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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

  「我知道命是我自己的!」我大聲的駁斥道:「如果我不努力,沒人會幫我把身上背得詛咒拿掉!我不想等死,更沒想你來幫我,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是生是死跟你沒關係!」這幾句話我幾乎吼出來的,我萬萬沒想到,跟父親的見面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你——」父親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臉色鐵青的看著我。
  「哎呀呀呀!四爺,你這是何必呢?」幾乎所有人聽到這兒才反應過來,父親身後的人群中走出一人,長的真壯,一米八的個子,五大三粗的站在那兒像頭小型棕熊:「我看小龍也是有很強的家族責任感,他能來怎麼也能助咱們一臂之力。再說,都到這兒了你再讓他回去,恐怕太危險,還不如跟著咱們安全些。」從說話的聲音看,剛才調侃三疤的正是此人。
  父親看了我一眼,緊接又瞟了一圈栗叔他們,這才冷笑道:「既然你們想跟,那就來吧。」說完當先帶著他的人馬朝黑暗中走去。
  至此兩隊人馬便合在了一起,但栗叔的警惕性很高,兩隊間始終若有若無的存在一條界限。我和父親的關係雖然不太好,感情也有些生疏,但他終究是我老爹,所以,走起路來,我總會不自覺的向他靠近。讓我感到高興的是,吳佳依也跟著過來了。
  鐵鏈垂下來的地方是一個谷口,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小河的水源有兩條,一條來至黑暗的遠處,一條則來至穹頂,也就是我們下來的那間墓室。在鐵鏈不遠處彙集在了一起,朝我們一側同樣黑暗的深處流去。
  峽谷離我們下來的地方不過兩百米,幾分鐘便到了。兩側的山體如同兩匹趴在地面的巨獸一般,在這黑暗的地下空間中,顯得尤為沉寂和冰冷,毫無血性的冰冷。就在兩山之間有一條狹窄的谷地,寬度也就是三十米左右,整個谷地就是一條下坡,往前照去,黑洞洞的猶如通向地獄一般。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沒想到地下還有這番景象。」吳佳依驚歎道。
  「傳說這條地下山谷,是唯一通往高黎貢山神地府的路。達拉為了死後能夠升仙,所以煞費苦心的將自己葬在距神仙府最近的地方。」剛才為我解圍的那人說道,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當即自我介紹道:「還沒有自報家門,失禮失禮。在下京城人氏,現年二十有八,大河上下,壯士斷腕,大壯是也,還未有妻室。敢問姑娘芳名呀?」
  吳佳依白了他一眼:「你是清朝穿過來的嗎?介紹的什麼玩意兒,又是大河又是斷腕的,說直接點行不?本可娘就討厭一大老爺們還婆婆媽媽,文縐縐的,尤其本身水平還不行的。你到底叫什麼?」說著又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聽明白了,這小子叫大壯,至於對名字的解釋,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奧,到現在我都沒明白,大河上下和壯士斷腕有什麼深層或淺層的關係。不過,倒是和我同歲,只是長相顯得有些老成,而且確實也對得起這個名字,真壯。全身肌肉橫生,估計這小子幹這行前是練健美的。
  大壯舒了口氣,裝作一副輕鬆樣說道:「唉呀媽呀,早說嘛,我叫大壯,北京的。小妞,叫啥名啊?丫的,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南方的吧?」
  此話一出,我和吳佳依不禁都是一愣,和現在比起來,能裝出剛才那樣子,可真是難為他了。吳佳依被他整的一時間也大感無語,隨口說了句:「吳佳依。如果長沙算北方的話,那就是北方的。」
  「哥們,開始人家就說自己是長沙的了。」我還是第一次跟他說話:「你沒姓嗎哪有介紹自己只介紹一半的?」
  大壯牛眼一瞪:「有爹娘生,自然就有姓了。老子姓陽,這回你高興了吧?」
  「撲哧——」一聲,我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靠,兄弟你這名真牛逼!」
  「不准笑!」大壯有些惱怒道。
  吳佳依疑惑的看著我倆,很費解的問道:「陽大壯很好笑嗎?」
  大壯急忙解釋道:「沒沒沒,這小子抽風,他癲癇了。」
  我強壓住笑意,對吳佳依做了從後往前讀得手勢,吳佳依有些莫名的試了一遍,當即臉就紅了:「你倆可真是的,沒一點正形!你也是,取個名都這麼流氓!」
  我一看倆人逗的這壯男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怕他萬一發飆就麻煩了,忙改了個話題問道:「哎,大壯,你剛才說的那個傳說是真是假啊?達拉真的就為這個把墓修到這裡的?峽谷深處真有個山神府?」
  大壯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有意打擊報復道:「枉你長得個讀書人的樣子,竟然也這麼白癡,你相信有神仙嗎?連神仙都沒有,哪來的神仙府?真是的,一點腦子都不動!」
  吳佳依點點頭:「那就是你瞎編的了?」
  大壯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認真道:「我原本就說的是傳說。而且,這個傳說確實是真的,先不管裡面有沒有神仙府,但達拉的確把自己葬在這兒了。更重要的是,四爺信!」
  「你是我爹相信有神仙?!」這讓我感到大為吃驚。
  大壯搖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沒這麼簡單,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不過,錢——,是錢什麼龍?」
  「單字,錢龍。」我道。
