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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節

  話沒說完,只見小崽子開口念了兩句什麼,聲音很小,沒聽清楚。正感覺奇怪的時候,八仙桌兩側黑暗中忽然響起開門聲,一下閃出兩道白衣人影,站在桌子前面。
  丫,是兩個穿著白色綢緞旗袍的年輕美女,都挽著髻式頭型,額頭前留著一排劉海,看裝扮是民國時期的造型。姓馬的雜碎家裡竟然還藏著兩個這樣的大美女,不僅人長的明媚動人,而且兩個姑娘長的一模一樣,看樣子是孿生姐妹!
  這雜碎倒是會享艷福啊。
  兩個美女死死盯著我們,眼神中透露出無限殺氣,讓我心底直冒寒意。這倆妞不是一般人啊,但從眼神上就能發現,跟小崽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會是倆活養屍吧?
  「這兩個妞挺漂亮,要不要抓起來給你暖床?」如花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笑。
  我心想免了吧,有你一個柳靈女,哥們都還極力克制自己不動歪腦筋,更別說這倆還不知道是啥品種的美女,哥們就算有這心思,恐怕也是無福消受。
  「暖床免了,先抓起來丟到門外,我對付靈童。」我跟她說。
  「你骨頭斷了,能行嗎?」如花關心的問。
  「我堅持一下吧。」說著從她背上滑下來。
  腳一著地,立馬牽動斷骨摩擦,痛的頭上佈滿了冷汗。我咬牙忍痛,從如花背後走出來,跟她平行站立。
  「那你小心點。」如花又關心了一句,讓我心頭感到挺熱乎。她說完這句,驀地揉身上前,兩隻手分別抓向兩個妞的手臂。
  我才要跟著上前,就聽「喀喇喀喇」兩聲響,還沒看清咋回事,如花飛了回來,一下摔在我身後。滿臉痛苦的說:「我手臂脫臼了!」
  不會吧,作為一個柳靈女,你不可能這麼菜,不就倆女孩嗎,至於還沒交手就給人把手臂弄脫臼了?才要開口,忽然間心頭一驚,這是兩個活養屍!
  白靈派最擅長的是降童術和活養屍兩種邪術,譚青就是白靈派弟子,當時搞出的兩個活養屍差點沒把我弄死。這玩意可是不懼任何道法,速度快的像火箭,難怪都沒看清她們怎麼動手,如花就受傷了。
  我摸了摸鼻子,往後緩緩退步,一邊說:「別怕,我幫你骨頭復位。」一邊撒了一褲子尿。這可不是哥們害怕,而是要做好剷除她們倆的準備。手指迅速在肩頭包紮的布條上,蘸了點滲出的血水。
  這倆妞倒是機靈,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等我手指去蘸童子尿,身影一閃,真比火箭還快,我都沒反應過來呢,兩個妞已經一邊一個架住我的臂窩,又飛快回到了八仙桌跟前。
  感覺腿彎被她們一人踢了一腳,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頭也被兩隻冰涼的小手給按在地上。這下動作太大,別說反抗了,斷骨摩擦的讓我痛不欲生,霎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動不敢動。
  現在體會到姓馬的警告,真是讓我後悔了。說實話,我最怕的是活養屍,不僅是她們太厲害,並且還有雅雪留給我的傷痛,至今在心底留下一個傷疤。我寧肯跟死狼妖去玩幾把,也不想跟活養屍碰頭!
  不過這會兒說啥也晚了,活養屍根本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況且我目前這種身體狀況,想反抗也沒本錢,那只能等死了!
