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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節

  不過田雯雅一邊指路一邊小聲說,這事好辦,范教授和嚴鑫毅正在前面不遠處參加大學贈書活動,她這是過來買點東西,他們倆還在那兒,整個活動人很多,有利於我們把孩子交給他們。說完又給我們留了手機號,以便以後跟她保持聯絡。
  當下也不多說,馬上開車往前去了。在後視鏡上看到田雯雅拿出手機打電話,應該是通知范教授和嚴鑫毅接孩子。
  往前開出幾百米,果然看到路邊一個開闊廣場上人特別多,正在進行贈書活動。也看到了嚴鑫毅站在路邊,向這邊眺望,看到了我們的車,偷偷眨眨眼。我們按照約定開車過去,他故意走過來在車上蹭了一下,便大聲喊叫自己被撞了,引來大批圍觀人眾把汽車圍了水洩不通。
  范教授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拉著幾個人把車門擋住,我推開門將二閻王塞給他,范教授別看平時一副迂腐的模樣,現在倒是挺機靈,帶著幾個人用衣服裹著孩子在人群中溜走了。這讓躲在外圍盯梢的眼線,絕對不會發覺,我不由打心裡跟范教授豎起大拇指,倒退幾十年,他能勝任地下工作者。
  孩子被接走後,我就下車跟嚴鑫毅使個眼色,當眾談判,最後以五百塊賠償費做了斷,放我們走人。
  沈冰一邊開車走向小莉居住的小區,一邊笑個不停的說:「我覺得咱們像是在拍反特片,為了把同志安全送到紅區,跟敵人巧妙作鬥爭。剛才跟嚴鑫毅談判的時候,差點沒笑噴。」
  「這幫雜碎比日本鬼子都難對付,他們失去二閻王蹤跡後,肯定會有其他手段能夠找到她的下落。我們要趕快兜個圈子回來把二閻王接走,別連累了范教授他們。」
  我們把車開到小莉樓下。上去跟她報了個信,將車鑰匙留下。這妞兒撅著個嘴唇能拴住一頭驢,老抽沒事更讓她惱火,豈不是讓顧瓊更受寵了嗎?草他二大爺的,跟皇帝後宮差不多,都在爭寵。
  從她這出來,匆忙趕到火車站,剛好半個小時後有一趟火車開往老家。在候車廳,我不經意的觀察四周,發現有兩個人不太正常,只要我看過去,他們馬上轉頭,當我收回目光,他們又會盯過來,這肯定是生死門的人。
  我摸了摸鼻子,忽然想到一個餿主意,一邊拿出黃紙和毛筆畫符,一邊忍不住偷偷在笑。沈冰見我笑的挺猥瑣,就小聲問:「幹嘛呢,心裡有打什麼壞主意呢?」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別往我手上看,以免讓敵人生出警惕。」我笑著把棉襖脫下來搭在手臂上,念了幾遍咒語。然後轉頭看向那倆人,是一男一女,正在盯著我這邊,這時急忙轉移視線。
  「那邊兩個人好像在盯著我們。」沈冰這才發現。
  「嗯,你看那個女的長的怎麼樣?」我一臉壞笑的問。
  「我發現生死門的女弟子長相都特別漂亮。」沈冰說完這句,又沒好氣的跟我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色了,老是在乎女人長的好不好看。」
  正在這時,大廳廣播我們這趟列車到了,我急忙起身拉著她說:「切,你還不是總是在乎男人長的帥不帥?」
  「我可以,你不可以。」
  「為毛?」我一愣,跟她一塊擠進洶湧人潮中。
  「因為女人看男人不起色心,男人就不同了,總會盯上……」說到這兒她突然停住。
  「盯上啥?」我有點好奇,這丫頭居然跟我賣關子。
  「盯上……首先是胸部吧,然後是大腿,最後才是臉蛋。按照這種順序,你們男人就不是好東西,一個色字就概括了。」
  我們擠過檢票口後,感覺她分析的比較有意思,但也不服氣,女人看男人不色,什麼腦殘邏輯。馬上找不出反駁理由,於是就胡說八道:「你們女人看男人還不是先看褲襠?」
  「放屁,我啥時候看過男人褲襠了?」沈冰一急,都爆粗口了,並且聲音挺大,呼啦一下,不少人都圍觀過來。
  我摀住嘴差點沒把肚子笑破,趕緊拉著她逃離此地,衝到火車門口時,回頭看到那倆人竟然跟著我們到了站台。我心裡一聲冷笑,捏個法訣對準他們念道:「佳人舉步,無計可求,吹氣一口,身體出羞。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攝!」
  那個女人身上衣服唰地就掉了,不過只是脫掉了一層棉衣,裡面還穿著毛衣和保暖內褲呢。就這樣也是顯得非常出格了,在擁擠的火車站台上,當著眾旅客的面脫成這樣,那真是奇葩。
  頓時剛才還聚焦於沈冰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這個還算漂亮的女人身上。她身邊這個男人急忙從地上就撿衣服往她身上裹去,我心說看你穿的快,還是脫的快。於是又一遍咒語,那女人身上內衣也光了!
