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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節

  我們在屋子裡找半天,把床和桌子都挪開,也沒找到地牢入口。就跑到左側房間,單明山對我們搖搖頭,意思是也沒找到。說不定地牢就不在這兒,會不會在鎮長辦公室那兒?
  正在這時,沈冰咦了一聲,衝我一招手:「你過來。」
  我怔怔走過去,她指著牆上的髒兮兮的手印說:「牆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手印啊?」
  這哥倆平時不講究衛生,可能吃完了油膩東西,順手在牆上一抹這很平常啊,懶漢都這麼幹。
  不過,這手印也太集中了吧?吃完東西,也不能全往一個地方抹。我呆看半晌,有點明白怎麼回事了,伸手就往手印上按去。
  「你幹嘛?」沈冰扯住我,皺眉道:「那多髒啊,你怎麼不講衛生?」
  我一笑:「待會兒我會洗手的。」說著又伸出手,按在手印密集地方,用力推了一把。這堵牆頓時隨著手力,就往對面轉過去了。不但牆在轉,腳下地面也跟著轉走。而一側房間靠牆的單人床也轉到了另一側。
  但在轉動軸心以外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扇形洞口,並有一道梯階往下延伸。
  大家一時都驚愕的看著我,似乎在問你咋發現這秘密的?
  我嘿嘿一笑,跟他們說其實挺簡單,這手印太過集中,說明是經常在這兒用力推才留下的。而這片地方靠近牆角,那麼很有可能這堵牆是活的,結果一試還真是這麼回事。
  單明山和曲陌衝我一伸拇指,唯獨沈冰捂著嘴說:「記得洗手,太髒了!」
  我對她笑道:「前晚你都差點上了這張床……」
  「混蛋,閉嘴!」沈冰氣的一臉哭相。
  閉嘴就閉嘴,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也要聽媳婦話,何況哥們還在審核期呢。
  我哈哈一笑先行走進洞口梯階上,拿出一枚銅錢丟下去。
  銅錢立馬順著台階往下滾落,發出「嗒嗒」清脆聲響,在寂靜的空間內特別清晰。等銅錢滾到盡頭,停了片刻不見有動靜,我才一揮手往下走去。沈冰和曲陌居中,單明山斷後。
  台階和兩側牆壁全是用青石砌成的,看台階上面磨的很光滑,應該是經歷了很多年代人們踩踏而成的。一時感覺這個地牢充滿了一股神秘。
  不僅神秘,還透著一股陰森!
  我們剛走下一半台階,就聽到上面那堵牆「嚓」又轉動了,抬頭用手電往上一照,果然洞門關閉。我跟他們揮揮手,既來之則安之,進來時就想到了,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引進地牢,一網打盡。可是現在多了靈狐這個幫手,就沒必要那麼擔心。
  台階終於下到盡頭,幾縷手電光束交錯劃過,下面光景幾乎全部呈現在視線內。這個所謂的地牢,只不過是跟上面房間一樣大的地窖而已,沒有其他房間,只有九根石柱,上面環繞著鐵鎖鏈。
  其中只有兩根石柱上鎖著人,是一男一女,低著頭跪在地上,手腳都被鐵鏈牢牢纏著。手電光照射在他們臉上,全都閉著眼睛,看上去神志不清。男的遍體傷害,臉上也是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相貌。
  而女的我們卻一下看清了是誰,竟然是蘇瑤!
第0587章 身體出羞
  地牢內非常潮濕,四面石壁上都冒著一層露珠,空氣中也散發著一股霉腐和惡臭。雖然地方不大,但頂部卻非常高,從我們下台階就能計算出來,大概有十八九米,差不多六層樓那麼高了。
  往上一看,有一種仰視蒼穹的感覺。頂部呈拱形狀,雕刻了兩隻相貌凶厲的猴子,一看就是鬼猴子。靠,這個地牢,乃至梅倌鎮宗族,可能都與丁五茅六有一定的聯繫。而石柱上,也密密麻麻的雕刻的全是猴子。
  距離頂部兩米多的石壁上,出現一圈欄杆,欄杆後面是一片幽黑的空間。草他二大爺的,上面別有洞天啊。
  當單明山認清蘇瑤後,急忙跑過去,幫她去解鐵鏈。就在這時,上面欄杆後漆黑的空間裡,突然閃現一對活靈活現的眼珠。對,這麼漆黑的環境,就能顯露出兩隻漆黑的眼珠,其他面貌一概看不到,讓人覺得特別詭異。
  那對眼珠盯著我們,散發出無窮怨毒,讓我不由自主的感覺心頭怦怦直跳。這種惡毒的眼神,剛才就出現在那座小樓窗後,因為眼神太毒,能夠突破黑暗,讓人直透心底!
