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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節

  沒辦法我只能幹咳一聲喊道:我是黃尖尖的朋友,黃尖尖有難讓我來找它的朋友。
  黃尖尖?你是曉南?你就是黃尖尖常說的曉南?
  呦,這還有認識我的,你說我王曉南交人多廣呀,連這上古老洞都有認識的人。
  我急忙答道:是我,是我,我是王曉南,黃尖尖讓我來的。
  話音剛落,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綠幽幽的眼睛,經驗告訴我這次絕對不是什麼骨頭,而是動物。
  這時手電光裡慢慢的出現一個中年婦女,這女人穿著一件土黃色的棉襖,長的眉清目秀的,根本看不出年齡,只見她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細細的打量著我說道:怪不得黃尖尖每次回來都誇你,看來你對黃家還真好,都找到這來了。
  我急忙說道:大仙,黃尖尖有難,特意讓我來求您去救它,求你們救救它吧。
  只見那婦女急忙擺手說道:快別叫我大仙,我和尖尖的道行不分上下,小兄弟就叫我胡翠花吧!
  原來是胡家仙長,曉南求您了,幫我把黃尖尖救出來吧,只要救出黃尖尖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我已經沒有了瞎爺爺,不能再沒有黃尖尖了。
  哎,黃尖尖和我還有常二爺常如風我們三個平時最是要好,它有難我又怎能不幫,可眼下常二爺受了重傷,實在是分不開身呀,兩個摯友都蒙難讓我如何是好呀。
  常如風?就是高台上供著那位常家的神仙?他怎麼了?我詫異的問道。
  哎,我也是昨天剛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常二爺已經不行了,整個身子都爛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什麼招都用了,還是不見好轉,看來肉體傷了魂魄也傷了。
  走吧小兄弟我帶你進去看看,說著一抬手,整個大廳便發出微微的白光,我驚異的四處亂看,卻沒見到任何照明設備,心想這傢伙真厲害,黃尖尖就不會這一手。
  等我向前走的時候才看清,四面牆壁上三三兩兩的蹲了好幾隻狐狸,紅毛的灰毛的白毛的都有,一個個都不怕我,就那麼蹲在牆壁的石頭上蹲著。
  胡翠華回頭看了看我說道:別怕,跟我走吧,它們都是咱家的姐妹,不會傷你的。
  一邊走我一邊低著頭想,我以為黃尖尖叫我來找的是它們黃家的人,沒想到,這黃尖尖還挺厲害的,竟然跟胡家和常家關係這麼好,看來以後我沒事得找黃尖尖嘮嘮,認識這麼久都不瞭解人家。
  濃重的腐爛味一浪高過一浪,熏的我有幾次差點就吐了出來,我跟著胡翠花走了沒多遠,就看見地上盤著一條大蛇。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我真懷疑我是不是做夢了,這玩應比動物世界裡的什麼森蚺呀,水蚺呀大多了,水桶粗的腰身,盤在那跟坐小山似的,大蛇頭無力的垂在一邊的石頭上,蛇身的下半截已經嚴重腐爛,露出魚刺一樣的白骨。
  我捂著鼻子問道:是誰幹的?把它傷成這樣?
  胡翠華無奈的咧咧嘴說道:我要知道是誰幹的,現在也不用在這哀聲歎氣了。
  那黃尖尖怎麼辦?難道你不去救它了嗎?我無奈的問道。
  救,當然要救,可常二爺也不能就這麼扔下不管呀。胡翠花也兩頭為難的說道。
  你們沒有其他的道友嗎?我記得黃尖尖那次報仇找了不少仙家呀,找幾個仙家來幫忙唄。我有些著急的說。
  哎!你不知道,最近不太平,黃家黃天霸前幾天無故失蹤,連他的出馬弟子都聯繫不上它,黃天霸在黃家除了黃老太爺就屬黃天霸輩分大管事多,它這一失蹤,整個黃家都四處尋它去了。
  黃尖尖在黃家來說只不過是三排以後的弟子,除了我們這幫老友,誰又在乎它死活呢。胡翠花無奈的說道。
  那常二爺呢?難道常家也不管它的死活?我著急的說道。
  常二爺雖然是我們三個裡道行最高的一個,在常家也算的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常家生性淡泊,有了道行之後個修個的,很少有相聚的機會,所以常二爺雖然名號很響,實際這些年也就我們三個有些來往。
  聽完胡翠花這麼一說,我也沒了主意,難道今晚只能碰運氣了嗎?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珮咬咬牙說道:好,既然沒人管,我管,我一定要救出黃尖尖。
  第七十一章 仙人洞結識
  別動,把手拿開。胡翠花眼睛一亮的說道。
  幹什麼?難道你也想搶我的玉珮?我小心的向後退著。
