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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節

  沉默了一會兒,董昊父親道:「你知道胤汝和你大伯的關係麼?」
  我搖頭,道:「我只是聽長輩說,胤汝有些暗戀大伯。他們到底結婚沒有?」
  「沒有。你大伯一直是單身。但是他和胤汝之間的關係,我們都看在眼裡。所以,雖然你大伯去世之後,胤汝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我反問道:「那你們懷疑過令空麼?」
  「沒有。令空那時候像親兒子一樣對你大伯,誰也沒懷疑他。反倒是他,提出了許多關於方言謀害你大伯的證據,但也只是懷疑而已。」
  「但是方言老大爺已經退出組織了,不是麼?」
  「他覺得既然已經有了懷疑,再待下去也沒意思。所以就退出了。」
  我轉頭向董昊父親問道:「董叔叔,我大伯到底是怎麼死的?令空拿出了什麼證據來指證方言?」
  董昊父親搖了搖頭,道:「現在真兇也已經死了,還提這些做什麼。」
  我怒道:「既然您也認為令空是真兇,那麼為什麼不肯認為胤老太太是幫兇?」
  「動機!」董昊父親道,「胤汝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難道是為了要你大伯的財產?她自己本就很有錢,何必要為了錢去殺她的心上人?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會放心把你大伯的產業交給她管麼?」
  我接上去道:「沒錯,胤老太太也許很有錢,但是有了錢有了權,還能追求什麼?還不是追求多活幾年?如果胤老太真的得了絕症,需要用假死藥來延命,那就說得通了!」
  「假死藥,她怎麼可能有?連你大伯,也沒有搞到!」董昊父親厲聲道。
  我沉默了。現在正是需要董昊父親支持的時候,我不想就此吵起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胤老太太的假死藥,很可能就是來自於陳子奇那邊。陳子奇為了掌控胤老太太,肯定不會給她配方,而是經常送藥過去。這麼說,只要守住陳子奇,就能找到機會,拆穿胤老太太那虛偽的面具。
  我向田星陽道:「對了,剛才我說的我那輛車被人開走了,找回來的希望有多大?」
  田星陽「呵呵」笑道:「你放心,現在所有的高速路口都已經戒嚴了,那輛車跑不出市區範圍之外。整個上海市的公路攝像頭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我心裡感歎,果然是權傾一方的大員,手下的人說話都這麼牛氣。但我所擔心的,不是那輛車,而是車裡的東西。大伯留在保管箱裡的那幾樣東西,也就是青銅短劍什麼,都在車裡。雖然牛皮紙放在朱峻軒住的房子裡,一般人可能並不知道車裡的那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但是如果被哪個知情的人見了拿走,那可就真的大大不妙。
  見周圍的街景已經慢慢熟悉起來,便向田星陽道:「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要下車,還有事要做。」
  田星陽望了一眼後視鏡,得到董昊父親的點頭首肯之後,才把車停在路邊,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我電話就是。」
  我點頭謝過他和董昊父親,目送他們離去之後,才攔了輛出租車,逕直奔往陳子奇的家。
  從7月6日和曹文雯去漕涇糧庫到現在,已經快一星期沒在陳子奇面前露面了。我到了西宮陳子奇的別墅。陳子奇正從二樓下來,見到我,略微愣了一下,隨即清風滿面地笑道:「佑兄好久不見,這些天跑到哪裡逍遙去啦?」
  他本來長得就很帥,比明星言承旭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會兒笑起來,更是讓人有如沐春風般的感覺。但此時的我早已不比往日懵懂,雖然只是一個星期,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和胤汝老太太幾乎同齡的傢伙,有著那麼複雜的過去,和我大伯之間又有著那麼多仇隙。此刻再看著他,不免心裡五味雜陳。
