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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節

  陳顧龍大吃一驚,忙問:「有沒進老總辦公室?」
  「是去了,但撞了一下門,又退開,往文秘室去了……」
  陳顧龍放開這傢伙,迅速奔進監控室。裡面一大片電視屏幕,公司每一層幾乎每個角落,都在監控之下。陳顧龍很快找到了十五樓老總辦公層,只見走廊裡躺著三個人,似乎是一男二女,可能是剛剛被跳屍殺死的,而那兩具變成跳屍的花匠和女職員屍體,卻不見蹤影。
  但就在這一瞬間,三具屍體突然直挺挺的從地上就站起來了,轉頭看了看四周,蹦蹦跳跳的往老總門上撞去。
  一道閃電一樣的光芒在畫面上掠過,三具跳屍全都飛退回到原地。他們仨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似乎在交流著什麼。我勒個去,行屍在開會啊!研究研究,該往哪兒禍害去。
  陳顧龍見老總門沒被撞開,鬆了口氣,但又回頭驚恐的問我:「怎麼辦?」
  「沒好辦法,只能疏散人群,逃離大廈!」我歎口氣說。
  這個監控室好像就有向整個大樓廣播的功能,陶依依二話不說,打開一隻話筒叫道:「大家聽好了,有恐怖分子在公司安裝了炸彈,請大家迅速撤離大廈!」
  陳顧龍沖陶依依一努嘴跟我解釋:「她原來就在這兒工作,比我要清楚怎麼向整個公司傳播信息。」
  我點下頭,挺欣賞陶依依的做事果斷能力,並且不失分寸。如果告訴大家公司有鬼,可能還會有人不相信,但說是恐怖分子裝了炸彈,那誰都不可能再留下了。恐怖分子都把美國世貿大廈給炸了,炸一座貴仁集團好像沒什麼不可能的。
  「依依你跟著大家逃出公司,我們留下來對付邪祟!」陳顧龍說。
  陶依依點下頭,根本沒半點女人那種優柔寡斷的天性,明知留下來會當累贅,還不如果斷撤走。她只留下一句話:「你們小心,我在外面等著你們出來!」說完匆忙跑出門,在監控屏上,看到她急匆匆的奔進電梯,消失了身影。
  「風哥,我們哥倆又要並肩打一場戰爭了,你準備好了嗎?」陳顧龍先是苦笑一聲,然後拿出當時在部隊上的嚴肅口氣喝問。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哥現在每天都在準備打仗,你就不用開動員會了。」
  「那好,我們還用老辦法吧,上去找到屍體,用電線電死他們!」
  我搖搖頭,盯著監控屏說:「對方昨晚上吃了這個虧,今天不會再重蹈覆轍……咦,怎麼一樓大廳沒有一個人影?」我奇怪的伸手指了指一樓大廳的監控屏,好像沒人跑下來,這怎麼回事?
