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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節

  陶依依立刻耷拉下腦袋不言語了,小莉還挺有眼色,見我們對話終止,一把揪住這雜碎頭髮,伸手將他兩顆眼珠子給扣了!
  呃,太殘忍了,我都不忍看下去。沈冰是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還在愣愣的盯著前面。
  陶依依發出一聲慘叫後,陶依依還不算完,又將這雜碎的耳朵、舌頭和嘴唇都撕了下來,跟著是卸掉四肢。這場面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沈冰跑出小胡同,趴在牆角上,哇哇的往外吐。
  沒想到小莉做鬼後,這麼心狠手辣,不過轉念想想,比起陶依依之前的所作所為,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能讓小莉激發如此大的仇恨,不止是她被害死,孩子給打掉,而父母被逼死,祖墳給刨了,我覺得這種仇恨才是真正的不共戴天!
  吐完後,胡同裡的慘叫聲也止住沒了動靜,這雜碎應該是被就地正法了。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後悔不迭,還沒問清楚老抽下落呢。這雜碎一死,這條線又斷了,唉!
  至於那個女人和小孩,估計問也問不出結果,看架勢那是陶依依的上司,不會讓他知道行蹤的。但我這會兒猛地想起來,難怪老闆娘很眼熟,那是在仁村見到的老太太兒媳。他們祖孫三個往外送外祟時見過一面,所以印象不是太深,一直想不起來。這死娘們藏的夠深啊,裝作跟老太太一起被燒死,讓哥們忽略了這個真正的生死門反叛大頭子!
  我們等了一陣子,小莉才從胡同裡飄出來,滿手滿嘴都是鮮血,身上衣服也是一片血紅,配上她這副鬼臉,相當瘆人。
  「謝謝你們倆幫忙,我最後將他一口一口給咬死的!」
  這話聽得我們倆毛骨悚然,小莉經過這事,心理嚴重扭曲,這要是不趕緊讓她進地府,搞不好會變成一隻到處殺人的凶鬼。
  我跟她說:「不用謝我們,這是天理循環,慕紫煙該有的報應。你現在就去地府吧,不然去晚了會受到責問。如果掛號投胎遇到麻煩,就去尚城鎮鬼事專門店來找我,我幫你在地府疏通一下。」
  「好。那我父母的屍體……」
  「我們找到老抽後,就去東河村幫你把兩位老人家屍體收殮下葬。」我索性滿足她的心願,讓她無牽無掛的進地府。
  小莉頓時哽咽道:「謝謝風哥。有力他被一個瘦老頭給搶走了。」
  哦,原來被死鸚鵡給奪走了。我心裡不禁生出一股隱憂,在陶依依手裡,老抽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而到了死鸚鵡手裡,我怕現在可能變成一具屍體,甚至被毀屍滅跡,連個屍毛都找不到。
  小莉哭哭啼啼感謝了幾句後,跟我們分手,就地在地府入口下去,讓我鬆了口氣。然後拉著沈冰攔下一輛出租車,往東去了。沈冰問我,這次沒了線索,我們該往哪裡找老抽?我摸著鼻子也沒轍,但突然想起一個念頭,讓司機折向西南,沈冰問這要去哪兒,我說你先別問,一會兒再告訴你。
  出租車一路往南出了市區,把我們送到去往青海的高速路口。出租車走後,我們就傻眼了,因為下雪高速封路,車輛不准通行,大雪紛飛下,只看到一座孤零零的收費站,除此之外光禿禿的滿眼都是白雪。
  草他二大爺的,哥們這次思慮有欠周詳,下大雪會封高速這茬給忘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回又回不去,咋辦啊?不過看到斜對面不遠有個村子,心說還是先到村子裡避避雪,暖和暖和身子再說。
  於是就沿著一條鄉間公路,往村莊方向走過去。
  沈冰裹緊了衣領埋怨道:「問你也不說去哪兒,害我們在荒郊野外壓馬路,你當是初戀小情人找情趣呢?」
  「就當是初戀小情人,這樣的情趣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幾回不是?」一邊走,我一邊抓住她的手不住揉搓。
  沈冰一撇嘴:「懶得跟你這個沒情調的傢伙說,自打我們好上後,你都沒請我看過一場電影……」
  她正說到這兒,我忽然看到下面一條深溝裡,有兩條人影急速在雪地裡往前飛竄,雖然離的遠了,但後面那條瘦竹竿一樣的身形,卻看的一清二楚。
  是死鸚鵡,絕對是他!
第1073章 神秘妖邪
  「這次咱們回去,我請你連看七天電影,讓你看到反胃……」我一邊說著,一邊跑下這條道,從雪坡上滑下去。
  沈冰也看得了瘦竹竿,急忙跟過來,追在我屁股後頭還叫嚷著:「你說的啊,不許耍賴!」
  我到高速口,為的就是追那個麵館老闆娘,但沒想到死鸚鵡居然也跟我同樣心思,會跟著追過來。因為我想到瑰村那些鬼魂都是送往死亡谷,而三大禁忌又跟地獄花王有著密切的關係,所以我猜測,生死門的最終目的會是死亡谷!