  想歸想,面子上可不能失了和氣。我一臉淫笑地迎上去,道:「子奇,實不相瞞,這些天都在外面拚死拚活,今兒也不知怎麼了,突然想念起那天的滋味,就回來看看。」
  陳子奇當然知道「那天的滋味」是指什麼,知道已經成功掌控了我,對我的表現十分滿意,也笑道:「佑兄好定力,換了別人,體力一恢復就想再來一次了,你能撐一個多星期,不容易。」
  我拍拍腦袋道:「那玩意用多了對這裡不好,不用嘛,」說著,又拍拍大腿根道,「對這裡不好。」
  陳子奇拊掌笑道:「佑兄是個風趣之人,也是個風月中人。既然佑兄有所請,做弟弟的哪敢不從,不必說了,今晚我們便喚幾個姑娘來,去瀟灑一場。」
  我正有求於他,哪能不點頭答應。正要轉身出門,正遇到李芊羽從外面進來。她見我也是一愣,看我和陳子奇的架勢,頓時明白我們此去要做什麼,卻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弄得我一陣莫名其妙。
  陳子奇摟著我的肩膀出了門,道:「佑兄,我聽小羽平時說話和剛才的表情,確實對你有點意思,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心裡一陣發麻,連忙道:「我和小羽以前有些過節,子奇又不是不知道,何出此言?」
  陳子奇一陣笑,道:「佑兄,這話就不對了。小羽人長得落落大方,但是心高氣傲,不知碎過多少狂蜂浪蝶。若不是你整過她兩次,她哪會動了芳心?」
  我心說你也夠看得起我了,為了招攬我,不但黃賭毒輪番上陣,這莫非還要招我當上門女婿不成?當下拱手道:「子奇,你還是饒了我吧。我討這狠辣姑娘當老婆,說不定哪天命根子就被剪了。」
  陳子奇「呵呵」笑道:「只要你能把她整治得服服帖帖,她哪捨得剪?罷了,既然佑兄無意,我也不強求。今晚只談風月。」說著,拉開他那輛法拉利的車門,邀我上車。
  我見他如此輕鬆地談笑,跟著上車,趁機道:「這幾天確實累得不清,不過也有些成果。我已經大概查清了漕涇那邊的情況。」
  「哦?」陳子奇笑意吟吟,絲毫不減,道,「佑兄果然厲害,查到什麼情況了?」
  我裝作十分隨意地道:「那個糧庫,其實是一個叫『達度拉』秘密組織的基地,裡面的人身手都十分敏捷,我差點就掛在那裡。幸好子奇派給我的人也很了得,才躲過一劫。」
  陳子奇點點頭,沒說話。
  我說的這些,他多半已經從於柏勝那裡聽得,當然不會驚訝。我繼續道:「說來也巧,我上次從康城遺跡裡帶出來的一個人,竟也屬於這組織。這組織原本是在西安一帶活動,1950年左右才到了上海,當時發生了一件叫做林家宅三十七號的案件,據說就與其有關係。」
  饒是陳子奇定力再好,聽到林家宅三十七號這七個字,臉上也略微抽搐了一下。我心裡暗笑,接著道:「後來我翻閱了一些關於這案件的資料,意外發現了些東西,與這個林家宅三十七號的主人葉先國密切相關。」
  「什麼東西?」陳子奇顯然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裝作平靜地問道,但是看他微微張開的鼻翼和兩頰的顫動,就不難猜出他的心情。
  我歎了口氣,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幾句。
  陳子奇再也忍不住,連忙道:「東西呢?」
  「別提了,我正準備帶回來,突然被一個神秘人把車開走,裡面的東西也被他搶走了。」
  陳子奇臉上抽搐幾下,道:「是誰?」
  「令空的手下。」
  「令空?」陳子奇轉頭望著我,突然把車停到路邊,向我道,「他還是死死追著你不放?」
  我點頭,道:「現在的問題不是令空,是胤老太太在追殺我。」
  「胤老太太?」陳子奇變了臉色,道,「是令空的上級?」
  我心說你這個林家宅三十七號出來的人,難道會不認識胤老太太?她的假死藥和解藥都是你定期供應的,還和我裝什麼裝?
  既然他要演戲,我只能奉陪。於是道:「子奇,那些東西,你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麼?」
  陳子奇愣了一下,道:「那是一些重要的收藏品,非常珍貴。佑兄,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那些東西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