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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節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嫁禍給達度拉組織這場戲,幕後導演心目中的真正觀眾,正在監視顧志強的明瑩他們,當然也包括我。
  這個幕後導演,一定知道我們正在監視顧志強。
  明瑩他們肯定沒有問題,那就是組織裡的其他人。比如,董昊。
  這就是我下決心奇襲董昊的原因。除了問出殺害蔣南的兇手——黃頂鵬的所在之外,我還要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給我記住了,別TM動我的兄弟!
第十四章 林佑!永別了這個世界
  我把關押曹文雯的那門關上。沒有人多說什麼,便有條不紊、分工有致地把現場痕跡清理一下,將這癱軟的黃頂鵬裝進袋子裡,由牛力小道蕭克明運下樓去。
  我們回到車上,楊滔開車,我拿出黃頂鵬的包裹,裡面正放著他的身份證號碼,顯示他是處女座。
  我向楊滔道:「雖然董昊已經招了,但還是要把口供對上。你等下把他送到共和新路那邊去,要是這貨不肯招,就把他的頭裝在盒子裡,脖子卡住,抓一堆蟑螂放進盒子。像這種神經質加潔癖的傢伙,一定撐不過5分鐘。」
處女座的我,為作為同類的黃頂鵬設身處地想一下,就知道哪種伎倆,最能撬開他的嘴巴。
  對於這殺死蔣南的儈子手,楊滔沒有半點心理障礙,點頭答應。
  硫噴妥鈉就是硫噴妥鈉,董昊被注射之後,妥妥地把實情都納了。
  給黃頂鵬買槍的人是他,把李芊羽、赤鷹從共和新路鐵牢裡弄出來的,也是他。甚至,蕭璐琪剛剛復活的時候,我被令空開除出組織,離開久事西郊花園時,遭遇赤鷹襲擊,也是董昊安排的。就連灝靈被綁架,站在三猴身後策劃下令的直接負責人,也是他。
  當他聽到我問他「對林佑的看法」時,這個傢伙一副不屑又嫉恨的表情,咬牙切齒地道:「他是個麻煩,是我路上的絆腳石!有他在,我就不可能得到長輩的賞識,我一定要除掉他!還有那些給他賣命的人!」
  聽到這樣一番話,才知道這個在幕後操縱的傢伙,到底對我是怎樣的居心。自從金山島事件之後,我與這傢伙再沒見過面,但是,大部分的麻煩,都與他有關。
  特別是聽到最後一句時,我馬上讓楊滔給明瑩打電話,讓她和辛曉鑫注意安全,找個地方避避風頭。而我和戰友們則奔赴黃頂鵬家,抓獲罪魁禍首。
  但是,一路上楊滔給明瑩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回音。這讓我焦急不已。
  抓住黃頂鵬之後,我就安排趙辰和朱峻軒趕回久事西郊花園看看情況,畢竟他們對那裡比較熟悉,有朱峻軒在,我也不至於太過擔心。楊滔負責把黃頂鵬押到共和新路的鐵牢去。
  雜毛小道則留下來,和我一起,打算把那輛偷來的吉普車上可能留下的毛髮、指紋痕跡擦了個乾淨。還沒來得及動手,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一條垃圾詐騙短信,寫著:「房租請打到這個銀行卡號:工商銀行,62220100……」
  我笑了笑,回過去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在哪」。
  我之前已經說過,這是我和明瑩約好的聯繫方式,這種短信的意思,是表示「有急事要碰頭」。
  很快就有了回應:「華東師範大學東門旁的好又多超市,四樓。不方便電話,速來。」
  我立刻回過去:「收到。」
  發完短信,我馬上給趙辰打了個電話,道:「你們到了沒有?」
  「還沒有,怎麼了?」
  「加快速度,明瑩那邊也出事了。你們到了,可能會看到他們被綁在什麼地方。雖然兇手大概已經不在那間別墅裡,但是你和朱大叔一定不要掉以輕心,到了地方,千萬要小心行事!」
  趙辰應承下來,我讓她把電話給朱峻軒。把剛才對趙辰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因為畢竟他們在出租車上,這些話不好由趙辰當面轉述,免得嚇著了出租車司機,引起麻煩。
  電話打完,我又撥了120的電話,道:「老滬青平路188號,久事西郊花園B23號房,請你們馬上派救護車趕過去,有人受了重傷。馬上,拜託了!」
  說完這些,雜毛小道問道:「怎麼,又出事了?」
  我點點頭,道:「我估計是。出事的是冰櫃裡另一個女孩子的……女朋友。」
  雜毛小道聽了這話,似乎見怪不怪似的,沒什麼驚訝表情,「哦」了一聲,道:「那你剛才嘀咕著說,給你發短信約你去見面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說出事的這個姑娘?」
  我「嗯」了一聲,轉身上車。
  雜毛小道坐進副駕駛的位置,道:「那你怎麼知道她出事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我現在假意投敵,為了避免敵人發現,我和她約定了特別的聯繫方式。但是她明知道我剛才是去找那個別墅男的麻煩,沒和敵人在一起,為什麼多此一舉,還要用特別聯繫方式?肯定是什麼人搶了她的手機,發的這條短信。」
  「那你怎麼知道她可能受了重傷?還叫了救護車。」
  「我和她之前從沒用過這個短信聯繫過,」說著,我一隻手把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把那條房租銀行卡號的短信給蕭克明看,繼續道,「如果這條短信是別人發的,一定是對這姑娘採取了措施。這姑娘嘴很硬,普通招數不會管用的,所以我估計,她多半是被下了藥,或者受了很重的傷。」
  「被綁起來呢?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她們不是被綁走了?」
  我歎了口氣,道:「趙辰和楊滔兩個人就是從那個房子裡趕過來找我們的,到20分鐘前,這中間也沒有多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要完成逼供,並非容易的事。所以沒時間把她轉移到別的地方。但是她沒有再和我聯繫過,很可能是被綁起來了,或者受了重傷,沒辦法找電話通知我。」
  雜毛小道「哦」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又道:「那你怎麼知道兇手已經不在那間房子裡了?你剛才說20分鐘前,是什麼意思?」
  「我說兇手不在那房子裡了,是因為我們現在正在去和他見面的路上。從久事西郊花園那個地方,到短信上的見面地址,差不多就是15分鐘的路程,還有5分鐘,兇手給我發了短信。所以20分鐘是我大概估算出來的。」我見前面的紅綠燈剛剛變紅,不想多等,把方向盤一抹,抄小路往華東師範大學東門奔去。
  雜毛小道歎了口氣,道:「看來我被你忽悠走5000塊錢,這錢輸得一點也不冤枉。一個短信你就看出這麼多問題。這兇手找上了你,也真夠背的。」
  我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我以前在華師大旁邊的一所大學讀碩士,華師大東門的好又多超市,我去過。這地方只有三層,哪有四樓?」
  雜毛小道訝異道:「什麼意思?沒有四樓?那這傢伙為什麼約在四樓?」
  「四樓,是樓頂。他多半是想要用那姑娘的名義讓我放鬆警惕,趁我不備把我推下樓去,偽裝成墜樓的模樣。」
  「喲呵,又有架打?」雜毛小道坐直身子,道。
  「上癮了?」我笑笑,道。
  「剛才那個大叔身手太快,都沒機會表現。」雜毛小道嘿嘿笑了兩下,道。
  「可不要掉以輕心。對方一定是事先踩好了點,就等著我們過去,成了他的甕中之鱉。」
  雜毛小道不再說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著,靜靜冥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