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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

  突然身後又傳來兩群人的驚呼,我回頭看了眼,父親和吳老二他們也進來了。兩群人同樣驚訝的合不攏嘴,與那群日本人不同,後來的二十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默默的看著這座幾乎如同神跡一般的寶塔!我相信,大伙此刻和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溶洞壁畫上記錄的傳說難道是真的?!這寶塔下面真的壓著一隻上古妖獸!?寶塔周圍那層厚厚的紅光,難道真的妖獸鮮血所化?!
  我想此刻眾人恐怕都是葉公好龍的心情,追求真相之時果敢、膽大,可真的假設成了事實,將要面對它的時候卻又生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
  相比之下還是松島的科研精神佔據了上風,緊緊是駐足觀望了一下,便急匆匆往寶塔走去。我從沒見他這麼有急迫感過,就像十年沒歸家的人,突然看到自己家一樣,毫無畏懼反而是滿心欣喜,難道日本科學家對於科學的熱愛追求,真的到了這種視死如歸境界?
  看到了寶塔,眾人似乎也就亂了方寸,松島還沒走出多遠,吳老二便急火火的追了上去,如此一來這群日本和吳佳依他們再次對峙起來,眼見著將要動手。突然「砰砰!」兩槍,父親在後面走了過來:「我可告訴你們,老子為了合作把自己兒子都搭上了,如果誰敢破壞來之不易的成果,我錢某第一個宰了他!你們兩隊,我不偏不倚,齊頭並進,老子在後面看著!等會兒進塔的時候,由我,還有你吳老二和松島,咱們三個進去。」
  「松島君說,他支持錢先生的意見!」女孩兒在父親話音剛落的時候,就代表松島說道。
第四十八章 萬靈術
  松島都這樣說了,吳老二也不好再囂張,如此三支隊伍呈倒品字型朝寶塔一點點走去。距寶塔五十多米的地方,整個地面全部由琉璃磚鋪成,每塊磚的四角均雕刻有蜜蜂和蝴蝶,配合著寶塔發出的紅綠交替的光亮,使得整個地面晶光閃閃,如同鋪了一層的金銀珠寶!
  就在這片琉璃磚鋪成的圓形場地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座高達五米的石像被擺放在寶塔的四個方位,因為眾人此刻已經無法分清方向,所以,只能猜測著四個雕像應該都是按照方位擺放的,玄武自然就是代表的北方。
  四個雕像周圍還有很多站立的蒙古勇士,我走向前去看了一下,這些勇士竟也全部都是真人!與湖底那些不同的是,雖歷經了數百年的滄桑,這些人竟和活人沒什麼兩樣,身子軀體沒有一點的乾癟,皮膚仍然像活人一樣富有彈性!更沒有湖底兵俑具有的屍蠟。
  看著這群活人一般的死人,我心中不禁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敬仰之情,雖然不知道蒙古人佔據也或者說修建這座寶塔的目的是什麼,但僅從這數百勇士被人封死在這片高黎貢大山內部,守護這座傳說中真的存在的寶塔來看,這兒或許就隱藏著某些和元朝密切相關的東西。一旦牽涉到一個王朝,那必然就會被罩上一層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就在這時,那日本女孩突然指著地面對松島說了幾句日語,我急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綠色琉璃磚鋪成的地面上,竟然還在其中夾雜著一些紅磚,就是這些紅色的磚塊在地面上組成了一個個的蒙古文字!我看不懂這些文字說的什麼,但可以隱隱感覺出這似乎是一種蒙古巫術的法陣,而這些文字正是配合法陣的古老咒語。
  松島並沒有對這文字產生興趣,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眼,便繼續看向寶塔。雖然沒有在那麼急匆匆的前進,但明顯看出來松島有些安奈不住,恨不能馬上就要衝進去一般。
