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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節

  走過去把窗簾拉上,拿出小白旗把他們叫出來,這次連梅思思都出來了,才要衝尖頭鬼發火,忽然發現多了一隻鬼!
  靠,竟然鼻青臉腫,不知給誰揍的像豬頭一樣,慘不忍睹。
  沈冰一下睜開眼睛問:「這誰啊?」滿臉的吃驚神色。
  我哪知道,小白旗啥時候多了隻鬼,這是要造反呢?我瞪著他們幾個問:「怎麼回事,這傢伙哪兒來的,啥時候混進我們內部的?」
  那只被揍的像豬頭一樣的死鬼,膽子還挺小,見我神色不善,嚇得往後就退。尖頭鬼一把拉住他,惡狠狠的說道:「就是在那棵大柳樹裡,我回小白旗的時候,他跟著進來了,要趕他出去的時候,姑奶奶封了旗子……」
  「姑奶奶?」我一愣,回頭看看沈冰,忍不住笑了,敢情是說她。
  沈冰氣的一瞪眼:「我有那麼老嗎?以後叫姐就行了。」
  「是,是,姐。」這小子嘴巴特別乖,見風使舵的本事更是一流。
  沈冰噗嗤笑道:「接著說。」
  這次輪到三丫上陣:「趕又趕不出去,小箭頭就打他了,後來他就還手,後來他們就打在一塊,再後來我們都動手了。」說的亂七八糟,不過聽得出什麼意思。
  我又是一愣:「誰是小箭頭?」
  林夢希掩嘴一笑,指著尖頭鬼說:「三丫給他起的外號。」
  別說,這外號挺形象,讓我和沈冰都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尖頭鬼倒是滿不在乎,臉上還掛著得意的表情。
  他一晃腦袋說:「這小子手挺硬,差點弄不住他,幸虧各位姐姐幫忙才搞定了他。」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旗子裡地位有多低了,連三丫都變成姐姐,不知道平時被這群美女怎麼欺負呢。
  我眨巴眨巴眼,看看文靜的夏木春,再看看莊重的梅思思,好奇的問道:「你們都動手了?」
  她們倆同時點頭,讓我都有點可憐這倒霉孩子,五個打一個,看他那副豬頭樣,都不知道打了多久。要不是把他們叫出來,指不定揍成大象了。
  我跟尖頭鬼揮揮手,示意他放開這只死鬼,問道:「你叫什麼,生前是哪個地方的,怎麼會躲在柳樹裡,還要跟著進我的追魂旗?」
  這只死鬼低著頭怯懦的說:「我叫張小軍,就是本地策裡村人,前兩天剛吊死……」
  我和沈冰聽到這兒,不由對望一眼,真是巧了,我們剛才還給你他上了一百塊的禮金呢。沒想到他倒是鑽進小白旗,還帶著他回了趟家。
  只聽張小軍接著說:「死後想回家看看又被邱老太攔著不讓回村,又不甘心下地府,所以白天就在柳樹裡躲著。本來沒想進你們的什麼魂旗,是他……」說著一指尖頭鬼,「走的時候捲起一陣風,把我帶進去的。」
  「我一進柳樹就察覺有同行在裡面,走時帶風是想戲弄一下這玩意,誰知道就給帶進去了。」尖頭鬼說著低下頭。
  我有點哭笑不得,開始是你起的頭,結果把人家帶進去後,又打人家,太不講理了。你說也是的,這四個美女跟著起什麼哄,看樣子雖然她們討厭尖頭鬼,擱事上還是一條心。
  當下把尖頭鬼和林夢希她們趕進小白旗,看了看張小軍的身上的傷,他們下手還算不重,都是皮外傷,不必用藥。讓他坐在凳子上,問他為什麼要自殺。
  張小軍一耷拉腦袋,顯得很糾結,跟我說:「老婆經常罵我窩囊廢,人家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我就留在家裡種地,她很不喜歡。這不三天前的那晚,我們吵了一架,賭氣跑到山上。我只是打算在山上涼快涼快,消氣就回家的。誰知道竟然迷迷糊糊的去了那片樹林,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繩子,死後才發現我吊死在一棵樹上。」
  我聽了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山頭距離那片樹林很近,那麼多被活埋的冤魂,再加上邪惡的老太婆兩面夾擊,你不死就不正常了。不過還是有點蹊蹺,為什麼他沒被活埋,而是上吊死的,死後那個叫邱老太的又不讓他回家呢?
