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從上午十點多，一直到了下午將近五點的時候才趕到格爾木。看著這座在戈壁荒原上建起來的新興城市，心中對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黨人不禁充滿敬佩之情。格爾木的經濟支柱主要依靠的鹽礦以及鉀鎂鋰等礦產資源，以及石油、天然氣。當然，還包括一個重要的經濟支柱，那就是黑貨交易。
第十三章 地下交易所
　　格爾木的黑貨交易，主要集中在城市西北部娛樂場所比較多的地方。這些地方明面上一般充當著夜總會、酒吧、迪廳一類的夜間娛樂場所，私底下卻暗藏著一宗宗的槍支彈藥、毒品文物交易。
　　四人在城西大街轉了一圈，選中了整個格爾木最大的夜總會——西域之夢。四人一進門，便有一個濃妝艷抹的小姐走了過來：「請問四位要包間還是大堂看座？」
　　「就大堂吧！」水月清道。
　　「對不起，大堂只剩吧檯還有些地方，坐在吧檯附近可以嗎？」小姐非常有禮貌地問道。
　　我點點頭笑道：「可以，如果需要包間的話，我們再叫你。」
　　小姐登時會意：「那好，四位請自便，還需要什麼服務的話，請直接叫我。」說完，便扭著婀娜的腰肢離開了。
　　大堂裡十分混亂，放著極其曖昧的歌曲，燈紅酒綠的讓人一進來就不禁產生一種歪斜的念頭。再加上舞台上三四個身材火爆、妙齡性感、穿著暴露的女郎在跳鋼管舞，更加讓人感到一陣噴血！
　　「給我一杯自由古巴！」水月清一坐下便叫了杯名字很奇特的酒，後來我才知道，自由古巴其實就是朗姆酒和可樂調配而成的一種飲料。
　　「請稍等。」吧檯上的調酒師看著水月清笑道，眼神裡滿含著脈脈之情，隨後又轉頭問我們三人道：「三位先生要點什麼？」
　　張月鹿原本就不喜歡說話，再加上從沒進過酒吧，所以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其實我們三人都沒進過這種場所，說起來有些丟人，但事實就是如此，陰差陽錯的很多次進酒吧的機會都沒有抓住。大壯也不清楚酒吧都賣哪些酒，看著酒架上滿是英文字母的酒瓶，大壯使勁嚥了口唾沫問道：「有啤酒嗎？」
　　服務員看了看大壯，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給他拿了幾瓶青啤純生。我要了一杯香檳，給張月鹿也要了一杯，這還是看電影時知道的。
　　水月清看著我們三人，有些不解地笑道：「來酒吧，幹嘛不喝點高檔的。男人嘛，就應該喝點伏特加、威士忌之類的呀！」
　　大壯嘿嘿一笑，在水月清耳邊說了些什麼，水月清笑了笑，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了眼大壯，隨後對服務員喊道：「請給我一杯黑方，一杯皇家禮炮！」後來看到大壯喝時的表情才知道，這兩種酒都是比較烈的威士忌。
　　因為還有要事在身，所以四人也沒敢多喝，半杯下去後，大壯便跟一個服務員搭訕道：「帥哥，你們這兒有槍嗎？」
　　那服務員來時還是面帶微笑，一聽大壯這麼一問，臉色登時大變：「這位先生，我們這是夜總會，不，不賣槍。」
　　「不賣，那就是有嘍！去叫你們大堂經理來！」大壯半瞇著眼叫道。
　　我靠，這哪是搭訕啊！問的也太直接了吧，一點都不知道委婉一點嗎？服務員心知此事不是他能解決，聽到大壯這麼一喊，頭也不回的朝經理辦公室走去。很快又跑了出來：「請四位這邊走，我們經理正在辦公室等著。」
　　四人一進辦公室，那看似經理的人便背對著我們說道：「請問四位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非要在我們夜總會裡買槍支？四位，難道沒有看清，我們這兒是夜總會！只賣感情不賣槍支！」
　　對於他這種警惕，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急忙解釋道：「我們是從上海過來的，來這邊有要事要做，但你放心絕不是為了殺人放火、搶劫擄掠。既然我們能找來，那就必然有些證據，請經理就開門見山地說吧。」
　　「請四位稍等，槍支非小事，有沒有我也不確定，請容我前去詢問一下。」那經理說完便急匆匆奪門而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呼啦啦來了一幫穿西服戴墨鏡的年輕小伙，手中都拿著手刺一類的傢伙什。
　　「我操！什麼意思？！想殺人滅口？」大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們別胡來，沒有的話，我們不買了就是。」
第十四章 搶了！？
　　「四位是東管分局的吧？你們前幾天來時不是說明白了嗎，我們這兒是合法企業，沒有什麼暗地裡的交易。你們這麼變著法的來騷擾我們營業，我們的損失誰來賠？是你，還是你，還是江肅清（應該是局長一類的）？」