  於是,一片春光洩露,無數男人為之大飽眼福……
第1023章 雪神傳說
  我們沒上火車,而是趁亂從人群中擠出來,又從檢票口溜出去。那倆人只顧害羞了,哪顧上看我們跑到了哪兒。
  出了車站跳上一輛出租車,立馬讓司機開出市區,去往東河村。我打算先去那裡,離開蘭州市區一段時間,讓對方找不到我們蹤跡以為真的回家了。二來既然生死門在野狼谷養雪妖,我想在附近村子查探一下是否有他們老巢。還有就是搞定茹玉這個死娘們,然後再返回市區,正好是夜裡把二閻王接走,找一個安全地點藏身。
  在車上沈冰撅嘴道:「你隔著衣服看還不滿足,竟然都壞到要扒光衣服看……」
  我連忙跟她使眼色,現在咱們可是當著出租車司機呢,不能因為這個暴露了身份。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小偷,我恨不得把他們扒光了送火車底下碾幾下。」
  司機接口道:「現在小偷越來越猖狂,特別是火車站有很多,你們沒丟東西吧?」
  「沒有,差一點就被偷了。」我笑道。
  沈冰一皺鼻子說:「我們沒丟東西,倒是小偷衣服丟了……」
  到了東河村,下車後多給了司機一百車費,讓他留下電話號碼,好隨時讓他來接我們回去。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鐘,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也沒別的地方去,就向村民打聽小莉家,跑他們家取暖,外面實在太冷了,簡直是飢寒交迫。
  儘管小莉父母對我們這次遷祖墳的事並不太滿意,可畢竟是幫他們將祖宗屍骨有驚無險的搬出去了,其他風水師還沒這本事呢。小莉老爹陰沉個臉,給我們搬個小板凳坐在爐子跟前烤火,連杯水都不給倒。
  他們家房子看樣子是剛剛翻新過,裡外煥然一新,地面有瓷磚,牆壁粉刷的雪白光亮,只是傢俱很陳舊。
  「大叔,我們一天還沒吃飯,有沒啥吃的讓我們填填肚子?」我跟這位面色黝黑看上去憨厚樸實的大叔說。
  哪知他一搖頭:「沒有。」然後雙手在袖子裡一籠,跟座石雕似的坐在那兒。
  他老伴低垂著雙眼,嘴裡嘀咕著:「城裡人到我們這兒找吃的,也不害臊。」
  擦,到他們家找點吃的,為毛要害臊?就說這村子窮吧,可是你們家不一樣,有個有錢的「姑爺」,還缺吃的麼?算了,鐵定為遷墳這事對我們沒好感,就忍忍吧,有個取暖的地兒就不錯了。
  本來想從他們老兩口嘴裡打聽一下關於野狼谷的消息,現在這氣氛,也就甭想了。我們四個人都跟石化了一樣,呆坐半個多小時,誰都沒說一句話。這小莉老爹看我們還沒走的意思,其實我們來他就沒問幹什麼的,他有些沉不住氣了,就跟我們說:「天快黑了,我們一會兒就要睡覺,你們該走了。」
  我和沈冰不由面面相覷,天一黑就睡覺?草他二大爺的,不就是往外趕我們嗎?沈冰受不了這個氣,站起身跟我一甩頭,就出了屋子。我跟他們倆人打個招呼跟著出去,兩個人不聞不見似的,一動都沒動。
  沈冰憋了一肚子氣,唰地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說:「我就不信買不到東西吃。」
  汗,在這兒哪用的了那麼多錢,問題是有些地方有錢都買不到吃的。
  還好村子裡有小賣鋪,我們倆進去買了麵包火腿,雖然吃起來味道不對,但總算是能填飽肚子,都沒敢看生產日期。我們倆正蹲在小賣鋪門口吃的津津有味,這時一輛麵包車開過來,引起了我們的注意。說實話這村子真的很窮,又是交通不便,村裡只有拖拉機和三輪車,像麵包車在這兒屬於高檔運輸工具,是沒有的。
  來的一定是外人,於是趕緊躲進小賣鋪,一邊吃一邊揭開破舊的門簾往外頭瞧。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我們不由又驚又喜,居然是范教授、嚴鑫毅和田雯雅,還帶著一個小女孩,正是二閻王。
  他們怎麼會跑這兒來的,讓我們特別納悶,便跑出去叫了一聲范教授。他們仨回頭看到是我們倆,也都滿臉錯愕。
  一說之下,我們才知道,范教授和兩個學生曾來這兒考察過野狼谷,也在這個村子裡資助過貧困戶。他們唯恐孩子被人搶走,就決定把二閻王送到農村躲起來,沒想到會跟我們在這兒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