實的確就是這樣,我這時候在想,也不知道這些人命,能不能讓幕後的那些決策者去反思一些事情?
  第三處據點的情況,更為慘烈,我是空著車去的,也是空著車回來的。那裡沒有倖存下來任何一個活人,只是在一動小樓裡留下了無數空蕩蕩的衣服。這些衣服沒有殘破的樣子,但衣服裡面原本應該裝著的人,卻全都不見了蹤影。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種情況,甚至拉出來了小黑布做苦力,圍著轉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活人的氣息,就連靈魂的波動都難以感覺到。那些人,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是教廷那些人出的手。」在聽到我的敘說之後,王許沉吟良久下了結論,而在後來去見那七位老人的時候,他們更是怒氣勃發的拍了桌子,就連一直都好像十分風輕雲淡的雲春子,都一臉怒意的站了起來。他輕輕的一掌印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那個椅子卻彷彿不堪重負一樣轟然解體。
  「欺人太甚!他們要開始不守規矩了。」鄭姓老者是個火爆脾氣,他罵道:「這些天要是我們也出手了,這個世界絕對都能給他們廢掉,他們這完全是一點臉皮都不顧了。」
  「不說這些。」王許家的那位老爺子定了調子,「先從這裡離開吧,不能再生什麼變故了。」
  「王老頭,不要忘記了許諾的事情。」鄭姓老者對王許家的老爺子開口提醒,一直臉上不怎麼有表情波動的老人則是出現了輕微的表情波動,我猜測那大概是在笑吧。「好你個老鄭頭,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會貪墨了晚輩的東西?」
  「嘿!我倒不是怕你怎麼樣,就是怕有些老不修的為老不尊啊。」鄭姓老者意有所指的點了一句,之前便跟他針鋒相對的李姓老人一臉陰鶩的站起來怒視著他。
  「鄭姓的小子?你是不是跟老鄭頭有什麼親故?能讓他這麼維護的這人,這些年來我可是看到頭一個,他親孫子也不見得能這樣。」這次,王許家的老爺子卻是沒有阻攔他兩的對掐,而是很促狹的對我說了句,就像是一個孩童一樣,「把你的身份銘牌保存好,關於給你的那些獎勵,到時候你自然能夠收到,具體會有多少會有專門的人核算,行了你也先去休息休息吧,等會我們就要從這裡退走了,可不能掉隊。」
  「是。」我躬身點頭,從這個巨大而又昏暗的會議廳中退了出來,門才剛剛關上,便聽到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然後恍然間變看到了無數陰鬼張牙舞爪的從關著的門上撲了進去,裡面吵吵鬧鬧,一群老人的火氣,看上去甚至要比年輕人都大。
  王許靠在走廊的轉角,見我出來,他朝著會議廳的那邊挑了挑眉頭,問道:「怎的,裡面又打起來了?一群老傢伙,真不知道那一把老骨頭怎麼經得起的,好像今天不折騰,明天就會死掉一樣。」
  聽著王許的話,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從這話來看,這樣的情形好像都司空見慣了?這是真讓我沒有想到,在我眼裡的老人,總應該是在冬天穿著大棉襖,躺在院裡的躺椅上搖著曬著太陽的模樣,他們不經常開口,但只要開口說話,便能讓人有種如同醍醐灌頂於剎那間茅塞頓開的感覺。而現在,屋子那七位,是真的顛覆了我的認知了。
  「那牌子跟獎勵是怎麼回事?」我跟王許一邊走一邊問他,我現在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在聽到所謂獎勵的時候,我大概也有種猜測,之所以有這麼多的人願意來這些地方拚命,可能,就是跟某些獎勵有關係。否則,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推動下,在這些地方不會有人這麼拚命的。
  「嗯?你不知道?」王許的眉頭又是一挑,然後他聲音沉了下去,「哦對,你的確是不知道。」
  我想打他。看著王許這樣的表情,我是真的想打他,我心裡萬分肯定,這肯定是裝的。
  不過王許接下來給我講的事情,卻讓我接連詫異,在之前,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地方,就像是,我從前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地方叫白玉京一樣,說起來,未免有些太過於離奇了些?
