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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節

  「雜碎,你這是自己……」
  「孫子麻痺煩不煩啊!小爺都抽煩了!一次性賞你二十耳光,然後哪裡人多哪裡玩去吧,地球不適合你。」
  陳寒懵了,徹底的懵了,他聽到我的話轉身欲走,我一把抓這他的領帶而後左右開弓的使勁抽了起來。
  二十耳光很快就抽完了,看著陳寒的這張連他媽都不一定能認出來的臉,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孫子,去人多的地方玩吧。」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我抽出了問題,陳寒晃晃悠悠的朝著他們的包廂走去。
  江溪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苦笑一聲,說道:「江姑娘,找個地方先坐坐吧,真沒想到碰到這樣的事情。」
  江溪臉色一黯,點點頭說道:「好。」
第一百四十四章 攤上事了
  「這麼說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寒山飯店一個能夠看見外頭正在飄飛的鵝毛大雪的包廂,江溪指著自己,一臉驚奇的看著我。她似乎已經從剛才那種狀態裡拜託了出來,雖然她的眸子裡還有那麼一點點悲慼。
  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麼,不然我冒著這樣的天氣跑京城來幹什麼,那麼你的意思呢?」
  看著外面的大雪,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傷感哀愁,這樣的天氣肯定是那些文人墨客最喜愛的,因為這能無線刺激他們腦子裡那讓人無法琢磨的靈感。
  江溪看著桌子上的一些菜,她端著熱茶靜靜的喝了一口,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半盞茶的功夫,江溪終於抬起頭,她用那張漂亮的小臉看著我英俊的帥臉,然後緩緩朝我伸出了手,說道:「聽起來似乎不錯,那麼我想我能夠勝任這份工作,老闆。」
  多年後,回想這場罕見的大雪跟大雪裡的事跟人,我就無比佩服當時英明無比的自己在一個正確無比的時間爭取到了再合適無比的人。
  當我的手跟江溪的手隔著一桌子還騰著熱氣的菜跟湯搭在一起,我的第一反應是——好軟的手。
  「我想我們應該喝點紅酒慶祝一下這個偉大的時刻,當然,只是單純的慶祝,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開了一瓶拉菲,鮮紅如血的液汁在高腳杯裡跟蛋黃色的燈光下泛著一種無比誘人似乎是要把人引入墮落的色彩。
  「我竟然讓你連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男人都是這麼虛偽嗎?」江溪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角傾斜挑弄之間,一種別樣的風情頓時瀰漫開來。
  「不然你想讓我有什麼意思?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在某一天認清了一個男人真實的面孔之後就發覺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所以想要改變自己對世界某些認知?」
  我掃了江溪一眼,她沉默了,又看著手裡的高腳杯盯著裡面的光芒看了很久,忽然一口喝光了裡面所有的液體,眼淚開始如同斷了線的珠鏈,吧嗒吧嗒地連續墜落好似永遠都不會停歇。
  乾杯,一杯接著一杯,不醉不歸,醉了更沒法歸。
  兩坨不正常的紅暈爬上了江溪的脖子和臉,她哭紅了眼睛哭腫了眼睛哭花了眼睛。
  「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她還算鎮定的說著。
  我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世界感情二字最傷人。不過話說又說回來,那個陳寒也的確不是個東西,一個男人能做出這種事情,說他是人渣似乎都是在抬舉他。
  「因為你沒有用心去看過,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是我能肯定你沒有用心去看過。」我很認真的對江溪說著,順便把酒瓶從她的手中奪過來放在我的面前。
  她把酒瓶拿過去,我再奪回來,她又拿過去。
  所以我直接把她面前的酒杯放在了我的面前,可這女人,她竟然準備直接用瓶子喝。
  我怒了,又搶過奪過酒瓶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口,然後大大咧咧的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這下我看你還怎麼喝!我挑著眉頭看著她。
  江溪憤怒的看著我,然後接下來的動作驚得我差點沒掉桌子下面去,這女人竟然又搶過酒瓶對著瓶口喝了一口。
  我目光怪異的盯著她,她賭氣似的看著我。
  「你真的沒用心去看!」我微微移開了目光,還是老媽說得對,女人發瘋的時候真是太可怕了,我忽然覺得沒底氣跟她繼續對視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用心!你憑什麼說我沒用心?那你告訴我怎麼才算用心?」
  「佛說,用心去看一個人就看看到那個人本質,而用眼睛去看一個人看到的只能是他的皮囊。所以我能肯定你沒有用心去看。至於怎麼用心,這我咋知道,每個人用心的方法總是不一樣的。」
  我認真的給江溪說著,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麼有哲理的話。
  誰知道江溪竟然也認真了,她盯著我問道:「哪個佛這麼說過?」
  「啊?」我懵了,鬼知道這是哪個佛說的,何況我又不是和尚,更別說是佛了。「記錯了,應該是菩薩說的。」
  「哪個菩薩?我挺喜歡佛家典籍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話。」江溪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我怒了,很生氣的給她說道:「記錯了,不是菩薩說的!是一個羅漢說的,你要問我哪個羅漢,我怎麼知道是哪個羅漢,羅漢那麼多,我哪裡能記住那些名字?」
  江溪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道:「這可真不像是我當時見到的那個像個老人一樣死氣沉沉的鄭起橋,變了。」
  「變成你老闆了。」我搖搖頭。「江溪……」
  「叫我朵兒吧,江朵兒。」她忽然打斷了我的話,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她說道:「朵兒是我的小名,不然叫著是太生分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江溪一眼,說道:「朵兒就朵兒吧。」
  「你剛剛想說什麼?」江溪問我。
  我說道:「我去你家裡找你,一個女人開的門。」
  「她說不認識我吧。」江溪的臉色一黯。「那是我嫂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一個小傢伙告訴我的,挺可愛的孩子。」我笑了笑。
  「那是我侄子,虎子。」
  「是虎頭虎腦的。」點點頭,看著江溪不正常的臉色,我問道:「需不需要回家?」
  「不回去了,那個家……老闆,陪我出去走走吧。」江溪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