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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節

  聽到這兒,我們面面相覷,原來那晚看到的一群鬼魂,是送往死亡谷的。難怪死亡谷有那麼多陰魂,其中還有付雪漫這個賤女人,看來都是被生死門給送進去的。想到這兒,我心頭不由自主一緊,在那兒我還見到過老爸,他老人家的魂魄,不會真的在那裡吧?
  瑰村那個劉大頭,並不是生死門的人,而是能跟地府聯繫,與生死門之間傳遞消息的一個人。據說他前世是女鬼茹玉的丈夫,他們倆一人一鬼聯手,幫生死門跟地府互通聲息,為的是折磨瑰村村民,報復當年茹玉被逼死的仇恨。茹玉還不求回報,幫生死門挖墳偷屍,而鬼魂卻由劉大頭給圈禁在村後樹林內,那真是一對壞事做盡的狗男女。
  只不過,張小川這畜生早就看上了劉大頭的女兒,一直沒有機會,直到他們事情敗露,茹玉同意劉大頭被殺,等著跟丈夫在地府相聚。誰知張小川下手太毒,把劉大頭一家全部殺死,並且對其女兒施加殘暴手段。
  說起張小川這個小畜生,那也有一段故事的。本來生死門只有像鷹舞才能立後,一般都是不允許有後人的,這是為了避免後世有人會以元老後代的身份爭奪門主位子。而立後也只找一個後人,張大川早在四十多年前,一歲的時候,就被鷹舞立為後人。
  按說是不該再收兒子了,可是後來他發現有個門人淨身時沒做乾淨,還保留了男人的能力,居然跟一個女人生了個兒子。鷹舞是個特別殘暴的人,立刻將這人碎屍萬段,以儆傚尤。不過呢,這個人又是他特別寵愛的一個心腹,為毛要說寵愛這麼曖昧的一個詞,因為死鸚鵡是個有斷袖之好的傢伙,所以對這個門人寵愛有加。
  啥叫斷袖之後,就是斷背了。典故出自漢哀帝,當時看中了一個叫董賢的傢伙,就跟他玩起了滾床單。結果第二天早上,董賢睡的挺熟,可是漢哀帝袖子被這傢伙壓在身下,漢哀帝不忍心叫醒他,所以把袖子隔斷起床,這就是斷袖的由來。
  這個人在臨死之前哀求鷹舞,不要殺他的兒子,鷹舞還真是念舊情,就收這個孩子做了兒子,但沒有淨身,也不管教。放縱他到成年後,見這小子不務正業,於是就趕出家門,讓他自生自滅。
  這段故事,很多老人都知道的,所以張小川後來被這夥人拉攏入伙,那也在情理之中。
  這夥人看中張小川,主要是以他的身份,能夠出入貴仁集團,就安排龐富榮以看風水為理由,在公司內暗放屍蟲。其實他們要奪取的並不只是十二天女符和此岸花,還有生死門秘典。
  生死門真正的邪術,只有鷹舞一個人掌握著,對張大川這個後人都留了一手,何況是門下弟子。所以,他們處心積慮,要奪得秘典,因為蘇瑤從東北帶回來的天燈照心,又落入他們手裡,迫不及待想做成一筆大買賣,才會對貴仁集團進行大規模的行屍攻擊。
  鷹舞病重,而養屍井被反派弟子掌握,張大川形同架空,只能借助沙皮狗和我們來對付敵人。但這傢伙還是看出我不可能被蒙騙,以金蟬脫殼之計,早從下水管道溜走,讓我們拚個你死我活,他最後坐收漁利。
  陶依依說完這些秘密後,又跟我這哥們交了底,他之所以要扮成女人,是因為具有女人陰柔特徵,而他從小就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才會跟陳顧龍真心交往。或許聽起來我們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我這哥們卻被打動了,畢竟對方是也曾是付出了真心的。雖然那晚在子公司,曾經用力壓著他,差點沒把他壓死,可是那都是迫於上頭的命令。之後還是不忍心加害他,不然在大門口,他被陳麗然踩中之後,完全有機會送他歸西。
  陶依依說完這些,就用奇特的手段自殺,變成了一具腐屍。
  而張小川、小蕾和龐富榮都被關進了警局,等待法庭的審判。
  在三門峽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有麻雲曦的祖傳藥膏,斷腳就完全恢復,能夠活動自如了。我們臨走之前,又在瑰村埋伏了幾天。因為從陶依依說出的秘密之中,感覺茹玉這個死娘們可能與地府內奸有聯繫,所以我們想在這裡守株待兔,把她捉住。
  可是在這兒守了七八天,別說死娘們,連個鬼毛都沒看見過。而賴皮貓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再沒出現過。我們花光了身上的錢,只得離開這裡。
第二十三卷
第0998章 松鼠魚
  貴仁集團聽說早就負債,可能張大川看出門下苗頭不對,早早把資產轉移,讓公司表面風光,內裡其實資不抵債。貴仁集團隨後宣佈倒閉,也宣告生死門在三門峽的時代結束。這兩伙雜碎下落不明,哥們也只能放棄對他們的追蹤,沒錢還追個毛啊?難不成讓我們幾個喝西北風,推著汽車滿世界跑吧?