  「我靠!你這名挺唬人的嘛!幹嗎不直接叫萬歲啊!」看我不想和他鬥嘴,便接著說道:「不過,四爺說的對啊,你真不該來。」
  吳佳依不解道:「為什麼?」
  大壯撓了撓頭,顯然以他簡單的頭腦似乎很難將這件事描述清楚,更或者是,這件事本身就很難說清楚,不過他還是頗為神秘的低聲說道:「這座墓很邪!自從一進來就在不停的死人!跟你們說,入口處其實有兩條路,你們走的那條是明著的一路,裡面佈滿了各種極品毒蠱。另一條相對安全一些,就是逆著地下河水游進去,但即便這樣,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死了好幾個人。我也盜了不少斗了,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吳佳依思琢了一下,頗為溫柔的試探性問道:「大壯,你們還知道關於這座墓的什麼信息?」
  大壯搖搖頭:「只知道高黎貢山中埋藏著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秘密,而且,萬歲他爺爺好像就在這裡出事的。這是他爹說的,我也是不小心聽到的,就知道這麼多了。哦,對了,還有,日本人對這兒也很感興趣,而且,他們就在我們前面。」
  「還有日本人在這裡?!」我感到十分吃驚,日本人怎麼會知道這裡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壯也顯出一副十分迷惑的樣子:「可能當年滇西大會戰的時候,日本從緬甸入侵雲南,在這兒盤踞過一段時間,估計是那會兒發現的。」
  三人說話的時候,大伙已經穿過谷口,正式進入了谷地。可能是地下河灌入空腔的原因,所以谷地的風並不像正常情況那樣從裡面吹到外面,而是從我們身後吹到峽谷深處。從風的流動來推測,峽谷盡頭應該存在一個更大的空腔,或者是通到外面的出口。
  這不禁讓我想起來的時候,在溶洞看到的那些壁畫,難道高黎貢山脈深處真的藏有一座寶塔?而且,還是鎮壓妖怪的?當然,稍微還有點理智的話,就沒人相信會有妖怪。但我記得寶塔周圍跪著很多人,像似在搞什麼儀式,更或者是在送葬。這和大壯所描述的傳說頗為相似,壁畫上畫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為達拉送葬的隊伍。照這樣來說,我還真希望下面真的存在一座寶塔,即便不是鎮壓妖怪的,但肯定也藏有大量令人驚悚的秘密!或許就和我們家族背負的詛咒有關,可能這也是爺爺來這兒的原因!
第三十六章 600年前古寨消失的人!
  這條峽谷就像一個巨大的墓道,兩側巖壁如同刀削斧劈出的一樣,直上直下,巖面平滑如鏡,讓人無法相信這是自然形成之物。更令人稱奇的是,巖壁上每隔幾米便刻有一個兩米見方的大字,從字的筆畫來看,像似一種銘文,有點接近於大篆。我不是搞古漢語的,弄不懂上面描述的什麼。
  父親一邊走一邊讓人抄錄了一份,所以,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從這些人走路時和父親拉開的距離來看,這十六七個人中,和父親走的最近的兩個應該是父親的得了助手,如果大壯也算其一的話,那應該就是三個。這幫人比起栗叔那邊,顯然專業多了,絲毫沒有那種第一次下墓時的大驚小怪驚奇狀,每個人均顯得十分老練沉穩。
  眾人沿著谷地一直行進了將近五百米,我估計了一下,大概下降的高度已經接近三百。谷內的風也開始變得冷起來,巖壁上慢慢出現了一種白色的小植物,在離地面兩三米的地方。再往前的路面,已經由裸露的岩石變成了有薄土覆蓋,這樣一來,地面上便出現了大量前人留下的印記。
  最多的就是車轍,整個路面幾乎佈滿了這種車輪留下的小溝,而且,從車轍間的距離以及深度來看,這應該是古代那種牛拉的底盤車,車上應該還滿載著貨物。可以想像當時往峽谷深入運送大量物質,由此一點也可以推測出,下面曾經待過很多人,而且,時間應該不算太短,至少不是三五天。
  當然,出了滿地的車轍外,更是留下了大量的腳印,只是和車轍比起來,清晰度差了很多。不過難走的地段,由於人們只能由固定的地方經過,所以經過萬千人踐踏後,這個地方的腳印異常清晰。看著這滿地的痕跡,可以想像當年這條峽谷的熱鬧程度,林林總總的人群,如長蛇一般不見頭尾的火把,怎麼著也得近千人了!不過隨之而來就有兩個問題產生了。
  第一,如此多的人和車是從哪兒進來的,顯然我們所知道的那兩個入口都不可能,那麼情況只能有一種,這兒附近還存在第三個入口,而且入口很大,也很方便出入。可這麼大的入口,較之我們進來的兩個要容易發現多了,為什麼父親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呢?
  第二個問題,這如此多的人,在同一時間內集中去下面,而且,還要住上一段時間,又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要躲避戰亂?可高黎貢山區,甚至包括怒江對岸的碧落雪山山脈,乃至整個橫斷山脈,長久以來就沒有出現過大的戰爭。這兒長期居住著以怒族、納西族、僳僳族以及藏族、獨龍族為主的少數民族,因為地域的間隔,以及少數民族人口增長的緩慢,所以形成戰爭的可能幾乎沒有,尤其是大型的滅族之戰。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父親兩個得力手下中那名禿頭的喊道:「四爺,你看,這兒只有下去的腳印,沒有上來的。」
  「嗯?是嗎!」父親忙低頭仔細看了起來,大夥一時間也跟著找起來,就想找到個回去的腳印,可大伙找了好久,都沒發現一個腳印是回來的!
  大壯牛眼一瞪:「我日!有去無回?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全死裡面了?」
  痞子心驚膽戰道:「這麼多人死在裡面,那陰氣得多重!」
  柴昱雙眉緊蹙,看著下方的峽谷深處,有些擔心道:「如果真的全死在裡面了,陰氣是小事,關鍵是發生了什麼,讓這麼多人全部罹難。他們當年遇到的問題,咱們可能也會遇到,沒有準備的話可就麻煩了。」
  「那你說,他們遭遇了什麼?」父親那邊的一個夥計聽到我們的對話,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