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可以做主。」四眼搖搖頭，直接說道：「你還是先說你找我們的目的吧，大部分事情我是可以決定的。如果實在不行，我聽完之後現場打電話把你的話轉述給上面的人。」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約翰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聽四眼這麼回答，想都沒想就說道：「我這次找到你們，其實是希望和你們合作的。」
「合作？」我忍不住重複了一聲，心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我剛才的猜測不對頭，這個約翰其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因為別的原因找上我們的？因為如果他要是認出了我們中的某個人的話，難道就不知道我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被某個神秘勢力追殺嗎？
我們現在可以說是自顧不暇，哪來的時間跟其他人合作？更不要說這個勢力還是所謂的外國集資集團，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外國佬組成的勢力，在那個神秘勢力出來之前可是五大家族的首要敵人。
「是的，合作。」約翰點了點頭，解釋道：「不瞞兩位，我其實來中國的時間不是很長，中文說的流利也只是因為家教的關係從小學習的，就好像你們的孩子從小學習英語一樣。」
「我之所以來到這裡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子承父業，我附近最近一段時間病故了，所以我接手了屬於他的一切。」
我越聽越糊塗，不解道：「這沒什麼問題啊！」
那邊的約翰還沒反應，四眼就撇了我一眼，稍微皺了一下眉頭。我頓時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多話了，看起來四眼應該有他的想法。
想到這一層我也就趕緊閉上了嘴，生怕因為我的亂搞打亂了四眼的計劃。
「是這樣的，本來我也以為沒什麼問題，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才發現，這裡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要複雜很多。」
約翰也不隱瞞，直言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的公司實施的是股份制，比起你們這些古老的家族的那種分配製之類的要嚴格很多，公司的股份就是我們的話語權。不過我的資歷實在太少，所以在接手之後遇到了些麻煩。」
「有人想要吞掉你的那一部分股權？」四眼猜測道：「還是說你被其他勢力的人給盯上了？」
約翰有些詫異的看向四眼，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語氣帶著一絲驚歎的回答道：「事實上兩者都有，尊敬的先生，恕我冒昧，我剛才好像忘記詢問兩位的名字了。」
「叫我四眼就可以了。」四眼無所謂的擺擺手，接著指向我說道：「你叫他老趙就行了。」
說完四眼直接將話題轉移回來，問道：「那麼你可以先說說，這兩方面的麻煩具體代表了什麼嗎？當然在此之前我想詢問一句，約翰先生你真的知道現在的形式嗎，還有就是你找上了你們，你確定真的知道我們代表了什麼？」
「四眼先生，我雖然初來乍到，不過不像你想的那麼糟糕，我來此之前查過很多想過資料。」
約翰不滿的反駁了一句，不過還是很快的回答了四眼的問題：「這一行當裡面原本的形勢是以你們本土的五個大家族為首的，大部分的斗都由你們負責，或是自己去倒或是將消息賣給其他人。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這些家族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就好像我們那邊的金融危機差不多。」
我雖然不敢恭維這傢伙的比喻能力，不過聽約翰這麼說看來他是真的做足了功夫才來的，這些情況他說的簡單，不過這一行也的確就是這麼個行情。
「那關於我們呢？」四眼繼續追問道：「約翰先生是否以為，我們兩個的身後站的是五大家族，所以你想要尋求五大家族的幫助？」
「不不不，當然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用找你們了。」約翰直接擺手道：「我清楚你們現在的處境，你們是一個游離於五大家族之外，但卻出自五大家族內部的個人組織，並且在這一行裡有一定的能力。」
「雖然你們現在正處於最落魄的時期，不過商人也不都是只看眼前利益的，你們現在的境況不好，我現在和你們合作才能用最小的付出得到你們的友誼。嗯……用你們這裡的話來說好像是叫……雪中送炭！」
四眼點了點頭，也不管我聽明白沒有，接著說道：「看來約翰先生是比較清楚情況的了，那應該也大致瞭解我們的能力範圍。如果是我們辦不到的事情，想來這個合作是談不成的，所以約翰先生還是先告訴我們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這是自然，我遇到的麻煩四眼先生剛才也說了，就是來自兩個方面的。」約翰取出一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算是我給你們的預付金，當然我知道你們不缺錢，所以這裡面裝的是資料，裡面應該有老羅頭拿不出來的部分。」
「我的第一個麻煩來自於公司的內部，我們整個外國集資集團總共有大小股東二十幾個，其中佔優百分之十以上的總共有六位，其餘的不到百分之四十則有另外十幾位小股東佔有。當然大部分時候，公司的決策權都在六位大股東手裡。」
「這個我知道，畢竟五大家族也是你們的五個小股東。」四眼擺手道：「繼續往下說。」
