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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節

  說到這兒,就聽下面傳來「咚……咚……」沉重的跳步聲。在死寂的黑暗裡,顯得特別詭異。
  這個女職員馬上尖叫一聲說:「它來了!」慌忙手腳並用,往樓梯上爬去。
  我沖樓梯上的受傷的三個女職員努努嘴,陳顧龍會意,當即把我放下,將她們拖到四樓一間儲物室內。
  當他回來重新背起我的時候,發現下面樓梯上,在手電光柱外,出現了一條黑影!
  我略一思索,從包裡掏出一根銀針,在陳顧龍耳邊小聲說:「待會兒跟它遭遇後,轉到它身後,攻擊腿彎。」
  陳顧龍點點頭。
  「咚」一聲響,那條黑影一下跳到了距離我們只有兩米不到的台階上。清晰看到是一具男屍,眼珠往外鼓暴,受到手電光的映照,尤其猙獰可怖!
  這情形跟陳麗然當時一個模樣,讓陳顧龍全身一陣顫抖。這個當年在特種部隊上無所畏懼的強人,看到這玩意都感到害怕了,可見行屍有多兇猛。
  行屍只是略一停頓,跟著再次跳起,就在這一瞬間,陳顧龍不失時機的側身往下縱身跳躍,跟死玩意在半空中擦肩而過。我們幾乎同時落在台階上,但陳顧龍反應相當敏捷,身手不減當年。一個轉身,飛起左腳踢中死玩意的左腿彎。
  「咕咚」一聲行屍單腿跪在台階上,整個身子矮了半截。
  我這已經在短暫時間內,把紅繩繫在了銀針尾部,往前一探身,快如電閃般的,將銀針插入這死玩意的頭頂百會穴上!
  然後迅速又將手上的紅繩尾端纏繞在樓梯扶手上,捏個指訣,咬破手指,將鮮血在紅繩上一抹,大聲念道:「吾行一令,諸神有請。開穴引煞,不復停留。隨金入金,隨土入土。急急如律令!」
  用的是開穴刺靈,跟在明珠市醫院大有不同,因為目前修為大增,在道法上也悟出了很多不明之處,不再拿自己當肉盾,隨便找東西都能把煞氣引出。
  只見行屍腦袋往上一挺,整個身子僵住不動。緊跟著銀針變黑,黑氣又沿著紅繩一路蔓延出去。頃刻間,整條紅繩都變成了黑色,散發著淡淡的黑氣,看著相當駭人。
  陳顧龍張大嘴巴,一時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咚」一聲,行屍往前一栽,腦門磕在台階上,整個身子也歪倒下去,將紅繩給扯斷了。
  「啊!」陳顧龍嚇得驚呼一聲,連忙往下退。
  「沒事了,它已經變成了一具普通屍體!」我安慰他一句,同時心裡鬆了口氣。這跟我剛才猜想的沒錯,這具行屍身上沒有屍蟲,只不過是受到行屍煞氣的熏染,變成了一具「子行屍」,受身藏屍蟲的「母行屍」操控,而到處殺人!