  「這上面寫的什麼?」我問道。
  那女孩兒看了眼松島,見松島沒有理會她,才說道:「蒙古族從古至今都保有薩滿教的巫術傳統,這些奇怪的文字正是薩滿教一種非常原始古老的巫術,這道巫術就是根據薩滿教其中一條重要理論——萬物有靈說創造出來的,名字就直接以這條理論命名,叫萬靈術。」
  「萬靈術有什麼作用?」我問道。
  「萬靈術是一種古老的起死回生術,或者叫死而復生術,這就是所謂的萬物有靈,萬物歸靈。」女孩兒不以為意的說著:「古人總是期望自己能夠長生不老,費勁心機的創造處各種法術,我想他們其實自己也知道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無法改變也無從改變,只不過他們都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罷了。唉——,活那麼久又有什麼意思呢?快快樂樂的活上幾十年不就很好嗎?」
  我點點頭深以為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如果那些古代帝王能像你看的這樣清楚,就不會那麼勞民傷財了的去尋求丹藥了。唉,姑娘,你們從日本大老遠跑到這兒來是研究什麼呢?我看松島先生似乎只對那座寶塔感興趣,難道寶塔之外的這些他已經研究過了,還是不屬於他的研究領域?」
  聽我這麼一問,那姑娘頗有些得意的笑道:「我就是一個比較喜歡冒險的跟班翻譯,對他研究的東西不感興趣,就更不知道了。你們來這兒是為了什麼呢?你是錢先生的兒子,不會也像我這個外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靠,好厲害!話說的滴水不漏,不但什麼信息都沒透露出來,卻還想逼我說出點東西。最讓我有些惱火的是,她還故意表現出一種狡黠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你那點小聰明本姑娘一眼就看能出來,不但讓你套不到話,還得明擺著告訴你本姑娘真就什麼都知道。
  這種眼神讓我有一種小孩在大人面前耍小聰明的感覺,心中不禁有些羞憤難當,如果她不問那個問題,也算是給老子留點面子了,可這日本小娘們竟然得理不饒人,我想躲都躲不掉,只好裝作一副實誠樣說道:「當然知道了,我爸說這座寶塔裡藏著很多金銀財寶,就是不知道怎麼進來,所以才跟蹤你們的。你可能不懂,幹我們這行的,就圖那麼點值錢的寶貝,為了這點寶貝,那可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眨眼的。」
  「懂,不就是唯利是圖的守財奴嘛!」不知道她相不相信我說的,反正我一說完,她就來了這麼一句。
  三支隊伍很快穿過了這片兵俑區,離塔門也就是二十多米的距離。松島似乎有了什麼發現,帶上幾個夥計加緊腳步朝前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往前一看,突然發現通往塔門主道的左側三四米處躺著一具屍體!松島正是往那具屍體處走去的!
  幾米的距離眨眼工夫就到了,可就在一瞬間一切發生了改變,跟隨松島過去的四個夥計立即將那具屍體連同松島擋在了後面,四條槍的槍口直接對準了吳老二那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日本女孩兒已經用槍頂在了我胸口上。
  松島似乎對這一切都渾然不知一般,正準備彎腰去看那具屍體,突然父親一聲大吼:「斯道撲!!!」
  這句話來的太過突然,開始我還在納悶,長沙方言裡還有這句?我怎麼沒聽過?可又覺得十分熟悉。等我意識到這句話是一個英文單詞「stop」,而且竟然還是出自我老爹之口時,擂的我差點背過氣去!看來父親緊急之下想要阻止松島,可又不會說日語,只好用了這麼一個半洋不洋的英語,奇異的是松島竟然還聽懂了!
