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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節

  「嗯,不無這種可能性。所以你們要自衛的同時還要盯緊那邊。楊兄,你如果還兼著保安,就經常去轉一轉,如果發現不對頭就採取措施。不過要小心,那個暗殺集團的人身手速度超快,而且特別通水性,危急關頭也不要跳河。」
  辛曉鑫「嘿嘿」笑道:「領導放心,我們這些光棍,別的不會,『自衛』絕對是一把好手。」
  我又笑罵兩句,看明瑩一臉不爽的表情,我也能理解。顧志強怎麼說也是侮辱過蘇楚君的人,她沒有把他幹掉已經是忍耐了,現在還要保護他,於她的立場,著實不合。不過,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達度拉組織衝進去,老少通殺麼?這,我做不到。當下也不再管明瑩的表情,轉向楊滔道:「那把槍的來源……」
  「嗯,這種M40A3型號的狙擊步槍,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專門配置,因為射擊精準,殺傷力極大,所以管得非常嚴格,流出來的本來就不多。就算有,配的一般也是M118LR7.62mm步槍彈,有本事搞到這種槍和專配的用7.62×51mmNATO步槍彈的人,在上海灘掰著手指頭也能數得過來。我只要打兩個電話,就能知道。」
  說著,他就逕自去打電話了。
  站在一旁的明瑩遞給我一張單子,道:「這是董昊上個月和這個月的手機通話詳單。」
  我一眼就看到了李芊羽的電話號碼,看來這兩人果然有些齷齪,便道:「這玩意要本人拿著身份證去查吧?」
  明瑩道:「移動公司有熟人,拉張單子有什麼難的?放心,我已經關照過了,我們和你的通話記錄,都會同步被刪除,查不出來的。」
  我點點頭,心說這姑娘做事果然讓人放心。胤老太太識人也算是相當有一套,便道:「那就好。關著的那個傢伙還是什麼都不肯吐出來?」
  「對。疲勞審訊了這麼久,什麼也不說。他只是個收錢幹活的,不用這麼死撐吧。看來他是真不知道。只能放了。」
  「然後怎麼處理的?」
  「他老家是安徽池州的,直接把他弄昏過去,送回老家了。他找不到我們關人的地方。後來,他只撥打過一次那個手機號,沒有接通就掛掉了。」
  「打電話應該是想要錢,」我笑笑道,「那麼這條線索就算廢了。還有什麼其他的進展沒有?」
  「我把董昊手機撥打過的電話都查了一遍,找到兩個疑點。第一,有一個陝西西安的手機號,出現過好幾次。第二,我們抓住的私家偵探,聯繫過的手機號,也出現過。」
  「哦?這兩個人之間還有花頭?怎麼,西安的手機號?董昊是要去挖秦始皇墓麼?」
  「臥槽,」辛曉鑫一聽這話,來了勁頭,道,「盜墓?盜秦始皇的墓?太給力啦!」
  我撮指成刀,在脖子上劃了劃,道:「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人生要有點追求嘛,佑哥,你說幹不幹?要干,我們兄弟們一起上。上次去那個島,太TM刺激了,我和蔣南楊滔,做夢都想再來一次。」
  明瑩皺眉道:「趕緊去盯著監控器去,沒聽見你領導剛剛說的話麼?」
  辛曉鑫嘟著嘴,老大不情願地回到監視器前。
  楊滔走過來道:「查到了。最近只有一個符合的黑市記錄,在南翔那邊賣出去的。那裡是湖北幫的地盤。」
  「湖北幫?和我們倒是有些關係,」明瑩道,「那句暗語你還記得不?」
  我想了想,道:「珠翡玉翠千金貴,不及白梅一點香。是不是?」
  明瑩正要說話,辛曉鑫突然叫了一聲,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剛才還沒有的啊!」
  我們都聚過去,道:「怎麼了?」
  辛曉鑫手指指著的地方,是顧志強別墅花園的監控器,照在大門裡面的石階上的鏡頭。
  白花花的石階上,畫著一個圖形。
  三環嵌套!
  我訝道:「果然,要遭到暗殺集團襲擊的,就是顧志強!」
  突然,明瑩向我道:「有件事很奇怪,你不覺得麼?」
  我不解地望著她,搖搖頭。
  明瑩淡淡地道:「我們曾經在那個海鮮倉庫的密室裡見過這個標誌。但是要進那個密室,有個柱子機關……」
  我頓時明白過來,道:「對啊!進那個密室至少要兩個人,那個標誌卻是畫在密室的牆上的。那麼,畫這個標誌的人是怎麼進去的?」
第六章 瘋道人
  從久事西郊花園裡出來,神清氣爽。夜風透進車窗,星光在天邊飛舞。小夥伴們的親切話語,讓我如沐春風之中,輕鬆愉悅。不過,辛曉鑫這傢伙的油腔滑調倒是值得提防,我臨走的時候說了他幾句。
  楊滔告訴我,在南翔古鎮上,有不少賣仿真槍的攤位。那些槍發出的BB彈也可以輕鬆打碎酒瓶。但是其中有一家魚目混珠的店,不,應該說它是「珠混魚目」。這家店賣的是真槍,而且稀罕玩意不少。店老闆就是湖北幫頭目的親戚。
  據說,湖北幫頭目的名字,叫葉銳。
  是不是那個和我在賭場毒場色情場裡一起混過的那哥們?
  若是他,那還真好辦了。所謂「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娼」的兄弟們,感情最深。
  南翔是上海四大古鎮之一。越是接近之,古色古香的味道便越發濃烈起來,我開著車窗,晚風吹拂著,好不自在。我從生產路轉到和平街,吃了個紅燈。等在路口時,一個流浪漢拿著抹布衝了上來。在我車上隨便揩了幾下,便向我要錢。
  我搖搖頭,表示沒零錢。這人三兩下討不到,見變了綠燈,竟然用抹布在我車上猛力擦了一下。極其刺耳的聲響傳來,車被劃了。
  這車本來不是我的,又不是啥好車,劃了就當作是噴了個個性漆唄。偏偏我這臭脾氣,把車往旁邊一停,下車就追。
  那流浪漢沒想到我會這麼較真,拔腿便跑。他腳力不弱,我緊緊綴在後面,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他。旁邊突然竄出一個黑影,手中棍子伸出,攔住我的去路。
  我怒道:「你是什麼人?」
  這時,我才看清這人是個極其邋遢的傢伙,年紀頗大,鬍鬚很長,頭髮蓬亂,腦袋上頂著道士帽子,身上的八卦袍東一塊西一塊滿是補丁,特別是兩隻大袖子,估計整天在地上拂來拂去,髒得無以復加。手裡那根棍子,卻是個旗旛的柄兒。
  這人一副調侃口氣,沒個正經,卻道了句:「只有狗才追要飯的。」
  只這一句,便讓我頓時無語凝噎,壓力山大,腳下的步子已邁不出去。本來這傢伙把我說得和狗兒一般,我早該回敬幾句,但是卻又覺得此人不簡單,似是高人,拱拱手道:「怎麼稱呼?」
  「姓劉,單號一個慶字。」
  我又拱手道:「哦,劉道長。」
  「小娃兒,這麼晚了還一個人來這地方旅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