  正在灰心之際,就聽兩邊倆妞各自悶哼一聲,似乎受到了襲擊,不約而同放開了我。回頭一看,如花不見了蹤影,應該是隱身了。柳靈女作為五鬼系的拿手絕活,那也不是容易搞定的,這一隱身,開了陰陽眼也看不到,跟活養屍算是各擅勝場。
  如花儘管手臂脫臼,可是還有兩條靈活的美腿,在她的小腳上我可是沒少吃虧。就聽時不時「砰砰」兩聲,兩個妞不住被踢上一腳,可是左右轉頭卻找不準如花的位置。看她們一副咬牙切齒的神色,估計心裡也老鬱悶了,活養屍居然也有挨打不還手的時候。
  她們被如花給牽制住,我就有了自由,伸手分別抓住兩隻桌腿向兩邊一扯,「喀喇」一聲響,桌子立馬給扯散了。
  小崽子落在地上同時睜開了眼睛,飛身朝我撲過來。我現在也明白了一件事,白靈派打造靈童時,把活養屍的邪術加在了上面,才把小崽子弄成了刀槍不入的硬身板。我才不跟他硬拚,就地一滾,先閃開他的撲擊,然後伸手用兩隻桌腿捅這小混蛋屁股。
  這下沒捅上,我倒是被斷骨折磨的死去活來。眼見小崽子在空中一個翻身,掉頭又撲向我這邊,可是我現在是動不了啦。正在危急關頭,小崽子忽然身上「砰」地挨了如花一腳,橫著朝一邊飛走了。
  我喘了幾口氣叫道:「這兒交給你了,我去找他們。」說完連滾帶爬的進了左側一個門口。
第0473章 我是你二大爺
  這面牆壁上共有兩個門口,兩個活養屍是從不同門口出來的,也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剛才我扯散八仙桌,紅燭掉落在地上還在燃燒著,現在剛進這個門口,外面突然一暗,紅燭也熄滅了。
  四周又湧起了絲絲裊裊的陰冷氣息,那些鬼東西被驅散之後,看來都聚集在這兒。因為剛才用了太一使者咒,還疊加到了兩層,現在元氣大損,不敢再強用這種法術,只能往前硬著頭皮子挪過去。
  踮著腳步配合斷骨傷處,倒是沒那麼疼,往前走了兩步,活養屍和小崽子沒追進來,這些鬼東西也沒對我發動攻擊,讓我心底感到一陣寬鬆。估計太一二使者咒把它們嚇怕了,不敢貿然對我下手。
  但我也不敢大意,手捏法訣,不住輕聲念著驅鬼咒,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震懾對方。
  往前摸索著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空,好像掉進了一個地窖裡,順著一條台階就滾下去了。草他二大爺的,剛剛緩和了斷骨疼痛,現在又來了個大動作,肋骨那兒「嘎巴嘎巴」響個不停,痛的我把手伸進了嘴巴咬住,差點沒把手指給咬斷。
  好在台階並不長,瞬時間就滾到了底部。我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這種感覺真是雨後見彩虹那麼輕鬆,長長的吁口氣,才要爬起身,就聽前面黑暗中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問:「誰?」
  我頓時吃了一驚,不過隨即聽出兩個人之中有一個是陸飛的聲音,急忙問道:「是小陸嗎?」
  「不是,我好像是習成。你是誰?」
  靠,這聲音的確是陸飛的,但竟然冒充我太祖爺爺。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跟我開這玩笑,再說,我們開玩笑從來不涉及父母祖宗,他小子哪根神經搭錯了?
  我沒好氣的站起來說:「我是你二大爺。」說完這句我就後悔了,冒充誰都好,幹嗎要冒充二大爺,哥們的這句口頭禪,豈不是要草自個?
  「真的?」聽這小子口氣還當真了。「那趕快過來幫我鬆綁。」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按照他聲音一步步挪過去,到跟前又是一身大汗。伸手摸到了他的身上繩子,丫的還是死扣,解起來相當費勁。
  解開繩子問他:「你旁邊這人是誰?」雖然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但聽得出還有個人在呼吸。
  「他說他是我重孫子,叫習風!」
  我聽了這句,肺沒氣炸了,真想給這小子兩個嘴巴子。「正經點,少沒用的玩笑。」
  陸飛「哦」了一聲,聽聲音好像在給另一人解繩子。那人繩子解開後說:「太祖爺爺,這人是誰啊?真是你二大爺?那可成了我太祖爺爺的二大爺。」
  我是徹底服了,玩笑話也當真,是不是個白癡?我對他們說道:「少廢話,快跟我出去。」
  「這是哪兒啊,黑咕隆咚的,每天還不讓吃飽。」陸飛跟在我屁股後頭叫嚷。
  聽他這麼說話,感覺他神經真出毛病了,難道跟我一樣失憶了?我停住腳步問:「你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這小子說完這句,又跟著問:「聽你說話口音挺年輕的,真是我二大爺?」
  糟糕,他果然也失憶了,沒我恢復的好,連我是誰都聽不出來,腦子好像也變得有點白癡。
  我歎口氣說:「跟你開玩笑的,我是你哥。」
  「哦,這樣啊,那以後這玩笑少開,這不差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