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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節

  若不是剛才那個黝黑大漢揮出重若千鈞的狼牙棒,他可能都要以為站在范存虎面前的原本就是個死人吧。
  而很顯然,有不少人都是這樣認為,所以它們開始破口大罵,說是舉辦方作弊,要求舉辦方歸還它們的籌碼。
  衛義脖子也變得有些僵硬的扭頭看著我,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在這個包廂裡現在站了三個人,大概也只有我才勉強看清了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吧。
  范存虎將打鬥的過程演繹的很簡單很乾脆,乾脆到連那一把漆黑的朴刀從始至終都沒有見血。黝黑大漢狼牙棒砸了下來,范存虎一刀點在了狼牙棒的根部,他是用力量十分有技巧,輕描淡寫就把原本應該砸在他頭上的狼牙棒挑開。然後趁著黝黑大漢力氣用老空門打開的時刻,又是十分隨意的將刀尖貼著對手的脖子劃過。
  霸道的內勁從刀尖傾吐而出,形成一刀氣很乾脆的切過了對手的脖子。
  然而因為速度過快,所以整個過程看著有些彆扭,甚至連應該掉落的頭顱都沒有第一時間掉下來,我甚至在想那一刻黝黑大漢學管裡的血依然在正常流動,他的神經連在一起可能還沒斷開,所以他本能的站在原地不敢再有絲毫動作,因為稍稍的一些風吹草動就能讓他丟掉性命。
  而偏偏這個時候,下面的觀眾力氣很足的喊了一聲,聲波,來來回回彈射在牆壁上的聲波不停從黝黑大漢的脖子上經過,所以他的脖子就斷了了,他也就成了一個死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掌嘴
  老付跟在范存虎的後面,一臉死灰色。
  范存虎站在我的面前傻笑了兩聲,我讓他落座,他還是固執的紮在了我身後。
  桌上放著兩張一百萬的巨額支票,衛義看著桌上的支票眼裡不時閃過一絲凶光,而後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行把一口郁氣壓了下去,但是卻並沒有再提桌我們兩個的賭局。
  我也沒有提,只是喝著茶,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可能是黑色,也可能是徘徊在黑白之間的地頭蛇。
  所以桌上的兩張支票就孤零零的仍在果盤的旁邊,數額很大,很沉重,可是支票的本身確實那樣輕飄飄,小風一吹就能吹走。
  「衛老闆,熱鬧也熱鬧過了,談談事情吧。我想把你手底下的那個古玩店買下來,你給開個價?」
  我把玩著手裡小小的茶杯,給坐在我對面的衛義說道。
  衛義沉默幾秒,深處兩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說道:「我那個古玩店,在長安也算是有不小的名氣,而且規模很大。二百萬,它就是你的了。」說完看著我。
  二百萬?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同樣盯著衛義跟他對視。
  「衛老闆,這樣就沒有誠意了。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衛老闆不要讓我敗興而歸。」
  登……登……登……登……登……
  衛義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他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兩張支票,又說道:「一百五十萬。」
  「去掉一百萬,五十萬。衛老闆,這個價錢很公道了。」
  「五十萬……」衛義的手依然放在桌面上不停的敲著,他似乎是在權衡利弊,眼睛卻盯著桌上的支票看了半天。
  「五十萬……也行吧,我就吃點虧,反正那個店當時也只是隨便投資著玩玩。鄭兄弟,讓你手下的人擬合同把,然後這事就這麼定了。」
  衛義一邊說著,把手伸出去按在了屬於他的那張支票上。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衛義會這樣,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我沒有絲毫猶豫的,把手按在了他那張支票的另一端,他使勁拉了拉,並沒有抽動。
  「鄭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衛義冷著臉問我。
  我的臉色也唰的一下冷了下來,看著衛義,我說道:「衛老闆,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這是什麼意思?」
  「好處也給你了,姓鄭的,別太過分。」
  衛義終於不再掩飾眼睛裡的凶光,他看著我滿是警告的神色。
  「過分?衛老闆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願賭服輸,既然輸不起,那剛才就別跟我玩。」
  「混蛋!你他媽找死!」衛義『唰』地一下站起來,他一手猛地拍在桌面上,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范存虎立刻上前一步,他盯著衛義,一手按在背後的刀柄上,只要衛義敢有什麼更加出格的動作,我毫不懷疑范存虎會在下一瞬間就抹了他的脖子。
  從大山裡剛剛出來,范存虎的心中並沒有什麼法律的概念,在他看來這裡應該就跟大山裡一樣,人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就像生後在外面的人殺一隻雞一樣,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對范存虎,衛義心裡十分忌憚。他把手從支票上放開,很謹慎的後退了兩步,說道:「好!好!姓鄭的,你有種。可是別他媽忘了,這是在我的地盤,這是在我衛義衛財神的地盤!」
  啪啦!
  衛義抓這一個放在房間小櫃子上的瓷瓶,狠狠依稀摔在了地上。
  「砰!咯吱……」房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一夥光著膀子的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穿著也十分怪異滿臉凶相的男人衝進了房間,我注意到他們每個人腰間都憋著一把刀,有幾個人則是把長長的砍刀提在手裡。
  「衛哥!」
  「衛哥!」
  一夥人亂七八糟的叫著衛義,並不算很大的包廂頓時被擠了個嚴實。
  「姓鄭的,知道什麼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老子給你臉,可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混賬東西,現在老子的古玩店漲價了,三百萬!並且你剛剛打賭輸給了我,還有一百萬的賭金!」
  「四百萬,留下你走人,要不然……今天未央湖說不得要多三個屍體了。」
  衛義十分囂張的說著,他超前走了兩步,站在距離我不足兩米的地方。
  吳懷臉色變得慘白,他憤怒地指著衛義『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人家今天就是擺明了跟我們耍無賴,說再多又有什麼意思?
  范存龍看著湧進來的這些人,他添了添有些乾澀的嘴唇,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開始用力,而背在身後的左手,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了四根鋼針,我坐在他的背後,恰好能夠看到那明顯是淬了劇毒的長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衛老闆,嘖嘖,這嘴真是夠臭的。存虎,掌嘴十下!」
  「哈哈……姓鄭……」聽到我的話,衛義頓時大小,他臉上滿是不屑的正要嘲諷我,到嘴邊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