  什麼叫我也想搶,難道有人要搶你的玉珮?胡翠花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
  哼!要不叫這玉珮我能來找你們救黃尖尖嗎?尖尖一口一個朋友的叫著你們,可到了關鍵時刻你們能做什麼?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別著急小兄弟,其實我比你還急,我和黃尖尖認識有好多年了,我們三個結識的時候可能你爸爸還沒出生呢,你先別急聽我說完,胡翠花捋了捋臉前垂下的幾根亂髮幽幽的說起了她和黃尖尖的往事。
  那一年,我剛剛拜骨成形(狐狸要成人形的時候要舉著人的頭蓋骨拜月,稱為拜骨成形),想尋一處洞府用來清修,於是我便四處尋找,一日來到這仙人橋鎮,發現了此洞,當時我便一眼看中此洞,剛要進洞的時候卻聽見洞裡傳來打鬥聲,於是我便偷偷的躲在洞邊聽著裡面的動靜。
  裡面整整鬥了兩天兩夜,一隻黑家的大仙(黑熊精)晃晃悠悠的順著洞口跑了出來,緊接著常二爺也追了出來,黑家大仙一身的傷,自知不敵常二爺連句狠話都沒撂下轉頭就跑了。
  我一看這是個機會呀,常二爺當時也累的筋疲力盡,我覺得這正是我出手的好時機,於是現出身形便跟常二爺斗在一處,常如風常二爺的道行深厚,雖然一開始跟黑家的鬥了兩天受了些小傷,不過還是處處壓我一頭,但常二爺雖然剛猛異常,卻不懂變通,所以我們斗的也算是旗鼓相當,就這樣轉眼又是兩天過去了,這期間我們各自都使出了看家的本事,當時的戰鬥已經不是誰想撤就能撤的了,無論誰先停手都意味著死亡。
  可就在這時,天上飛過一隻大雕,雖說我們已經修成了道行可眼下雙方都是筋疲力盡之際,而且大雕本身就是我們的天敵。
  這大雕也發現了我們,尖叫著就要衝下來,當時我就想,聽天由命吧,地下有我們兩個呢,這雕若是選我,算我倒霉,若是選了常如風,我就坐享漁翁之利。
  眼瞅著大雕到了頭頂,我對著常如風狠狠的一掌拍了過去,希望逼退它,我好躲一躲,誰知常如風看都沒看我打過去的一掌,仰天一聲長嘯,奔著大雕就迎了過去。
  我一看正是脫身的好機會,於是轉身跑到了一邊的洞口,等待著坐收漁翁之利,可誰知大雕飛下來兩隻後爪一蹬,常如風就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
  原本以為這大雕一定會跟上去直接把常如風撕成碎片,沒想到大雕追了幾米後,趁著離洞口近直接奔我飛來,一抓掏到我的脖子底下就把我拖出了洞口,我恢復了本體張開嘴咬他,可卻被它另一隻爪子死死的抓牢了我的嘴。我不停的嘶叫著,心裡後悔萬分,原來從一開始這大雕就打得我的主意,我還自作聰明的想坐收漁翁之利。
  常如風也恢復了本體,軟趴趴的趴在不遠處的山樑上,幾次努力頭都沒抬起來,剛剛大雕那一抓正好踢在了七寸之上,這常如風不死已經算是強悍的了。
  大雕已經開始撕扯我脖子上的皮毛了,我緊張的喘著粗氣,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就在這時候一塊石頭啪的一聲不偏不正的打在大雕的鷹鉤嘴上。
  大雕吃痛,發出嘎嘎的叫聲四處看著,可看了半天周圍也沒有什麼,大雕甩了甩腦袋低下頭剛準備咬,啪又一塊石頭飛了出來,這石頭好似長了眼睛一樣又狠狠的打在了大雕的嘴上。
  大雕真的怒了,張開翅膀一邊大力的撲騰著一邊衝著四周嘎嘎大叫,我躺在大雕的爪子下,也納悶的想到,這是誰在鬧事?按理說要是來個硬茬子不應該如此偷偷摸摸呀,這大雕要是我鼎盛時期也不一定就懼了它,可眼下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它的爪子下等死。
  大雕也有些鬱悶,四處喊叫了半天發現連個鬼影也沒有,於是低下頭又要張口咬下去,啪,啪,啪,一連串的石頭在大雕每次要下口的時候準確的打到大雕的嘴上,這次大雕真怒了,扔下嘴裡的胡翠花撲稜稜盤旋起來,四處搜尋著偷襲者,胡翠花趁大雕放開它的瞬間空擋,轉身跑進了洞裡。
  這時一邊的常如風也稍微緩過了點勁,只見他上半身高昂的立起,腥紅兩叉的舌頭刷刷的吐出口中,轉眼間石縫裡,山坡上,大樹下一群一群的蛇爬了出來,全都立起上半身高昂著三角腦袋,望著天空的大雕,這大雕盤旋幾圈也沒找到什麼,氣的一個俯衝抓了兩條不足輕重的小蛇像遠處飛去。
  看著大雕已經飛遠了,常如風恢復了人身對著洞裡喊道:胡家的出來,咱們接著鬥。
  胡翠花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當時的我,能保住命就已經不錯了,哪有什麼力氣再接著斗呀,好容易恢復了人形,胡翠花抬腳走出了山洞,抱了抱拳說道:常家道友,我胡翠花今天有眼不識泰山,看見道友的洞府一時起了貪念差點丟了性命,常爺要是心裡不痛快就請常爺給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