  松島愣了一下,不過隨即鎮定了下來,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抬起頭很淡然的問了句話。那日本女孩隨即翻譯道:「錢先生,怎麼了?」
  吳成在扳坨子那邊大罵道:「日你媽的小日本!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你說怎麼了!為什麼用槍指著老子?」
  禿兒也跟著大罵道:「好嘛!真他娘不會是日本人,說出的話就像放屁一樣!臭娘們,你要敢動小四爺一根汗毛,老子把你皮扒了!」
  父親擺擺手,讓禿兒閉嘴,隨即說道:「松島先生,這裡所有的東西你只要能搶從吳老二那裡搶到,我絕不會覬覦一分一毫。但惟獨那個人你不能動,他必須歸我!」
  松島聽了翻譯後,隨即又說了一句,那女人緊接翻譯過出來:「錢先生多慮了,松島君不過是想不被打擾的為這位前輩整理一下遺容,如果你想要這具屍體的話,等他為其整理好後,自然交由於你!」
  「不行!錢某剛才說了,那個人你連碰都不能碰!」父親沒有絲毫退讓,反而語氣越來越嚴厲。
  扳坨子有些憤憤道:「哼!姓錢的,這下後悔了吧!若按老夫的意思,在外面把他們解決了,哪還有這檔子事!唉,對了,你具屍體到底怎麼回事,你幹嗎突然像吃了耗子藥一樣?」
  「吳老狗,你給老子閉嘴!就你那兩條破槍還想幹掉他們,你老不死的腦子有問題啊!」父親勃然大怒道,隨即對那幫日本人下了最後通牒:「松島你聽著,我數五個數,如果你還不快滾開,老子就開槍崩了你!」
  「小娘們,快點放下槍,不讓壯爺讓你永遠留在黑窯子裡!」大壯一邊撐著金剛傘擋住父親,一邊哆嗦著渾身的橫肉喊叫著。
  這日本女人一聽反而冷笑一聲,左手勾住我的脖頸,一個閃身朝我背後躲去,不過我後背背著一個大包,對她的行動太不方便,槍口在我頭上一敲:「把包拿到前面!」
  這一下敲的佷使力,疼的我「哎呦」一聲:「都說日本女人溫柔,你怎麼這麼凶悍!」一邊嘟囔著,一邊將背包雙手提在了身前。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寶塔的石門發出吱呀一聲長長的摩擦聲,緊接就聽三疤在那邊喊道:「壞了!二爺,有人進到塔裡啦!」
  扳坨子登時間慌了神,瞪著眼朝父親那邊吼道:「是誰進去了?!姓錢的,你——」
  話還沒說完,緊接大壯喊道:「是背刀那小子!」
  扳坨子一聽急忙朝身後看去,吳佳依看了一圈忙道:「栗叔,柴大哥真的不在這兒!」
  「栗叔,他們那兩邊都不少人,就是他了!」吳成也有些慌亂的說道。
  扳坨子大叫使勁在地上一跺,對著吳佳依大吼道:「什麼柴大哥,你倒是叫挺親的,不分你我,你豬腦子啊!」緊接極為懊惱的重重歎了口氣,咬牙切齒的罵道:「唉!!!柴昱,你這個王八蛋,老子左防右防還是讓你鑽了空子!姓錢的,小鬼子,你們給老夫聽著,那具臭屍體,你們誰想要誰要,和老子沒關!再在這兒糾纏著,黃花菜都他娘的涼了!阿成,咱們進塔,千萬別讓那小子得了手!」
第四十九章 殺死松島!
  就在扳坨子快說完的時候,我低聲對身後那小娘們說道:「等會兒他肯定先動手,如果你也想活命的話,趕快讓我從包中拿出金剛傘!」那日本妞本就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這話不是唬她,忙低聲在我耳邊叮囑了一句:「動作小點,快!」
  得到她的允許,我幾乎一秒鐘都沒耽擱,急忙從包中以最快的速度將傘拿出撐在了兩人身前。就在這時,扳坨子也說完話了,果然如我所料。這老傢伙突然像瘋子一般端起槍朝我們這邊掃了過來。
  一陣槍響剛剛過去,三疤端著另一把槍再次掃了過來,那日本妞此刻也沒工夫綁架我了,藉著擋在兩人身前的金剛傘盡力還擊著,我藉機急忙站在了她身後,從包中快速將那把銀弩取出,將之前撿到的短劍安在了弩弓上。
  槍聲之中,突然倆人身後傳來幾聲慘叫,看來有日本人中槍了,但願不是松島那傢伙。原本以為這一波槍擊應該也會像扳坨子一樣很快過去,但這次我卻想錯了,槍聲一直在想,子彈不斷從金剛傘的一邊掃到另一邊。
  那日本女孩兒一邊開槍對外面胡亂還擊著,一邊焦急的說道:「壞了,他在掩護他們進塔!」
  「你們這邊有人受傷了!」我扯著嗓子喊道。
  「那兩個沒拿槍的已經死了。」她頭也沒回的說道:「咱們慢慢撤到兵俑群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