我聽到這裡一愣，不過四眼剛才囑咐了讓我不多話，所以我也就是心裡想想。不是說五大家族和外國集資集團是對立勢力嗎，怎麼五大家族的滲透技術已經這麼牛逼了？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亡父正是六位大股東之一。現在由我接手之後，另外幾位大股東似乎並不準備像對待我父親那樣對待我，他們一直在策劃吞掉我的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將我踢出這場遊戲。」
約翰想了想說道：「所以我需要一個可以合作的勢力，來給我提供一定的幫助，不然我一個人根基不穩很容易就被他們打敗。」
「可惜這麼聽起來我們現在給不了你太多的幫助。」四眼無奈的搖搖頭，這次倒是真的無奈：「我們現在沒能力出面幫你什麼，甚至自保都有問題，這裡剛才你也說了，你知道這個情況。」
「請聽完我說的第二個麻煩，然後我會將理由告知兩位。」約翰的語氣不是很客氣，但他的表情卻很真誠，看得出來這傢伙雖然中文發音不錯，不過就和我們愛說的中式英語一樣，他對於語調、用詞選擇還有委婉說法等等都不瞭解，只是生硬的照搬這些話。
「我的第二個麻煩來自於集團外部，和你們現在的處境一樣，我遭到了那個勢力的敵視。」
第二十一章 共同的敵人
「我的第二個麻煩來自於集團外部，和你們現在的處境一樣，我遭到了那個勢力的敵視。」
約翰這句話才算是真正引起了我們的重視，之前他說的那些內容我們最多算是好奇，是以一種事不關己的心態去聽的。不過現在他說的內容竟然提到了那個神秘勢力，甚至還有可能和我們的處境相似，這就由不得我們不重視了。
在這一點上四眼顯然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聽到約翰這話之後呼吸都急促了那麼一瞬間，緊接著問道：「約翰先生，你這些話讓我好奇了，相信我身後的那些人同樣如此，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說清楚一點？」
「當然，合作是要建立在信任和相互瞭解的基礎上的。」約翰紳士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剛來這裡接掌父業的時候，就遇到了其他五位大股東的排擠，他們也毫不避諱對我手中股份的窺視，所以我一直知道他們是我的對手甚至敵人，但我也認為只有他們是我的敵人。」
「但是後來的一些事情讓我發現，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對我非常敵視，那個勢力就是現在正在對付你們五大家族的那個勢力，我知道你們稱他們為神秘勢力，事實上我也是這麼稱呼他們的。」
「插嘴一句，你所說的敵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形式？」四眼突然問道：「是單純的感覺上的敵意，還是一些形式上的威脅，亦或者已經和我們一樣，嗯……受到了切身威脅？」
「最後一種，尊敬的先生，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急躁了。」約翰微微歎了口氣，直言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些人，我來這片土地的時間很短，甚至來不及接觸任何本土勢力，就更不要說得罪他們了。」
「起初我根本不知道這股勢力的存在，直到這夥人在一次股東密會之中，對我和另外兩位小股東進行了刺殺。」
四眼想了想，試探道：「你是說他們僅僅在對付你和兩個小股東，而不是對付所有大股東，更不是在對你們整個合資聯盟出手？」
「就是這樣，先生。」約翰點頭道：「如果按照正常情況，我應該首先聯合另外兩位小股東才對，不過很可惜的是，那一次的密會導致那兩位都去見上帝了，如果不是我的保鏢還算厲害，也許今天也見不到你們了。」
「現在已經沒有和我處境相同的人了，直到我發現了你們。我認為只有擁有相同處境的人，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走到一起，你們可以把這當做我找上你們合作的其中一個原因。」
聽到這裡四眼不由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所謂的股東密會，應該是去商量一些非常大的問題才對，以你們國人那種性格，這種會議的安全度會這麼低嗎？」
「當然不會，不過很明顯的，那個神秘勢力在我們公司裡有內應，很核心的那種人物。」約翰遺憾道：「不過我查不出來到底誰是內應，我的根基太淺了，那兩個死掉的小股東的股份在後來被另外五為大股東想辦法吞掉了，沒有特例，除非你說另外五個大股東都是那個神秘勢力的內應，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共同點呢？」我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一定有什麼共同點，不然他們為什麼不對別人下手，偏偏要來對付你們？」
「很榮幸我們想的一致，趙先生。」約翰笑了笑說道：「不過這一點我想不通，因為我想了很久，唯一想到的共同點就是我們三個股東都是剛剛繼承的家業，也是在一年之內來到的這裡。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我要認為那個神秘勢力只是想欺負一下新加入遊戲的玩家嗎？」
「而且我不認為這個理由可以讓那夥人對我死追不放，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但他們已經在半年內對我進行了不下五次計劃，每一次我都是靠一半實力一半運氣過的關。如果是剛才那個理由，對方可能太執著了一點。」
四眼擺了擺手示意停止說話，同時說道：「我想我們有合作的理由了，約翰先生，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當然前提是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聽聽你選擇我們的所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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