  王許告訴我華夏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地方,說那裡像是一個小世界,但又跟小世界有本質上的不同,具體是怎麼構成的,他不清楚,而且他跟我說也絕對不會有人能弄清楚,那個地方,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幾乎是在華夏產生了文明的時候,那個地方便都已經存在了。
  那個地方叫功德域,很神奇,而最神奇的莫過於它能獎勵下來很多的功德,用這些功德可以在功德域裡面做成很多現實中根本就無法做到的事情。比如,延長壽命,再比如,能夠用功德兌換來某種至寶。
  整個華夏,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而這各個世家,便是那些蜘蛛網的節點,內部雖然有傾軋,但不管怎麼說,卻都絕對是一個一損俱損的結果,影響的,會是整個華夏的氣運。所以後來,為了盡可能的減小這種內部的損耗,這些世家便聯合再一起,成立了一個叫做華夏盟的勢力,一群很有威望很有實力的人聚在一起,統籌整個華夏的局勢。
  而功德域,也隨著一代代人的努力,跟華夏盟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不管是什麼人拿到功德,功德都只會獎勵在一個地方,然後再通過那個類似於中轉站的地方分發下去,那個地方,便是處在華夏盟的監督之下。
  而後來,華夏盟更是慢慢掌握了進入功德域的門戶,所有人,只有拿著那種銘牌,才能進入功德域中,才能在那裡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王許告訴我,那是一個十分精彩的世界,雖然更像是一處虛擬的空間只能意識進入,但不可否認的是那裡的確十分精彩,是一個天然的競技場。
  而王許,更是告訴我了一種辛密。說功德域,本身並不是華夏自己的地方,確切的說那應該是整個亞洲地區共有的,但是後來經過無數先輩的努力,終於那個地方的主宰者變成了我們華夏人,還跟我說,其實之所以那麼多國度對華夏宛若仇敵,除卻現在所謂的國際形勢之外,更大的因素便是因為功德域。
  我聽得暗暗咂舌,這麼多事情我根本一點點都不知道,還是今天才真正碰觸到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父親是不是知道?我心裡暗自想著,卻忽然驚訝了,父親沒有道理不知道這些,但結合現在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再加上我對父親性格的瞭解,總覺著,他之前讓大房徹底沉寂下來的做法,好似是在擺脫某些束縛一般。
  「為什麼要據為己有?」我鬼使神差一樣的,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什麼大公無私的聖人,達則兼濟天下的想法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問出這個問題,可能是想要瞭解的更多一些?
  「我也不清楚,據說是有先輩推測功德域也有窮盡的一天吧,自然是得先考慮我們自己人了……」
  我跟王許正說著,有個年輕人找到了我,告訴我讓我一個小時之後,去鄭老的屋裡一趟。
第三百七十九章 試探與妥協
  我從來都不相信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世界上會有沒有目的的善意。
  但凡是一切善意遠源頭,都總應該包含著某種訴求,也許佛門的因果二字,已經把這些充滿了哲理的東西包含在裡面了。
  王許在我去見鄭姓老者的時候,說我真是在走狗屎運,怎麼不管到了哪裡都會得到別人的垂青,而我在見到鄭姓老者之後,真正有意義的交談卻並沒有幾句,大多,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我想這也許是他瞭解我的一種手段。
  鄭姓老者只是告訴了我他的名字,鄭行善,還用一副孩子般的口吻開玩笑的跟我說,這名字是他自己改的,說是年輕時候悟了一些東西,所以便改了名字,要日行一善。而至於他本身的名字,他說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那個名字只代表了過去,並不能真正的證明什麼。
  他還跟我說年輕人要腳踏實地的好好往前走,不能畏懼於些許挫折,但也不能強撐著去面對太大困難,說這裡面的有一種度,要把握好,不然要麼會逐漸平庸要麼會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