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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節

  但這娘們也不是容易搞定的主兒,見手指抽不回來,雙臂也被床單纏住,抬腳踢中我的肚子。草他二大爺的,這可不是頭一次挨她踢了,死娘們腳頭挺狠,感覺腸子都踢斷了,痛的我唰地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酒意也就醒了七八分。
  忍著痛又扯起餘下的床單纏住了她的雙腿,她剛好又要抬腳,立刻身子失去重心仰天摔倒,把我帶的也趴在她身上。可憐我的牙,差點給拔出去。
  這娘們被床單纏住後,我才鬆口放開她的手指,轉頭看看四周,也沒什麼利器,只有茶几上兩個空酒瓶。緊握住床單兩頭,拚力拖著她到茶几跟前,正好這時這娘們竟然用力崩斷了床單,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姥姥的,我咋這麼點背,總是被掐脖子,頓時喉頭一緊,一絲氣都透不進來。我這可是真真的骨肉,她再加那麼一點力道,喉骨非給捏碎了不可。我慌忙往後一伸手臂,夠到了一隻酒瓶,猛力朝她腦門上掄過去。
  「噹啷」一聲,玻璃瓶子都敲碎了,玻璃渣子濺的到處都是,有些還插在我的臉上,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娘們頭上挨了一下,順頭流血,但晃晃腦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模樣並沒受到啥影響。不過倒是放開了我的喉嚨,緊緊盯著我,一臉的猙獰恨意。
  我心裡這個發愁啊,這娘們雖然不是刀槍不入,但給打的皮開肉綻也渾然沒事。
  目前手上只有破酒瓶這麼一件武器,就算加上那只沒打破的酒瓶,也弄不死她啊!
  我被她眼珠子瞪著,心裡冒起絲絲寒氣,心想靈童、靈女這個靈字大多都體現在眼睛上,這是心靈的窗戶,儘管她是木人,估計也怕眼珠子遭到襲擊吧?管他呢,試試再說。這些念頭在腦子裡只是一閃而過,不等死娘們出手,我又挺起只剩下的一隻參差不齊尖利的瓶口,往她眼珠上猛力插下。
  她果然害怕,趕緊一閉眼睛,翻身往旁邊滾開。當我再接著拿瓶口往她臉上刺過去的時候,這娘們一曲膝蓋猛地頂在我的心口上,這下差點沒讓我歸了天。胸口氣息一陣閉塞,整個人都飛到了八仙桌跟前,把桌子也撞翻了。
  正好一枚打火機掉在眼前,現在是不管是啥東西,那都是救命稻草,何況是點火的玩意。她不是木人嗎,怎麼也會害怕火吧?抓起打火機後,急忙深呼吸幾口,把胸口氣息調順暢,然後飛身撲過去。
  這娘們機靈的躲開從地上爬起,不過床單還塞在她的嘴巴裡,我當時用力塞的挺結實,她還沒顧上扯出來。於是抓住床單用打火機給點著了,又迅速用破瓶口在她腳面上插了一下。
  她痛的全身一哆嗦,彎腰就來打我的手,但一彎腰,身上衣服接觸到床單上的火苗,迅速給引著。嚇得她也不顧腳痛了,慌忙用手扑打身上的火苗子。
  可是火勢飛快蔓延全身,尤其是棉衣,更有料子可燃燒,豈是手可扑打滅的。再加上床單燃燒迅速,轉瞬間燒進她的嘴巴,讓她又發出一陣慘厲的叫聲。這會兒她連痛帶驚,完全顧不上對付我了,像個活人一樣在地上打滾。
  我看看窗外,心想還是不能讓她叫出聲,忍著被燙傷的危險,照準她的嘴巴,把瓶口翻轉過來插進她的嘴裡。這成了一個喇叭形接口,從這兒還往外冒著火苗子,我對準了接口用力一吹,火苗子反撲回去,應該燒進嗓子裡了。燒壞了聲帶,還讓你叫個毛!
  唉,這要是對付活人,的確是殘忍了點,但對付的是邪惡的柳靈女,咱也不必為此內疚。
  這下火苗反撲進她的嗓子,緊跟著叫了兩聲後嗓子變啞,然後再也叫不出來了。我又接連不斷往裡吹,她本身是木頭,頃刻間,從嗓子裡也冒起一股火苗,身子內部燃燒了。起初她還翻滾掙扎,顯得特別痛苦,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可是沒過半分鐘,她就雙腿一瞪,忽然間身子消失,顯出了原形,變成了兩寸多長的木人,上面還在燃燒著火焰。
  我咕咚一下坐到在地上,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估計她肚子裡的那張符給燒了,所以就破了混煉柳靈兒法。幸好我們折騰的時間不長,床單燒成了灰,火勢沒有波及到木屋,不過我全身上下衣服也給燒出了不少洞,尤其雙手滿給燙的滿是水泡。
  喘了幾口氣後,看著兀自燃燒的木人,心頭忽地一動,留著它或許有用。急忙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見那個澡盆放在屋子東北角,裡面的水沒倒。從茶几上拿起一隻水杯舀水過來把木人上的火澆滅。
  木人燒的通體焦黑,卻沒什麼損壞,還挺完整。心想這娘們跟姓顧的約好一會兒見面,要是不去,姓顧的肯定會回來,對付這雜碎我倒是不怕,可是總得查清我的朋友給關在了哪兒。目前腦子裡還只能想起一個陸飛,雖然模模糊糊有其他人的影子,但還是想不起來都是誰。
  我打算也學學術人的做法,把木人恢復了,為我所用,混入他們內部,那我做起事來不就輕鬆了嗎?
