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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節

  這人因為喜歡上山探險,名字又叫許山,所以村裡人從很小的時候就稱他為山娃子,同樣的許雷也被稱為雷娃子。
  當然,從我的角度來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稱這貨為雷子。
  說到這裡我對許雷的名字也很好奇,不明白為什麼要以「雷」字命名,這倒是不太常見。
  許雷聽到這話就有些煩躁,說什麼他老爹文化程度不高,取名什麼的也不會。正好他出生的時候是一個打雷天,他老爹說他從娘胎裡出來的時候,正好外面有一道雷聲響起,所以就跟他去了個名字叫許雷。
  我聽完就笑了起來,說要是你在個下雪天出生,那是叫許大雪還是許冰雹?
  當然這也就是個玩笑,言歸正傳,許雷和我介紹這許山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我們今早的談話。
  我想了一晚上,覺得這敦煌我是非去不可,所以就和許雷商量了一下。
  許雷聽完就說讓我別和陳奇他們一起去,指不定這些傢伙有什麼陰謀詭計。我雖然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但也沒有反駁,只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時候許雷就提出要我們兩人自己去敦煌,自行去探索那個趙家一直在挖掘的大墓。
  我對這個想法也不反對,只是問他說我們兩個醬油角色,去那裡不是找死?
  這時候許雷就給我推薦了許山這個人,說這人是個半路出家的土夫子,還是他的死黨,絕對比陳奇這樣的人可靠得多。
  我沒有馬上作出決定,只說回去之後讓他聯繫一下,我們先見面合計合計。許雷點頭同意,這事就算暫時敲定了下來。
  我在臨走前又套了套陳奇的話,大致瞭解了那個墓的位置,還有就是陳奇他們動身的時間,為我們後面的計劃做了一個鋪墊。
  我和許雷一路上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不過說來說去,直到回了家,也沒商量出個頭緒來。
  畢竟許雷只不過是個門外漢,而我雖然失憶前是個土夫子,甚至還是個比較牛逼的土夫子,但現在終歸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說不定還比不上從小道聽途說的許雷!
  最後這個話題是不了了之,細節準備等那個許山來了再說。
  我和許雷下了火車,坐著公交就回了家。
  原本許雷還在和我吵吵嚷嚷,可真到了家門口,這貨就沒心情了。
  我發現我們這間出租屋的大門,竟然被人撬開了。換句簡單點的話說,我們家,遭賊了!
  我們走之前不久才交過房租,房東大媽不可能現在過來催債,更不可能把這門撬開。而我們走之前因為以為是長途旅行,所以門窗都關得都很嚴實,現在回來竟然發現門開了,那答案自然毋庸置疑了。
  許雷第一個衝了進去,甚至還把那把沒還給陳奇的軍刀掏了出來。
  槍什麼的東西我們事後都還給了陳奇,不過刀倒是留下來做了個紀念。
  我緊隨其後走進其中,家裡面很多東西都有被翻動的痕跡,我們一眼就看出了這一點。
  不過不同於那種亂七八糟的局面,我們家中雖然有被翻動,但貌似那個小偷還挺文明,翻動的範圍不大。
  許雷在各個房間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小偷的蹤影。這一點也不奇怪,別人小偷偷完東西,難不成還在家裡等著你不成?
  「行了,別瞎忙活了,人家早跑了。」我拉住許雷,說道:「還是先各自看看丟了什麼東西吧!」
  「要不是那王八蛋跑得快,我非打斷他三條腿不可!」許雷咒罵了兩句發洩一下,接著按照我說的,開始整理起房間。
  最後整理的記過出乎意料,不過轉念一想又情有可原。那就是我們家雖然遭了賊,但其實根本什麼都沒丟。
  小偷光顧了我們家,我們卻沒有丟東西,這一點自然是出乎意外。可仔細一分析我就恍然,那小偷估計不是不想拿東西,而是根本沒什麼東西可拿。
  我和許雷的積蓄總共就那麼一點,他還能偷到什麼好東西?
  最後我和許雷將房間打掃了一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晚上我們買了點外賣回來,一邊吃一邊接著聊起了早上的話題。
  「明天我們先去找個小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把傷治一下。」我說道:「錢的話身上還剩一點,估計就算開銷大,也還能頂幾天。過幾天等陳奇打錢過來,我們就開始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許雷擺擺手,笑道:「這沒問題,我和陳奇商量好價錢了。他說那幾塊玉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雖然不可能非常高,但是只四個人分的話等於每人賣了一塊玉,怎麼也有個十來萬。」
  「這麼算下來我們至少能拿到二十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許雷說到錢數更是興奮:「看個病,再置辦點去敦煌的裝備,剩下的估計還有一半,相當於我倆兩年多的工資了!」
  「我突然明白你為什麼想要單獨去敦煌了。」我呵呵笑道,轉而說向正題:「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時間不算充裕,陳奇說過他們會在下個月中旬去那邊,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到一個月。」
  「我知道。」許雷點頭,說道:「我明天就抽時間給那小子打電話,讓那小子盡快趕過來。這小子的性格我瞭解,我相信只要我把情況跟他說了,他肯定會坐不住的!」
  「希望你那死黨靠譜點,盜墓可不是你們小時候過家家,我只想去找回記憶,可不想翹辮子。」我接著說道:「還有就是最近關注一下我們家的郵箱和房門,說不定那個神秘人又會寫信什麼的。」
  「哦對了,你說這事我想起來,我之前想到了個可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許雷這時候說道。
  「有屁放。」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顯然他這是問了句廢話,他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不想聽的嗎?
  許雷頓了頓,突然問道:「你說那神秘人寫信給你,到底是為什麼?」
  「這事不是之前就討論過嗎?」我皺眉,這事情確實詭異,我們之前討論了一下,也沒搞明白那人寫這封信的目的。
  如果真要是想幫我找回記憶的話,其一不用搞得那麼複雜,其二我們過去了,他怎麼又不現身了?
  「本來是不明白的,不過今天回來之後,我倒是有了個想法。」許雷指了指我們所在的房子,盯著我說道:「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那人寫這封信的目的,其實是把你支開?」
  「嗯?」我一怔,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看到這封信之後,肯定會離開家去那裡,這一點沒錯吧?」許雷也不是真的要我回答,自顧自的說道:「而我也有很大可能跟著你一起去,我覺得這一點雖然不確定,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
  「繼續。」我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如果我們倆都走了,那這房子不就空了?」許雷突然哼了一聲,四下環顧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的話那人想要進來找東西,不就簡單多了嗎?」
  「你是說這個入室盜竊的賊,其實就是給我寫信的人?」我一驚,不過很快冷靜下來,轉而說道:「可就算我們不離開,我倆的作息時間也一樣,而且很大部分時間都在上班,他想要進來找東西也不用這麼麻煩吧。」
  「也許他覺得那東西不容易找到,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許雷分析道:「畢竟如果趁我們上班的時候來找,萬一沒找到的話,我們回來肯定會發現蛛絲馬跡,那之後就會有所防範,那人再想得手就不容易了。」
  「這麼說也有道理,可問題是……」我頓了頓,苦笑道:「我們這裡,能有什麼東西是對方看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