  想到這兒問他:「誰是邱老太?」
  「就是傳說死的很冤的張雪寒老娘。」張小軍說。
  我一聽就火了,這死老太婆,把人都殺了,為什麼不讓回家看看?真是心如蛇蠍,草他二大爺的,老子已經忍無可忍了,今晚就去策裡村,把她揪到警局去。
  「死老太婆為什麼不讓你回家?」沈冰一臉厭惡的問。
  張小軍聽到她罵老太婆,抬頭奇異的看她一眼,又低下頭說:「她老人家什麼也不說,就是不讓我回村。」
  沈冰冷哼一聲說:「還老人家叫的這麼尊敬,她簡直是只禽獸!」
  張小軍突然抬頭,眼神激動的說:「不許你這麼罵她……」
  「為什麼?」我和沈冰都感到好奇,居然還有人維護這老太婆。
  「因為……唉,你們不知道的,我沒法說。」張小軍苦悶的搖搖頭,似是有什麼苦衷。
  我們正要再問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張金生在外面敲門:「兄弟,你們回來了沒有?」
  我慌忙念了句咒語,打開小白旗門戶,讓張小軍鑽進去,並且小聲囑咐尖頭鬼他們,不要再打他了。以免揍成大象,小白旗再容不下。
第0751章 戴孝的女人
  張金生見到我們好生生的回來,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說中午燉了一大鍋牛肉湯,都來找過我們七八次。看他起初那副擔心模樣,肯定知道策裡村的詭秘之處,他不說可能也有什麼苦衷吧。
  現在天還早,況且我們才吃過午飯,就讓他回去了。在客房睡了一覺,下午六點多才去張金生家。他老婆把餅也烙好了,不但做了牛肉湯,還有一桌豐富的菜餚。孩子們另外安排了一個小桌,他的妹夫和妹妹也過來向我們親自道謝,於是一塊坐下吃飯。
  張金霞儘管還是那麼枯瘦,不過臉色卻非常好,讓我放下心。現在看起來,這四十歲出頭的女人,竟然有些姿色。而張九山純屬一個愚魯莊稼漢,當初肯定是一顆大好白菜被他給拱了。
  席間又提起策裡村的事,張金霞兩口子馬上轉移話題,根本不給我們機會。這讓我心裡好生納悶,你說策裡村詭異老太太的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有啥不能說的?
  由於他們兩口子三番兩次把我們要說策裡村的話頭給引開,席間氣氛多少受到影響,這頓飯吃的挺鬱悶。就喝了不到一瓶白酒,感覺暈乎乎的,不敢再喝了。吃過飯後,沈冰居然童心大起,拿出手機教孩子們玩遊戲,明天是週末,孩子們不用上學,圍在一塊玩的挺癡迷。
  我就跟張金生他們三個坐一塊閒聊,說說他盜墓那些事,當然少不了這個凶墓。又提起清末那時候,一對男女盜墓賊,在這座墓上打出一個盜洞。據說他們進去倒是平安出來,只不過沒多久就相繼離世。是什麼原因,相隔百年之久,誰都說不上來。至於墓頂那個盜洞,那是後來有人打出的,聽說從那兒進去的都沒出來過,所以誰都不鑽那個盜洞。
  一時聽張金生講盜墓挺有趣,沒看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二點。我趕緊告辭,張金霞兩口子跟我們一塊回去。
  當走到黑漆漆無人的大街上時,突然聽到一聲孩子的啼哭聲,劃破寂靜的夜空,特別驚人。我心頭猛地一震,感覺這是小雪的哭聲,慌忙轉頭四看。
  張九山跟我說,夜裡孩子哭是正常事,不用擔心。我心想還用你說,這道理我怎麼不懂,主要這哭聲感到很熟悉。
  只是一聲啼哭,然後就沒了任何聲息。奇怪啊,孩子哭不可能只哭一聲吧?心裡雖然奇怪,但也猜不出怎麼回事,於是跟他們兩口子道別,回了旅館。剛走到一座小樓跟前,看到從裡面走出一個人。從婀娜多姿的身影上看,是個女人。
  我抬頭一看這座小樓是曹明路家,心裡開始打鼓,剛才聽著孩子的哭聲就是這個方向,並且半夜他們家有女人出來,顯得很詭異。你不想想現在都夜裡十二點多了,一個孤身女人從他們家出來,不是很奇怪嗎?
  想到這兒輕輕一扯沈冰,我們溜到街邊躲起來,看著女人左右瞧了幾眼,轉入一條巷子裡,往北去了。我們倆悄悄跟到巷子口,依稀看到她已經出了對面巷口。又一路跟過去,發現這女人出了鎮子,往北去了。
  聽張金生說,鎮北只有三個村子,策裡村雖然在最北端,可是其他兩個村分居東西兩側,鎮上有另外兩條捷徑可走,這條路其實就是通往策裡村的。一個孤身女人,半夜三更去策裡村幹什麼,就不怕那裡的神秘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