  再看其他屏幕,我勒個去的,人群都惶急的往樓上擁擠,好像大傢伙後面跟一大老虎,爭先恐後的往上跑。有些文弱的女職員都被殘忍的踩在慌亂的腳底下,慘不忍睹。緊跟著這些屏幕一花,然後就黑掉了。
  只剩下一樓大廳還有畫面,這時一夥兒警察衝進來,沙皮狗跟在後頭,抱著一大堆東西,應該是黃紙、硃砂和狗血等物。他們剛進來,突然大門外卷閘門掉落,將門口封住,警察掉頭要打開,卻一個個都觸電般的倒地。沙皮狗急忙拉住幾個,然後畫面一黑,似乎停電,所有的屏幕都關閉了。整個監控室裡的燈光也都熄滅,只有從窗簾縫隙投進的光芒,讓屋子裡依稀看到一些光景。
  「現在幾點?」我問陳顧龍,其實我帶著表,但由於腦子裡在思索事情,就忘了這事。
  「三點!」
  草他二大爺的,還沒到晚上,這就發作了,真他媽夠大膽的。
  陳顧龍要去拉開窗簾,我苦笑道:「你打算要一直躲在這裡啊?」
  「啊……靠,我現在已經徹底迷糊了。」陳顧龍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背著我就跑出房門,走廊是全封閉式的,一停電,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去一樓,去找沙皮狗要東西。」我在黑暗中說。
  「那你拿出手機幫我照下路啊,不然撞牆你是第一個。」陳顧龍沒好氣的叫道。
  呃,哥們也有疏忽的時候,手機不必拿了,包裡帶著手電筒呢。拿出來打開,陳顧龍很快找到樓梯口,往下跑去。跑了幾步,忽然一個踉蹌,呻吟一聲說:「媽的,這背上從昨晚上到現在一直痛的要命,背你一會兒,感覺有點支撐不住。」
  我聽了這話,大吃一驚,急忙拉開他的後脖領,拿手電往裡一照,差點沒把我嚇死。就在肩胛骨之間,清晰的兩隻黑色腳印,不同程度出現了腐爛情況。
  「混蛋,你早上怎麼不跟我說?」我急的忍不住開口罵他。
  「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快放我下來,你趕快回監控室躺下不要動,你已經中了屍毒,如果血行迅速的話,會變成跟陳麗然一樣的行屍!」
  「啊!」
第0981章 字母行屍
  這次是有備而來,包裡帶著糯米,讓陳顧龍回到監控室,從控制台上找到兩塊廢舊電腦硬盤,將糯米研成粉,幫他敷在傷處,用繃帶牢牢纏好。
  他立馬又將我背起來,衝出屋子。
  「小龍,快放我下來,這樣會沒命的!」我急忙大叫。
  「我肯回來敷上米粉,為的就是能堅持把你送出大廈。只要你能活著,兄弟死也瞑目了!」陳顧龍語氣堅定的說。
  我心頭頓時就是一熱,這就是兄弟,生死關頭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我們誰都不能死,否則這棟大廈裡的人怎麼辦?」我語重心長的說。
  「風哥,我現在清楚你的道家本事了,只要將你救出大廈,你一定能想到辦法救了這些人,兄弟我死也值了。」他說著話,已經背著我奔進樓梯。
  我才要開口,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手扶著我的臀部下樓,一手接起電話。
  「依依!你怎麼沒出去?你現在在哪兒?」
  我心說壞了,陶依依沒能逃出去,她身上還帶有昨晚的行屍煞氣,最容易遭到邪祟攻擊。
  「你在三樓,好,你先等著,我把風哥送出去後就去找你。」陳顧龍掛斷電話飛快下樓,一步就是三五個台階。
  「小龍,我不能出去,咱們得先找到沙皮狗,不,找到沙先生,用他帶來的那些東西驅除邪祟!」我趴在他背上說。
  「他不就在一樓嗎?」陳顧龍說著,我們已經到了五樓。
  正碰到人群從下面衝上來,將整個樓梯都塞滿了,放眼過去,下面黑壓壓的一片腦袋,爭先恐後的往上擠。尖叫聲,腳步聲,喘息聲,匯成一片聲浪。
  女人永遠是弱勢群體,夾在中間根本不由自主,就像被捲入滔天海浪中的小船一樣,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我們無奈被人群給擠到了樓梯轉角的一個角落裡,等他們全都過去後,我粗略估計一下,大概有二百多人。
  下面有三四個女人趴在樓梯上一動不動,雪白的襯衣上,滿是腳印。陳顧龍背著我跑下去,發現其中三個是重傷,奄奄一息,只有一個被掐了會兒人中醒過來,還能站起來行動。當下問這個女職員,下面是什麼情況。
  她哭著跟我們說,大家聽到大樓裡有炸彈後,拚命往下跑,結果到了二樓發現有一個跟電影中的喪屍一樣的人,咬死了兩個人,嚇得掉頭往回跑。可是大家在樓梯內相互擁擠,反而跑的更慢,有的散入樓層內躲避,有的繼續往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