  我以為自己心急之下沒有考慮周全,老闆娘這死娘們也是個混球,會屁顛屁顛的跑到高速口找車去往青海。更有趣的是,死鸚鵡怎麼也這麼腦殘呢?你說我們仨傢伙,還真是混蛋所見略同,腦子都被豬拱了。
  往前跑出幾十米,看到雪地裡躺著一具死屍,是個小孩。他就是起初我們見到的老闆娘女兒,後來在樓道裡用陰陽煞害我的那個小崽子。一張小臉慘白沒有血色,身子底下鮮血染紅了融化了一大片白雪,傷口應該是在背部,那就不用翻開看了,肯定慘不忍睹,不如不看,讓自己心裡好受點。
  我揭開小崽子褲襠看了看,是個小太監。這麼小就成了生死門弟子,並且死後屍身不腐,讓我感到很奇怪。這不會是張大川立的後人吧?但也不想,他的後人怎麼可能被別人給拐跑了。
  啊,我想到了,是石先生那個狗雜碎的後人,老闆娘一定是他的兒子。他曾說過,他的兒子出山跟著鸚鵡混,並且為了在外面找個資質好點的後人。除非是這樣的解釋,否則我就真猜不透他們是誰了。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追,我等著回去看電影呢。」沈冰扯我一把,於是我們倆接著往前追過去。
  前面這倆狗雜碎速度比我們一點不慢,按理說我們是追不上的,可是瘦竹竿卻一個飛身撲擊,將死娘們給撲倒在雪地裡。兩個人就跟屎殼郎滾雪球一樣,在雪地裡翻翻滾滾的扭打起來。我們到跟前,他們倆已經打的破頭血臉,衣服也撕爛了,狼狽不堪。整個像兩個潑婦在幹架。
  沈冰衝上去就要動手,我一把拉住她,小聲說:「咱們急什麼,讓他們倆狗咬狗去吧,咱就坐等漁利。」
  「說的也是哦。」沈冰笑道。
  倆雜碎都是老江湖,誰都不傻,見我們倆站在一邊不動手,他們也停住了。都抬著腦袋看著我們,眼神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他們倆不咬,該咱們上去了。」沈冰捋袖子說道。
  我搖搖頭說:「沒有,他們這是在喘氣。喂,你別趁機下陰手……」我這一句都不知道對誰說的,反正是挑撥離間。
  他們倆雖然停手,但相互都在提防著對方。這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誰不明白啊,都不敢讓對方得了先手。所以這句話立馬讓兩個人又乒乒乓乓的幹起來,只要動上手,一般是不容易收住的。
  死鸚鵡到底是老了,曾經又被小雪打傷損了元氣。別看他追殺陶依依和呆頭雞兩個威不可擋,但這死娘們可是石先生的兒子,那也是生死門真正的傳人。扭打了一陣後,老雜碎氣喘吁吁,動作明顯遲緩,被死娘們給扭住右臂翻轉過來,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時有些透不過氣,將要窒息的模樣。
  但死鸚鵡豈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左手反過去猛力一擊,讓死娘們吃痛之下,放開了他的手臂。死鸚鵡緊跟著五指揪住對方衣扣用力一扯,嗤地一聲,將死娘們衣服給扯開,從裡面呼啦啦的揚撒出一沓黃符,隨著漫天白雪飄飛在空中。
  兩個人都從地上跳起來,飛身去接這些黃符。我看到其中一張符在眼前翻轉飛動,那就是十二天女符,他們生死門傳人,不可能不懂怎麼畫這種符吧?何必為眼前這些拼了命的去爭奪。
  正想著這個問題時,玄真老道在我腦海裡出現了,只聽他急道:「快撕毀其中一張,這樣天女陣便算破了。因為十二天女的靈魄,此刻都藏在符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當即跳起身,抄住一張符,嗤嗤幾下撕得粉碎。我唯恐這樣還不足以銷毀天女靈魄,又拿出打火機點著了,瞬間這張破碎的黃符燒成一團灰燼。
  他們倆立刻停住了爭搶,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地上的符灰,一臉心疼的表情,就跟兒子死了那模樣差不多。其實死娘們兒子死了,他也看不出咋傷心。我也納悶,他怎麼會扮女人扮的這麼像呢?哦,明白了,想起陶依依的那種充滿了嫵媚氣息的臉孔,這就不難解釋了,太監的面目,據說有的比女人還要更有女人氣。
  死娘們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我以為要跟我動手了,往後撤下身子做好了防備。哪知這王八蛋竟然掉頭往前就跑,但又被死鸚鵡給撲倒在地上。
  不過這時,突然從前面奔跑過來一條黑影,我都沒看到他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就這麼憑空出現。來到我們面前,還沒來的及看到他長什麼模樣,只見從他脖頸上猛地探出兩隻血肉模糊的小腦袋擋住了面孔,面目之猙獰,比魔鬼都可怕。讓我們都覺得手足冰冷,發自內心的恐懼!
  我和沈冰嚇得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三步,連死鸚鵡都驚呼一聲,往後倒躍出一丈多遠。能把生死門門主嚇怕的玩意,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邪祟。
  正想這東西是什麼啊,應該是妖邪一類,包裡的那些符對它來說就是一堆廢紙。對,哥們還有半拉子燈芯草呢,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死玩意嚇住。剛掏出這件殘廢品,這死玩意忽地一個轉身,激起地上一片雪花,打在我們身上跟中了無數顆石子一樣,都給打倒在地上。
  再抬起頭時,看到一個黑點像旋風似的,迅速在幾百米之外消失。而死娘們不見影蹤,肯定被這玩意給帶走了。我跟沈冰都忘了身上疼痛,都呆呆的望著黑點消失的方向,心裡又驚又怕。剛才它要是不走,殺死我們跟捏死幾隻螞蟻那麼容易。但它為什麼放過我們,也成了一件令人疑惑不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