　　大壯嘿嘿一笑：「丫的，剛才就說了，我們是從上海來的！連什麼管分局在哪兒都不知道！」
　　「編，接著編，還他媽從上海來的，你怎麼不說是從海上來的！」那經理一臉橫肉，笑的時候更是慘不忍睹：「你們給我上，給問出來是誰指使他們來的！」
　　那廝話音一落，就見張月鹿一個空翻躍到前面，眨眼間的工夫那口彎刀便架在了經理的脖子上：「說！他們要的東西，你有沒有？」
　　「怎麼，想逼供啊，我可是良民，你敢劃掉我一根汗毛，我馬上讓律師告你！」那經理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很是淡定地說道。
　　看到這場面，我心裡也突然涼了下來，看來是不好整了，這廝根本不怕。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張月鹿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左手替下彎刀死死卡在那經理脖子上。右手提刀，只見在那人大腿上過了一下，隨即就聽那人一聲慘叫：「我操，你敢割老子的肉！？啊——，老子不會放過你的！啊——」
　　還沒說完，張月鹿又劃了一下，這下我看清了，彎刀上還貼著一片拇指大小的肉片！嚇得我心裡猛一哆嗦，真沒想到這廝如此殘忍，竟然用凌遲的手段逼問：「有沒有？」
　　問完，也不等那人回答，接著繼續朝腿上劃去。那人著實沒想到張月鹿這麼殘忍，這下登時嚇得面如死灰：「有，有，有！兄弟住手！有，有！」
　　大壯大吼一聲：「趕緊帶我們去拿！」
　　四人跟著那經理七扭八拐的進入一條狹小通道，通道直達地下。轉過一個彎道，前面出現了一面鐵門。那人將鐵門打開，指了指裡面：「槍，槍都在裡面。兄弟，我這腿還在流血，能不能先讓我包紮一下？」
　　「少廢話，你帶他們去拿東西！」張月鹿一把將那人推了進去，隨即對我們說道：「快去快回，我在門口守著！」
　　三人急忙拉著那經理鑽進庫房，面積很大，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木箱，大壯邊走邊問道：「衝鋒鎗不多，就五六把，而且就一種，以色列烏奇衝鋒鎗。」
　　大壯驀然大喜道：「就這個，這個好！萬歲，快，全收了。子彈呢？」
　　「就在槍下的箱子裡。」說著指了指倉庫的一個角落，那裡放著幾口扁長的箱子。
　　三人急忙挾持那人走過去，大壯打開箱子看了眼，不禁興奮地叫道：「對，他娘的，就是這個！以色列烏奇衝鋒鎗，開膛待擊，前衝擊發，9mm口徑，身長470mm，3.7公斤，32連發，有效射程200m！」
　　「是不是的反正就這幾把，趕快收了！」水月清催促道：「我來拿槍，你們抬子彈！」說完，把槍從箱子中拿了出來，每把槍都上滿子彈，背著四把，抱著一把便往外走去！
　　我和大壯也顧不得看著那受傷的經理，急忙抬起箱子就往外走。就在門口的地方，不知水月清又看中了什麼，隨手從牆上摘了下來。一出鐵門，就聽水月清舉槍一聲大喊：「不想死的靠邊站好！」
　　那些圍堵在通道中的打手一看水月清手中有真傢伙，登時傻眼了，一個個貼在牆上雙手上舉。扔了一地的手刺鋼管砍刀一類的凶器。
　　說實話，這一米見方的大箱子裡確實裝了不少的子彈，倆人抬得非常費勁。剛走出門口沒多遠，便感覺腰酸得厲害。大壯一瞪眼：「你們四個過來抬箱子！」隨後又對水月清喊道：「給我們兩把槍！」
　　在進大堂時，為了避免引起騷亂，水月清提前扯下了兩塊大布簾，一個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另一個蓋在了箱子上。剛鑽進車，便看到四輛汽車從街道的另一端衝了過來，緊接就是「砰砰」兩聲槍響。
　　「錢龍，快開車！」水月清萬分焦急地在後面催促道。
　　我急忙發動車子猛然朝前面衝去，格爾木我以前從沒來過，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但在進格爾木之前，我曾看過地圖，格爾木城市的西北有一條通往新疆的省道。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格爾木市區的西北角。
　　「先往西，先往西！西北有條路可以通到新疆！」大壯坐在後面一邊拍著我的座椅，一邊喊道。
第十五章 惹上人命
　　水月清盯著車後擔心道：「他們開得很快，在這種街道上很難甩掉。大壯，咱們不能光被動挨打，得反擊。」
　　我探過身，一把將貼在擋風玻璃右上角的臨時車牌撕了下來：「大壯，你們先盯著，等出了格爾木，前方就是柴達木盆地，荒無人煙，如果他們還跟著，就在那兒想辦法把他們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