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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節

  這次下來接我的,卻是馮尚。
  他冷冷地向我伸出手,道:「藥呢?」
  我咬著牙,把藥掏出來,遞給他。
  這個藍色晶瑩剔透的藥瓶裡,裝的不只是藥,還有……
  還有我的靈魂。
  以及蕭璐琪的靈魂。
  這個瓶子,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馮尚卻一把接過去,漫不經心地握著,輕若無物。
  我頓時感到一陣刺痛。
  錐心的刺痛。
  馮尚向我淡淡地點了點頭,道:「行了,走吧。」
  我失魂落魄地踉蹌著腳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來的。
  誰?誰來抽我一個大嘴巴子?
  我他媽就是個混蛋!
  我……
  不知怎的,我突然像瘋了一樣朝著天笑了起來,笑得自己都莫名其妙,笑出了眼淚。
  我把車門猛然拉開,腳下油門加速,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前衝去。很快,就到了一個僻靜的所在。
  這是一個相當隱秘的頂級會所,藏在層層疊疊的幽林深處,平常人根本不知道,這裡面聚集著從四面八方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到上海這個東方魔都來追夢的美麗女孩。只要你夠有錢,再完美無瑕的臉蛋、再曼妙高挑的身材,都會拜伏在你腳下,哭求著你別把她當人來對待。
  我一下車,門童便拉開車門,手擋在車頂,畢恭畢敬地將我迎了下來,自己則鑽進車裡,代我去停車。
  門口兩個絕美的旗袍女孩,立刻踏著小碎步上來,一左一右把我送進門裡。
  富麗堂皇的大廳,令人咂舌。但我無心流連,很快便進入側廳之中,七拐八繞,直接進入一間套房。七星級酒店的標準,也不外如是,特別是那一隊穿著雖不暴露、卻極具內涵式的挑逗,而且洋溢著各個不同風格的青春氣息的美麗女孩,帶著盈盈的笑意,向你鞠躬問好,然後隨你挑選。
  沒錯,我需要發洩,我需要遺忘。而忘記一個女人最快的辦法,在我想來,莫過於縱身於情色之中,讓劇烈的快感,將大腦徹底麻痺。
  在這裡,即便用拉菲洗腳,也沒人會覺得你有多富貴。因為她們早已司空見慣了各種達官貴人和富家少爺,知道如何讓男人舒服,更知道如何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
  我忽然感到一陣暈眩。沒錯,這些女孩,個頂個漂亮,每一個都不比蕭璐琪差。但看著她們,我卻毫無感覺,差點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個零件失效了。
  無論如何,總要選一個。說實話,閉著眼睛隨便挑一個,都絕不會讓任何男人失望。這些女孩,絕對稱得上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我真的就是閉著眼睛挑了一個。
  一陣巧笑聲過後,其他姑娘都婉約著身段扭動著腰肢離開房間,只剩一個似乎還帶著些青澀的女孩,向我羞赧地笑了笑。
  我頓時就愣住了。
  這個女孩,和蕭璐琪長得,竟然有七八分神似。她剛才站在靠後的位置,我又看花了眼,竟沒注意到。而且,她梳著和蕭璐琪十分相像的魚骨辮,從後面看去,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努力地笑著,向我走過來,道:「先生,您要先沐浴嗎?」
  我就這麼癡癡傻傻地盯著她,把她盯得很不好意思,忸怩了一下,又道:「好啦,我來幫您寬衣吧。」
  說著,一雙指如削蔥根般的纖纖玉手,向我的胸膛伸來,輕輕捏起一顆扣子,手法極其挑逗而熟練地解開,又向下摸去,解開第二個扣子。
  我仍然這般呆望著她。
  許是我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她收起解扣子的動作,裊裊婷婷地走上前來,一手扶著我的肩膀,輕輕地坐在我的腿上,有意無意地往大腿根部挪了挪,巧笑盼兮地輕聲低語道:「先生,您在想什麼呢?這時候,可不許想別的女人哦!」
  我渾身抖了一下,一雙眼睛如鷹隼般地死死盯住她,把她嚇得一哆嗦,顫聲道:「先生,您不要這麼嚇我哦!我的小心臟,可經不住您的眼神呀!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您摸摸看,我被您嚇得,心跳得好快……」說著,她握住我的手,向自己胸口貼去。
  下一秒,我的手就已經按在她胸前那一對安靜地伏在衣服包裹之下的雪白小動物上,誘人的彈力引發著巨大的刺激感,一陣陣向我腦部席捲著。
  我抽回手,冷冷地道:「給我脫。」
  她稍稍愣了一下,旋即站起來,帶著一股香風,嬌俏盈盈地笑道:「好嘛,脫就脫嘛,誰怕誰哦?不過,可不許只有我一個人脫哦!」言罷,她便以極其撩人的姿勢,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我的腦中,卻回憶起第一次幫蕭璐琪洗澡時的情景。那種激動的心情,那種努力地克制,那種對她發自內心的尊重,哪怕肌膚相親,她毫無反抗能力,我卻沒有越雷池半步……
  那種感覺,在這個與蕭璐琪神似的姑娘這裡,卻半分也沒有。這種送上門來的,我知道她根本對我毫無感情,她有感情的,不過是人民幣而已。想到這裡,我就噁心。忍不住地噁心。
  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我就像一尊雕塑似的,瞪著她,直到她除去最後一層防線,把最讓人瘋狂的部位,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面前時,我卻仍然冷冷地道:「給我滾。」
  這美若天仙的姑娘聽得這話,頓時僵在當場,一動不動,不能置信地看著我,眼睛滿是不解和委屈。
  我仍是冷冷地,又道:「給我滾。」
  她就像是一隻跌進陷阱裡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緊咬著嘴唇。終於在確定了我的態度之後,驚惶地迅速套上衣服,撿起內衣,扭頭便向房門走去。
  房門已經重新關上,我靜靜地呆坐著,心裡像是刀絞一般,痛。
  極痛。
  因為我看著那個姑娘與蕭璐琪幾乎一般無二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最終被一扇大門隔絕開,從此如陰陽相隔一般,再也沒有半分交集。就感覺她不是眼前這個高檔妓女,而是蕭璐琪。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痛。
  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