  是老不死的鎮長吧?除了他的眼神能有這麼毒,別人都沒這水平啊。這居高臨下的,洞門被關上,他這是要關門打……你了是吧?
  「他是人還是鬼啊?」沈冰小聲問我。
  我衝她擺擺手,看向曲陌,意思讓她坐好準備,估計面欄杆後會有打開洞門機關,這個任務就交給她了。曲陌點點頭,嘴角掛著開心的笑意,自打靈狐回到身上,這丫頭一直都樂不停。
  「哼……」上面發出一聲冷笑,隨即那對眼珠消失不見了。
  我呆呆望著上面,心裡隱隱覺得,我是不是猜錯了什麼?正琢磨著,就聽單明山一聲慘叫,我們連忙轉過頭。只見蘇瑤瞪著血紅的眼珠,嘴巴死死咬著單明山的右手。汗,這倒霉孩子本來那隻手就被掰斷了兩根手指,現在剩餘三根指頭眼看又要不保。
  我們趕緊跑上前,我經過這個男人跟前時,他突然抬頭睜開眼睛,跟蘇瑤一樣眼珠血紅血紅,非常的瘆人,猛地往前一探頭,像瘋狗一樣呲著牙咬過來。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我嚇一跳,也顧不上想他是不是小七了,一巴掌把他打暈。
  再看那邊,沈冰和曲陌幫著單明山要掰開蘇瑤嘴巴,可是怎麼都掰不開。我過去用手在她下巴頦上用力一捏,這個就不由她了,馬上鬆開了口,讓單明山把手縮回去。手指上鮮血淋漓,也看不出傷口有多深。
  「打不開鐵鎖!」單明山咬牙說。
  這倒是個難題,我也有點發愁。而蘇瑤仍然像瘋狗似的,伸長了脖子亂咬,我們都嚇得往後遠遠躲開。他們倆被術人下了毒蠱,現在是六親不認,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蠱,就算救出去也是白搭。對於蠱術,哥們所知太淺薄了。
  正摸著鼻子想辦法,忽然聽到了淙淙流水聲,低頭一看,不知從哪兒滲水,一片水流正緩慢往前流過,快要流到叫前。
  「他們放水!」沈冰驚呼。
  對,丫頭你猜的太對了,他們是放水了,這兒緊靠江邊,放點水還不容易嗎?我猛力一揪鼻子,對曲陌說:「你上去看看怎麼回事。」
  曲陌點下頭,馬上變身,嚇得沈冰趕忙躲在我後邊。曲陌迅速一閃,就爬上了石壁,幾下竄上了欄杆。
  我轉回頭盯著蘇瑤手腳上的鐵鏈,心想用什麼辦法呢?越急越是什麼都想不到,不是哥們太衰,你說像小孩胳膊粗的鐵鏈,我怎麼才能給割斷啊?
  可現在地面上的水,已經漫過了足踝,沒時間了。單明山一咬牙,又要衝過去扯鐵鏈。被我一把拉回來說:「有個辦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說,什麼辦法?」單明山急的額頭青筋都暴起多高。
  「解帶咒!」
  單明山和沈冰同時一愣,沈冰皺眉問:「就是曲陌被脫光那種?」
  我點點頭:「現在沒別的辦法,只能這麼試試了。」
  「那請你快點。」單明山急著催道。
  這種邪術我只知大概,不清楚正確用法,再說解帶咒那是相當猥瑣的一種玩意,老爸當年就沒好好教我。記得那是需要將女人褲子祭在六甲神前,念解帶咒七遍,焚符一道,然後把女人褲子燒了,以後見到女人一念解帶咒,就會立馬那個出羞了。
  這兒沒六甲神位,解鐵鏈又該怎麼燒啊,那玩意燒到了嗎?這會兒沒多餘思考時間,死馬權當活馬醫了。拿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寫出六甲神位四個字,讓沈冰拿好。然後又畫了一張解帶咒符,讓沈冰跟著我走到被打暈的男人跟前,拿起他手上鐵鏈放在六甲神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