  跟沙皮狗告別時,發現他的鋪子已經關張,掛上了出租的牌子,不知道是回茅山了,還是繼續追查生死門線索了。此岸花被我們熬了藥湯,他最後就收走一根花梗,這也算是跟茅山祖師有個交代。
  在青海格爾木從凌佩強手裡繳獲的黑珍珠,有四十五顆之多,都埋在尚城鎮老家。我們回到家裡,取出三顆珠子,跑到省城找到老買家,賣了三十萬,又夠揮霍一陣子不用做生意了。
  由於我和沈冰還在被地府通緝,不敢跟曲陌他們繼續待在一塊,就分道揚鑣,我和沈冰在省城沒回去,而曲陌、王子俊、陸飛和麻雲曦四人留在縣城繼續開館子。
  這樣其實挺好,現在我不怕見曲陌,而是怕跟麻雲曦見面。對這個美麗的湘西女孩,心裡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只希望她能跟陸飛日久生情,把我忘了。
  在省城這幾天,我一直琢磨著,怎麼把茹玉這個死娘們引出來,我想她如果真的是為地府內奸做事,必定會在陽間露面。因為我感覺地府內奸與生死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她就是兩者之間穿針引線者,少不了她來回傳遞消息。
  不過這死娘們如願以償的把老公帶回地府,誰知道還會不會露頭,要是跟死鬼老公在地府夜夜春宵,害老子在上面瞎折騰,多不值啊。
  我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風景沉思,沈冰猛地拍了下我肩膀,差點沒把我嚇死。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沒好氣的說。
  「嗯,我都嚇過你八百遍了,沒見過你嚇死過一次。」沈冰皺皺鼻子。
  「嘿,你個丫頭,這死一次就足夠了,怎麼,你還盼著我被嚇死不成?」
  「你老年癡呆啊,我們可都是死過很多次的人了……」
  汗,這丫頭總會點我死穴,不跟她胡攪蠻纏了。她雖然一根筋,可是論嘴皮子功夫有時候哥們是不佔上風的。尤其她要是給惹急了,來個復讀機式播報,那哥們只有撞牆去。
  「老媽呢?」我回頭看看廚房,現在快中午了。
  「她老人家說今天要做松鼠魚,去菜市場買魚去了。」沈冰眨巴眨巴美麗的大眼睛說。
  丫,她老人家啥時候學會做這麼高檔的菜餚了,這可不是她的作風。摸了摸鼻子問:「是你做,還是老媽做?」
  「當然是……我教老媽做。你就等著瞧好吧。」
  結果中午餐桌上,我沒看到松鼠魚,看到的是一條面目全非,跟刺蝟一樣的不明生物體。
  「小風快吃啊,這是小冰教我做的松鼠魚。」老媽慈祥的笑道。
  我差點沒哭出來,老媽,你這麼好騙啊,這是松鼠魚嗎,看上去像紅燒刺蝟。不過不能不給老媽面子,偷偷瞪了一眼偷笑的沈冰,夾起一塊魚吃進嘴裡,我差點沒當場噴出來。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又鹹又酸,捂著嘴巴就跑廁所去了。
  沈冰追到廁所跟我說:「其實我今天要做松鼠魚的真正目的,那是提醒你一件事,怎麼引出茹玉這個三八!」
  我一愣,這咋跟魚攀上關係了?
  「你不想想,開始她是怎麼整我們的,就是以往生魚來陷害我們,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以其鬼之道還治其鬼之身,用魚來害她。」沈冰雙手在胸前一負,嗯,圓鼓鼓的,你這分明在刺激我雙眼。
  「那個,你有什麼計策,哥洗耳恭聽。」
  「流氓,不怕眼珠掉地上。」沈冰輕聲罵一句,雙手從胸口上拿開。
  「跟你在一塊,柳下惠都得變流氓,何況哥比他忍耐力低了半個檔次。」我繼續盯著那部位說。
  「還低半個檔次,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一個連人妖都不放過的流氓,那是只有半個檔次差距嗎?」
  呃,哪壺不開提哪壺,讓哥們頓時「嗚哇」一聲,趕緊把視線移開。
  「別繞彎子,就說你想到了什麼破主意?」我捂著嘴巴說。
  「這個主意嗎?」沈冰用手指摸著俏麗的下巴,姿勢特別誘人。不過頓了半天才接著說:「暫時沒想到,這個艱巨的任務必須由你來完成,要不我就比你聰明了,讓你多沒面子啊!」
  我咕咚一下,單膝跪地,差點完全趴在地上。她壓根是自己想吃松鼠魚,結果東西沒做好,為了轉移視線,扯到茹玉死娘們身上了。
  「愛卿平身!」沈冰往後一背雙手,像個女皇似的,你以為你個丫頭是武則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