  子行屍沒有屍蟲,相對來說兇猛程度小的多,也容易制服,用開穴刺靈這種辦法就能解決。而母行屍那就不行了,根本不可能讓銀針觸及頭頂。
  我琢磨養屍井裡屍體雖然不少,可是行屍屍蟲這玩意畢竟不是養蠶一樣,隨便就能孵出卵蟲,他們弄出的數量肯定不多。昨晚陳麗然已經用了一隻,足以能把一棟大廈裡的人給全部殺光,所以我猜測,他們在貴仁集團大廈內放出的屍蟲,不會超過幾隻,利用煞氣傳播的方法,將屍體變成子行屍。這跟外國電影裡的喪屍病毒差不多,但兇猛程度要比外國玩意厲害。
第0982章 雞頭灌狗血
  我們下到三樓,發現了七八具行屍,好在沒有母行屍,用老辦法開穴刺靈,全部搞定。
  下二樓的時候,遇到了驚慌失措的陶依依。她雖然看上去很驚慌,可是說話卻很有條理,十分難得。有些平時看著很鎮定的女人,遇上這種情況早嚇暈了。
  據她所說,被咬死的也就七八個人,全都追到了三樓,應該是沒有了。三樓還有二十多人,躲藏在各個角落裡。
  我心說怎麼可能沒有,下面最起碼有一隻母行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花匠。如果不是的話,就能確定大廈內最少有兩隻母行屍。
  陶依依看到陳顧龍臉色不好,背著我氣喘吁吁有些吃力,就問他:「你受傷了嗎?」
  「沒事,還是昨晚累的沒恢復過來。」說著跟我不住使眼色,那意思是不讓我告訴她中了屍斑毒的情況。
  我點下頭說:「你放我下來,你們兩個人攙我下樓吧。」
  陳顧龍挺倔強,一撲稜腦袋,背著我就衝下樓梯。誰知突然失去平衡,我們倆一塊栽到台階上。我勒個去的,冷不防磕到斷腳,痛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陳顧龍趴在那兒,一個勁的喘氣,看樣子是再背不動我了。
  陶依依搶上前,先把陳顧龍拉起來,跟著就把我背到她身上。
  「喂,你背不動我的,快放我下來……」我急忙大叫。問題不是背動背不動的事兒,而是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我咋好意思占兄弟女朋友的便宜?這都身體貼身體,搞的我心裡亂七八糟,心臟一陣劇烈跳動。
  「放心吧,我背的動,我練過瑜伽術,很有力氣的!」陶依依跟我這兄弟同樣倔強,背著我就往樓梯下跑。
  你別說,這女孩力氣還真不小,背著我絲毫不顯吃力。我琢磨著這瑜伽術還挺神奇的,能讓女人鍛煉的這麼有力量。總以為這玩意就是鍛煉女人身體柔軟程度的,看來哥們OUT了!
  陳顧龍跟在後面喘氣笑道:「依依都曾背我上過五樓不帶喘氣的。」
  「為毛背你上樓?」我一怔,為了好玩?
  「那不是我喝醉了,又住五樓嗎?」
  說著話,我們已經下到了二樓樓梯口,拿手電往走廊內照了一下,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息。但我們感覺得到,角落裡肯定藏著人,但現在顧不上他們了。於是略一停留之後,就接著跑下去。
  還沒走到轉角處,就聽到了一樓廳堂內傳來的驚叫聲和雜亂的奔跑聲。
  一樓大堂內,窗簾不知道被誰給拉上了,黑漆漆的,如同黑夜一樣。你說這公司怎麼那麼喜歡掛厚重不透光的窗簾呢?
  手電光掃過去,遍地是玻璃渣和雜亂的物品,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還有幾個到處亂竄,發出驚心動魄的呼叫聲。
  其中看到有穿警服的警察,還有沙皮狗揮舞著桃木劍來回奔跑,模樣相當狼狽。他們身後追著幾具蹦跳的屍體,從臉上猙獰的表情上,一時分辨不出哪個是母行屍。不過找遍了沒看到花匠的身影,證明那死玩意還在上面,下面的是另一隻。
  「沙皮……先生!」我讓陶依依停在樓梯最後一個台階上,沖沙皮狗大叫。由於叫沙皮狗習慣了,差點順嘴叫出去。
  沙皮狗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立刻驚喜異常,但後面的這具行屍跟的很緊,停不下來。一邊往前繼續跑一邊跟我們叫道:「上面什麼情況,張總沒事吧?」
  「沒事,你小心腳下……」我說。
  他「哦」了一聲,才要兜個圈子接近樓梯口,突然從地上跳起一條人影,猛地衝他撲過去。靠,又有一個變行屍了!
  我不由皺起眉頭,心裡十分擔憂,已經死了那麼多人,這地上還趴著不下二十多個,不知道其中有幾個活的。論死亡數字,算的上是大災難了,真希望不要再死人。
  沙皮狗嚇得貓腰從行屍手臂下鑽過,這傢伙身手還算靈活,沒讓行屍逮到,一個箭步竄到了我們眼前。
  「習先生,你看該怎麼對付這些殭屍?」沙皮狗滿眼驚惶的問我。
  他現在總算是服軟了,知道請教哥們。我摸了摸鼻子,心說看他這副狼狽樣,不像是生死門術人,否則不可能被行屍追著屁股滿世界跑。於是跟他說:「我讓你找的東西呢?」
  「在大門口……」他回頭一指,這時恰巧那具行屍撲過來,急忙收手,差一點就給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