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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節

  我一愣,只能點了點頭。
  外頭的天色更晚了,大雪飄飛的夜顯得十分深沉,路燈下找到的不是浪漫而是沁骨的寒,但江溪就這麼走著,她一語不發,漫無目的走在行人愈發稀少的路燈下,我走在他的一旁。
  大雪很快就覆蓋了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又落了厚厚地一層,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在雪天裡天然堆積成的大雪雕,跟這在路等下泛著白色和黃色的雪層融成了一體。
  江溪彷彿是感覺不到冷,她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找不到自己在人生路上前進的方向。我想變身一個哲學家很深沉的充當一次人生導師,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這點實力,還是打消了這個打算。
  別給人家姑娘帶溝裡去。我默默想著。
  「你這樣的狀態去工作可不成。」最後我還是沒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江溪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才說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的。」
  「期待一個全新的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除了最開始的幾句剩下的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不過人生可能就是由廢話串聯起來的吧,沒有廢話這世界上哪裡來得那麼多讓人探索的津津有味的八卦。
  江溪似乎很不願提到她的家裡,甚至我問她去長安工作這件事情要不要跟家裡打個招呼,她都搖頭說不用。
  「真是個失魂落魄的孩子!」搖了搖頭,悶頭繼續往前走。江溪說她能立刻跟我離開京城去長安,所以我打算等過了今天明天就回去。
  「哪裡有公用電話亭?」我跟江溪靠近了一點,小聲問她。
  她瞇著眼睛在這茫茫的大雪裡辨認了一下我們所處的位置,給我說道:「在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怎麼了?」
  「那我想我們應該加快腳步,後面似乎有人在跟著我們。」我苦笑了一聲,直接拉著江溪往前加快速度走去。在抓到她小手的一剎那我皺了皺眉,冰涼的就像是剛從冷凍櫃裡拿出來的冰塊!
  江溪掙扎了一下,我沒有放開直接拉著她快步趕路。剛剛驚鴻一瞥,有兩個大漢在吊在距離我們兩個路燈的位置已經走了很久,直覺告訴我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果然如我所料,在我加快了腳步的時候,後面兩個大漢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換加速,他們也趕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生怕跟丟了我。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來的不是什麼殺手,殺手可是專業的,專業的就不會犯這樣第低級的錯誤。
  如江溪所言,在快步前行了將近五百米之後,一個公用電話亭就那樣孤零零的佇立在大雪裡,上面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甚至連兩側跟玻璃門都不例外。
  我拽著江溪再次提速,直接拉著她鑽進了公用電話亭小小的空間中。就這麼一會兒,這丫頭的手掌竟然從剛剛的冰涼變得滾燙,她的腳步也開始虛浮無力,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我心說壞了,這肯定是開始發燒了,得趕緊找個地方藥店或者醫院才行。但是後面那兩個大漢卻快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們兩個守在公用電話亭外面,就像是兩個等著要打電話的路人。
  「冷!」江溪給我說了一句,她半邊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開始瑟瑟發抖。
  「撐一下,我打個電話咱們就去醫院,來,把身上雪拍一拍,先把我一副穿上。」我利索的幫她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然後脫下我的外套抖了抖披在她的身上,她還是發抖。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寒山東路
  一手抱著她,這時候我也沒有覺得這個動作不合適,兩個大漢已經不滿的在外頭使勁砸門了。
  撥通了管仲的電話。
  「喂,哪位?」
  「老三,是我,老四。」
  「喲,老四你丫不地道,來京城也不知道給我招呼一聲……」
  管仲的聲音頓時變得熱情,他那邊有這個公用電話的號碼顯示。
  「現在沒時間跟你說太多,我在外頭,被人一群犢子給盯上了,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人。」正說著,外頭又響起拍門的聲音。
  「被人盯上了?」管仲頓時緊張了起來,他說道:「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個位置,我立刻過去接你。」
  「朵兒!」我喊了江溪一身,江溪嗯了一下,抱我抱得更緊。她的手越來越燙。
  「我們現在這具體是在哪裡?」
  「在寒山東路。冷……」
  「老三,寒山東路!我身邊還有一個朋友,正在發高燒,我得帶她去找個地方先瞧瞧病,不然燒出問題了麻煩就大了!又兩個人在電話亭外頭盯著我,我應該能對付,但我怕後面還有人……」一邊說著,我想起了剛剛陳寒面對著我的時候那種囂張得不可一世的面孔跟被我打的時候說的那些陰狠的話。
  不然京城的治安應該很好,不可能這種十年一遇的倒霉腌臢事兒就被我撞上!
  「寒山東路是吧,我馬上過去。你順著寒山東路繼續往前走,注意你的右手邊,寒山醫院就在那裡!先帶著你朋友過去,我從東邊過來,能盯到你們。」
  「行!先掛了。」我立刻掛了電話,讓江溪先靠著公用電話亭的一閃玻璃牆,自己先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如我所料,在我剛剛推開門走出去的一瞬間,剛剛兩個一直在拍門的漢子揮著拳頭就朝著我砸來,嘴裡吼道:「打個電話打這麼長時間,讓我們兄弟兩在雪裡等這麼久,你他媽是作死啊!」
  大漢挺有勁的,但也只能說是有勁。或許擱在半年前我可能只能勉強跟這樣的大漢過兩招,但練了半年長生拳之後的我,卻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別說是兩個,就是再來兩個我也自信能應付的過來。
  側臉避過了一拳,我就像個豹子一樣的猛然前衝,用肩膀側身靠在了一個大漢的懷裡。
  這是跟范存龍學的八極拳裡面緊身很有殺傷力的一招,從發勁技巧到發勁力度,現在掌握的都還不錯,用范存龍的話來說就是已經處於熟練階段了。
  跟范存龍的爐火純青是差得遠,但是對付這兩個只有一些力氣的大漢還綽綽有餘,所以一點意外沒有,被我靠在身上的這個傢伙悶哼了一聲砸在了兩米之外的雪層上。
  「麻了個巴子!找死!」另一個大漢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眼裡凶光閃爍,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提身就朝我刺來。
  再往後讓了一步,伸手抓在了他持著匕首的手腕上反手一擰,大漢在一聲慘嚎聲中把匕首仍在了地上,手腕上同時傳來『喀嚓』一聲。
  肉傷痛人,骨傷痛心。直接拉下了他的手腕,哪怕他的忍痛能力再堅韌也得慘叫出來。
  我沒有客氣,趁著這個機會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一口酸水從大漢的嘴裡流出,他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江溪在電話亭中已經蹲下去縮成了一團,我回頭看了看,再也顧不得這兩個傢伙,直接背起江溪就往東邊衝了過去。
  起風了,風刮的很猛,本來就已經很大的鵝毛大雪在這狂風裡飄飛的更加凌亂,柔軟的雪花撲在身上,如同鋒利的刀子,像是要把人切成幾千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