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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

  好吧我承認,其實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真就有過這麼一個想法。畢竟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放火就應該是我們家族內的人。
  而正常情況下,縱火人肯定是不會想同歸於盡的,也就是最後活下來的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陳奇剛才提過,我很可能是趙家唯一活著的獨苗!
  「不,我沒這個意思。」陳奇搖頭,示意我不要亂想,這才接著說道:「你當時正在地下幹活,所以沒有回家,這事也不會是你幹的。」
  許雷也是附和,說我這麼個傻樣,看著就不像殺人狂魔。
  對此我只是乾笑兩聲,將這件事埋在了心底,想著有時間也必須要調查一下。
  「我們後來調查得知,那場大火裡找到了幾十具屍體,只是全都燒得認不出來了。」陳奇又是說道:「那些死者裡很多人都是黑戶,警察當時查不出身份,搞得非常被動,時間久了也就不了了之,就說是意外大火。」
  「不過別人不知道你們趙家人的情況,我們其他四家卻是清楚。那場大火死的人數和你們趙家人數差不多,只是少了幾具,這還包括你這個倖存者在內。」陳奇想了想說道:「我們五家中數宋家人最少,再然後就是你們趙家。」
  許雷打斷了陳奇,問道:「你剛才說少了幾具,那除了這小子,還少了幾個人?」
  「應該是兩個。」陳奇語氣不確定的說道:「我們五家只是合作,雖然對你們家族的人口有所瞭解,但也不是絕對,畢竟你們家也不需要生了個娃就來給我們報個到。幹我們這行的死人也不算稀奇事,有可能是我們數錯了,要不也可能這兩個人在哪個墓裡掛了我們不知道。」
  「也有可能那兩個人就是縱火者!」我說道:「你也不用刻意排除這種可能,我想你們最先懷疑的絕對是這種情況。」
  「的確如此。」陳奇沒有否認,繼續說道:「這件事後來我們也沒查出頭緒,只知道你們家族的人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公司的股份也沒人挪動,現在被暫時凍結了。」
  「人不見了,錢也不拿,這麼看來還真的是死絕了啊!」許雷摸著下巴,說完這句似乎又覺得不妥,趕緊對我擺了擺手:「我說錯了,沒死絕,這不還有根獨苗嗎?」
  我懶得跟這貨扯淡,對著陳奇問道:「這麼說,這件事到現在其實還是個懸案,沒人知道這場火是怎麼發生的,甚至你們不能肯定趙家還有沒有除我之外的活口?」
  陳奇點頭:「的確不確定,但我們分析可能性不大,所以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了。」
  「我知道了。」我站起身子:「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趙家原來的地址吧!」
  「你是要我告訴你地址?」陳奇一愣,隨意反應了過來,說道:「趙家所有人都死了,你又是沒有戶籍的,所以那地方早就充公不存在了。」
  我聞言皺起眉,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想了半天才又問道:「趙家以前那麼多人,肯定不會都擠在一個宅子裡,外面應該有些產業吧?就算人都死了,可也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吧!」
  「你的想法不錯,可說實在的,不太現實。」陳奇聞言苦笑著搖頭,不過話也沒有說死:「不過你要是真想找到點蛛絲馬跡,我覺得敦煌是個好去處。」
  「敦煌?」我和許雷都是一愣,沒明白怎麼突然就跑那麼遠去了。
  「你們趙家在發生那大火之前,不少人都在開發敦煌的一個墓室,如果說有可能讓你找到什麼的話,我想也就只能是那裡了。」陳奇又是說道:「而且我們公司最近正好騰出手來,也準備去那個墓室看看,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跟我們一起過來。」
  我覺得陳奇這主意可以考慮,雖說盜墓好像危險了點,不過既然有了第一次,再來第二次應該也沒什麼。再說了我以前就是土夫子,做這個也算是無可厚非。
  不過我也沒有馬上應承下來,只說考慮考慮,接著感覺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於是便和許雷一起告辭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許雷就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去,我說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接著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便打理了一下,躺在床上就睡了。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我的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陳奇對我說的那些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神秘的寄信人究竟是誰,這一點依然沒有頭緒。而我竟然會是趙家之人,而且趙家竟然還就這麼沒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非常詭異,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一時間卻分析不出來。
  想著陳奇最後跟我說的事情,我心裡不禁打起了算盤。
  想要搞清這些事情的真相,說不得那敦煌,還真的得去走上一遭了!
卷二 敦煌沙墓
第一章 新的計劃
  當我和許雷走出天門山,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我們避開了人流量最大的時候,趁著現在吃飯的點,和許雷他們分批離開了景區。
  畢竟我們身上的傷遍佈各處,有的地方還特別嚴重,就算換了衣服遮掩,也不能完全掩蓋過去。
  雖說這些小細節一般不會被人發現,或者發現了別人也不會說,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法子。
  反正我們和許雷等人也不順路,他們要回公司報告情況,走的是湖南到貴州,再轉站去雲南的路線。
  我當時問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坐飛機過去,他們說帶著那些白玉擔心安檢過不去,所以只好麻煩一點,不過起碼安全很多。
  而我和許雷走的線路幾乎和他們背道而馳,我們今早商量了一下,決定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武漢的家再說。
  至於我和許雷的那一份「分紅」,本來我是沒打算要的,畢竟我們一路上其實什麼都沒做,一直都在扮演著累贅的角色。
  不過許雷這小子的臉皮比我想的還厚,當時在臨行之前,陳奇談到這個問題時,還不等我說話,他就把許雷拉到一邊說了半天。
  他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看許雷的表情非常滿意。
  事後我詢問他剛才說了什麼,許雷擺擺手,就說讓我不用感謝他,分紅的問題已經談好了,到時候會分批打到他的銀行卡上。
  我本來還想責備他兩句,說這種錢拿著不好。可不等我說完,他就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堵上了我的嘴。
  這問題說來也不複雜,那就是我們,沒錢了。
  為了這一次的「長途旅遊」,我把這半年攢的不多的錢用了大半,現在已經是見底了。許雷的情況比我好一點,但也強不到哪兒去,畢竟他跟我一樣,把我置辦的物件也都準備了一份。
  如果我們現在回去只是正常生活的話,那勉強還能過活。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渾身帶傷,怎麼著也得去醫院處理處理,不然要是烙下什麼病根,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年頭誰都知道,看病可是最花錢的,我們剩下的那點積蓄肯定不夠。
  除此之外,我們至少還得準備一筆錢,好為下一次的計劃做準備。
  至於這計劃是什麼,就和我昨晚考慮的一樣,那敦煌,我是必須得去一趟的。只不過在許雷的見一下,我並沒有選擇和陳奇一起,而是準備以個人的名義,單獨去那裡看個究竟。
  除了我和許雷,還有陳奇兩人以外,我們這支隊伍說起來應該還有兩個部分。