第0467章 找奶
  我脫光了衣服躺在澡盆裡,剛才被燒的身上火燙火燙,加上酒勁還沒清醒,需要涼水緩解一下。閉上眼睛,把茅山古籍中凡是跟混煉柳靈兒法有關的法術,統統想了一遍。因為邪派也是出自正宗道家,兩者之間關係非常緊密,雖然茅山古籍中摒除了邪術咒語和法訣,但其中到處都是跟這有關的痕跡。
  把跟這有關的法術想了一遍後,發覺從各種法術中,東抄一點,西摘一滴,融合在一塊,那不就是一個完整的混煉柳靈兒法嗎?
  我明白了,道家老祖宗還是不忍把發明出的道術給丟棄了,而是加入到了正宗道術之中。比如像五鬼運財,那是正統道術,可是跟術人的五鬼搬運不是一個道理嗎?
  想到這兒興奮的從澡盆裡出來,穿好了衣服,可是當要搞這種法術的時候,有點傻眼。木人肚子裡那張符,是要用硃砂調以乳汁寫的,這東西往哪兒去弄啊?還有最後要往木人嘴裡滴雞冠血,這有沒有啊。
  我轉頭望著這間木屋,忽然發現靠東牆一個木架上,放著畫符的黃紙和硃砂,硃砂有了。再轉頭看看地上死娘們流了滿地的血,雞冠血也有了。唯獨缺少乳汁!
  這東西去哪兒弄呢?看了看窗外,心想找個山村試試,不管人乳還是獸乳拿過來用用。當下把木人別在腰裡,出了木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記得姓顧的是往東邊去了,我就往西走。反正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都是哪兒,蒙頭往前去了。
  翻過一道山坡,看到前面有個山村亮著燈光,悄悄的進入村子,在村邊一戶人家的牛圈內,意外發現有頭母牛正在喂小牛犢吃奶。這可把我高興壞了,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拿著酒瓶偷偷摸到母牛肚子下,你說這玩意還挺有警惕性,馬上就站了起來,小牛犢子還緊吃著老牛的奶頭不肯放鬆。我也沒工夫在這兒耗,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揪住牛犢子的嘴,給扯過來,捏開它的嘴,還有點牛乳沒吞下去呢。
  趕緊用酒瓶刮了一點進去,老牛不樂意了,瞪著眼珠衝我叫了一聲就頂了過來。我捂著嘴巴溜出牛棚,飛快跑那間回木屋。這一來一去,也耗費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姓顧的是不是等急了。
  進屋把桌子抽起來,將香爐擺好,從木架上拿起三根香點上,插進香爐,先拜了幾拜。然後用硃砂調和乳汁,在黃紙上寫下脾胃肝膽腎,捲成一個紙筒塞進木人肚子裡。又畫了九道九靈符,從地上刮起一些未乾的血液,滴入木人嘴中,把它擺到桌上,開始焚符唸咒。
  這本來是已經做好了的柳靈女,只不過是恢復,當然也就省了很多麻煩,也不用再等三十五天成形。九道符燒完,九遍咒語一停,就見木人突地從桌上跳起來。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個全身赤裸的美女站在面前了!
  哈哈,哥終於也能做柳靈女了!
  咳咳,雖然這是在別人基礎上完成的,不過也挺感到自豪。
  這娘們笑盈盈的看著我,眼神還是那麼勾魂,就是一句話不說。但這副胴體實在是太誘人了,我看著鼻血差點流出來。
  我趕忙低下頭乾咳兩聲,清清上火的喉嚨說:「還記得以前的一切嗎?」
  「記得,我叫如花,一切聽習先生教導。」
  不錯,居然還記得我姓習,現在聽命於我了。我忍不住搓著雙手,心想要不要上床試試她的忠心?
  汗,哥們可是正經人,咋能有這種骯髒的思想呢?這樣豈不是對不起沈冰?咦,沈冰是誰,我為毛會想到這個名字?
  「這個,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背叛。知道了嗎?」我趕緊繃著臉說道,掩飾心裡的尷尬。
  「知道,知道,我一定不會背叛,你就是我的一切!」柳靈女一臉肅然的回答。
  嗯,看來邪術也有邪術的一定優點,做出的東西對主人是絕對的忠心。我點點頭說:「不許洩露這個秘密,你還裝作是他們的人,把我的幾個朋友下落打聽出來,知道該怎麼做嗎?」
  「明白,你都是我第三個主人了,這點我怎麼會不懂。」靠,這個記憶她還保留著,不會到時反咬我一口吧?
  「那你第二個主人是誰?」我抬頭好奇的問,不過一看到她的身子,瞬間全身熱血沸騰。
  「馬先生。」
  我哦了一聲,又低下頭不敢看,接著問她:「他們把我朋友關在了哪兒?」
  「不知道,之前我就負責炮製你!」
  啥叫炮製,對新主人說話也不留點面子。我又乾咳兩聲說:「那你快找身衣服穿,這就去找那個姓顧的,別讓他等急了起疑。記住,今晚必須把我朋友下落套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